第八章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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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胜了世界足球明星队,引发了中国足坛上一场更大的风暴,所有同足球运动沾上一点边的人,纷纷献计献策,要把中国的每一支足球队都打造成世界一流强队;更有那些半瓢水的足球先生或足球小姐们愈加狂妄,竟然断言中国已是世界一流足球强国,其他所有欧洲豪‘门’不过尔尔。,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他们压根也不愿意去进行深入的探索与思考,被表面上的繁荣与假象‘迷’‘蒙’了双眼。当然,人家外国人可看得清清楚楚,也有一些天良犹在的足坛元宿一眼‘洞’穿其中的实质,深感隐忧。尤震华不仅成为中国足坛的救星和象征,更成为了足球崛起的起点;人们依然把他捧上了天,连带他所喜好的一切,都在球‘迷’中流传,引得大多数的青年人纷纷效法。他的出身,他的脚法,他的恋情,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成了街头巷尾人们津津乐道的对象;甚至连他什么时候会上厕所,什么时候会放出一个臭屁,屁到底有多臭等等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都被灵敏的记者们嗅探出来,见诸报端,成了人们回味无穷的争论话题。电视台、报刊杂志、网络等各种媒体,纷纷为他开设专‘门’的窗口,让普天下希望了解他的人一探隐幽。其中,被人们喧染得神乎其神的篇章,永远是他那叫人无法效法的爱。那是怎样一种爱呀?用一句惊心动魄泣鬼神来描绘,也毫不夸张!他在胡彩云演唱会上释放出来的‘激’情,尤其成了人们大肆着笔的地方。他与她的拥抱、接‘吻’、深情对望、回眸浅笑,无一不栩栩如生地展现在各种窗口,引起了人们无限的遐思。他们是什么样的一对璧人呀?宛如天空降下的金童‘玉’‘女’,如此般配,如此神似,如此叫人心下着‘迷’。他们甚至于对这两位奇人的未来,大加想象地评品一番,用辞之华丽与考究,即或以《文心雕龙》而名声显赫的杨雄先生健在,也会自叹不如。说起他们的前途,当然,还有一种是对尤震华一个人的揣测。据小道消息,自从上一次皇马向他发出邀请以来,几乎所有的西方豪强没有不向他伸出橄榄枝的,可是,他都没有接。他在认识胡彩云之前,曾经动过心,一旦同她在灵与‘肉’的碰撞中‘激’发出爱恋的火‘花’,他就不愿意出去了,只希望永远地陪伴在胡彩云身边,共享甜蜜的爱情。人们为之叹惋,为之振奋,为之不悦,为之疯狂,表现出了多种多样的态度。他尽可以置之不理。俱乐部乃至于足协官员都曾同他有过接洽,希望他能代表中国足球的最高水平,走出国‘门’,到全世界人都为之眼热的赛场上扬名立万,都被他一口回绝。对此,胡彩云也曾‘私’底下问过他:抛弃出国的机会到底值不值呀?尤震华嘿嘿一笑,挠了一把头,说道:“没有什么值不值的,在我的心中,什么东西都比不上你珍贵。我别无所求,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心中踏实,万事皆可满意。”这席话把她说得感‘激’涕零,深深地把头埋在他‘胸’前,高兴得差一点昏厥过去。

然而,尤震华与胡彩云无论演绎出什么样的爱情,都不可能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相聚的日子屈指可数,匆匆一面之后,又只能在苦苦的思念与期待之中等候下一个日子的来临。这种日子对他们来说,都是有限的。他得不时地参加集训,也要不时地转移战场,随着俱乐部的其他人员南征北战;她得坐在明窗净儿的教室里继续完成学业(?),也得不时地按照经纪人的安排,前去参加一些个人演唱会,或去签售她的第一张唱片。说到这一点,就很有意思了。按照档案提供的信息,她是名副其实的大学生,却无法写出一个让人看得清的汉字,于是,经过方瑞林‘精’心策划,让她照了她名字的字型胡‘乱’地涂鸦一番,经过一位丹青妙手的润‘色’,便正式定为她签名的特有标记。那些研究字迹的夸夸其谈的学究们,初次拿到她的手迹,琢磨了几日几夜,再通过互联网相互一‘交’流,齐齐地发出惊叹:原来这个‘女’人天生便有一个艺术家的风骨,在中国的文艺界,必能开一代先河,引领时尚,成为万众瞩目的一代翘楚;而且,她终生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成就斐然,堪比一代大师梅兰芳。胡彩云和尤震华听到这样的评论时,一齐发出了会心的大笑。这便是他们两个人最好的反应。

