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正元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现泉香杨站在桌子前给他包扎伤口。八 一√w w w√.★8√1√zくw .くcくom月正元正要赶她走,同来的泉龙杨告诉他:“正元,你误会她们了。她去找望天杨没有找到,就找到了我。”
这时候,泉金杨跑了进来对泉龙杨说:“大哥,你们快走,浪泉已经把月正元告诉柳边了。柳边正带着好多人来。”
泉香杨把枪对着泉金杨的脑门喊:“你要再敢做对不起月先生和特训班的事,四妹子认识,枪不认识你!”
泉金杨吓得哆嗦着求饶:“快把枪放下,别走了火!你二哥就没了!”
“把枪放下!”泉龙杨喊道,然后命令泉金杨:“严密监视,不准月正元和任何来看望的人接触,不准写一个字,不准离开半步,即使上厕所要有人跟着。如果他有一个好歹,泉家不会认你!”
柳边的队伍越来越近,泉龙杨一时救不走月正元只好暂时撤退。憋了三天三夜没有大便的月正元喊着要上厕所。
月正元由泉金杨陪着去了厕所。厕所没人打扫大便能触到屁股,还时常有老鼠出没。
泉金杨抓起一块砖头扔去,见老鼠逃走,对蹲在茅坑上月正元说:“看你也是教官,你看看这些老鼠,就是吃屎挨打的命!而粮仓里的老鼠可以高枕无忧。”
“还不知它们那一天被鼠药毒死!被夹子夹死!我弄他的奶奶,我崇尚大浴河文化好好教书错那儿了,把我关起来!”月正元摸起半个砖头去擦屁股。
“操谁?再饿上你三天恐怕鸟都伸不出来了!”泉金杨俯身去观看月正元裆里的家伙,禁不住一笑说,“你认为他们为了教书抓你?实话告诉你吧,你娶了杨燕得罪了谁?泉龙杨心疼妹子,只要你回心转意大哥既往不咎。那杨燕虽然怀了孩子,大哥也不会在乎!你要是和杨燕散了,泉、杨两家帮你,还有杨叶鸣。你官、财、女人都有了。说不定你的官再升几级,再娶一个十八少女……”
月正元捡过坑边的一个小棒,粘起一点刚泻下的粪便,骂道:“我看你嘴臭!”
泉金杨耐住性子也不火,等月正元出了厕所,“陪”着他回去继续审讯。
杨燕并没有被抓,只是在转移的路上听说月正元被泉金杨抓走了。她救人心切,当夜让柳仙客陪着连夜找到了望天杨。望天杨书信一封递给了她,“泉金杨的性格我知道,最好让泉龙杨去劝他。”
泉龙杨带着望天杨的信才见到了月正元。他觉得月正元傻极了,连最基本的保护自己都不懂,因为他完全可以说,三圣庙学堂的那尊塑像是月正元送来的,和他一起照相的望天杨如何如何,或许他们可以放过他。可是月正元不原让他人受到株连,那怕被牵连的是友军的人。
泉龙杨没能把月正元领回去,泉龙杨说月正元的自杀行为失去了民族气节和骨气,只凭望天杨书记的信函和他的劝说,泉金杨不可能放了,况且还有柳边过问。这么重大的问题泉龙杨没有争取望天杨的意见,任命杨叶鸣兼三圣庙学堂校长,下令永远开除月正元党内外一切职务。
泉金杨继续抓人,牛棚已经远远不能满足那么多“反日分子”来吃住,于是极其聪明的泉金杨就明了挖地窝子。他把明成果介绍给视察的柳边:“要在平地上下挖一人多深,再向前继续挖。”
“这样一定有塌陷的地方。”柳边担心地窝子一旦塌陷,势必造成大批反日分子的伤亡。
“这很简单,遇塌陷的地方,要先在地面上搪上槐木棒,再铺上芦苇,然后盖土。这任务我来完成。”
没过几日,老柳庄的地窝子在泉金杨的指导下建成了。月正元挂上“畏罪自杀,不如一条狗”的牌子被送往这里,成为地窝子的第一个“反日分子”。
下雪了,村庄、田野没有一个人,白天场边门前的草垛变成一座座浓缩的雪山,雪山下看不清是野狗或是豺狼留下的脚痕。月正元的地窝子门被打开了,两个戴着军用三扇棉帽的青年猫腰进来,那帽子仅露着一双狼一般的眼光。他们将月正元架着出去,“送”往大柳树下。
“单杠跳舞”是泉金杨明的刑罚,他像人不知鬼不觉地实践一下。先将月正元的双手反绑着,再用一根扁担穿起,然后两个人喊着口号把他抬起来。
月正元的身体悬空而挂,随扁担的摆动上下左右舞动。
“认不认?”不知他们这样吆喝了多少次,摆动了多少次,直到绳子断了,月正元摔在地上。
“坐喷气式!看他认不认?”一个戴军用帽的青年摘下了口罩,昔日一张像少女的白净的脸庞,今天却凸显出两片横肉。
他的爪牙用一根扁担,横放于月正元的脖颈后两肩一条线上,将其双手展开拉平,让其反握住扁担两端,然后用绳子将其双手臂和扁担捆在一起,月正元就像展翅的雄鹰站在那儿,胸膛里充满着怒火,“泉金杨,你这狗娘养的、驴草的,把我送这里来。我知道你们怕人民群众的眼睛,等望天杨来给你们算总账!”
