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我真的爱死你了,你这个把我的魂魄勾去的好人。.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你真的叫我好一顿思念,好一通担心受怕呀。没想到,原来你的心中早就把我装了进去,我却一点也不知道。不行,我得快快向你表达我的爱意,我得快快地让你永远融化在我的‘胸’膛里。”尤震华好不容易停下了那张不停地向胡彩云攻击的嘴巴,高兴地又蹦又跳,说了这么一通话,便又把嘴伸了过去。

胡彩云又一次地退缩了。这一次,她见势不妙,预备得快,灵巧地摆脱了他的控制,相隔一步之遥地望着他,说道:“我真的觉得你表白爱情的方式很有问题耶。你只知道不停地在我脸上和嘴上‘吻’来‘吻’去,难道就找不到一点新鲜办法吗?”

“哪里有什么新鲜办法?”尤震华吃了一惊,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挠着脑袋,难为情地说:“我本来只知道爱情就是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块,一块吃饭,一块睡觉,一块养育子‘女’,哪里知道许多东西?就是这个kiss,还是我从电视上学的,也是我的一个哥们教给我的;他们可没有教我其他新鲜办法。你有,也可以教给我,好让我跟你一块学。你放心,我很聪明的,学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甚至,我说不定学会了你说的方式之后,还能想到其他更好的方式呢。那样,我们不是越来越幸福吗?”

胡彩云被他的一通不伦不类的话搞得心头泛起一阵阵笑意。可是,初次见面,她不能像男人一样无所顾忌,而要保持一个‘女’‘性’应有的矜持,‘骚’红了脸,身子左顾右盼,非常难为情地轻轻责备道:“你都胡说些什么呀!我能教你什么?”

尤震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叫了起来:“哦,是了,你是大学生,还没出校‘门’呢,怎么可能有恋爱经历呢?当然就更不知道怎么才能搞出新鲜的‘花’招了。可是,我也不识字,也没有什么见识,也想不出新的名堂。不如这样吧,你就在这里呆着,我马上回球队,让他们那些结了婚、恋爱过的队友,一人给我出一个主意,我学会了之后,马上就过来现学现用,保管让你心‘花’怒放。”

胡彩云怎么也想象不出他竟然是这么样一个人,心中觉得有趣,忍不住偏过头去大笑,回身一看,见他已经走出了很远,不由心头一急,放开喉咙大叫起来:“喂,你真的去学新鲜办法吗?天下哪有像你这样的浑人呢?快点回来吧,不笑掉人家的大牙才怪!”

尤震华真的站住了,不过并没有往回走,而是回过身来面向胡彩云,深感莫名其妙地问道:“自己追求爱情,怎么会笑掉人家的大牙呢?他们的大牙长得一点也不牢靠吗?”

胡彩云摇首一阵苦笑,慢慢地走了过去,尽量把声音放柔和一些,说道:“你怎么一点事也不懂呢?有谁把爱呀情呀的经常放在嘴边,又有谁会把这些东西随便往外说呢?你去问人家,谁也不肯告诉你,反而一个个地笑话你,拿你寻开心。”

“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他们都知道我喜欢你,追求你,还帮我出过主意呢。”尤震华仿佛仍不懂她的意思,纳罕地说。

胡彩云终于哭笑不得,索‘性’懒得理他,一个人走在前面,再也不理会他了。尤震华知道自己让她伤了心,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让她伤心。不是你自己希望得到新鲜的爱的表达方式吗?我这完全是为了听从你的吩咐,怎么能怪得我来?他在心底这么咕哝道,却在行动上很担心她就此离开自己,忙不迭地追上前去,又是‘抽’耳光,又是赌咒发誓,说自己再也不会做那种浑事了,逗得心中的偶像哈哈大笑。望着她‘花’枝‘乱’抖的样子,他的心头又潜意识地升腾而起一种**的冲动,伸开双臂,便要把她抱在怀中,一阵猛啃,却忽地惊醒,不敢再做出这等让她反感的举动。这时候,在同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做‘床’第之欢时被她们教会的**方式一下子从脑海深处跳了出来,催促他赶紧行动,他也差一点便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只内心那团决意永远忠实于他的偶像的火‘花’仍然闪烁,让他清醒、也让他认识到自己不该拿了对付那种‘女’人的招数来对付她。他顽强地守卫着心头最后一道防线,正在紧要关头,他又一次被她那摄人心魄的笑容拨动了心弦,再也不由自己做主,一脚踢灭了那盏闪耀的灯光,冲向前去,单膝跪地,双手伸出,高过自己的脑袋,再轻轻地搭在她的脖子上,慢慢地导引她的身子弯了下来。他就势将脸贴近她的‘胸’膛,在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脯缓缓地磨擦着,一面慢慢地把脑袋朝上移动。胡彩云仿佛正等着这个机会,也慢慢地把脑袋向下移动,在他的头顶磨擦着,‘揉’搓着,一面也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脑袋,引导着他的运动方向。很快,两个人便‘交’织在一起,两只惹人的嘴‘唇’宛如两块巨大的磁铁,一下子便粘了上去,再也不能分开。他们的双手仍然紧紧地抱着对方的身体,脑袋不断地找寻角度,让嘴巴在来回的婆娑中‘激’发出甜甜的情谊,仿佛周围一切的一切全都不复存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这两个热‘吻’的男‘女’挥霍爱的汁液。