当然,他们也懂得忙里偷闲、相互倾诉衷肠,实在‘抽’不开身了,他们会不约而同地想到用手机表达彼此的相思与爱意;一旦时间充裕,或者说稍微充裕,他们便会不顾一切地乘上飞机,投入彼此的怀抱,用热‘吻’与拥抱化解相思的痛苦。在这一方面,方瑞林已经做出了妥协,同他们两人分别达成协议,所以,无论是尤震华身边的林笑,抑或胡彩云身边的经纪人,都无法再提出反对意见,只要二人有需求,他们便会按照这二位超级明星的指示‘弄’来机票,并把他们送上飞机。就这样,两个人的生活虽说很忙碌,却也分外开心,分外充实。毕竟,爱情的滋润足以弥补一切。

两个人又各自很忙碌了一段时间,彼此顾不上见面。这一天,尤震华参加完一次比赛,兴冲冲地收拾起行装,便预备随同队友一块回到云华,找机会同胡彩云联络了。林笑一头撞了进来,不由分说,拉了他的手,便把他往外拖。尤震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木讷地随他走了很长一段路,突然想出什么事地站住了,摆脱他的手,说道:“你差一点又要把我往火炕里推了!球队还没有解散,我答应过老板和支指导的,决不会再做违反俱乐部规章制度的事情。”

“什么呀?我来找你,自然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没人会找你的麻烦,你就放心大胆地跟我走吧。”林笑说完,伸手又拉他。

尤震华赶紧缩回手,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仍然不相信他的话:“你的嘴里吐不出什么好东西,你很多次都欺骗了我,难保这一次也不是哄我的。再说,你就是真的跟支指导他们说好了,又有什么用呢?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考和打算,不能任何事情都听你的摆布;我又不是木偶人,干吗你说去哪里,我就必定要去呢?”

林笑疑‘惑’地打量了他一瞬,又‘露’出了笑容:“是咧,是咧,你不是木偶人,不能任意听凭别人的摆布。可是,这一次,我请你去的地方,一定是你愿意去的;我请你去见的人,也一定是你愿意见的。我郑重地向你保证,这决不是戏言。”

“我没有任何地方想去,也没有任何人想见。”尤震华抱定了跟他作对的决心,便把他的笑脸看得很可恶,断然地说。

“真的吗?”林笑不以为忤,依旧是那副笑脸,而且把头更进一步地偏向了他的‘胸’前,意味深长地问:“难道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任何地方值得你去观光、没有任何人值得你去光顾吗?”

尤震华浑身一震,双眼‘射’出‘精’光,喜不自胜地抓起林笑的手,猛烈地摇动着,一面急切地问道:“是不是你已经同彩云联系上了,要带着我去她那里同她相会?”

林笑轻轻地拨了一下他的手,却没有拨开,脸上一副很无奈的表情:“你这人真的没劲得很。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让你他也享受外出效游的乐趣,没想到你这个人一点也不懂得‘浪’漫,更没有生活情调,把本来神秘的事搞得像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

尤震华欢欣雀跃了一阵子,忽地把脸一板,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脸:“你们怎么会有如此好心呢?该不会是打什么鬼主意吧?”

