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近来倒是听话的很,听说魏衍找她,扭头就朝书房去了。
一开门就见魏衍坐于案几前,一张不动声色的脸上不威自怒。
她还从没见过这种表情出现在魏衍脸上。
忙道:“殿下今日是怎么了?”
魏衍微一正色:“后日盛春的婚事,你可得体仔细些。”
果然,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盛夏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寡淡的衣裳。
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笑道:“怎么,殿下是觉得我平日里寒酸,给殿下丢人了?”
魏衍抬眸:“后日母后也去。”
听见太后要去,盛夏瞬间吓出一层薄汗。
她为什么嫁给了魏衍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
并且她还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
先帝不是病死的,而是福佳皇后给毒死的,就连魏衍的生母,也是她毒死的。
福佳太后闺名叫做沈龙曼,是泛国的公主,先帝虽然立她为皇后,却让她永世不能生育。
就算是过继,血脉也始终是先帝的与她丝毫没有关系。
先帝着招确实有点狠,佳福太后知道自己不能生育是先帝害得,更狠。
直接给他救命的药换了成了毒药,没两天就呜呼哀哉了。
接着扶魏允,害魏衍连环计使的搜搜的。
简直就是终极大boss,盛夏这种小喽啰再她手里,不过就是一只蝼蚁。
想到要见着福佳太后,盛夏手心就直冒汗。
她努力安慰自己,不怕不怕,再厉害都是自己熬了无数个夜晚写出来的。
是自己的孩子,哪有老子怕儿子的道理!
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直哆嗦。
魏衍见她半天不说话,奇道:“怎么?你好像很怕母后。”
盛夏带着一脸假笑嘿嘿了两声:“殿下,明日是盛春的出阁宴,后日才是江府的婚宴,按道理说,我是娘家人,这江家呢,我就不去了吧。”
想她这种渣渣,要想活命,必须还是和太后这种老谋深算的人少接触,少见面。
魏衍凤眼一垂:“怕是不行,后日怕是几个王爷王妃都是要去的,偏你不去,有人要做文章。”
盛夏听的好一番哀声叹气,看来是躲不掉了。
盛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知道了。”
垂头耷耳的出了书房。
回到沐芙院,忙入画找了个手艺好的裁缝,挑了些素锦带一同带来,又量了身子。
好一番折腾,忙乎完天已经黑了。
怕耽误明日盛春的出阁宴,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盛夏收拾打扮好了就带着入画急匆匆的朝外走,路过廊下,被魏衍叫住。
见他一身金黄色的长袍,没得像个摇钱树一样,心里觉得好笑。
她行了礼,客气道:“殿下怎的无事也起这么早?”
怎么能是早呢,他特意让魏右早早的就叫醒了他,还挑了一身盛夏曾经最喜欢的衣服穿在身上。
见她一副不打算带自己出门的样子。
魏衍有些幽怨的看着她:“盛春的出阁酒,是不准备带我去尝尝吗?”
盛夏怕他误会,忙解释着:“这中午都是些七大姑八大姨,一些林阳老家的亲戚,还有母亲那边的一些表舅婶子的。
晚上的才是一些朝廷官员,我是怕您累着,晚上才派人回来请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