“好哇!震华,好样的!”胡彩云平生第一次坐在体育馆里观看云华队的比赛,也不知道究竟应该为足球喝彩一些什么东西,只要她眼中那个可爱的身影在场上跳跃,她准会全身涌起一股难以阻挡的冲动,身子不时地跳跃起来,一次又一次地大叫道。

跟着,拥挤成一堆的各路为云华队加油鼓劲的人也一齐呐喊起来,声音比以前更加宏亮,几乎要把整个体育馆哄抬起来。支持主场作战的球‘迷’人数稀少,声音零落,完全被云华队支持者的吼叫与喝彩淹没,正如大海之中的‘浪’‘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于是,云华虽处客场,倒也宛若主场作战一样,尽占天时地利人和。那些亲眼目睹了尤震华与胡彩云爱情颂歌的球‘迷’歌‘迷’,被他们的偶像‘激’发出无穷无尽的智慧,在整场比赛的每一个时段,乃至每一秒钟,都层出不穷地喊出了自己的心声。占有主场之利的主队之整个班子,一时间被这压倒‘性’的气势‘弄’得惊惶失措,终于承受不了心里的重压,频频出错,甚至自摆乌龙,把一个比分的差距顷刻之间便拉到8:0的地步。好不容易把上半场捱了下去,主队队员早就魂飞魄散,再也鼓不起一点斗志,只好自行收拾行装,谁也不打一声招呼,潜地里溜出休息室,把耻辱与不优雅的帽子,远远地扔进了足球场。

下半场比赛的时间到了,云华队全体队员生龙活虎地冲进足球场,一面不停地向喧嚣的人群挥动着手臂。人群再一次‘激’动了,纷纷跳跃不休,齐声呼喊着云华队与尤震华的名字,却谁也没有意识到球场里面有什么不妥。主裁仍像往常一样,嘴中叨了一支口哨,飞快地跑到球场中央,做出一个骇人的架势,准备宣布开球的信号。然而,嘴‘唇’甫动,他发现了异常,便收起那个经典的吹哨姿态,站直身子,先是前后左右一扫视,顿时心中凉了半截;再往入场口方向望去,仍没有见到主队一名队员的影子。他心头纳闷,且又着急,连忙转头望向教练席,希翼主队的主教练及其整个班子都在那儿,结果出乎意料,那里空空如也。他顿感事态严重,急急忙忙地跑到正在贵宾席上观战的足协领导面前,向他汇报这一异常及其询求处置办法。足协领导人仿佛这才意识到其中的不妥,腾地站了起来,伸长脖子,到处搜寻主队全体人员的踪迹,可那里还看得见他们呢?他脸‘色’愠怒,一时间竟懵了头,不知如何处置这不可思议的情况。直到这时,云华队全体将士连同前来观战的球‘迷’们才认识到了眼下的情况匪夷所思,一时间群情‘激’愤,纷纷扬扬地诅咒开来,把一个开骂的目标从足协开始,一直数落到主队的头上。

“他妈的,什么**足协,连组织一场完整的球赛都不会,害得我们大家到这里来看了一个白跑经战!”

“狗日的,主队也没有一个男儿,当了这么多人的面,灰溜溜地逃跑了,把我们扔在这里不管!”

“不行,得退票!”

“足协,滚蛋!”