“真的是好人难做呢。”林笑无可奈何地摇头说道:“本来,方老板是看到你们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很忙,也很累,连相见的机会都没有,怕你们之间的感情生疏了,这才让我和她的经纪人带你们一块出去玩一趟,也好增进情感,丰富情调。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人,完全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好了,既然你不领情,我也没啥好说的,告诉方老板,取消行程就是了。”

“取消干什么?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取消多可惜呀。我还是承你的情,勉力一行吧。”尤震华这才换上一副笑脸,有点喜不自胜了。

“不啦,不啦,省得你怀疑我;不过,你怀疑我倒没啥,毕竟我是一个跑‘腿’的,可是,你连方老板都怀疑上了,那就真的是大大的不该。他何曾被人怀疑过呢?他更不会让你怀疑的。所以,还是取消吧。”林笑心头好笑,嘴里却别有一套。

“谁叫你上一次给我两个‘女’人,然后让我做那种广告呢?无缘无故地受到你的恩赐,我当然要怀疑啦。”尤震华见他一味地要取消此次之行,心下以为他不会再耍‘花’招了,连忙直接戮到他的痛处,说道:“好啦,这一次,我就相信你啦,既然已经预定好了的行程,而且又同彩云联络好了,就别再取消了,办取消手续也很麻烦呢。而且,听说还要赔偿人家的损失。”

林笑当然不会真心前去办理航班取消手续的,又虚情假意地推脱了一番,这才与他一块上了路。尤震华上了飞机,才知道行程的终点是他做梦都想去逛它一程的海滨城市,心头更加兴奋,一连串地奉送给林笑几顶廉价的帽子。他已经同心上那位偶像取得了联系,知道她也正往那个依旧充满生机的地方赶去,心中暖洋洋的,话也就多了起来。可是,飞机上没有特殊的旅客,谁都不得使用无线通信手段,他那洋溢在心间的热情远没有发挥出来,就全部送给了林笑。林笑饶是见识多广,反应机敏,口若悬河,也招架不了他那永无止尽的攻势,只得缴械投降,不停地说着好话,让他免开尊口。情感得不到喧泄,他是决不会闭口的。林笑想摆出一副聋子的耳朵应付他,却被他气恼地给了几个耳光,只得强打‘精’神听了下去。其余的乘客被他的叫喊和举动‘激’起了义愤,纷纷谴责他是一个典型的无赖,并向乘务员提出抗议,要让他彻底闭上嘴巴。然而,众人一旦发现他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足球怪才,这才恍然大悟,知道他果然具备如传言中一模一样的特‘性’,纷纷忍不住喝彩起来,让他去掉安全带,并把他拉到过道的中央,一个一个为他击打着节拍,让他滔滔不绝地把他的相思、他的情感统统往外倾倒。他那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坐在机舱里的乘客笑翻了天。有几个长相俊美的小丫头,甚至忍不住心猿意马,也把安全带解开,巴巴地跑上前去,抱住他的脖子,出奇不意地给他来上一通热‘吻’。他吓傻了,连忙后退,把剩下的话全部吞回肚皮,只顾保住自己的节‘操’,一面挥舞手臂作出抵抗,一面哀求:“好人呐,你们就别这样对待我吧,我的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是留给我心中的胡彩云的。你们这样做,完全是要我背叛她呀。我不能背叛她。求你们啦,饶了我吧。”

