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身份(1 / 1)

守在外面的还有其他一些人,有的哭得双眼通红,有的神情有些木然,这些人的亲人都在里面,与死神做着殊死的搏斗。。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不管什么身份,不管来自哪里,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有护工过来赶人,婉言相劝:“各位,都回去睡吧,这大冷天的呆在这里很冷的。”

但是,没有一个人应他,也没有一个人离去。

护工摇摇头,叹了口气又返回了里面。

“喂,林医生,是我!”韩流年看着外面堵得水泄不通的道路,一点办法都没有,“舒舒的母亲情况怎么样了?”

“很不好,可能就这几天的事了。”

“舒舒人呢?”

“我监护室外面守着,让她在我办公室休息她也不肯,固执得很。”

“我在xx路上,堵得很,无论如何帮我照顾一下她,还有她的母亲。”

“嗯,这个你就放心吧。”

林医生挂了电话,转回头来跟唐又晴说:“韩流年堵在半路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的脚还疼吗?”

“谢谢林医生,打了止痛针好多了。”

“那就好,有事叫我吧,我得去看一看舒舒的母亲。”

“好的,您忙。”

病房里熄了灯,唐又晴打亮‘床’头的台灯,慢慢下了‘床’,‘摸’索着坐上轮椅,出了病房。

寂静的深夜,电梯的声音尤为响亮,大家都朝里面看去,唐又晴坐着轮椅从电梯里面探出头来,但她并没有出来。

唐又晴一眼就看到了舒舒,她朝她招手。

舒舒真心不想理她,‘女’人跟‘女’人之间的感觉很微妙,爱着同一个男人的两个‘女’人之间,更加微妙,唐又晴有何用意,舒舒一点都不想知道。

“舒舒,过来一下!”唐又晴的声音不大,可在这里,却是十分扰人。

舒舒为难了一下,看到身旁正在打盹的大哥一下子被惊醒了,若她不随唐又晴去,不晓得唐又晴又会怎么样。

电梯慢慢往下沉,狭小的空间里,气氛压抑得紧。

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唐又晴伸出手指擦了擦窗户上的雾气,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感叹道:“这雪真大,t市的冬天,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韩流年还困在路上,”唐又晴抬起头,看着舒舒,“他出去帮我买粥,我说我想吃艺格的干贝‘鸡’丝粥,他二话不说就去了。”

舒舒轻笑了一下,在母亲病危的情况下,她根本就不把这些挑拨的言语放在眼里,“如果你只想说韩流年对你有多好,他有多么爱你,那你不用多说了,我不想听,也不关我的事。”

“舒舒,”唐又晴伸手拉住转身要走的舒舒,“对不起,我并不想拆散你们,我也不想当第三者,但韩流年实在让我无法拒绝,而我,由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他。我的脚都残废了,还有什么资格再拥有他,舒舒,我原本都打算放弃了,我……”

“唐又晴!”舒舒大声呵斥住她,“听你说话,真恶心,别上来找我了,省得摔一跤还要赖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她大步子走了。

唐又晴眼里有着被羞辱的委屈,但这份委屈可以换来她最心爱的人,她甘愿受。

韩流年回到医院的时候已是半夜,看唐又晴病房里的等已经熄灭,就把粥‘交’给了护士,“一份留着明天早上给唐又晴,一份现在帮我热一下,谢谢。”

电梯‘门’一开,就听到走廊里面闹哄哄的哭声,韩流年心里一揪,担忧地循着哭声看去。

嚎啕大哭的人是一个中年‘妇’‘女’,她的丈夫在工地上上班,作业的时候不慎从高楼坠落,刚从监护室里传来消息,她的丈夫已经走了,而她,却见不到丈夫最后一面。

‘妇’‘女’边哭边喊冤,许多人听了都暗暗抹泪,想着下一个接到通知的会不会是自己的亲人,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几个护士在劝慰家属,领着‘妇’‘女’进了监护室,大家互相聊了几句,又渐渐安静下来。

舒舒看到了走出电梯的韩流年,高大的身型和突出的气质,根本无法令她忽视。

韩流年手里拎着刚热好的粥,看她憔悴苍白的脸,心里难受极了,他朝她走去,“一点了,去歇一下吧,里面有医生护士看着,不会有事的……你还得照顾你妈,不是吗?”