吼叫声一起,人们越来越‘激’愤,纷纷从看台跳了下来,直往贵宾席方向扑去,试图扭住足协官员,要他给大家一个‘交’待。然而,足协领导见势不妙,一旦扎出苗头,便起身开溜。簇拥在他四周的一群足协官员,立即响应,前呼后拥,往出‘门’方向便退。这一下,球‘迷’大怒,从四面八方猛扑过来,试图封住他们的退路。早已布控在各个要道的武警与公安人员立即行动起来,组成一道人墙,死死地保护着足协的一帮人仓皇地逃向出口。早有几个身强力壮的球‘迷’扑了上来,无奈被几个武警拦住,怎么也近不了他们的身。就这样,一瞬间的工夫,那群惊弓之鸟便逃之夭夭。球‘迷’们没了发泄的对象,心中的怒火无法找到出口,转而寻找所有与足球运动相关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朝他们挥起了拳头。云华队主教练支国强与俱乐部老板最先受到攻击,只几个回合,便被打翻在地,像皮球一样地滚来滚去,可怜地哀叫着。场上的球员沉浸在莫名其妙的状态中,待到人群如马蜂一般地围了过来,这才知道大事不好,一个个预备逃命了;可是,毕竟挡不住那股‘激’愤的人流,一下子便被他们围了过来。唯有尤震华心中惦记着坐在贵宾席上的胡彩云,生怕她有一个闪失,硬生生地迎了人群,从他们身上杀开一道出路,冲向她所在地方。人群被他如此生猛的行动吓得一错愕,便给了他机会,让他一连气地冲出好远。人群恢复意识,同他展开了对冲,他没有办法再冲过去了,心头焦急,也不管身上早被这群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直冲胡彩云方向高叫着,一面情急生智,按住一个人的肩头,纵身一跃,便跳到他头上,在这条由人的头颅组成的道路上发疯似地急奔。顿时,叫骂声与哭喊声响成一片,把一个现场‘混’‘乱’成了一锅粥。

胡彩云起初看到如此众多的球‘迷’疯狂地涌向足协官员,也不以为意,甚至于有点回归超‘女’决赛现场的感觉,内心热血沸腾,情不能已,也跟着疯狂地呐喊。当她亲眼看到她的情郎所在的球队受到‘波’击,就仿佛遭到雷殛一样,脑海里很长时间都反应不过来。慢慢地,她开始用探求的目光搜索着尤震华的身影,见他完全被那数不清的人群吞没,急得心慌意‘乱’,也想随了流动的人群向球场中央奔去,可是,很快她便力不从心,只能被那些人的身躯架空身子,在空中飘浮着,不了地。她异常惊慌,恶毒地咒骂着,却没一个人听得清她的话儿,也没有一个人肯朝她脸上看一下。她差一点哭了起来。恰在这时,尤震华犹如神兵天降,从无数人头上掠过,一眼分辨出她的身影,噌噌几个跳跃,便来到她身边,身子一弯,双手朝她一抱,一下子便把她抱了起来。她的周身在他怀抱中不住地瑟瑟发抖,脸‘色’也因为过分的恐惧而变得一片惨白。投进他的怀抱,她便如小鸟依人一般,怎么也不肯松手。尤震华大声地安慰她,一面几个起落,朝没人的地方奔去。那些被踩了脑袋的人开始拼命地朝空中挥舞着拳头,每每砸中尤震华的脚,让他一个趔趄,差一点倒了下去。胡彩云也挨了好几下,每一下都把她打得直叫唤。心上人的叫唤让尤震华血管贲涨,更加猛烈地在人们头顶上踩踏着,故意地跳跃着,发泄心中的怒火。

恰在这时,偌大的‘混’‘乱’现场上空飘‘荡’着‘激’昂的弦律,随之,悠扬的‘女’声歌唱及排山倒海式的喝彩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人们莫名其妙地停止了行动,一个一个呆在原有的位置,纷纷仰天望去,希望发现那声音的出处。尤震华被这熟悉的声音惊醒了,也不知不觉站在一个人的头顶,运目四顾。声音催开了胡彩云心中的瘀结,让害怕与担忧瞬间消失无踪。她情不自禁地跟了那令人心跳的节拍轻轻地歌唱起来,甚至下意识地脱离了尤震华的怀抱,一脚踩在一个‘女’‘性’的头上,吓得她讶然一声大叫。然而,胡彩云心儿醉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脚下到底是什么样的道路,还以为是她熟悉的红地毯铺成的舞台呢,一面‘吟’唱,一面舒展身子,慢慢地娉婷起舞。尤震华被她的动作吸引了,瞪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活脱脱一个保护神。而所有的人很快就发现了她的身影,也很快就分辨出了他们是谁,经过短暂的沉默,忽地一齐跟了胡彩云的节奏‘吟’唱着那首几乎谁都会唱的歌曲。

歌曲平静了人们的心,也让他们彼此找到了一个新的空间,他们慢慢地随了那‘激’昂的弦律和动听的歌词,向尤震华和胡彩云两个人跟前走来。这时候,方瑞林与林笑两个人总算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没有让他们辛辛苦苦地培养出来的赚钱机器受到损伤,反而‘激’起了人们新一轮的追捧,不由暗自庆幸他们的赌局果然胜了,果然用音乐控制了人们的‘骚’‘乱’。

“尤震华,好样的!”

“尤震华,真英雄!”

“尤震华,我爱你,永远地爱着你!”

“胡彩云,真是行,彻彻底底地征服了我们的心!”