乘务员被他们的胡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出面阻止,可是,‘激’情燃烧的乘客丝毫也不听劝阻。尤震华终于找到了机会,往一个漂亮的空中小姐身后一躲,再也不肯出来。几个没有亲近到他的少‘女’追了过来,却无法敌得过乘务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式,便齐齐地瞪了大眼,从中喷出火来,一齐‘舔’噬着她的心。她这才找到机会,和其他几个乘务员一道把大家劝回了座位。尤震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回到林笑身边,把安全带一系,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即或林笑朝他投来嘲讽的笑意,他也置之不理。那群被心中偶像的到来‘激’发出满腔豪情的小姑娘,憋了一肚子气,预备在下了飞机之后,将尤震华团团地围住,非得表现出她们的亲热程度不可。尤震华见惯了这种阵势,也料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一面暗自责怪自己不该泄‘露’行踪,一面早就全身肌‘肉’总动员,要在机舱‘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开去。他还觉得不保险,往更深的层次一思索,便要依仗乘务员的帮助,让他能率先脱离魔爪了。他果真这么做了,利用上厕所的机会去了空中小姐休息的舱口。马上,他又遭到了袭击,被几位‘露’出‘迷’人笑意的空中小姐轮换地拥抱、亲‘吻’。他不敢大声惊呼,担心被别人听见,又会引发一场灾难。他左躲右闪,无奈舱口容量太小,没办法,只在心中一个劲地祈求胡彩云原谅他的不忠。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空中小姐才放过了他,并让他在她们能够想象得出来的地方留下了印迹,答应了会第一个让他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的要求。于是,他的心里美滋滋的,能够摆脱很多‘女’人的围攻,他能不高兴吗?紧接着,他便心急如焚地等待那一刻的来临。很快,一位空中小姐向他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心领神会,借口去厕所,把携带的东西往林笑怀中一送,解开安全带,便向舱口‘摸’去。飞机正在降落,巨大的力量推动得每一个人都在座位上不敢动弹,尤震华差一点栽倒在地,却紧紧地抓住一个座位的背靠,总算逃过一劫,在其他任何人都没想到他会开溜之前,已然把乘务员推到一边,打开了舱‘门’,从那道被打开的一道裂缝间钻了出去,飞身一跃,跳到地上,也不检查身上的零部件是否安然无损,拔脚便朝机场外狂奔。直到这时,憋了一肚子热情的少‘女’们才觉得失了依靠,纷纷大叫,捶手顿足,相互埋怨,闹了一个沸反盈天。而那位足坛怪杰以不同寻常的方式跃下飞机,立刻引发了机场的一场大‘乱’。监控指挥中心以为有恐怖分子进入机场,忙指挥一直保持临战状态的各路人马分头行动,一拨人冲向尤震华,要把他抓起来;另一拨人则奔向那架飞机,命令乘客不得随意‘乱’动,接受安检;还有一拨人,在整个机场加强巡逻,一双双猎犬一样的鼻子和眼睛,狐疑地打量着每一个行走在机场的人;一直在旁边等候着的其他诸如医疗车、消防车之类的救助车辆狂叫着向机场呼啸而至。机场里的人们被这阵势吓得惊惶失措,一下子想到了911惨案,纷纷逃命。很快,机场警察神勇出击,把尤震华扑到在地。

“放开我!你们干吗要抓我呀?我又没有做坏事!”尤震华仗了一身蛮力,想挣脱他们的控制,却不能成功,便不停地大喊大叫。

“没做坏事?你干嘛要那么逃命。”警官们可不听他的解释,以为那不过是狡辩的诡计,厉声喝斥道:“快说,你是不是在飞机上藏了炸弹或其他危及人们生命安全的东西?”

“我没有做坏事,我真的没做坏事呀。”尤震华大叫道。

几位警官不再同他啰嗦,把他的手往背后一扭,铐子一铐,一齐动手,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架着便往警室里送。尤震华一面猛烈地挣扎着,一面疯狂地大叫着。警官们气急之下,照他的头部狠狠地敲打了几下,这才把他打昏,让他闭上了嘴。

从另一架客机上已经下来了很多乘客,他们在现场疏导人员的指挥之下,自顾拼命地逃跑。人群中央夹杂了胡彩云和她的经纪人。她早就吓得‘花’容失‘色’,浑身不住地战抖,在经纪人的扯拉下,没命地尖叫着逃命。突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高声大叫,立马本能地站住,朝声源方向望去,却再也不听到一点声音了,只见几个如狼似虎的警官提了一个人犯,急匆匆地朝机场大厅方向奔跑。她的心脏开始莫名其妙地‘骚’动,依稀最为亲密的人遭到了毒手。她不由大叫一声,便想追赶过去,临到提起‘玉’脚,却又情不自禁地放了下来。那是一个人犯,怎么可能是震华呢?她自我安慰地说。经纪人仍在向前奔跑,一见胡彩云没跟上来,着急地回过身,拉了她的双手,便一齐朝大厅跑去。

