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金子,人都没了要金子做什么?
想越想越悲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屁股坐在地上,绝望道:“来来来,咱俩一起死!谁走谁是孙子。”
说完朝后一仰,两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的山路上,四仰八叉的躺着。
树枝上坐着的人,见这一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罢,喝了坛子里最后一口酒,扔了酒瓶脚尖轻轻点了一下树枝,朝着二人飞来。
额前两捋长发和白色的衣衫被风吹的轻轻朝后扬去,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灵气。
盛夏正生无可恋的躺在满是青草的山坡上。
被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吓了心疾都要犯了。
她跳了起来,准备逃命,定睛一看却是个人。
这才捂着胸口抱怨着:“哎妈,你这是要吓死谁啊,知不知道走路发出点声音是对人最基本的礼貌啊!”
那人看着盛夏,笑得满面春风,他一捋额前长发,悠然道:“不好奇我是谁吗?”
盛夏心里觉得好笑,你是谁?你是谁重要吗?
你能救我性命吗?
还是觉得你是谁比我的性命更加重要?!
她正欲开口,入画就躲在盛夏后面提心吊胆道:“小,小姐,这,这是人是鬼啊?”
盛夏冷笑一声:“看他一副白无常的样子,就算不是鬼,也不是什么好人!”
入画探出个脑袋定定的看了半天,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和昨日站在城楼上的人有些像。
虽然昨天距离太远,看不清脸,但这一身儿白衣十有八九也没跑儿了!
她忙道:“小姐,昨天城楼上的人,就是他!”
“哦?”盛夏听入画这么一说,一双眼睛在这不速之客身上仔细打量着。
见他一身白衣,明明少年模样,却满头银发。
腰间银色雕花的药壶格外精致,再往下看,一双白长靴上绣着雅致的金色云纹图案。
这白发,这药壶,这行头。
只有药王容与才是这扮相儿啊!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要知道,原书里,药王容与其实是一位已经老到年龄成谜缺依旧二八模样的神秘人物。
受众人敬仰惯了,突然听见有人喊他白无常。
刚才悠然自得仪态万千的模样瞬间随着盛夏落下的话音一起消失不见了。
他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回过头冲盛夏嚷嚷:“你方才叫我什么?白无常?”
盛夏在知道他是药王的一瞬间就已经后悔了,刚才的那嚣张的气焰陡然消失不见。
自己这在皇城的这一个月,前前后后没少换药,可都是治标不治本。
这人可是药王啊,搞好了关系,她这心疾还有昨天内个怪病,还不是说治就治。
不行,她必须把刚才的话给圆回来。
说起容与,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他高超的医术,他对医学简直就是不疯魔不成活。
还有就是他的那张不老神颜,一半归功于天生,一半归功于他内双妙手。
明明土埋眉毛的人,却始终一副二十几岁的模样。
可惜头发不会骗人,一头银发好像无声的像世人宣告:“看,老子就是老不死,老子就是要熬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