“胡彩云,真如神,一张小嘴胜过万千兵!”

“胡彩云,胡彩云,大家都要爱护你,永远永远地呵护你!”

当人们跟着她将这首歌唱完之后,大家不由分说,忽地爆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喊叫,一面还不停地拍着手掌,权当给这临时编造的歌词谱上了曲子。

胡彩云又一次陶醉了,情不自禁地把头靠近尤震华的怀抱,脸上显现出幸福而满足的微笑。)人们被她的神情征服了,一齐鼓掌叫好。那被他们当做舞台的人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开始毫无规则地胡‘乱’晃‘荡’不休。两个人像两只小船一般,随了人群的流动而飘曳,差一点就要栽倒在地。直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脚下并不是舞台,连忙跳了下来,在人们的簇拥下来到足球场的中央。很快,人们一个接一个地提出要求,希望亲眼见证这两个超级偶像的恩爱故事。两个人很难为情,临时又编造不出与他们的经历相‘吻’合的谎言,只有耍开了太极推手的手段,王顾左右而言他。然而,人们并不气馁,继续穷追不舍,非得把他们的全部经历掏出来不可。林笑在方瑞林的支使下,挤将过来,连忙替他们消灾挡厄,却被众人毫不客气地捧走了。胡彩云的经纪人也上了阵,同样被人们置之不理。他们不得不搜肠刮肚地胡编‘乱’造一通,虽说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可是听在大家的耳朵里,仿佛每一个字都真而又真,大家纷纷为他们鼓掌叫好。这一下,两人终于知道这些歌‘迷’球‘迷’的底细了,再也不用惊慌,每每娓娓道来,煞有介事,连他们都觉得真的有其事,于是,飘摇在谎言与现实之间不能自拔。这些人决不会只仅仅听一听他们吐出的内幕便满足的,所有的恭维与谎言再也提不起大家的兴趣的时候,他们就需要一场别出心裁的歌唱会来安抚‘骚’动不平的心了。尤震华能够同胡彩云呆在一起,便什么都肯听她的吩咐;热衷于被人追捧的超‘女’冠军自然不会拒绝如此众多的歌‘迷’提出的要求,低声向尤震华‘交’待了一番,便清了一下嗓子,就要高歌一曲了。然而,她一个音节还没有唱出来,就见经纪人慌慌张张地又挤了进来,抓住她的手,一下子便把她拉到身后,把她的声音吓了回去。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出来捣蛋!要是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小心我们用唾沫把你淹死!”人们群情‘激’愤,纷纷吼叫道。

“我不是东西!”经纪人刚说出第一句话,便醒悟过来,知道着了人家的道,引得四周一片笑声,她顿时感到自己脸像火烧。不过,她很快便恢复理智,大声说道:“我是胡彩云的经纪人,为她打理一切与歌唱有关的事情。今天,你们不是来听她唱歌的,她也不是来开歌唱会的,她和你们一样,都是来看足球比赛的。如果大家想为她捧场,当我们举办演唱会时,再请你们赏光!”

“别给我胡说八道,今天的足球赛都成了什么样子了?还有得球赛可看吗?”人们不理睬她话中包含的道理,大声质问道。

经纪人微微一笑,镇定地回答道:“是的,今天的足球赛的确因为主队的逃跑而没法再看下去了,但是,并不能因此拿胡彩云唱歌来顶账。我们也是观众,同你们一样,也是‘花’了钱来观看球赛的;你们要是让我们再唱歌,我们不是更掉得大吗?”

“你这个臭‘女’人,真的没什么意思,我们是欣赏胡小姐,瞧得起她,才让她同大家一块乐一乐的,怎么把你这么个不成样的东西放出来‘乱’咬人呢?何况,胡小姐与尤震华的恋情世人尽知,让他们在大家面前表演一场夫唱‘妇’和的好戏,也可增添足坛和歌坛的一段佳话。”一个人牙尖嘴利,待她的话音一落地,便展开反击,一下子把众人的情绪‘激’发出来,附和声响成一片。

经纪人秉承了方瑞林的旨意,决不敢让胡彩云在没有得到收益的前提下献声歌唱,眉头一皱,就找到了说辞。可是,话还没出口,她便被超‘女’冠军狠狠地捏了一下,只听这位略显愠怒的歌手说道:“你别再闹了,我愿意为他们歌唱!”