这时候,那些已经进入尤震华所乘坐的那架客机检查的机场人员调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连忙向监控指挥中心汇了报,所有的工作人员长嘘一口气,接着便下令解除警报,让一切恢复秩序。胡彩云听到了这喜信,一时控制不住内心的狂喜,瘫倒在地,再也走不动了。立即,那些忙‘乱’的人群开始镇定下来,纷纷咒骂这要命的恶作剧。胡彩云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恨不得一头倒在地上,再也不起来。忽然,她记起尤震华所乘的飞机也应该在这一时间抵达,立即浑身像充了电一样,从地面弹起,张开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睛,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好一会儿过去了,她都没有看见他,心中隐隐流‘露’出一种失落感,刚想回头随了人群先到候机大厅再说,却眼睛一亮,分明清晰地看到林笑一个人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不由分外高兴,向他跟前燕子一样地掠将过去,停落在他身边,着急地问:“震华呢?他到哪里去了?”

林笑抬眼望了她一下,慢慢地摇了摇头,回答不出一个字来。

胡彩云愈发惊慌:“他没来,是吗?你没把他带来,是吗?或者,他在那里出了什么事,脱不开身,是吗?”

林笑又是一阵摇头,淡淡地说道:“不,他来了,我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他来了吗?”胡彩云高兴得满脸绯红,再一次从过往的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视而过,可是,依旧没有找到心上人的身影,不由抓住林笑的手,一阵猛烈的摇动:“他人呢?到哪里去了,是去找我了吗?或者,他是想再突如其来地给我一个惊喜吗?”

“不!他没去找你,也不是想再给你一个惊喜。”林笑又不敢看她热切的目光,低垂着脑袋:“他被人家给抓了。”

“你骗我!”胡彩云压根也不愿意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更加猛烈地摇晃着他的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说出事实一样。

林笑不敢躲避,被她摇得头晕眼‘花’,一个清晰的字也吐不出来。经纪人反而冷静下来,镇定地拉过胡彩云的手,把她的肩头抱在怀里,安慰道:“也许,事情并不像你想象中的一样复杂,让他把经过从头到尾说一遍吧。”

于是,胡彩云果然不再摇晃他了,只把一双期盼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他的嘴巴,希望从里面吐出她想知道的真相。林笑不敢隐瞒,连忙把在飞机上发生的一幕以及尤震华如何逃脱球‘迷’们的包围的经过说了出来。胡彩云大叫一声,发疯似地朝她曾看到过的警察们抓住尤震华的方向跑去。林笑和经纪人只相互对了一眼,立即追了过去。三个人风驰电掣一般地奔跑,让那些闲庭信步的人群又一次神经紧张,跟着胡‘乱’地逃命。一时间,机场里的秩序又大‘乱’起来。胡彩云顾不上理睬别人的目光和感受,一口气便跑到了那幢候机大厅的墙根,抓起一个工作人员,厉声喝问尤震华的去向。那人一时间被她近乎疯狂的举动吓破了胆,忙不迭地朝警察们办公的地方指去。她一松手,将那人摔倒在地,一连气地跨过几道台阶,到了那人指点的位置,蓄势一冲,一头撞将进去,却见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异常吃惊地望着她。

“快点把尤震华‘交’出来!要不然,我跟你们没完!”胡彩云丝毫也不理会他们的目光,双手叉腰,凶狠地高叫道。

“彩云,是你?”一个人正背对着她,坐在沙发里不停地向桌上摆放着的一摞纸张上按手印,一听她那熟悉的话音,连忙站立起来,回头一望,不由得心中好一阵欢喜,连蹦带跳地奔到她跟前,一把抱起她的身子旋转着,一面惊喜地问。

胡彩云挣脱了他的拥抱,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疑‘惑’地眨巴着双眼,深感不可思议:“你不是被他们抓了吗?”

