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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门四使叛逃,扶稷退隐,扶门名存实亡。品书网暗卫们依附各自暗中效力的主子而去,也有一部人不愿受人束缚,凭藉着扶门得来的技能维持生计,而其中最易驾轻就熟的从业,莫过于赏金猎人。
“风长老拉着那帮心腹自立门户,做起了赏金猎人,竟将生意做到了阿襄头上。你当时就该问出主使者是哪个,也好主动出击不是?”
扶襄返回鹤都城,与结束越国之行的扶粤前后脚踏进梅窠居大门,两人各自说起出行成果,免不得提及客栈遇刺的桥段。
“不需要问,想杀我的人,无非就那么几家。不是嵇释,不是长庆公主,最大的可能……是那位不知所谓的阙国二公主?”话说前还是十有八九,一旦出口,竟觉得非二公主莫属。
“她?”扶粤又是恼火又觉好笑,“那人被左丘无俦一箭射得身心俱伤,嫁给嵇释为有朝一日向左丘无俦讨还血债,竟还要将阿襄视为情敌?话说回来,为了杀你,以前重金雇佣梁贞夫妇,如今又花钱找风长老,这么多年下来,手段一成不变的乏善可陈,毫无长进。那位公主无论从哪一方面说,都堪称‘极品’了呗?需要我送份大礼问候下么?”
“不必了。”扶襄清点着桌上的一字排开的各式材料,道。
“为何要对那不可理喻的女人如此容忍?”
“不是容忍。”她笑,“有一种人,对其最有力的反击不是痛扁,而是无视。”
扶粤老大的不喜:“道理是很好,但也不能由着她扑腾……”
“把她刺杀我的消息放给她的姐姐与有意与原国结盟的嵇释听,自然有人替我们教训她。”
“我更想亲手教训……”
扶襄捏起一块点心塞进菊使的樱桃小嘴内:“莫河城内的情形如何?预计几时沦陷?”
扶粤蠕唇咽下,道:“我离开的时候,嵇释的大军已攻到了濂阳,与莫河之间仅隔着一城一镇,一旦嵇释发动总攻,五日内就能打到莫河城下。”
“师父与嵇申都在做什么?”
扶粤悻悻眯眸:“谈情说爱?”
“……呃?”扶襄微微迷惑。
怒火一点点燃起,扶粤恨恨道:“我好心去看望他,那臭老头竟然将嵇申给召了过来,我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脱身。幸好本姑娘聪明,将你托付的东西提前取了出来埋在城外,不然……师父既然与嵇申好成那样,不是如胶似漆,好事将近又是什么?”
“……恭喜他们。”
“哼!”扶粤姑娘咬碎银牙,恚意难消。
“找到了!”扶襄捏起一管精致竹笛,使力一分为二,将隐于管层间的物件抽取出来,喜色盈面,“果然在这里,阿粤这趟立了大功!”
“啊?”扶粤大讶:“你最想要得是这份图纸?难道这是你从左丘无俦手中盗来的那份?”
扶襄摇首,神秘一笑:“也不尽然。原件我已交给了师父,这是份临摹件,如今时过境迁,其价值尚待考证。重要得是我画在反面的这张图,方是我的心血结晶,有了它,即刻可以大量制作。”
“……什么东西?”
“沙场利器,可以使扶家军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利器。”
“扶家军?”
“扶家军。”扶襄瞳心映出两点锐意,“只属于我们,只听从于我们的‘扶家军’,我将冉轻尘留在原国军营,即是为了腾出自己去训练这支队伍。”
“这是几时的事?”
“阿岩已经着手筹备了有近三年,近来规模初成。”
“……阿襄总是能给我惊吓。”
“不是惊喜么?”
“惊吓。”
扶襄淡哂:“没有告诉你和阿宁,是想让阿岩能够专心去做。而下面的事,也需要阿粤的专心以对。”
扶粤两手捧腮,闷声问:“除了我,阿岩和阿宁都做不成的?”
扶襄眉弯眼弯笑吟吟:“你认为调制与利器相配合的独有药粉这件事,阿岩和阿宁谁能赛得过你?”
扶粤扬唇:“放眼天下,又有几个能赛过本姑娘?”
骄傲自负的菊使大人回来了。扶襄挑眉娇哂:“那么,小女子还有事有赖菊使大人出手。”
“但说无妨。”
“今夜陪我。”
“如此热情主动?”
“小女子愿意侍寝。”
“准!”至此,压在菊使大人心头的那片阴翳退散殆尽。
而蕴在扶襄胸房中,那块因残舞而生的血锈沉霾,也在这团调笑中消融瓦解。
所谓家人,便是这般相互依存、彼此支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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