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安瑾怡一愣,觉得有些好笑,她怎么忘了,心如早已结婚。
看着一脸尴尬的果儿笑道“我忘记了,下次不会再弄错了!”
说完,转向窗外,继续刚才的发呆的动作。
“小姐,奴婢觉得如果您想心如姐姐了,我们可以去将军府看她的呀!”
安瑾怡没有回答她,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她怎会不知可以去看她,之所以不去,只是不想让她在夫家的生活更加艰难罢了。
许明哲对她的心思,再清楚不过,虽说娶了心如,或许时间久了,便会发现心如的好,可是眼下呢?
这个漫长的等待,让心如如何是好!
而她又怎会不知,心如之所以会成现在这幅模样,都是因为她。
不!
确切地说,是因为欧阳谨,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的生活怎会变得现在这般,一塌糊涂。
想想有觉得好笑,其实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处在她的身份上,即便是没有欧阳谨,也会有欧阳瑜,或是其他的皇子。
皇上如此气重爹爹,又怎会放心,让她与皇家之外的人结亲。
“哎!”
安瑾怡幽然一叹,收回视线,甩了甩衣袖道“走,我们二哥的书房给送个惊喜!”
刚出房门,好似想起了什么,转身又折了回来。
取了件东西,揣在口袋中,出了房间,直奔安瑾琰的书房。
还未到门口,就大声嚷道“二哥,猜猜看怡儿有何宝贝要送你!”
话落,人也进了房间。
看到屋内肖奇,先是一惊,后打趣道“这肖公子最近可是转了性?怎么静悄悄地坐在二哥房间了?”
肖奇一噎,摩擦着手中的白子,并未言语,也不落子。
安瑾怡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也不觉得尴尬,掏出临出门前放在怀中的物件,递到欧阳琰面前“呶~二哥送你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安瑾琰倪了一眼嫌弃道“你送这鼠头给我干什么?”
“二哥!”安瑾怡气愤的将香囊拿到眼前,不满道“你那是什么眼神,这明明就是一只猫!”
“什么?!”
安瑾琰惊奇的拿过那所谓的惊喜。
小巧的脸庞,尖尖的鼻子,还有那栩栩如生的须角,怎么看都像是老鼠。
再说这绣工,简直不要太差。
就面上就有好多线头露在外面,打开袋子,里面更是,像是塞满线团的袋子。
若说哪里像香囊,估计也只能是袋子上的那跟绳子了。
安瑾怡见安瑾琰,满目的嫌弃,气的直接抢过,递到肖奇面前“送你了!”
她再也不要给这讨厌的二哥亲手做东西了。
对!
吃食也不做!
“哼!”
安瑾琰好笑的看着她“你可知女子给男子香囊是何意!”
被他这番提醒,安瑾怡这才注意到肖奇脸上的一抹不自然。
心中暗自懊悔,怎么就将这茬给忘了呢!
在元盛,香囊只能送给自己的夫君。
安瑾怡轻咬唇瓣,狡辩道“那……那个香囊可不是我给他的,明明就是你不要硬塞给他的。”
安瑾琰一怔,随即大笑。
她这个妹妹总是有本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放下手中的黑子,道“说吧,来找二哥有什么事?该不会就是为了给二哥送这个四不像吧!”
四不像?
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索性她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
走到,案旁,将宣纸铺在桌上,挑眉道“我们来玩个游戏怎样?”
游戏?
欧阳琰与肖奇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眼中的看出疑惑。
肖奇趁众人不注意,小心的将被遗忘的香囊放到腰带下,起身,走近安瑾怡好奇的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安瑾怡在雪白的宣纸上画了一个圆圈,拿着笔递给他道“我们来玩一笔画的游戏。”
说着,从果儿手中拿过绢帕,轻轻遮住他的眼睛。
“我们所有人,都需要蒙上眼睛,一比画一个人的五官,最终画的位置最接近者获胜。”
“这个倒是有趣!”安瑾琰轻挑眉道“赢了怎算?输了又怎算?”
“嘿嘿!”安瑾怡高举毛笔,不怀好意的笑道“赢了的人,可以在输了得人脸上画一只小乌龟,或是写下小王八三个字,并且输的那个人要带着脸上的东西,一直到次日醒来,才可以洗去。”
二人闻言,嘴角同时抽搐。
这世上要说鬼主意最多,除了安瑾怡,他们还真想不出第二人来。
安瑾怡轻轻摇晃着毛笔,挑衅道“怎样?怕了吧?如果想弃权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学那猪圈里的哼哼绕着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跑一圈即可!”
“噗!”的一声。
果儿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安瑾怡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笑什么笑,所有人都要玩,包括你!”
原本幸灾乐祸的小脸,顿时开了染坊,五颜六色,甚是好看。
安瑾怡倘若未见,将笔塞到肖奇手中,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要知这游戏,她从小就玩,就是闭着眼,不用手绢,她也能精准的画出五官。
更何况如小狐狸一般的她,怎么会将她做些对她不利之事。
两个时辰过后,一堆原本干净的宣纸上,横七竖八。
再看安瑾琰三人的脸上爬满了带有“小王八”字样的小乌龟。
安瑾怡捂着肚子,笑得直接蹲到了地上。
好久,连句完整的话都未能说出口。
安瑾琰咬牙切齿道“说吧!怎样才能将我们脸上的这些黑东西洗去?!”
他的妹妹,他再了解不过,虽有时会胡闹,但并不是没有分寸之人,今日之举,想必定是有事相求。
不得不说,安瑾琰对她的了解还是比较透彻。
安瑾怡龇牙一笑“嘿嘿~二哥这话说的,弄得小妹我,想不提点要求都不行!”
安瑾琰冷“哼!”一声,显然不吃她这一套。
见状,安瑾怡也不恼,笑呵呵继续道“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们想办法,能够让太傅(太子的老师)的墨师傅收安盛为徒便可!”
墨言!
世人皆知,此人一身傲骨,不畏强权,哪怕现在做了太傅,也从未将太子放在眼中,在他看来,太子根本不配与他学习,此人向来随性而为。
可想而知,此事的困难度有多高。
二人看了眼门边的安盛。
安瑾怡为何如此气重他?
甚至不惜设计他们,为他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