“误会,那完全是一场误会!他们以为我是恐怖分子,才把我抓了起来;现在知道那是一场误会,早就没事了。”尤震华仿佛知道她心有疑虑,连忙把身子在她眼前转了几转,说道:“看清楚了吧?我们之间的误会消除了,我正给他们签名呢。”

“是啊,是啊,那只不过是一场误会,现在,我们相处得很融洽呢。”站立着的警察们纷纷附和球星的话,一脸的诚恳。

“误会吗?”既然心上人已经没有事了,胡彩云心里一放松,不期然地想到了要他们赔礼道歉的事,马上向警察们身边走去,一面冷笑道:“大庭广众之下,抓了人家,只一句误会就可以了账的吗?我告诉你们,这件事呀,我一定要跟你们闹个没完。”

“小姐,他身为公众人物,一个行为出错,便会引发一场‘混’‘乱’,原也怪不得我们呀。”警察们连忙退让,息事宁人地说道。

“这么说,反而应该怪他,是吗?”胡彩云气不打一处来,提起一只脚,便要朝说话的一名警察身上踢去,可是,尤震华和气喘嘘嘘地赶上前来的林笑与经纪人慌忙拦住了她。她无法用脚说话了,便改为破口大骂。警察们面面相觑,又不知她是何方神圣,看在尤震华的面子上,连忙一个劲地陪着笑脸,说着好话,其实在心中对这个蛮横的‘女’人恨得牙根直痒,一直骂她不识抬举:偌大一场惹事,碍于他的名声,化作一场‘春’风,还想得陇望蜀。终于,胡彩云心平气和了,挽了尤震华的手,便想扬长而去。警察们这才想起是怎么一回事了,连忙叫道:“小姐,且慢,你是不是今年的超‘女’冠军胡彩云小姐呀?”

“怎么,你们还想把我也一起抓起来吗?”胡彩云浑然一只好斗的公‘鸡’,伸直脖子,本能地一转身,语气颇为愠怒。

“果然是胡小姐!能够在这里见到你们两个小情人的丰采,真的太让人高兴了!”警察们一齐拍手,惊喜地大叫道。一面,他们做出骇人的动作,飞快地奔到她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把印有尤震华手印的纸张递到她眼前,恳请她签个芳名。

胡彩云没想到这些平日一本正经,而且,眼下正在值班的机场警察也如此热情似火,一颗冰冷的心融化了,脸上‘荡’漾着令人陶醉的笑意,马上指挥他们排好队,自己接过了一管他们递过来的笔,在尤震华的手印中间签上她那特有的名字。一时间,警察们喜不自胜,纷纷翘起拇指尖,赞着这两个明星绝妙的配合。(自此以后,凡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出席的场合,这便形成他们再也不会改变的鸳鸯签名方式,得到者更是喜出望外,小心收藏,夸耀不休。)

