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没想到有意外惊喜,事情辗转得这么突然,苏韫笙瞪圆眸子,感情加薪是主题,挖出她与沈易臻的身份是意外,附带的?!今晚若是他没瞧见沈易臻给她揉额头一事,他怕是直接跟她说加薪一事吧!
该死的沈易臻,如果不是他的小贱手,她怎么可能这么难!又是哭又是喊又是动脑的!她的嗓子都要喊哑了!她咋这么惨,处处被沈易臻脱后腿。
看苏韫笙的兴致不是很大,颜式困惑。“你……不是挺缺钱的吗?怎么给你加工钱你看起来……”
“我很缺钱!”苏韫笙激动,“只不过是有些惊喜过头了!”又不是傻子,加薪怎么可能不高兴。“不过,颜掌柜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加工钱?”
巴西龟又来挖她了?她才来三个月就加薪,是不是有点快了。没加薪时她天天想着加薪,现在给她加薪了,她又想着加薪有点快了,人啊,就是这么自相矛盾。最怕的不是突然加薪,而是捧杀!
颜式听了她这话后笑了,解释。“自打你来客栈说书后客人流水断层式的上升,短短三个月的流水足足是往年半年流水的量,你简直是我常威客栈的福星,再不给你加工钱就说不过去了。”
颜式毫无保留的夸赞换来苏韫笙得意的沾沾自喜。
颜式斟酌一下后道:“下月起我每月给你加到四两,到你说书时间段客栈每进五人我便给你多加三十文,你觉得如何?”
算下来他是给她加了一倍的工资,没想到他出手这么大方,苏韫笙怎么可能说不好,生怕他反悔,她赶忙应下。“好好好,我觉得非常极其的好,颜掌柜你就是个大好人!”
颜式莞尔一笑,“没什么,这是你应得的。”
给苏韫笙沏了杯茶招呼她:“喝点茶润润嗓子,看你声音都哭沙哑了。”
“好好好!”苏韫笙有几分得意忘形,一口闷的将还冒着烟的热茶直接灌下肚,那股热水热腾腾的从她口腔一路到喉间再到胃里,那个感觉直了,酸爽得要命,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颜式没想到她这么莽撞,被吓傻了眼,赶紧起身忧心问候她。“你没事吧?”
苏韫笙被烫得嘴巴都发麻了,张着被烫红的嘴巴两眼泪汪汪的可怜道:“疼……”
“我看看,我看看。”颜式生怕她烫坏了,轻挑她下颚,目光专注查看她口腔,红通通的一片,好在没起泡。“幸得没起泡,我去给你要点冰,等着。”
“好。”苏韫笙可怜巴巴的点头,果然人还是不能得意过头。
这边在小院的沈易臻久久没见苏韫笙回来,不免着急,担心苏韫笙会被颜式占了便宜,他出了小院匆忙找人,小二哥见他一脸焦急,以为他有急事找苏韫笙,不敢耽搁,赶紧给他指路。
沈易臻来到厢房门口正欲敲门时,此时颜式正好打开门,刚抬眼便看到满面胡腮的沈易臻,他惊得腿肚子一软,直线往面前的沈易臻倒去,沈易臻见他摔过来本想躲开让颜式摔个狗吃屎,最好是能把门牙给摔掉,但突而想到他与苏韫笙还得靠他吃饭,沈易臻便硬生生的忍住要躲开的冲动,硬邦邦直愣愣的像个木槌一样站着。
颜式想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往前倾,但最终敌不过惯性,他的脑袋撞在了沈易臻硬邦邦的胸膛上,双手本能的环在沈易臻精瘦的腰间。
“砰砰砰”
颜式感到自个的脑袋有些发晕,有点分不清这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沈易臻的心跳声,他感觉额头微疼的同时还有一股酥麻感,属于沈易臻的味道由四面八方而来将他包围。
“他最喜爱的就是像颜掌柜你这种留着小胡子性感得一塌糊涂的男子……他还曾经有好几次偷看你来的……”
苏韫笙的话在耳边响起,颜式感到耳朵微热。
“你抱够没有?”沈易臻的眉宇蹙起,皱起的褶子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浑身上下散发凌厉,让人不禁寒颤。
颜式抱在他腰间的手一僵,红着脸从他怀里退出来,看都不敢看沈易臻的脸色赶忙道歉。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连连后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好似沈易臻是洪水猛兽。
白痴!
沈易臻心里冷讽颜式的失礼举止。
在厢房的苏韫笙眼睁睁的看着这戏剧的一幕,尤其是看到颜式像被惊到的兔子模样,她心里就很不好受!
颜掌柜莫不是瞧上沈易臻这个邋遢的二货?!
她抬眼打量沈易臻一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他都不得劲。
凭啥子啊,他一邋遢男的市场行情都比她好,可见她多失败!