“他们是一丘之貉,冬天的兔子能跳几天啊!给我打!”泉金杨扫视着打手们。在月正元的背上,打手们猛冲几拳,“到底招不?”
“扑—!”月正元倒在雪地里,滚一身雪又站起来,鼻子里流出的鲜血,甩出去,在雪地上染成斑斑驳驳的红圈。
月正元站起来又骂,结果又被打倒,再站起来来,鼻子、嘴唇、脸颊、额上涂满被血染红的雪花。还没有站稳又被打倒……
“你们干什么?”泉金杨一声吆喝喊退了打手们,他夹着烟卷走到月正元的跟前,说:“想活命是不?你甩了泉清扬娶了我嫂子,你认为我们泉家谁都想欺负的?想活命是不?把杨府送你的那坛子大洋交出来,我们就摆平了!”
“那大洋你问杨柳公要。你这是为虎作伥,你这是官报私仇!”
“为虎作伥怎么样?官报私仇你能怎么样?大洋交不出来是不?你别想让月氏族长和杨燕有消停的日子!”
“你们想怎么就怎么,别牵扯月氏族长和杨燕,还为了你大哥?你为了升官财,卑鄙!”
泉金杨扔掉了手里的烟卷,朝着月正元的嘴巴“噼噼啪啪”左右打了多少次,直到月正元站也不起,滚也不动,泉金杨连踢带踹,将他推进雪坑里,“看来是活腻了,活埋了他!”
月正元将鲜血吐在泉金杨毫无血性死气沉沉的脸上,坚强地说:“要死也得站着死,竖着埋。我要教材埋在一起。”
“怎么死可以,但中国的教材给我扔了。”泉金杨刚要去夺教材,又一想,埋下吧,永远作整死他的罪证。
月正元端端正正地站在坑里,手握着课本,口里不停地喊着:“大浴河文化万岁!”
尘土飞扬,红云驰骋于大浴河畔,它在寻找月正元的亲人……
泉金杨把月正元折腾出来,捆在老柳树上,泉金杨疯狂地在他的身上猛踹,最后踹累了,懊丧着脸,和打手们扬长而去。
月正元躺在老柳树下,怀揣着中国课本,头颅里流出的血染红了他英俊的脸,老杨树上留下斑斑血迹……
“红云回来了!回来了!”杨燕现了红云,问:“月正元呢?你怎么回来了?”红云急的只转,不停地叫。
杨燕也顾不得身孕上了马背,喊:“快!红云,快!”
月氏族长紧跟着出来,杨燕和红云早不见了影子,正在着急,柳仙客骑马来到跟前,月氏族长说:“正元出事了,杨燕去了,快带我追!”
等柳仙客和月氏族长过河赶到了渡口的老柳树下,月正元已经被泉金杨他们转移了。二人随着月正元流下的血迹,找到了柳泉宫。杨燕他们先后干掉了守护的四个伪军,终于找到北宫最靠里的一间屋子里。杨燕找一根棍子三下五除二捣毁了窗棂,喊了几声不见动静,肚子圆圆的怎么也爬不进去。
柳仙客过来了,想把杨燕拽下来,喊:“你不要命啦!肚子里有孩子!”
杨燕转过头说:“兄弟,托我一把。”
柳仙客着急地说:“还想进去啊!你儿子不让进!”
“大儿子不让!”杨燕望着柳仙客笑。
“谁你大儿子?还开玩笑?”柳仙客站在窗户前,心想我不托你,看你有能耐进去。
“快托我—下来!再不托要掉下去了!”杨燕喊,两手紧紧抓住窗户棱子。
柳仙客跑过去,搂紧了杨燕的双腿,尽管隔着棉裤,他还是感觉到那棉裤里大腿的弹力,加上他的想象,那个在杨树湾割草的杨燕像是穿着裙子,他很容易地窥探到那雪白的大腿……
“你在想鸟什么?我松手了。”杨燕刚松开了一只手,身子突然下滑……
柳仙客的确开了小差,意识到她掉了下来,两手向上一窜,刚好抓到她大腿的根处。
杨燕心一急,俩腿却将柳仙客的手夹住了,羞愧地骂道:“你摸,摸哪儿。我让肚子里的孩子踹死你个狗r的!”
这一骂却让柳仙客松开了双手。谁知这一松,杨燕身子笨,一个跟头要栽下去。说时迟,那时快,柳仙客哪敢扶她的大肚子,一把抄到她的耸立的地方,柔柔的,圆圆的,温温的,他那碰过女人,被刚才的一夹、一碰,他下身的小可爱就顶起了棉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