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上便用力,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安倩宁就势依偎他怀中,嗔怪道“瑜总是这般曲解人家的意思,哼~你又不是不知现在刘嬷嬷就在府上,如让她知道你深夜潜入,怕是多有不妥。”
欧阳瑜闻言,轻咬她的耳唇,感觉她的颤栗后,满意的笑道“谁让小宁儿从冬猎回来后,就没了踪影,本太子不抓紧时间追随而来,被人翘了墙角怎办?”
见安倩宁羞涩垂眸,欧阳瑜眼中闪过一丝揶揄,像是突然响起,出声道“说起这刘嬷嬷,我倒是略有耳闻,听说这几年在宫中养尊处优,被父皇与母后敬重,性子越发的随性,本太子有些不放心,就怕她伤了你。”
安倩宁闻言,心下一喜,以为他真的是在关心她,柔声道“瑜,放心,刘嬷嬷不曾对宁儿怎样,只是宁儿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
“哦?这世上竟还有宁儿想不明白的道理?可否说来与本太子听听。”
安倩宁轻锤了下他健硕的胸膛,假装生气道“瑜总是取笑人家,你这样呀,奴家就不理你了。”
欧阳瑜闻言,大笑,抱着她,转身依在床边“那这样,宁儿是不是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安倩宁仿佛听到她心跳加速的声音,轻轻捂住快要脱离胸腔的心脏,平稳气息,许久道“这刘嬷嬷说了也怪,听闻第一日来就让安瑾怡穿奇特的衣着,第二日则是让她吃,而这两日都有惩罚安瑾怡,今日却有带着安瑾怡出府游了一日,瑜你说,这刘嬷嬷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欧阳瑜眼眸晦暗不明,手上**着安倩宁露在外的葇夷,轻声询问“那依宁儿所见呢?”
安倩宁抿紧唇瓣,沉思片刻,低声道“我觉得皇上派刘嬷嬷前来定另有目的,只是一时间,我还参不透。”
欧阳瑜突然站起,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魅唇上扬“如此那我们就先来做些,宁儿能参透的事情。”
“啊!瑜,唔~”
欧阳瑜封住佳人的粉唇,巧舌滑进,一室旖旎。
*
从那日之后,刘嬷嬷再也没提起那日之情。
也未曾让安瑾怡真的诉说她的想法。
仿佛那日,不过是安瑾怡的一场梦境罢了。
但安瑾怡深知,那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
而刘嬷嬷教导也步入正轨,宫中的礼节,当家主母的职责,还有女子该有的修德。
可以说,除了琴棋书画,刘嬷嬷全都教了遍。
其中刘嬷嬷也提过让安瑾怡休息半日,劳逸结合,但都被安瑾怡婉言谢绝。
那名少年自痊愈之后,便留在安瑾怡身边。
安瑾怡见他淳朴,就让他做了书童,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
时间转瞬即逝,冬去春来,四季变幻。
刘嬷嬷见安瑾怡已学的差不多,便跟安荣辞了行,离开了国府公邸。
是以,得空,安荣将安瑾怡独自一人叫道书房,并去众人,问出多日疑惑“怡儿为何会让一个陌生少年常伴身侧?”
然则,安荣也是一番好意,这少年既非宦官,乃是正常男子,久在安瑾怡身旁,难免会落人口舌。
安瑾怡又怎会不知,双手支起下颚,撒娇道“爹爹有所不知这安盛,实在是可怜的紧,他的老家发生的水患,本跟着家人逃到京城投奔亲戚,却不让在途中遇到山匪,一家六口,仅剩他一人,好不容易到了京,又差点被人打死,爹爹你说这样,女儿怎再将他丢在外不管。”
“荒谬!世间像他这样人,数不胜数,难道你能将每个都救了?”
安瑾怡快速摇着如拨浪鼓般的脑袋“非也,非也,难道爹爹不觉得,只有这样的人为官才是百姓之福,是我元盛之福嘛。”
安荣一怔,陌生一般的看向安瑾怡。
这还是她的宝贝吗?
不过才端端几个月,就能心系天下,看来这刘嬷嬷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可话又说回来,刘嬷嬷会教导这些,想来,定是皇上授意。
可皇上此举的用意呢?
难道是改变了心思,想要将安瑾怡指给欧阳瑜做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
想来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释。
当然有这一想法的人,不只是安荣一人,欧阳瑜自安倩宁那儿回来之后,在周鸿远的推测下,也有了这样的大胆的假设。
只是皇上,迟迟未开口,他也不敢妄自揣摩。
而欧阳谨则不与他们所想不同,在他看来,他的心意皇上早已知晓,废婚另指显然不太可能。
倒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会发生。
但现在却无丝毫线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而身在将军府的心如,听闻此事,每每想与许明哲了解情况,可看到他略有不耐的面容,便做了罢。
可心中仍不放心安瑾怡。
自她离府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本婚后三天回门,可因过年,来往的亲戚宾客众多,而作为许明哲娘亲早逝,这一切的工作,都落到初为人妇、人媳的心如身上。
而从未接触过此类事情的心如,也是忙的晕头转向,索性跟在安瑾怡身边久了,脑袋也算灵光。
这日,终得空,心如变想回复看望安瑾怡。
不知现在如何,她身边的人对她是否与她一般一心,还有刘嬷嬷,不眼前见一见她,心总是放不下。
“你要去哪里?”
心如刚到府门,就与刚下朝的许明哲碰了个正着。
也听出他话语中的不悦。
心如弯腰屈膝,行了一记夫人礼,思量道“我想去……”
许明哲突然抓起她的手腕,用力一推,将她推到在地,对身后的侍卫道“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夫人身体不适,还不快将夫人送回房间,好好照料。”
心如一怔,伤心的看着面前陌生的男子,这还是那个整日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那个阳光少年吗?
想想又觉得好笑,他从来都没有变过,只不过对象一直都不是她罢了。
心如又行一礼,再未说一句话,转身离去。
*
安瑾怡撑着下颚,依在窗边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今日本想去许明哲府上看看心如,然后再去山庄看看牛大那边的情形。
现在却被这春雨搅乱了所有的思绪。
看这架势,许是能下上几日。
她的想个法子,打发一下这无聊的梅雨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