颜掌柜就是个妥妥的富二代,肉香饽饽,是个女人都想啃上一口的牛肉干。有钱有才,性格温和。可奈何,可奈何是个gay!果然,好看的男人都是gay!
呜呜呜,目光哀怨恶毒的瞪了沈易臻一眼,都是这个邋遢鬼,她才没有了抱金大腿的机会。
被瞪的沈易臻无辜,走进厢房。“你这是什么眼神?”
“嫌弃到想把你活埋的眼神!”她咬牙切齿道。
无缘无故被嫌弃,沈易臻觉得苏韫笙就是一白眼狼。
他生怕她被眼屎占便宜便急冲冲赶来,结果他自个被眼屎占了便宜不说,她居然还没心没肺的妄想活埋他!果然,疯子就是有毛病。
“你嘴巴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红?”来到苏韫笙面前他这才发现她稍红肿的嘴唇,他吃惊,顿然脑中冒起了火,“噼里啪啦”的烧起来,承托得人高马大的他更是吓人。
难,难不成眼屎对她做了不可描述的事?她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难怪刚刚眼屎见了他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感情是心虚!
他这模样活像抓到妻子出轨证据的妒夫。
苏韫笙权当他是傻大个,一点也不怕他生气。
见颜式离开的仗势,她猜测他应是不敢再回来了,往嘴里丢了一块糕点无视沈易臻的嚼着,嚼了好一会见他还执着于她嘴巴一事,她无奈。
“刚刚喝水太烫了,烫到了成么?”他到底在发哪门子的神经病?杵着碍眼极了。
她解释过后,他见她不似说假,他才没纠着这事不放,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你们谈了什么?怎么谈了这么久?”
提到这事苏韫笙便立马开心了,与他分享道:“颜掌柜给我涨工钱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涨了多少?”比起她的欢喜,他就相对冷淡多了。
“原来的基础上翻了一倍!”她得意的对他竖起根食指。
“啧”他冷嗤,“这么点值得你这么高兴?”拿过糕点咬了一口,觉得面太粗,糖有点多,但将就将就还是可以勉强入口。
苏韫笙本欢喜的情绪因为他这句不冷不热的话泼了冷水,面上的笑容逐渐收了起来。所以她说他是贱人就是这个原因,这贱人的快乐就是建立在打击别人欢乐之上。
一把夺过他手中还剩下的半个糕点塞进自个嘴里,她面无表情道:“别吃了,给你吃了也是白吃!”
说完她端走整盘糕点,沈易臻愣住。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起身随她一块离开厢房。
“呵呵哒,不好意思,我这人向来就是这么说话,你不高兴也要给我忍着。”苏韫笙皮笑肉不笑。
“不行,我忍不了,你得给我道歉。”他跟在她身旁,虽然大腿的伤还未完全痊愈,但要追上短腿的苏韫笙还是绰绰有余。
“做你春秋大梦,滚远点,一身的臭味,别熏到我!”推了一把走近的他,她满脸嫌恶。其实他身上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味道,她仅仅想恶心恶心他而已。
“我怎么没闻到?”他侧首闻了闻自己的手臂,什么味道也没闻出来。
“自己闻自己自然是闻不出来,你也不想想自个多久没洗澡了,啧啧啧,瞧瞧你满脸胡腮,那胡腮里都长满了虱子吧。”她埋汰他,狠狠的踩他,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和尴尬之上。
他被她埋汰得老脸一红,好在有胡腮给他当掩护。他责怪起她,“还不是你说伤口没好不准碰水!我臭了都怨你!”
“咦”苏韫笙撇了他一眼,“我让你别碰水你就这么听话不去碰水,怎么我让你去吃屎,咋不见你这么听话的去吃屎。”
“……”沈易臻被她粗鄙的话给噎住,这两个性质根本就不一样好么,她怎么能混淆?
双双回到小院,苏韫笙拿着盘子里的糕点要回自己房间时,突而想到那夜蟑螂进她耳朵一事,她阴影的抖了抖,转了方向朝沈易臻的房间走去。
“回你房间去!”他抬手大掌扣在她脑瓜顶上,长手阻止她进他房间的意图。
“我不!你凭啥不让我去你房间?”苏韫笙拍掉他扣在她头顶的大掌,嫌弃他手没洗就碰了她脑袋,感觉自己的头顶都被他摸脏了。
“你刚刚吃了屎,我担心你进我房间熏到我。”他靠在门框边上慵懒道。
“……”
这个狗男人!
“我嘴臭总比你全身臭好,这么久不洗澡你都没感觉得到背痒,咯吱窝痒?臭了吧,是快臭了吧!对了,还有你屁股这么久没清洗过都被屎腌入味了吧!闻到臭味没?距离烂也不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