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区,已经是晚上六点多,王晓芳就请鲍学才到饭店吃了一顿饭,到家时天已经擦黑。
虽然是七月天气,松江的晚上并不很热。鲍学才惦记着王晓芳的香体,一进屋就把她给抱住了。
王晓芳咯咯笑道:“你急个啥?一身臭汗。我冲个澡!”
“学才,这是啥东西,这么香?”王晓芳微闭的秀眼睁开,问道。
鲍学才嬉笑道:“是我从江淮市特意给姐姐带来的香水,是我们那里特产的兰花香露水,最新产品,非常地抢手,已经脱销了。我好不容易抢购了一瓶带给姐姐。”
王晓芳说:“你还别说,确实不一样!谢谢小弟了!”
疲惫的王晓芳和鲍学才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九点多,二人从睡梦中醒来。无意中,身体不适疼得王晓芳直咧嘴。
见她这样痛苦,鲍学才说:“姐姐怕是应该到医院看看,免得耽误了病情。若是良性的最好,若是恶性的,得赶紧治疗,治疗完了就危险了!”
王晓芳说:“你说的有道理。我这毛病已经好几个月了,我懒着去医院,也怕去医院。你来了,我才有了去医院的勇气,不知是为什么。”
鲍学才说:“是心有灵犀呗,说明姐姐信任我,我好感动。被姐姐信任,是我多大的幸福啊!”
王晓芳在一楼挂完了号,来到二楼的诊室。王晓芳排在一个农妇患者的后面。
轮到王晓芳就诊了,医生也是先问病情,然后捏一捏,口里说道:“恐怕是肿瘤。”
鲍学才急忙问:“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医生说:“根据我多年的从医经验判断,良性的可能性大,但是也没有把握,还是拍个片子检查一下吧。”就开检查的单子。
单子开好了,王晓芳在鲍学才的陪同下,去了机房检查。
第二天,片子出来之后,医生对着片子仔细查看,最后断定是良性肿瘤,需要切除,让王晓芳住院。
王晓芳就做了切除术,果然是良性肿瘤。
鲍学才陪着王晓芳住在医院照顾她。
病房里,患者家属为了排遣寂寞,时不时地讲些笑话。
一个患者家属说:“听说前段时间有个大老爷们儿胸疼,来肿瘤医院看病。医生让他解开衣裳看胸部,他红着脸一解开,把医生都吓了一跳。医生说,他从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患者。一检查,原来是得了乳腺增生,做了切除手术,与老娘们住在一个病房。他媳妇都不好意思来照顾他,派了自己弟弟来照顾大舅哥。”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另一个患者家属说:“你讲的这个算啥?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同学姓林,是两性人,就是老百姓说的‘二倚子’。刚开学的时候,他以男生的身份入的学,住在男生宿舍。他跟我们一样,也是二十出头,但是嘴唇上没有胡须,颏下没有喉结,声音不男不女,像太监一样。他的动作像女生一样媚,说话时表情羞涩,班里的男生都叫他林妹妹。女生不待见他,敬而远之。一开始同学们都不知道他是两性人,只以为他是男生,女性化,虽然不喜欢他,但也没有太在意他。可时间长了,有男同学发现,他上厕所,总是钻进大便间,插上门。有一次,他钻进去忘了插门,被一个淘气的男同学将门拉开了,只见这位同学蹲在那里,身下长着男女两种零件儿。在场的同学都惊得目瞪口呆。此事发生后,这位二倚子同学没有脸面在我们这里待下去了,转到了别的系。”
王晓芳在肿瘤医院住了半个月,伤口恢复得很好。征得主治医生的同意,王晓芳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家里。鲍学才就给王晓芳做饭、洗衣、收拾屋子,讨得王晓芳说不尽的喜欢。
这一天,鲍学才陪着王晓芳坐在客厅里聊天,王晓芳忽然问起了史爱美文章的事。鲍学才说,我已经将文章推荐给主编了,主编没说什么,我估计没问题,要是有问题主编早就跟我说了。再说,八千块钱都交了,要是不采用,主编不会同意收费的。
王晓芳说:“那就好。假设采用了,啥时能发出来?”
鲍学才说:“是第八期的稿子,应该在八月末或九月初出刊。”
王晓芳说:“哦,那还行,能赶上史爱美评职称用就行。她今年要评教授呢。”
鲍学才说:“耽误不了。史院长是你的上司,又是你的朋友,我哪能不上心?我给主编推荐这篇稿子时,说尽了好话啊!”
王晓芳靠在鲍学才的肩膀上,深情凝视着他说:“学才,你真好,我没有看错人!”将芳唇凑了过来。
鲍学才见状,欣然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