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地洞,已经是十几日后。
为了防止被追踪,他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并把四周仔细探查一番,才偷偷潜回来。
取出齐青衣给他的那本书,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一遍,没有任何异常。
齐青衣这么好心?卫秦这样想着,也没有答案。
把东西整理了一下,手边有三十余颗破境丹,辟谷丹足以撑过三十年。
卫秦慢慢沉下心,放空思绪,感受着体内流动的元力。
此时,卫秦发现身体的一些奇怪变化,元力在筋脉中流走,很慢,之前虽然也不快,可是如今,有一种滞涩,就好像纯净的水中掺了沙子。
但是,没有其他的异常,不是中毒,或许,是服用破境丹的原因?
打开一瓶破境丹,检查过后,吞入腹中。
化开的破境丹带来的炙热感好像弱了些,随着心神沉入进去,脊椎底部再次出现一股热流,沿着整条脊椎向上冲刺。
心神回归,卫秦有些茫然,恍惚,好像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观察了一下滴漏,九天。
卫秦的心中,好像也是空的,沮丧,困惑的情绪似乎也消失了。
瓷瓶翻开,又一颗破境丹吞下。
比九天略短些,还是那种有些昏沉的感觉,卫秦找不到原因,身体也没有异常。
瓷瓶翻开······
在卫秦吞服丹药的时候,中环区域的虐杀在继续着。
欢喜海正收紧心神,待心情平复,便打算服用丹药,突然心生不安。
舔动发干的嘴唇,脸上带着一丝畏惧,咬咬牙,欢喜海冲出藏身地。
刚刚从掩体中出来,便看到不远处一个大汉正狠狠盯着自己。
欢喜海暗骂一声,转身便逃。
他判断出,来的人不是中队的队员,而是首领,虽然之前只是远远看着,欢喜海也能感觉出队员对于首领的敬畏。
他完全没有理由跟这个人动手,不管打赢还是打输,都没有好处。
只要磨得后面这位首领不耐烦,或者觉得没有必要,他便赢了。
金兀赤早已看破欢喜海的打算,只是不紧不慢地坠在后面,能杀死他们属下的人,而且看来没花多大功夫,不是苦战而胜,对方总有些实力。
既然他想逃,便给他机会,比体力?
欢喜海数次暂时躲过追踪,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便又被找到。
欢喜海苦恼地想着,难道,自己被对方种了什么标记,可是,身上什么都没有啊!
亡命奔逃的欢喜海不会知道,让金兀赤找到他的,正是那种毒粉的味道,哪怕只有些微,也逃不过这群人的鼻子。至于找到他后,金兀赤从来没有真正追丢过,他只是在折磨欢喜海的精神。
奔逃了近乎一个月,欢喜海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
论体力,他根本比不过对方,追来得始终不紧不慢,对方是有意为之。
欢喜海决定不再逃,最起码不能让那人猫捉老鼠一般戏弄自己。
虽然体力,元力只有三成左右,但是他相信,对方也不会好过。
金兀赤披着的五霸岗的蓝色外衣早已系在腰间,喘息着,盯着停下身子的欢喜海。
欢喜海仍做最后的努力,‘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如果能给你,我绝不吝惜。’
金兀赤舔了一下嘴唇,握紧拳头冲过来。
欢喜海心中暗恨,握紧铜锤杀上前去。
之前的队员或多或少受到毒粉的影响,现在面对的,却是比队员强几倍的首领。
交手不过片刻,欢喜海已经被金兀赤一记快拳砸到前胸,尽管铜锤也砸在他的肩膀上,金兀赤浑然不在意。
逼退金兀赤,欢喜海咬紧牙关,转身再次逃去。
金兀赤露出狞笑,裂开大嘴,发出一声巨大的呼啸,紧追过去。
欢喜海想着,若是能够遇上同门,哪怕是敌对的宗门,也许对方会有所忌惮,或者改变目标。
虽然欢喜海自己也没抱太大希望,此时,也只能病急乱投医。
一路追逃,当然不可能没有其他人发现,然而,谁又愿意多管闲事,给自己惹麻烦?
途中多次交手,每次都让自己伤势更重,欢喜海越来越绝望。
他看得出来,身后的金兀赤体力也濒临极限,可是,他就是咬死自己不松口。
欢喜海最后一次逃离,不得不甩开乾坤袋,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金兀赤果然没有追他,而是去拿乾坤袋。
脸上挂着喜色,欢喜海什么都没有想,赶紧逃离。
什么破境丹?什么神秘组织?什么大功?什么欢喜子?什么欢喜宗宗主?
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跑到一条河边,欢喜海连停身的力气都没有,便扎入河水中。
身体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欢喜海艰难地爬到岸边,手脚在哆嗦,他只能把头伸到水面,先饱饮一番。
喉咙正剧烈地抖动,什么东西好像刺穿了喉咙,两旁也有钻出水面的声音,后背,后心被什么刺中,或者砸中,意识越来越模糊。
三个人站在岸边,慢慢把欢喜海的尸体翻转过来,一看腰间,什么都没有,不由有些失望。
这时,金兀赤手中抓着乾坤袋,一步一挪走过来。
这三人一名太岳弟子,一名山海堂弟子,一名五霸岗弟子。
三人对视一眼,几乎没有停滞,挺刀,剑,棍杀去。
金兀赤错身避过短剑,手掌贴到太岳弟子的脖子,双指捏住喉骨。
左手抓住五霸岗弟子的短刀,任由棍子砸到肩膀。
劈手夺过短刀,一把插入山海堂弟子的胸口,金兀赤整个身子扑倒那五霸岗弟子,双手掐上他的脖子,猛地发力,传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深深地呼吸着,金兀赤大口喘着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