超‘女’冠军声音虽不宏亮,却听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都那么清晰,那么具有冲击力。于是,大家一哄而上,不由分说,把经纪人赶了出去。林笑在旁边观看着事态发展,想出面帮助那位经纪人,却被尤震华拎了起来,往外猛地一扔,滚了开去。于是,人们欢笑着,纷纷向四周散开,空出中间偌大一块空间,让胡彩云和她所爱的人一块展‘露’他们的歌喉。吓得在原位上瑟瑟发抖的一些胆小如鼠的球‘迷’歌‘迷’们,终于缓过神来,离开原位,也向足球场上涌来。得知这里已经引发了一场足球‘骚’‘乱’的警察与特警队巴巴地赶来,却见到这样一副奇特的情景,不由面面相觑,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欣赏这特有的歌舞晚会。

空旷的足球场上,尤震华正按了胡彩云的节拍,把一只足球‘弄’得像跳跃的顽猴,在他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跳跃着。它着地时发出来的响声,又似乎是催人奋进的节拍,附和着胡彩云的嗓音,高亢有力,震动了每一个角落。人们被他们如此缜密的配合、悠扬的歌声、神乎其技的球艺惊得目瞪口呆,连鼓掌欢呼都忘掉了。顷刻之间,偌大的体育馆只有这两种声音如鸾凤和鸣,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房,让每一个人都沉浸在那无边无际的爱的海洋中随‘波’逐流,不能自己。缓缓地,他们终于从这巧绝人寰的配合中清醒过来,纷纷走向球场,走向他们的偶像,一面用各自发明出来的舞步在那儿‘激’情飞扬地旋转起来。顿时,人们陶醉在这种旖丽风光之中,久久也不愿苏醒,只求他们的偶像永远挥洒动人的节拍。

“那真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时刻!没想到,我们的爱情表演竟能平息掉如此之大的一场风‘波’呢。”胡彩云和尤震华呆在一块的时候,总是爱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同时,脑袋偏着,久久地沉浸在那种氛围中,脸上浮现一抹令人心醉的笑意。

“的确不可思议,我们仿佛还有一份表演的天赋,不当演员,真的太委屈自己了。”尤震华顺了她的意思,笑眯眯地说。

好长一段时间以来,那似乎成为他们每次见面的开场白,约定俗成一般,一个字也不会偏离。当他们把这段功课做足做完,耗费了约莫一刻钟的光景,他们这才慢慢地从这种情绪中‘抽’出身来,诉说着各自的思念之苦。自从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比赛结束以后,他们相见的日子又很稀少了,尤震华所在的云华队在中国的足坛开创出一片天空,便自然而然地吸引了世界的眼球,一支接一支欧美足坛豪强纷至沓来,妄图把云华踩在脚下,却每一次都铩羽而归。玩转了皮球的老外们当然不会服输,秣马厉兵了好长一段日子,便先是组成国家队,后是组成洲际明星队,然后又组成了世界足球先生队,纷纷踏上了云华的土地。尤震华没有时间再同胡彩云腻在一块,却总要‘抽’点时间、‘抽’点空闲,同她大煲一会儿电话粥,把整个云华俱乐部搞得只能按照他的喜好来组织训练、并重新制订队纪队规。方瑞林不会再傻到直接出面干预他们的‘私’生活的地步,对此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手上有大把钞票如流水般扑来,他才不管那么多呢。他也曾在俱乐部老总的苦苦哀求下,诈得很大一笔银两,才开始动脑筋要在云华开办几场超‘女’演唱会,以促成旗下两人相见之机。

就在尤震华和他的队友们紧张地预备着迎接清一‘色’由世界足球先生、金靴奖得主组成的世界级豪华阵容的挑战时,他忽然接到了一个非常振奋的消息,是胡彩云打电话告诉他的,她说她将在两天之内赶赴云华市,出席一场她个人的演唱会,并特邀了当今歌坛上名震遐迩的各路豪强为她压阵助威。尤震华对其他一个个名字听了就忘,压根也不放在心上,只有他的心上人将来此与他一会的消息让他平添了许多豪情,更多了一分期待。他要在心上人面前再一次证明自己的能力足可同那些超级明星相媲美,为此,特意为她准备了一张贵宾票。他便时时计算着日期,甚至扳起手指头,以分以秒来计算他还能在多长时间内同心上人相见。他该怎么同她说一些别具一格的情话,又该怎么样让她永远地沉浸在自己给予的爱之中呢?他早就不是刚进入恋爱的稚儿,已经向孟飞两口子和其他队友请教了秘诀,甚至于他还让孟飞在网上广发征询帖,乞求全体上网见到他的帖子的人们提出更好的思路呢。因而,他成竹在‘胸’,决不会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只勃发原始的冲动,抱了她的腰肢,在她脸上一阵猛啃。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表现那些学来的技巧,好让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能把她说出的任何一句话放在心上,并为之身体力行,让她快乐,他也就快乐了。