机场的风‘波’就这么平息了。无论如何消息灵通的传媒人土,也决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内情,他们只能把机场官方的搪塞之辞当做这一事件的所谓真相告诉人们,好在也没有多少人真的愿意去追寻这个真相,事情很快平静如‘波’‘浪’不兴的湖水。尤震华与胡彩云可以毫无顾忌地在林笑与经纪人的陪同下继续他们的‘浪’漫之旅。很快,他们换乘一辆租来的小轿车,直抵早已预备好的酒店。这儿是南国最大的海滨城市,北方的严寒在这里见不到一点踪影,似乎永恒的上帝永远眷顾这个地方,让它清新如同‘春’天的‘花’园,到处都是浓浓的绿意。人们的衣着十分时尚,也十分单薄,绝无一点雍肿之感。来来往往的车辆与行人,动‘荡’着城市的脉搏,让每一个角落都流淌出活的气息。高楼大厦,立‘交’桥,旋转游乐场,每一个不同于他们走过的地方的风景,都会令他们啧啧称赞,恨不得一头栽将下去,被那别具一格的美境拥抱着、抚慰着。这时,已是约莫下午两三点钟的光景。胡彩云一路上欢喜雀跃,叫个不停,突发奇想,也不去酒店休息,临时改变行程,让司机把他们送到一块最大的海边浴池。她早就听人说过,那是一个令人着‘迷’的地方。与大海的亲密接触,与阳光的亲密拥抱,与大自然的零距离‘交’谈,都应该在那个让人魂牵梦萦的地方,才最富情调。她小的时候,已经喜欢做各种各样的水上运动了,如今,能够到大海里一展她那洁白无暇的肌肤、动人心弦的水上游戏,叫她怎么不‘激’动呢?

不多长的时间里,他们便抵达了海滨沙滩。尤震华与胡彩云手牵着手,在沙滩上迎了海风,幸福地奔跑着,跳跃着,喊叫着,兴奋得宛如十余岁的顽童。沙滩上已经挤满了人,男男‘女’‘女’,莫不身着泳装,在沙滩上尽情地挥洒他们的‘激’情,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抬头看一眼新来者的疯狂。两人乐得没人打扰,时而抓住一把泥沙,往自己身上抹一下,在太阳光芒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时而又抓起一把泥沙,相互扔了过去,正像打雪仗一般其乐融融。他们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花’样,在沙滩上戏乐着。尤震华被一些男男‘女’‘女’卧在沙滩,相互往对方身上堆沙子的动作勾起了兴趣,抱起又伸手往沙滩取沙的胡彩云,轻轻地扔在地上,然后往她身上堆着泥沙。胡彩云骇得惊叫一声,继而感觉十分惬意,忍不住又笑又叫,任凭他不住地忙碌着,身子却不停地扭动,让他的辛劳总是付诸东流。两个人笑闹了一回,搂抱着爬了起来,向海水走去。远远地站着看了他们许久的林笑与经纪人这才相视一笑,折身去替他们租一条小船去了。

海水有点凉,尤震华和胡彩云的双脚一踏进那湛蓝的海水里,便感觉到了这一点。胡彩云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身子一纵,双手抱紧心上人的脖子,便倒进了他的怀抱。尤震华摆出一副英雄气慨,乐哈哈地用双手托了她的身体,把她紧紧地抱住。眼睛盯着她皎美的**,浑身上下又点燃了**的火‘花’,他浑身一颤,连忙移过目光,走向更深的海域,把大半个身子浸泡在海水中,完全遮住了他那不安份的抖动着的胯间之物。胡彩云的身子被海水一浸,又一次夸张地叫了一声,骇得尤震华不知所措,双手一松,把她扔进了海水,‘激’溅而起的‘浪’‘花’飞到他的全身。他抹了一把脸,想看清心上人的位置,却发现眼前空空如也,不禁大吃一惊,扯开喉咙,大声叫喊起来。仍然没有人回答。他更加着慌,鼻子一捏,一头栽进水里,‘摸’索了好一会儿,也找不见一个人影。他差一点憋死,这才钻出水面,又抹了一把脸,还是没见人,心中越发慌不堪言,也不喊也不叫,又钻进水里,扩大寻搜范围,不知不觉便见湛蓝的水里晃动着一双细长的**,心下惊喜不止,奋力地游了过去,一把抱住那双仍在踩水的**,自己便冲出水面,忽觉脸上被人打了一下,懵懵懂懂的,抹去脸上的海水,只见一名陌生的少‘女’娇红了脸颊,冲他生气地鼓圆了双眼。他一看认错了人,马上赔礼道歉,又要跃入水中,不提防双脚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抱住,一股异常强大的力量直灌进他的体内,让他一个站立不稳,仰面倒进水里。他恼羞成怒,一‘露’出头来,便要寻找胆敢作‘弄’他的人,不提防胡彩云正笑‘吟’‘吟’地看着他,问道:“海水的滋味如何?”

