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我要出题了。”她吩咐了侍女,取了一块象棋棋盘。
一群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秦素,拿出一块棋盘来跟数术有什么关系?
“请大人在这张棋盘的第一格放下一文钱,在第二格放下两文钱,第三个放下四文钱,以此类推,每一格都比前一格加一倍。当这道数术题完成,大人的铜钱都摆满这六十四格棋盘时,这些钱就以大人的名义捐助给穷人。”她将规则说完,还顺便抛了一点甜头给山羊胡子。
山羊胡子听完,这道题如此简单,就算是市井小儿花费一定的时间也能够算出来:“这有什么难的,不过这出行在外,去哪里找铜钱。”
“这倒不难,等大人计算出来后回了临安再给,我们先在此打个字据好了。”说罢立刻着手写了一张协议书,舒澈作见证,山羊胡子按了手印。
秦素展颜一笑,将协议好好收进贴身的衣物里。这一笑将众人都看迷了眼,有的竟痴痴的看着她。
舒澈皱着眉脸色不甚好看,坐在上首轻咳了两声,用眼神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一些臣子在舒澈的咳嗽声中皆回过神来,暗暗赞叹王上真是慧眼识珠,容貌不仅天下一绝连智慧也是世人望尘莫及。
秦素因着他用宁明珠威胁自己,乖巧的坐到他身边,舒澈拉过她让她更加贴近自己,他突然觉得这一次将她带出来是个错误,这些男人看她的眼神让他厌恶非常。
“爱妃真是好才智。”他冷冷的讥讽,却偏偏用爱妃提醒了她是自己的女人。
“王上称呼似乎用错了,我还只是宫中的一个小侍婢,不,连侍婢都不如。”她也淡淡答道。
“你这是在向本王抱怨没有为你册封位分吗?”舒澈故意揶揄她。
“王上还是不要想太多,未免头疼。”
舒澈轻轻一笑:“难道你从没想过爬上本王的龙床吗?”他转过头眼神毫不避讳的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看出她的不安或者谎言。
秦素惊得差点将为他斟酒的壶掉落,她这一刻才知道,茹贵人是对的,也许另有深意也许也在提醒她。舒澈不会无缘不顾的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被他看出了什么?
“那位大人还在进行……”
她想借山羊胡子的原因离开舒澈身边,刚说话却被舒澈打断:“就在本王身边乖乖呆着,一会宴会结束入帐服侍本王入寝,你的小把戏他们不知道,难道还想瞒过我,怕还是没算到一半他就已经倾家荡产了。”
这时有人来到舒澈身边报告道:“王上,戴高大人说他已经算不下去了,甘愿认输。”
秦素一笑,这道题是世界上有名的‘棋盘麦粒’题,棋盘上的铜钱一开始数量很少,但是算到后面就开始疯狂的增长,最后算出六十四格的数字就算是天下的铜钱加上也不可能达到,所以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山羊胡子的输是必然的。
戴高跪拜在舒澈面前,连连求饶:“王上,这笔钱数目巨大,臣实在无力承担,还望……”
秦素不满的打断他的话:“输了就是输了,况且还有字据为证,不要妄想抵赖。”
舒澈本就不欲相帮,更何况戴高还是秦璋庭的人,他配合着故作为难,两不相帮,也想看看她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