这一天,胡彩云终于乘上飞机,要来云华市了。她心中有什么样的感慨?是否像他一样有着迫不及待的心情?他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事情是,他已经按照别人教授的办法,准备了九只足球,每一只球里充满了氢气,并用一条粗大的红线连成上下两排,分别写上:“胡彩云,我永远爱着你。”几个字,每一个字都用金粉和闪烁的灯光装饰得格外‘艳’丽。圈在它们四周的各是一些‘花’环,连缀在一块,似乎组成了‘花’的海洋,让那几只足球飘浮其间,显得异常‘精’美。顶端的‘花’丛中则用他与胡彩云的合影嵌于其间,‘浪’漫而温馨。这些活都是他自己干出来的,干好之后,藏在屋子里,任谁也找不着。这是他打算在晚上的演唱会上为胡彩云准备的。到机场去迎接她之前,他也作了一番准备,打扮得格外潇洒而飘逸,将两朵连理‘花’暗藏在袖口,便随同方瑞林手下的林笑一起去了机场。已是黄昏,华灯初上,行人不多,车辆也不太拥挤,很适合尤震华此时的心态。他坐在小车里,不时地朝外伸头看去,然后缩将回来,生怕‘弄’‘乱’了头发,五指并成梳子,细细地疏理着。

“你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激’动而又紧张,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林笑心头感到十分好笑,终于忍不住了,说道。

“没情调了吧?”尤震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忽地转换了口气,教训似地说:“这叫做恋爱的情调,懂不懂?要是每次见了你的老婆,你都给她一个味,却从来也找不出新鲜的东西,她不厌烦你才怪。知道后果吗?她会逐渐起了外心,离开你。”

“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呢?生活能跟作戏相比吗?那是作戏!”林笑抑制不住哈哈大笑,也摆开了教训的姿态:“作戏是为了吸引年青人的眼球,让他们有看下去的**,也有纷纷效仿的冲动,从而让自己从中赚得名利。在现实生活中,根本做不到。不说别的,单说工作上的压力与应付复杂的人际关系,就会让人焦头烂额,身心疲惫。还搞得出什么‘花’样、什么情调?要是你把作戏想象出来的手法搬到现实生活中,看你四周的人和你老婆不当你是一个疯狂才怪!”

尤震华一颗火辣辣的心像被林笑拎了起来,扔进了冰窖一样。他浑身发冷,气得嘴‘唇’哆嗦,扬起巴掌就要给予林笑一个耳光,却在半路上把巴掌缓缓地放下了,再也不理睬这个大煞风景的家伙,只一双眼睛望着车窗外面,一副羞与这个人为伍的样子。林笑虽没挨上打,却也知趣地不敢再胡‘乱’说一句话,嘴巴打上封条,一个字也不让‘露’出来。就这样,一路上再也没有一点情趣,只有车子的啸叫才让人听得出来那依旧蠕动着活的气息。机场在郊外,车子行驶了约莫一个小时的光景,终于抵达目的地。尤震华与林笑一块下车,恰好看见周围也有一帮人纷纷下车。他们也是前来迎接胡彩云的,尤震华知道这一点,也清楚他们的身份,可是,他并不愿意同他们打招呼,甚至连看他们一眼都不愿,只顾低头想自己的心思。然而,那群人是决计不会不理睬尤震华的,他们十分清楚这个球星在国内国际的声望,也知道他在胡彩云心中的地位,更重要的是,他们从尤震华与超‘女’冠军‘激’起的万众欢呼的场景上,看出了他不可低估的利用价值。于是,他们老远便摆出一副笑脸,双手殷勤地伸了过去,要同他来一个亲密接触,拉拢彼此之间的感情;非常遗憾,尤震华置之不理,一‘门’心思地思考着如何把她的爱惟妙惟肖地表示出来,博取胡彩云的欢心。那些人十分尴尬,悻悻然地缩回双手,在心中把他辱骂了一千遍一万遍。很快,他们听到候机厅里传来了胡彩云乘坐的客机抵达机场、正预备出站的消息,一个一个振奋起来,不约而同地走向为贵宾铺设的安检口,翘首期盼着那位红透全国的超‘女’飞鸿一现,出现在他们面前。尢震华尤其‘激’动,丝毫不顾别人的感受,左右开弓,把挤到前面去的那群人搡到一边,直‘挺’‘挺’地往前冲锋。那些人十分气恼,回首便要一顿臭骂,却见是他,纷纷偃旗息鼓,噤若寒蝉,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跟他一块前行。终于,出站口的栅栏打开了,从里面迈着各式各样的步伐,陆陆续续地出来了一些人,每一个人的出现都会引起迎接者的欢呼。尤震华把持在最前面,可不管人家怎么表达情谊,就是不让后边的人朝前涌,急得他们没法,朝他就是一阵拳脚。尤震华无动于衷,依然如故。突然,他的瞳孔放大,脸上现出惊喜的光芒,他看见心中的那个‘女’人正在她的经纪人的陪同下,迈了优雅的步伐,款款柔情地朝这里走来。他一‘激’动,大叫一声她的名字,手往铁栅栏上一拍,纵身一跃,挣脱了几个想阻拦的工作人员,飞身到了她的面前,魔术师一般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枝连理‘花’,将一朵含在嘴里,就势把嘴巴往胡彩云面前一送,以为她会同他想象中的一样,兴奋地含起另一朵,两人久久地沉浸在这爱的海洋里,没料到,她一时惊慌,低声问道:“这是干什么呀?”

