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胳膊撑着沙发站起来,身体晃了晃,牧霖就坐在旁边,看李源都快倒了,顺手扶了他一下。
李源顺势抓住了牧霖手腕,“牧霖,喝太多了,你扶我回房间,还差点,我进去拿给你。”
牧霖犹豫了一下,但为了拿到钱,还是扶着李源往他房间走。
一进房门,李源反手关了门,另一只手搭过来,在牧霖腰上摸了一下。
牧霖衣服穿的多,但还是感觉到了,他的火已经压了一晚上,刚刚就已经到头顶了,只是缺一个发泄的由头。
李源把手放到他腰上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头皮都要炸了,对付一个醉酒的人,牧霖甚至都不用使出全力,但因为心头火大,他还是用了十足的力气,反扣着李源的手腕,直接把他摁趴在地板上。
李源门牙磕在地上,整张脸都磕麻了,两只手胡乱在地上划拉了几下,又在嘴上摸了摸,门牙没磕掉,但是磕出了满嘴血。
李源酒醒了一大半,生生疼醒的,他吐了口血水,“操,牧霖,你松手。”
“李源,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以后我不给你妹妹补习了,赶紧把之前的补习费用给我结一下,明天我就不来了。”
“你打了我,还想拿钱?”李源又哼哧着挣扎了两下,牧霖还死死压着他,最后李源趴在地上直喘气。
“三个月一共1200,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就天天过来找你要,或者直接去你工作的地方找你。”
对付流氓要用流氓的方法,对付无赖,就用无赖的方法,牧霖从小见多了这种人,知道怎么跟他们打交道最快速最有效。
李源出了门最要脸,他最怕这个,他以为牧霖是个可以捏的软柿子,没想到是个硬骨头,还是个硬骨头茬儿。
“给给给,我给你还不行吗?你也得松开我啊,你不松开我,我怎么给你拿钱?”
牧霖松开了李源,走到门边,先把房门打开了。
李源从地上爬起来,随便从床上拿了条枕巾擦了擦嘴上的血,才骂骂咧咧去抽屉里拿钱,从里面数了12张递给牧霖。
牧霖也数了数,钱正好,不多不少,他拿了钱转身就往外走。
“哎,牧霖,”李源不死心,坐在床边喊了他一声,“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你那个小男朋友,有什么好的?现在还在外地,我可以……”
“你别拿自己跟他比,”牧霖头都没回,“你比不了。”
去银行存了钱,牧霖查了查余额,快八千了。
其实季白走之前在那个手机盒里还放了一张银行卡,他竟然把银行卡密码直接写在卡背面了,牧霖废了半天劲才把背面的密码给彻底擦掉。他没用过季白的卡,而且也用不着。
从银行出来,外面又飘了雪花,牧霖手机没电关机了,他在路边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给季白打了个电话。
季白那边天还没亮,摸到手机看是林场的电话,一下子就醒了,虽然不是牧霖的号码,他第一句还是问:“是牧霖吗?”
电话接通了,牧霖才想起来季白那边应该才凌晨四点,“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
“没有,”季白打开床头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醒一点,听到牧霖那边有汽车喇叭声,“你在外面吗?还没回家?”
“刚给李静补完课,今天晚上下雪了,外面北风很大,有点冷。”牧霖把大衣衣领往自己脖子上裹了裹。
“那你早点回去,直接坐车回去,别骑自行车了,晚上吃饭了吗?”
“吃过了。”
“那个李源,最近有没有再招你啊?”
牧霖听着季白那边提到李源时咬牙切齿的声音,心里那些火去了一半,如果他现在跟季白说了刚刚李源做的事儿,季白估计就睡不着了。
“没,我不常见他,而且以后也不准备给李静补习了,以后也不用见了。”
“不去了?”季白听着挺高兴的,“不去了正好,李源那人,一看就是心术不正,不是什么好人,眼神很浑,没憋好屁……离他远点儿就对了。”
听着季白说了半天话,牧霖剩下的那点儿火也都灭了,耳朵里全是季白的声音。
明天晚上补更宝子们,明晚也有
正好赶上过年
少了给李静补习的兼职,牧霖连着两个周末都闲在家里陪着余国栋,晚饭之后就听他拉会二胡。
季白走之前不让牧霖再去台球厅,牧霖一直也没跟台球厅老板说自己不干的事儿,一来在台球厅赚得钱是最多的,二来老板在九月份还给他提了百分之十个点。
他还得上课,能选择的兼职并不多,牧霖还是去了台球厅。
台球厅还跟之前一样,乌烟瘴气地混乱着,很多人都知道这里乱,但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儿,很少有人来管。
牧霖球技算是台球厅里数一数二的,他也怕惹麻烦,后来跟老板提,只跟那几个有规矩的熟客玩儿,他们输几把不在意,输了多少钱也不在意,也不会为难他。
当然牧霖看他们兴致好的时候,也会故意放几把水,不然赢的人总是他,时间长了也勾不起他们的兴趣来,毕竟来玩儿的人很少有专业的,都是半吊子,来了打几场就是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