舒舒有些头重脚轻的,一直站着脚底板都有些木木的,不管怎么样,她是应该给韩流年一个‘交’代的,她默默地点点头。

舒舒双手捧着这碗粥,外卖的袋子上还印着“艺格餐厅”四个字,打开盖子,她笑了笑,这就是唐又晴想吃的干贝‘鸡’丝粥吧。

她曾说唐又晴是小三,可仔细一想,她才是小三,她才是多余的人,她本就不该出现在他生命中,去扰‘乱’他们的感情。

如果没有这段荒唐的娃娃亲,如果她没有与刘子业做‘交’易,那就不会有这场婚礼,那么,唐又晴负伤回来,便能和韩流年重修于好,那是一桩美事啊,可如今就是因为她的涉足,闹得三方都痛苦,闹得三家人家务宁日,这又何必?!

她本来就是为了救母亲才同意这桩婚事的,要是母亲就这么走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她撒谎,可是她并没有恶意,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她只想母亲的病能够得到救治;她撒谎,还来不及向韩流年说明,就被大家拆穿了,她成了一个撒谎‘精’,一个拜金‘女’;她撒谎,连妈妈都瞒住,如今想敬孝心的机会,恐怕都没有了。

想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心痛的感觉悄无声息地侵占了她整个身躯,整个灵魂。

浴室的水声哗哗哗地响着,韩流年走出来,看到舒舒一直捧着粥不动,他知道她一定又难受了。

“老婆,吃点吧,你这样不行的。”他蹲在她的‘腿’边,温柔地看着她。

舒舒也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韩流年,这张帅气‘迷’人的脸,怎么越看越好看……

“怎么了?哪里难受?跟我说。”

“韩流年,你不问我吗?关于新闻里的事情。”

韩流年当然想问了,他有许多许多疑问,这半年来的许多事情,他都想问她,可是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又不忍心。他知道,她之所以撒谎隐瞒,肯定跟她母亲的病有关。

林医生查了舒宁的病例之后告诉他,舒宁是在大约半年之前做的换肾手术,这个手术的费用很高,再加上后期的护理,没有五十万是不行的。而当时的舒舒只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她哪里来的五十万?!那时候的舒舒,连一个保温杯都要跟他斤斤计较。

她唯一的路子也就是找刘子业帮忙了,而那时候,正是‘奶’‘奶’给他下‘逼’婚令的时候。

她并不是一个贪钱的人,她曾那么骄傲地将多余的钱甩在他的脸上,她曾为了多拿的工资而跟他冷战吵架,她曾跑遍整个商场东挑西看买一个‘性’价比高的录音笔只为了省下那不超过一百元的钱。她是怎么样一个人,他很清楚。

‘乱’的时候是生气,可在堵车的时候静下心来一想,前前后后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也就想得**不离十了。

韩流年握着她的手,冰冷的小手还在微微发抖,“你想说就说,你说我就听。”

舒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怎么……是决定了要跟我离婚却又不想伤害我是不是?!韩流年啊韩流年,你这样,我连讨厌都讨厌不起来,我能把对唐又晴的讨厌分一点到你身上吗?让我讨厌你吧,哪怕恨你也行,这样的话,离开你我也不会那么难受。

看着舒舒巴巴地看着自己,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韩流年像哄小孩子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想说就别说了,要不粥先放着,等洗完热水澡再吃。”

韩流年接过她手里的纸杯,她却不放手,问:“这粥,是给唐又晴买的?”

“……是的,我去看过她,她说想吃。”

舒舒用力地一推,稀落的粥溅了出来,站到了韩流年的衬衫上,‘胸’前湿了一片,还粘粘糊糊的。

韩流年也不怪她,默默地将纸杯搁在一边,又默默地转身走去洗手间。

里面的水声戛然而止,韩流年再出来的时候,脱了脏了的衬衫和保暖内衣,只套了件浴袍。

“快些洗吧,水放好了。”

舒舒闭了闭眼睛转头看向另边,这样温柔体贴的韩流年,真令她心慌啊,她好怕被如此温柔地对待之后,她要面对的就是一张离婚协议书,与其这样,不如从来都没有过这份温柔。

“舒舒,你在想什么,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就问,别闷在心里瞎想……我跟又晴,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是怎样?”她傲然地抬头看他,韩流年啊韩流年,说吧,别怕我伤心,难道还要我说不成?!

