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1)

“不知丞相,现在先对付何人?”“那叶驸马绕了一大圈,不就想保兆凌?他与兆凌,有什么感情?无非妄想将来那病秧子翻了身,他好有拥立之功!可笑他一个两姓旁人,仅靠妇人裙带,竟动这个念头!我们何不先动了兆凌,一步步再收拾他?”

“可你已被降为内史了?”“不离开皇上,这说明什么?”“在家里,等着当国师吧!”“是,下官静候佳音。”

席鹰到了书君帝的书房,不意书君帝兆迁,竟对这个奸贼满面堆笑:“丞相,来,坐到朕的身边来!”

“罪臣不敢,罪臣已被降为内史,不敢再让陛下以丞相相称了。”

“哎,这些都是做给天下文墨之士看的,在朕的眼里,只有你一人能做丞相!朕是不想让你太累,才降了你的官儿。这不,丞相的空缺也没人干不是?”

“臣受之有愧啊!”“不愧,朕和惜花及画苑的同道中人都讲过,你那“画扇”一段佳话!”

“陈年旧事,亏圣上还记得!”

“忘不了喽!想当年,朕当庄王的时候,在幽地受苦,好容易得闲,走在大街上。见一个卖字画的贩子,捧着一把纨扇,在那里叫卖。朕看那扇面,画一枝兰花,真是妙极!”“当不起。当不起。”“哪里,朕看,到如今也只有朕的女婿能和你相提并论!”

“不敢,臣老了,画坛书坛,都是年轻人的喽!”

“不,朕在,谁敢说咱画得不好?哎,当时朕用了一整月的俸禄,买了那个扇面。到后来,郁高爱卿,呈给朕一幅《御驾图》,朕看笔法似曾相识,拿出那扇面比对,确定是同一个人。于是朕就说要见贤士一面,郁爱卿告知,才知道那人就是你啊。”

“是呀,臣先前虽有微功,但得亲近圣主,还赖郁大人之力啊。”

“是啊!”书君帝拍拍席鹰的肩,“所以你也不能忘了他呀。”

“可他现在府中闭门思过呢?”

“他也该反省一下。对,与爱卿饮酒,如饮醍醐,甚是畅快!走,喝一杯去!”

宴会厅,歌舞升平。红娘绿女,妙舞清歌。“陛下,臣大胆,为陛下您,奏一曲《阳春白雪》如何?”“哈哈哈哈,这女子会弹奏琵琶,原不稀奇,这男子弹琵琶竟如此精妙,恐怕天下只有席丞相一人吧!准!”

席鹰弹完一曲,书君帝拍手附和,席鹰趁书君帝高兴,急忙说道:“陛下,臣有个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讲!”“臣闻,无论是桀纣昏君,还是尧舜明君,到驾崩时,都成黄土一堆。不如现在,乘陛下春秋鼎盛,就及早行乐,岂不逍遥快乐!”

“爱卿说的对,朝政的事,交给你们去办,朕也省心!”

且不说席鹰虽然被黜,但仍得书君帝宠爱。单说兆凌自打到了牡丹宫里,被惜花驸马当做亲弟弟疼惜。才觉得自己二十余年都是白活。千福公主拨了最倚重的小鸳儿在他身边听用。小鸳性子最是俏皮,那日兆凌才喝了药,实在苦的受不了,不用他开口,小鸳取了玫瑰糖来“孝敬”他。

兆凌自幼孤苦,有什么人曾经教他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日闲得无聊,小鸳道:“大殿下,我与你下一盘围棋,可好?”“我不会。这东西,我从没碰过。”兆凌此时难免抑郁。

小鸳微微一笑,露出玉一般的白牙:“大殿下,你算问着了,若说别样,我不行,若说下棋,就连驸马爷也不是我的对手,我教你吧!”

“你能胜过姐夫么?”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惹得兆凌好奇起来,不等她说,自己在棋坪边坐了。

“说起来,我爹是伏虎国的棋圣呢,哎,这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日公主和驸马对弈,她连输八盘,原想拉我去凑数,想不到,我上去,杀得驸马满盘皆输。”

兆凌一边把棋子随意摆放,一边微笑,说道:“你想是赢了一盘,就在此吹嘘!我姐夫才华天下无双,怎会输给你?可见是扯谎!”

鸳儿不以为然回道:“大殿下认识我多久了,我说过谎么?”兆凌道:“若不说谎,还不来教我!”