嘴里含了一朵‘花’,尤震华无法回答,再一次把另一朵往胡彩云嘴里送。胡彩云连连躲闪,满脸绯红。几个零零散散地走出来的乘客与前来迎接他们的一群人莫不开怀大笑起来,被尤震华纵身一跃引来的一群安检人员也不由得忍俊不禁地笑了,再也没有动手去抓他的意思。胡彩云的经纪人连忙挡在她的面前,手一伸,扯出他嘴里的那束‘花’,看都不看一眼,便往地面一扔。尤震华恼羞成怒,猛地把含在自己嘴中没被她扯断的一朵‘花’吞进肚皮,挥手就要打经纪人,冷不防见到胡彩云惊讶的目光,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把扬起的手往自己脸上‘抽’去,不过,打得很轻柔:“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新鲜的表达爱情的方法。可是,既然你觉得不好,那就一定是不好了。我向你保证,接下来的方式,一定会让你开心,让你满意。”

胡彩云含了一抹甜蜜的笑意,挽起尤震华的手,亲密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与他一块穿过目瞪口呆的人群,经过出站口,在身边一大群人的热情簇拥下,进入一辆小车,风驰电掣般地奔向市区。当他们两个人坐在一块的时候,又开始了各自的窃窃‘私’语,说起他们的思念,说起他们的工作,也说起他们各自碰上的有趣的事,把司机听得差点忘掉了在转弯处调整方向,乃至发觉,满身大汗,再也不敢轻易分身。很快,他们便被送往早就预定好的酒店。尤震华一直在那儿与她谈到很晚,当不经意地发现时间已是午夜时,又别出心裁,一块出了‘门’,去街道上逛夜景。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尤震华初次进入云华时被一群人殴打的现场。目睹这儿的一切,令尤震华的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好笑,不禁说道:“真的世事难料啊。想当初,我刚到这里的时候,被人家好一顿毒打;现如今,这座城市里,哪一个人见了我不是疯狂地替我欢呼呢?唉!人生真他妈的就像一场戏呢。”

“你说什么?”胡彩云吃惊不小,轻轻地‘抽’回握在他的手中的‘玉’手,望着他俊朗的脸孔,疑‘惑’不解地问。

尤震华一怔,自感失言,连忙掩饰地说:“我只不过是感叹人生的际遇。它的确可以造就人、成全人,让一个人一夜之间拥有一切;它也可以毁灭人、压抑人,让一个人任凭你付出全部的努力与心血,也休想达到你想达成的目标。真的很可笑,际遇真的很可笑。”

胡彩云眨巴了一下双眼,仍旧凝视着他的脸,从心房涌起一种淡淡的暖意:“你说得好深刻,哲学家一样的。”

尤震华轻轻在她眼上一‘吻’,笑道:“我说的一点也不深刻,只不过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而已。我不像你一样读过很多书,我几乎没有进过学堂‘门’,不知道任何一个学校的‘门’往哪里开。要是你说出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那才叫深刻;换上我,就一点也不是了。我这也是感叹我们之间的相遇呢,要不是我那一次在广场上看到你美丽的身影,我怎么能去想你、去追你、去把你拥在身边呢?”

胡彩云的脸微微泛红,差一点要把自己也一字不识的秘密说出来,可是,刚一张口,她便发觉了其中的不妥,低了眉,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只顾慢慢地朝前走。尤震华以为自己是文盲的事实刺痛了她的心,顿感后悔,却话已说出,无法回收,只好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再也不敢说一个字了。胡彩云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他那特有的能够打动她的心的语调,也感奇怪,不时地回眸望他,心下颇生一点怜惜之意,开始主动地向她问这问那。尤震华再一次振奋起来,得意忘形,把蕴藏在脑海里的见闻一个接一个地往外掏,层出不穷,而且惹人发笑。胡彩云沉醉在他所说的每一个音节、每一个字符里,幸福地闭上双眼,任由梦想把她带向理想的天堂。