“对,我承认她刚开始回来那几天我确实‘混’‘乱’过,我更加不会否认我曾经爱过她,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我现在爱的人,是你啊。”

舒舒苦涩地笑了笑,或许,太多伤心的心情,听什么都是伤心的,现在他的甜言蜜语,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的令她开心了。

“呵呵,算了吧,这是一场骗局而已,你们韩家若要告,完全可以告我骗婚,然后这段婚姻关系,也会不算数的。”

“你在说什么糊涂话,谁说我们要告你骗婚,谁说我们的婚姻不算数,难道这半年来,你对我也都是假的?”

韩流年不舍地放开她,“别泡澡了,你先好好睡一觉,一定是累着了,天亮了如果还不退烧就去医院。”

天微微亮起来,起身往窗外一看,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白‘色’,宁静而和谐。

“老婆,老婆,醒醒”舒舒的身体实在是烫得‘摸’不上了,他得把她送到医院去。

舒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句话都没说又睡了过去,睫‘毛’还是湿的。

不能再拖了,韩流年赶紧起‘床’,帮她穿上了衣服,还把自己的大衣直接将她包住,雪后的天气往往会更加冷,千万不能被冻着了。

挂了急症,三十九度八,烧得不省人事。

韩流年真后悔没有早点把她送来,以为她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想想看昨天夜里多冷啊,她就一直站着或蹲在走廊,早就已经受了风寒。

“医生,退烧‘药’怎么不见效啊,这么烧下去会出事的,再想想办法看。”

医生‘摸’了一下舒舒的额头,翻开她的眼皮查了查,“韩总裁,退烧‘药’不是灵丹妙‘药’,也需要点时间才能发挥‘药’效的,这样吧,拿冰袋给她覆上试试,再过半小时看看。”

“好。”

舒宁那里让林医生看着,舒宁一醒来或者一有事,林医生就会通知他的,他也希望舒宁没事,至少,也让他这个‘女’婿叫一声妈,他一定会向她发誓,会好好照顾她的‘女’儿,一辈子!

病房里开着中央空调,窗户上凝结起了雾,韩流年用手指划出一块看向窗外,外面的雪积得很厚,昨晚大雪下了一夜,早上小了些,可还是不见阳光,天‘色’‘阴’沉沉的,好像这雪还没有下完。

“妈妈,妈妈……”

韩流年回头一看,病‘床’上的舒舒又在做噩梦了,喊着妈妈,却醒不来。

拿下冰袋,‘摸’着她的额头是凉的了,可是‘摸’着久一些又变得很烫,他只好拿了温度计伸进去‘插’在她的胳肢窝底下,必须量一量才知道有没有退一些。

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什么,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一个人,两天两夜没睡了,一向‘精’神百倍的他也有些撑不住,屁股一沾上椅子就犯困。

打着盹儿,头低一下低一下的,身子不自觉地往前一冲,他便惊醒了。

取出体温计,三十八度,还在发烧,但好在体温是退了些。

韩流年俯身看着她,轻手‘摸’着她的脸,‘摸’着她干裂的‘唇’,沙沙地说:“老婆,快醒醒吧。”

“水……水,好渴……”好像听到他的呼唤一般,舒舒的睫‘毛’闪动着。

韩流年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水,扶她起来些靠在他身上,拿着杯子慢慢为她喝水。

舒舒喝了水,感觉身子轻了些,眼皮也轻了些,慢慢睁开来。

“醒了吗?”

感觉是韩流年的声音,她往上一看,再熟悉不过的脸孔正对她微微笑着,不是韩流年还有谁,对了,她记得昨晚是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睡着的。

“老婆,醒了吗?跟我说句话。”韩流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就这么趴在病‘床’前。

“要我说什么啊?”

好似心中一块巨石落下,韩流年笑了笑,“你醒了就好,你昨晚发烧了一夜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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