兆凌天赋极高,对弈术也聪敏。学了一月,长进不少。一日,鸳儿再与他下棋,他竟破了鸳儿一招。

“大殿下,你实在聪明!我都没教你,你怎就会‘破局’了?不能教了,再教你非胜我不可!”

“怎么叫‘破局’我哪里知道?你又拿好话来哄我!”“你看,这一子断了我归路,还不是破局了?”

兆凌觉得有趣,想了想,不知怎么就是想了解这个姑娘,便装作不经意,说道:“你说我们认识许久,你也早知道我叫什么,我却只知道你叫鸳儿,连你大名都不知道。”

“我叫邢碧鸳,我妹妹小蝶叫做邢双蝶,我父亲叫邢春山,我母亲叫刘冰泉。”

“我问你一个,你答我一家。”

“这便是——便宜你了。”鸳儿想想,说道:“我的名字,是驸马爷改的,我原本叫秋水啊。”

“这倒也是个好名字,但不知姐夫为什么要帮你改名呢?”“驸马爷说了,秋日的池水太凉,太凄楚,恰好那时册立驸马,新建一座桥。”

“哦?这与你有关么?”“本来无关,现在就有关了。”

“为什么?”

“为这桥,公主和驸马联诗,驸马作了一首《鸳鸯桥》,中有一句道:‘鸳鸯桥上看碧荷’偏我那天又穿了件绿衣服,驸马爷一高兴,赐了我这一名。”

兆凌脸红了,道:“谁要知道这些?你呀,少耍嘴皮子了,去与我倒碗茶来吧!”

不说席鹰虽然被降官,却仍然十分得宠。单表这光阴如梭,看见得到了深秋时节。书君帝五十四岁大寿就在次日了。

这日,书君帝召叶惜花夫妻二人入宫。对他们说道:“朕的大寿到了,少不得要儿女们乐一乐。”

千福公主道:“儿臣谢父皇。”叶惜花略一沉思,说道:“父皇,不知还有一个人——”

“有那逆子在,朕的大寿过不安稳!”公主一看惜花的意思,忙道:“父皇,父子没有隔夜的仇,您就原谅了凌弟吧。”“千福,好——看你面子上,赏了隐王一杯酒喝罢,让他到偏殿陪饮。”

“这——”惜花迟疑了。

“谢谢父皇!”千福急忙说。

在回牡丹宫路上,两人并坐在銮驾上。千福对惜花郎道:“你不明白,父皇这样,已是肯让步了。你若再多说一句,怕是就要惹祸了。”

“我是想趁机缓和他父子之间的关系,这样凌弟的心也好有个着落,也许病就好了呢。”

“我何尝不想如此!只是凌弟和父皇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我看,无非为了思过宫的事,还有父皇不宠爱先皇后的事吧。”“哎,是啊,这么多年了,再说,先皇后是得心疼病死的,父皇虽有错,但也不能全怪他呀。”

惜花回了牡丹宫,婉言将事情对兆凌说了,把书君帝的请柬也给兆凌看了,没想到兆凌当着公主和惜花的面,将请柬三两把扯碎,扔了一地,一句话也不说,铁青着脸,转身就要走。

叶惜花反应过来,一把拽住兆凌的衣袖,“等等!凌弟,你这就不妥了。姐夫与你姐姐费了心思,才为你争取了这个机会,你怎么——”

“我又会不阻了你们的前程,你们要去只管去,我早已习惯了呆在病榻之上,上不了那样的台面,也不要讨好什么人。姐姐姐夫若是嫌弃我,也大可以丢了我,让我去自生自灭!”

“你!”叶惜花正想好好说说这个古怪的弟弟,不意兆凌推开他,径直往东大院去了。惜花夫妇呆立在原地,面面相觑。

兆凌脚下像踏了绵絮一般,强撑着往东大院走,哪里走得动!他咳嗽不断,远远望见鸳儿,便挣扎着,往她那里移步。鸳儿急跑过来,用手扶他。那兆凌竟往鸳儿的碧衣上吐了一口鲜血!鸳儿也顾不得许多,拖着步子扶他走了一段,叫来小蝶,一同将他送回房中才罢。

四更将尽,兆凌才算清醒过来。他只见鸳儿一人在他身边,不觉悲从中来。“姐夫,连姐夫也不能免俗。”他喃喃说了一句。鸳儿见他醒了,忙端了药到他床边:“大殿下,你吓死我了!你快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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