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海的运气，坏透了，相比于他，齐青衣的运气，要好得多。
齐青衣身上脏兮兮的，满是尘土，树叶，花枝，头发早已散乱。
当被脱脱追到的时候，齐青衣便立即想到了原因——就是那些毒粉。
虽然微乎其微，他们与施放毒粉的孟轻舞距离那么近，身上总要沾染一些，如果那群神秘人能够靠气味找寻他们，也肯定是追踪这种味道。
孟轻舞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没有提醒任何人，或许，这是她的一点小心思。
如果那群人追上来，让他们追其他三个人不是更好，我也好隐藏自己？
‘不过，孟轻舞，你也不好过吧？’想着这些，齐青衣强打精神，鼻子嗅动着，像是小狗一样。
闭着眼睛，齐青衣好像陶醉于某个气味，点点头，‘是这个方向，没错！’
脱脱会很快追上他，齐青衣必须想办法杀死他。
卫秦的精神处于半迷醉状态，已经好多次了，他闭关的时间越来越短，从十天，九天，变为八天，七天，六天······
时间越来越短，直到刚吞下一颗破境丹，不过半日时间，他便醒转。
前前后后，卫秦已经吞下二十颗破境丹，竟然还没有功成，这简直有些让他崩溃。
也亏得他心神坚定，端详着手中的又一颗破境丹，默默想了片刻，卫秦慢慢放入口中。
破境丹化开，却已经没有那种炙热感，就好像温水煮青蛙，当青蛙适应了水温，便不觉得烫。
卫秦未曾破境，没有出现可以内视的神识，无法发现，他的后背脊椎骨，从下往上，有四分之一的部分呈现亮白色。
每颗破境丹服用之后，随着腹中药力散发，一股浅白的光从尾椎起，如同水液一样向上流动，每次都推进那么些许，但总是无法到达四分之一的位置。
脊椎四分之一亮白，是破境入第一境的标志。
不过三个时辰，卫秦幽幽醒来，没有进展。
那些亮光像是粘稠的液体，无论如何无法再前行。
吐出一口气，卫秦运作着长生经，元力运转更为缓慢，就像是乌龟在爬行。
随着吐纳，百草园浓郁的天地元气随着呼吸，毛孔进入体内，随着呼气，大部分元气又散出，只有极少的部分留存在体内。
现在距离破境到底有多远？我，到底有什么问题？
待心绪平静，卫秦不由感到庆幸，若是在外界，他肯定没有办法得来这么多破境丹。
现在，他多少还有一丝机会，不是吗？
或许，他应该去请教一下其他人。
神色一怔，卫秦脸色变幻，悄悄改变身形，变成随时可以离开的样子，右手握住天石令。
脱脱，齐青衣对视着，都在呼呼喘着气。
齐青衣吞咽着口水，舔着干裂的嘴唇，有气无力地喊道：卫兄！快出来救我！
‘你也不想等我被杀，这个人再追杀你吧？’
‘快出来吧！你躲不了的！’
脱脱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没有任何符阵的迹象，难道是机关，或者藏在看不到的地方？
爬出地洞，卫秦隔着乱石，看着场中的脱脱，齐青衣。
齐青衣一跤跌坐在地，手掌撑着地面，慢慢靠住乱石，‘这个人，交给你了！’
说完，齐青衣沉沉睡去，还传出微弱的打鼾声。
卫秦前冲，站在齐青衣一旁，盯着对面的脱脱。
脱脱本来穿着剑宗的白衣，现在早已脏得不成样子，不少地方还染着血。
脱脱呼着气，虽然能感觉到，卫秦不同于寻常的弟子，但是，他哪怕赌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杀死这两个人。
脱脱没有说什么，卫秦不知道他不懂中原的语言，以为不必再说。
右手握紧天石令，左手在袖子也捏紧小鱼肠，卫秦身影闪动。
脱脱受了伤，体力更是近乎枯竭，不过，他还有机会。
卫秦正面刺出天石令，直取脱脱的咽喉要害，脱脱似乎坐以待毙，完全没有反应。
脱脱在天石令及体的瞬间，侧身，脖颈被天石令割开一个口子，手掌如金兀赤般去拿卫秦的脖子。
卫秦抽身，低头，天石令划过脱脱腰腹间，还不及退开，脱脱双手抓着卫秦后背衣服，用膝盖顶向卫秦胸口。
若是撞实，卫秦必定胸骨尽碎，拧身，发力，‘嗤拉’一声，脱脱手中只抓着两块布。
卫秦神色阴冷，左手摸到右侧脖颈，拔出一根寒光闪闪的针。
一丝剧烈痛楚在身心传递，卫秦身形迅速消失不见。
呼呼的拳风声，呼啸声，在安静的场间回荡。
天石令刺入脱脱后背，脱脱试图抓住卫秦的手臂，小鱼肠刺穿他的小臂。
脱脱手刀切向卫秦的脖颈，卫秦侧身，蹲低身体，天石令刺入脱脱的小腹。
脱脱猛然大吼一声，双掌掐向卫秦的脖子。
卫秦伏地身子，从脱脱胯下钻过去，拧身站定，右手捏着一根针，刺入他的右脖颈。
脱脱好似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动作一顿，身体有些站不住。
卫秦身形几次闪动，又有两根针刺入脱脱左脖颈，后腰。
脱脱的脸孔已经有些狰狞，眼中血丝密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胡乱挥舞着拳头，又一根针刺入他的后脑。
脱脱脸朝下趴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卫秦慢慢走近，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把降魔杵，砸到脱脱的天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