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飞机开始下降。
陈昭透过飞机舷窗往外看,厚厚的云层,飞机像鲸鱼那样向海的深处下潜。
“醒醒了,快落地了。”
陈昭摸了摸旁边邓子欣的头,轻声说。
邓子欣蹬了蹬腿,打着哈欠睁眼。
轰隆的巨响,飞机落地,开始滑行。
巴黎,到了!
陈昭和邓子欣走下飞机,吃惊地发现,机坪上铺着红毯,红毯两边,十几辆漆黑的轿车。
一群西装革履的巴黎人正在等候。
“陈先生。”一个白人走过来,露出热情的笑容,“欢迎来巴黎!”
陈昭有点懵逼,跟他握手,“感谢感谢,您是·······”
“我是新上任的巴黎市长,听说天灾署署长来了,特地前来迎接。您可以叫我艾伯特。”
陈昭吃了一惊,后面跟着的邓子欣墨镜都快掉下来了。
巴黎市长专程过来迎接?
规格这么高?
“感谢您市长先生,不过我这次来,并不是以天灾署署长的身份来的,只是随便逛逛。”陈昭道,“没必要这么高规格地接待我。”
“如果您是以天灾署署长的身份来,欢迎的规格还会更高,这已经是从简了。”艾伯特道,“为您准备了夜宵,前面是您的专车。”
陈昭和邓子欣面面相觑。
他们原本的打算,是来了以后打个出租车去酒店。
结果现在,刚下飞机,又有请吃饭的,又有专车接送?
“这位美丽的女士是您的太太吗?”艾伯特问。
“是的。”“不是。”
陈昭和邓子欣同时回答,但是答案完全不一样。
陈昭看看邓子欣,邓子欣看看陈昭,两个人又同时开口。
“不是。”“是的。”
又不一样。
艾伯特懵逼了,看看陈昭又看看邓子欣,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在这么简单的问题上无法达成一致。
不过很快,艾伯特就反应过来,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我懂我懂”的表情。
“请两位上车吧。”艾伯特做出请的手势。
陈昭和邓子欣只好钻进专车里。人家都设宴款待了,不去似乎也不礼貌。
车队很快出发,离开机场,奔向巴黎市心。
坐在后座,陈昭和邓子欣咬耳朵:
“到底对外怎么说啊?你是不是我老婆?”
“我也不知道啊,没有记者就可以说我是你老婆吧,但是有记者就要说只是朋友。”
“但是咱们孤男寡女,大老远跑到巴黎来,一般朋友不会干这种事儿吧?”
“说的也是啊!那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
“刚刚那个市长的笑容很玩味啊!”
“他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我感觉他可能把咱们俩的关系理解歪了,但是没好意思问他。”
“我估计,他可能把你当成我包的小情人了。”
“操!他什么眼光!老娘这么美,这么有钱,这么优雅,这么高贵,应该理解成你是我包的小白脸才对!”
“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玩了一路。
很快,汽车开始减速,穿过几道有铁丝网的围墙,到了一栋城堡似的建筑前。
陈昭透过车窗看了看周围,脸色突然有点发白。
他看到了机枪塔!
没错,就是机枪塔,还不止一座,陈昭稍微一转视线,就看到了座机枪塔,高耸坚固,上面架着转管机关枪。机枪旁边还有大功率的探照灯,并没有通电,不过从口径来看,一旦打开,能把周围照的如同白昼。
“操,怎么到了这种地方,不是去吃夜宵吗?”陈昭喃喃道。
他后背上的汗毛瞬间起来了,有那么几秒钟,他怀疑这是个鸿门宴。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车很快在“城堡”前停下来了。
城堡门口很多卫兵,站姿笔挺。有人火速冲过来,铺上了红地毯,给陈昭开门。陈昭脚一落地,就踩在猩红的地毯上。
陈昭下车以后,举目四望,看到了充满石子的大片空地,警车和治安岗亭,机枪塔、铁丝网和换岗的警卫。
这个地方,应该是个监狱!
后面的车上,市长艾伯特下车来了,满脸堆笑迎上来。
“艾伯特先生,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这里看上去可不像餐厅啊?”陈昭问,一只手伸到兜里,虚按住手机开机键和音量键,只要连按几下,就能立刻拨通大使馆的电话。
“这是新建好的监狱,过两天就要投入使用了。”艾伯特笑嘻嘻的,“这座监狱斥资30个亿,可以同时关押一万五千名重刑犯。请了好几个建筑专家和国际刑警监造,可谓是全世界最安全的监狱,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陈昭再次环视四周,确实,层层高墙,机枪电网,密如铁桶。
“之所以请您来这里吃夜宵,原因其实很简单。”艾伯特说,“如果我在餐厅宴请您,被记者发现了,我就得向公众解释。但是在这里宴请您,媒体不会知道,而且我可以动用监狱建造的尾款,还剩了不少,可以招待您一顿好的。这座监狱预算是三十个亿,但是只用了28亿就造完了,剩下的两个亿我可以任意支配。”
“这样啊!”陈昭恍然大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请吧!相信我能让您感受到巴黎的热情!”艾伯特道。
艾伯特一直挽着陈昭的胳膊往上走,热情地唠唠叨叨,和陈昭说这说那。陈昭觉得被一个大男人挽着胳膊gay里gay气的,他更乐意挽着邓子欣,但是艾伯特抱得很紧,他也不方便推开。
邓子欣跟在后面,皱着眉头看着艾伯特,似乎很不满意。
一路走到顶楼,卫兵轰然推开大门!
璀璨的金光扑面而来,陈昭惊呆了!
金碧辉煌的大厅!
真的是金碧辉煌,地板是澄黄色的木头,墙上挂着镶金边的油画,十几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吊灯底座是镀金的,流光溢彩。
最金灿灿的,是一棵金树!
粗壮到需要两人合抱的黄金大树,稳稳立在房间正央,枝干遒劲有力,树上的纹路历历分明,就好像真的是一棵吸着黄金长大的树一样!
“哇塞!”陈昭惊叹了,心说这个监狱够豪华的,跟皇宫似的!
(晚点还有一章,熊猫努力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