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右拉着一张愤懑的脸,没说话。
抬头瞪了她一眼,径直朝门走了出去。
盛夏看着魏右的背影,顿觉莫名其妙。
她歪过头冲魏衍道:“他今天怎么了?”
魏衍淡淡开口道:“无事。”
这一句无事,说的盛夏更莫名其妙了,她迷茫的看着魏衍:“没事?”
魏衍手一撑,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
轻咳两声:“无事,魏右最近脾气不太好!”
盛夏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有比你脾气更不好的人吗?”
魏衍眨了眨眼,无辜的看着盛夏:“我脾气不太好吗?”
盛夏疯狂点头:“那真是,太、不、好、了!”
提起魏衍的脾气,盛夏觉得没有人比自己更有发言权了。
她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开始从第一次魏衍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的细细数来。
魏衍就静静的听着,一副不愠不恼的模样。
直到盛夏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去桌前添了杯水。
魏衍看着她的背影,这才问了一句:“这是说完了吗?”
盛夏才把那粗陶茶杯送到嘴边。
被魏衍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吓得一哆嗦。
她回头看了看确定了魏衍脸上没有其他表情。
不知所措的咽了咽口水:“说,说完了!”
平时一项孤僻冷漠的魏衍居然如此温柔?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盛夏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魏衍点点头,又道:“说说你的病人们吧。”
说起病人,盛夏的话简直犹如滔滔江水。
她坐在床边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的娓娓道来,这架势,没个三天三夜根本说不完。
说是聊天,其实就是盛夏说魏衍听,偶尔配合的问一句:“是吗?”
两个人足足聊了有一个时辰。
魏衍算了算时间,又仔细闻了闻。
这才问盛夏:“你闻到香味儿了吗?”
盛夏仔细的闻了闻,确实有种香味儿。
香甜不腻,很是可口。
她忍不住多嗅了几下,心中好奇何物如此美味。
紧接着,一张刚才还对于美味满是陶醉的脸瞬间爬满了慌张。
瞬间暴跳如雷。
指着魏衍高声道:“你把鸡杀了?”
魏衍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凤眼看着她。
不等他开口,就见盛夏提着裙子慌里慌张的冲出屋子。
朝昨天放鸡的地方跑了过去。
果然,内只母鸡已经消失了。
只剩下地上孤零零的两根儿淡黄色的鸡毛儿。
她拾起一根儿鸡毛,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像找到了罪证一般在魏衍面前晃了晃。
义正言辞道:“这鸡是留着下蛋的,我自己都没舍得吃,就让你一声不吭的给宰了?”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以为他洗心革面了,没想到病还没好就又开始算计上了,连一直母鸡都不放过。
魏衍看着急头白脸的盛夏,突然嘴角一斜,笑了出来:“本王今天心情好,请你吃糯米鸡,不过你要是不吃,那便算了!”
盛夏那一脸的愤怒,在听见糯米鸡三个字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想了想,既然木已成舟。
杀都杀了,自己还是别做无谓的抵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