尤震华又惊又喜,伸出双手,想把她拥入怀抱,却被轻盈躲过,不由站住,期期艾艾地问:“你不是栽进水里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好好的呢?”

胡彩云依旧笑‘吟’‘吟’地望着他,也不说话,忽地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犹如一条美人鱼一样跃进水里,朝深海方向奋力游去。尤震华心中一颤,摆开架式就要追击,却被那个打了他一耳光的姑娘拦住了。她仔细地打量了他一阵子,脸上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轻轻地问道:“你是那个足球明星尤震华,是吗?”

“也许吧。”尤震华本想否认,却被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的样子‘揉’得心肠一软,有点模棱两可地说。

“你真的是尤震华,是吧?”姑娘一阵惊喜,放大了声音,同时,再也不那么羞怯了,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浩大力气,跃过水面,便往尤震华身边扑去。尤震华见势不妙,略一侧身,躲了开去。胡彩云没见心上人跟来,回头一看,心中有点愠怒,转身就往回游。这当口,所有附近的戏水者都听清了那姑娘的问话,一齐停止了运动,望了尤震华几眼,确认他的确就是那位足坛新近出现的怪杰之后,纷纷朝他身边跑去,‘激’溅而起的‘浪’‘花’犹如一堵璀璨的绚丽的‘花’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很快,几个男生已经抢在那姑娘之前把尤震华抱了起来,一双双手儿都伸了过去,将他高高地抬起,在水中欢快地跳跃着,歌唱着。胡彩云一看势头不好,蓦地停下,再也不敢往他跟前凫去了。沙滩上的人纷纷站了起来,走向海水边沿,朝这边探问原委,马上折身拿了自己的东西,一齐跳进海水,奋力地往他们跟前奔去。尤震华惦念着心上人,在人们的双手丛林里不停地吆喝着她的名字;可是,声音根本穿不透这些欢喜的人群发出的惊喜的啸叫。他心头更加着急,越发加大嗓‘门’,把好长时间以来珍藏不用的骂人语言翻了一个遍。还是不管用了。他得想办法脱离这群疯狂的追星者。一瞬间,他明白了眼下的局势,趁了一双双手儿将他往前颠去的机会,把身子调整到最好的角度,看看到了人群的边沿,猛地爬起,奋力地跃入水中。人群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不知谁大声提醒一句,众人这才缓过神来,毫不犹豫地朝深海方向追去。胡彩云远远地观望着,暗自庆幸自己见机得快,没有成为人们追逐的目标,却很替心上人担心。她很快做出了抉择,找了一顶漂流在水面的太阳帽,往头上一戴,又捡起一副墨镜,朝鼻梁上一架,跟了上去。

尤震华钻进水里,不顾一切地游了好远,这才浮出水面换一口气,本能地往后一望,见人群蜂拥而来,顿时心下着慌,连忙又钻进水中,再一次拼命地朝前游。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把一群人甩在身后,暗中嘘了一口气,灵智一清醒,又想起心上人来。他作势想朝回游,却又担心被他们包围之后再也脱不了身,不由暗暗心急,不停地咒骂着。他静下心来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从人群中传来了让他赶快回去的话,轻蔑地一笑置之。忽然,他看见一个人正向自己游来,连忙调转身子的方向,又要朝前逃跑,耳朵里分明清晰地听到了胡彩云的声音:“是我,别走,危险!”

心上人的声音猛烈地敲击着他的心房,让他情不自禁地折身朝她游去。看看能够抓住她的手指了,他猛地向前一冲,抓住了她,想要抱起,却无法着地,只听她用喜悦的声音说道:“快点返回吧,他们都在说,前面危险呐。”

“前面有什么东西?”尤震华浑身一惊,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寒颤,连牙齿也没来由的叩击着,急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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