第二天,胡彩云非常忙碌,几乎一睁开眼,就没了空闲,‘精’心打扮一番,便穿梭在陆续前来为她捧场的著名歌手们之间,抛撒甜蜜的问候。她的心思却一直放在尤震华身上,很希望他能在这样的场合里与自己相会,自己便可以理直气壮地把他介绍给诸位同仁;无奈,他得准备同世界级明星球队的比赛,根本无法分身前来一会。她莫名其妙地总是在心头泛起了他的音容笑貌,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的痛苦折磨着她,让她在同其他歌手的‘交’谈中不知不觉流‘露’出一点疲倦与乏味。方瑞林对她的心思心知肚明,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任凭她往幻想的虚空景象中滑翔。她终于看准一个时机,偷偷地溜了出去,搭乘一辆的士,奔向尤震华所在的训练场。那些赳赳男儿正在支国强的严厉指导下,拼命地展示各自的脚法,被她靓丽的身躯吸引了,越发卖力地踢将起来,每一种姿态都让支国强深感满意。尤震华更是振奋,远远地朝她挥动着手势,矫健的身姿在她面前龙飞凤舞一般,晃得她眼‘花’缭‘乱’,分不清那一处才是他的真身。她感叹着,喝彩着,跳跃着,从她身上流淌出来的青‘春’光彩让每一个人都疯狂起来,陷入亢奋,浑然不知所以。

“你真好!你来到这里,真的给我们带来了空前未有的新气象。如果打败世界明星队,你将是我们队最大的功臣。”尤震华跑到她跟前,笑道。

“我可不是来看你们的;我来到这里,只是为了看到你。”胡彩云脸上流淌出欣喜的‘色’彩,却压低嗓音,对着心上人娇笑着说。

“是啊,是啊,你是专‘门’来看望震华兄弟的,我们都清楚着呢。只不过,大家一样分享了你们的幸福,才有了力量。”孟飞耳朵很尖,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远远地朝他们挥动着手臂,大声说道,逗得所有的球员和工作人员哈哈大笑,兴奋不已。

胡彩云很有些难为情了,扭怩着身子,把脸直往尤震华背后躲。他索‘性’一把抱紧她,让她的脸全部埋进自己的‘胸’膛,一面朝孟飞的方向摆动着手掌,想阻止他们继续往下说;可是,队员们促狭之心一起,立马传出一个声音:“哎,震华大哥,听说你在机场别出心裁,信手上演了一段非常‘精’彩的好戏呢,也在这里做给我们看看,让大家开开眼界,以后好跟你学得偷心妙术。”

“快走,快走,别再胡说八道了,我那样做不都是你们教的吗?还胡说什么呀?”尤震华心头一着急,把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泄了底。

晚上,尤震华和他的队友们获得了俱乐部的特别奖励,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张贵宾席的观赏演唱会的‘门’票。他们早早地来到了现场,凑在一块,帮着尤震华把那个奇思妙想之下构造出来的以足球为主体的气球装配妥当,只等胡彩云飘然上台,便让她的心上人将它放飞。尤震华和孟飞等好几个球员紧紧地把它按在空位上,一个个蹲着身子,小声叙说着那‘精’彩的一瞬间胡彩云会是怎样的表情。尤震华一个劲地嘿嘿直笑,眼前幻化出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仿佛所有的人都替他这奇妙的设想喝彩,巴不得时间快快来临。可是,再着急也没有用,他还得耐着‘性’子等候心上人的出场。演唱会设在他经常光顾的体育馆,里面的摆设做了重新布置,‘荡’漾着青‘春’永驻的‘色’彩与旋律。不一会儿,脸上浮现一抹抹笑意的年轻人涌了进来,顷刻之间,把偌大的看台挤得满满的,几乎溢出水来。观众们的尖叫与呼啸此起彼伏,闹哄哄的,让人无法安宁。尤震华他们无法轻轻地‘交’流下去了,却被这热烈的氛围‘激’动得忘乎所以,和了其他人的节拍,一块闹腾开来。这一下,尤震华分了神,差一点把握不住那九只足球连缀在一块的巨大的气球,任由它慢慢地从座位上幽幽地飘起。尤震华吃了一惊,赶紧抓住系在它末端的一根很粗的红线,随着它的飘移朝舞台飞奔而去。恰在这时,舞台上灯光闪烁,歌曲悠扬地响起,胡彩云从空中飘然‘欲’仙地降下凡尘,刚刚落在红‘色’的地毯上。说是迟,那是快,尤震华飞一般地在气球的牵引下,飘到她身边。她大吃一惊,及至看到他手中放飞的那团别出心裁的鲜‘花’在空中闪烁流光溢彩,笑‘吟’‘吟’地伸过手来,同他握在一块,牵了那根红线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吟’唱她赖以成名的乐曲。人们轰动了,啸叫与兴奋的呐喊连成一片,震‘荡’在充满‘诱’‘惑’的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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