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黄金树就是装饰吗?”邓子欣也看呆了。
“那怎么可能!我是个很实用主义的人,不会弄这么大一个装饰的东西,那太华而不实了。”艾伯特忽然提高了音量,“黄金树,启动!”
一阵金属机关的声音从地板下传来!
黄金树轻轻颤抖,忽然动了!
树下出现了一个池子!
树枝的尽头打开一个口,然后,流出了潺潺的液体!
每根树枝流出的液体都不一样。
有几根树枝流出的是玫红色的液体。
陈昭凑近去嗅,那些玫红色的液体,有的是葡萄酒,有的是葡萄汁!
有两根树枝流出奶白色的液体。
一个是牛奶,一个是羊奶!
还有很多其他的饮料,可乐,雪碧,纯净水,白酒,苹果汁,梨汁,肉汤·······
陈昭和邓子欣目瞪口呆!
“这棵树的作用,就是往外喷饮料吗?”邓子欣问。
“没错!一共有二十种不同的饮料,总有一种适合你!”艾伯特得意洋洋,“是不是浪漫而实用?”
“太棒了!”陈昭嘴上惊叹,心里也在惊叹,这特么哪里有浪漫和实用?完全就是花天酒地铺张浪费好吗?
“请落座吧,我这就叫厨师上菜!”艾伯特说。
餐桌是十米长的长桌,桌上铺着洁白的丝绸桌布,还有无数镶金边的骨瓷盘子,金杯口的高脚杯。考虑到陈昭和邓子欣是国人,还专门给他们配了筷子,翠绿的筷子,尾部金灿灿,竟然是翡翠镶黄金的!
所有的一切都透着铺张浪费和穷奢极欲的气息,陈昭有种错觉,自己穿越到了古代某个富庶王朝的宫廷,正在被国王宴请。
很快开始上菜。
一身白衣的胖厨子,足有十几人,排成长队,托着银光闪闪的托盘。
各式各样的菜肴呈了上来,令人眼花缭乱。
大盘的法式烤蜗牛,蜗牛壳的颜色像是木头,蜗牛口上塞着绿色的菜花。
香煎鹅肝,洒满了不知名的红酱。
罗斯科夫龙虾配芹菜,甜三叶草浓缩酱汁。酱汁上真的有三叶草,还沾着露水,让人怀疑是楼下草坪里刚摘的。
砂锅炖鸡,这个应该是式的做法,陈昭和邓子欣都觉得在国内吃过。
黄葡萄酒,酒标上印着法,陈昭没学过,看不懂。但想来不会是廉价酒,因为酒瓶子的造型非常霸气,是迷你的凯旋门。
锦鸡蚝。炖羊肚菌,豌豆,芦笋。
大块的奶酪,上面一层头发似的菌丝。
马鞭草冰激淋,还有巧克力小饼干。
以上的菜单都是陈昭和邓子欣能认出来的,还有十几道菜没能分辨出来是什么。
丰盛程度堪比国宴!
陈昭吃的差不多以后,主动开口了。
“艾伯特先生,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这么丰盛的一顿宴席,想必也不是白吃的。您是不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陈昭问,“如果有的话,我很乐意帮忙。”
艾伯特哈哈大笑。
“陈先生爽快人,还真的有一个不情之请。”艾伯特说。
“您讲。”陈昭道。
“这座监狱,是我在副市长时期就开始拼命建造的心血。这里的情况您想必也有所耳闻,混乱在加剧,犯罪率在上升,必须得有一座够大够威严的监狱,才能震慑那些不法分子。”艾伯特道,“所以我用各种手段,推进了这座监狱的建设,可以说是我政治生涯的巅峰之作。”
陈昭心里吐槽,这个艾伯特的脑子还真是天真的可爱,有一座宏伟的监狱能改变什么吗?花这么多钱修这么个破地方,还不如去把坑坑洼洼的街道翻新翻新,雇点儿清洁工把垃圾遍地的街道打扫打扫。一路坐车过来,陈昭看到了许多脏乱差的街道,巴黎的市容不能说一塌糊涂,只能说像个菜市场。
“非常壮观。”陈昭露出尊敬的表情,“不得不说,这座监狱是一个杰作。我想全世界的人今后来巴黎游玩时,看到这座监狱,都会记得您。”
陈昭使劲拍马屁,毕竟刚刚吃了这么一大顿,吃人嘴短。
“但是,现在监狱临近交付使用了,我突然又开始感到恐惧。”艾伯特叹了一口气。
“恐惧?”陈昭一愣。
“虽然我的设计师们说,这座监狱的设计完美无缺,但是我总害怕会有问题。”艾伯特说,“各地的监狱,都有越狱的情况发生,我不希望这座监狱也有漏洞。我希望它是一座完全无法越狱的囚笼。只有不可逾越的监狱,才能真正让罪犯感到绝望!”
“久闻陈先生大名,听说您是人类真正的天才,有极高的智商。”艾伯特用炽热的眼神看着陈昭,“所以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帮你看看这个监狱,有没有设计上的漏洞,有没有越狱的可能?”陈昭问。
“对!”艾伯特说。
“这个好办。”陈昭点点头,“不过我今晚有点疲惫了,明天一早来成吗?”
艾伯特狂喜,很高兴陈昭真的愿意帮忙。
艾伯特派专车,把陈昭和邓子欣送去了酒店。
并约好明早点,再把陈昭用专车接到监狱去。
到酒店房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不过两个人都不困,在飞机上都睡过了。
邓子欣洗了个澡,坐在床边,一勾手指。
陈昭立刻扑了过来,抄起吹风机,开始给她吹头发。
“那个艾伯特真的好奇怪啊,竟然让你去帮忙看监狱。”邓子欣说。
“鬼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能是单纯觉得我聪明,如果我想不出越狱方法,不可能有犯人想出越狱办法吧。”陈昭大声说。
“他在监狱里弄的那个餐厅好奢靡!”邓子欣道,“要不是太敏感,我都想拍个照片发朋友圈。”
“是啊,太奢靡了。”陈昭道,“可能这就是有钱的快乐吧!”
吹了半天头发,吹干了。
邓子欣对着陈昭眨眨眼,“咱们是睡觉呢?还是睡觉呢?”
“当然是睡觉了,大半夜的,就不睡觉了。”陈昭笑道。
“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啊?”邓子欣撅嘴。
“回头再睡觉,先睡觉。”陈昭说,掀开被子钻进去,关上灯,很快呼吸均匀起来,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