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全省经济工作会议定于5月召开。办公厅抽调了孙立波参与省长的经济工作报告起草工作。为了能够不受干扰、安心将报告写好,领导特意安排孙立波等人住进了梅园宾馆,每人一个单间。
几个人没日没夜地工作,眼睛都熬红了,头昏脑涨的。组长说,大家这样辛苦,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恐怕吃不消,咱们明天休息一天,干啥都行。这地方环境不错,服务设施也齐全,可以打牌、下棋,还可以游泳,也可以到人工湖边钓鱼,大家随意吧,只要是休闲,有利于恢复身体和精力就行。
孙立波就说,这些我都不爱好,我躺在屋内睡大觉,睡他个天翻地覆。
一个了解他的同事说:“你上大学时不是学生会主席吗?那时候的文体活动,哪一样能少了你?今天咋就瘪茄子,啥都不爱好了?”
孙立波说:“此一时彼一时——老喽,腿脚和脑袋都不灵便了……你们玩去吧,别惦记我了。”
同事说:“这家伙说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不玩拉倒,缺你这道菜还不成席了?”
说完,就和其他人娱乐、消遣去了,没人再关心孙立波干什么。
孙立波真的躺在房间内不起来了,第二天连早餐都没吃,一直在睡觉。上午十点多,女服务员敲门,说是要打扫房间,把孙立波惊醒了。孙立波匆匆穿上衣服,揉着惺忪的眼睛给服务员开了门,看到一个相当漂亮的30来岁女子,和先前不一样,前几天那几个女服务员都相貌平平,孙立波都懒得抬眼看她们。这个不一样:天生一副娃娃脸,圆润可爱,大眼睛,樱桃口,一笑洁白的牙齿如碎玉般光洁,整个一卡通女孩的形象,只是年龄没有那么年轻,但是风韵不逊少女。
孙立波看得呆若木鸡。
女服务员看他那个样子,掩口而笑,铃音说道:“先生,我可以打扫房间吗?”
孙立波这才如梦方醒,脸红着说:“当然可以,你打扫吧。”
服务员就进了洗手间开始打扫。孙立波退到卧室的床边,坐下,点着了一支烟。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收拾完了洗手间和洗澡间,开始打扫卧室,看到孙立波在吸烟,就笑吟吟地说:“先生,房间不准吸烟,您还是……”
孙立波闻听,赶紧在烟灰缸内掐了烟,说道:“不吸了,不吸了,听你的!”
服务员用大眼睛奇怪地看着孙立波,感到这个人怪听话的,就对他产生了好感,问道:“看先生是知识分子模样,或者是公务员。我说的对吗?”
孙立波说:“你猜得挺准,我是省办公厅的。……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好像是南方人。敢问你是南方哪个地区的?”
服务员说:“先生好听力。我是福建的。”
孙立波说:“我叫孙立波。你尊姓芳名?”
服务员说:“先生问这个干嘛?对不起,我不想告诉你。我要干活了。”说完,不再理孙立波,专心干自己的活了。
孙立波讨个没趣,并不生气,而是一如既往地与服务员搭讪。而服务员则有一句没一句地搪塞他。
不一会儿,房间打扫完了,服务员就要走出房间,孙立波急了,一个箭步赶到服务员前面,将房间的门关上了,回过身来,一下将服务员抱住了,口中说:“妹妹,我爱死你了,你做我的情人吧。”
服务员吃了一惊,但是很快镇静下来,小声说道:“先生这是干嘛?我有老公的,这样不好!”
孙立波说:“那我不管,反正我爱你,爱你的美丽,爱你的柔音,爱你的一切。”
服务员不再出声。孙立波看她没有大喊大叫,估计她是一个性情温和且风流的女子,胆子更大了,将嘴唇凑到她的芳唇上。她并没有躲,反而配合着孙立波,两个人紧紧地拥抱,亲吻到了一起。
吻累了,孙立波又开始抚摸服务员的胸部,服务员没有拒绝。孙立波不满足手在衣服外面的触摸,又开始掀服务员的衣服。这下服务员不干了,一个巴掌打过来,小声骂道:“流氓!”开门跑了出去。
孙立波对服务员的这个举动很惊愕:“不是同意了吗?配合得也挺好,咋说翻脸就翻脸呢?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过了一两分钟,有人在门外敲门,这可吓坏了孙立波,以为女服务员找人和他算账来了,心里忐忑地开了门。门一开,看到女服务员立在门外。
孙立波奇怪地问:“你这是?……”女服务员不看他,也不答话,走进房间,将刚才落下的笤帚和垃圾斗拿到手里,出去了。
女服务员扭着细腰肥臀,渐渐远去。看着女服务员远去的背影,孙立波心里涌起莫名的遗憾和惆怅。
孙立波尝到了漂亮女服务员的吻,反而心里更不安了,无时无刻不惦念着女服务员,甚至连午饭都懒得吃了,只吃了几口饼干,又倒头睡过去了。
他梦到女服务员欢快地走进他的房间,看到他赤着身体,毫不羞涩地扑了上去,摸他吻他,用温润的小手刺激他,他忍受不住了,求她罢手:“还得xx呢,不然就做不成了。”她却故意不听话,嘻嘻而笑,手运动得更快了,最后使他无法控制,火山喷发了。
孙立波从快乐中惊醒,一摸,褥子湿漉漉、黏糊糊的,自己身上也有污染物,连连叹息道:“浪费了,还得缓几天。”拿卫生纸擦了擦,之后走到卫生间洗洗身子,回到卧室一看手机,已经下午三点多。
由于身子亏空,尽管孙立波睡了那么多觉,头脑还是昏昏的,就又躺在床上。虽然头脑麻木,却再也睡不着,想到还有那么多任务没完成,不禁产生了愤恨:“这该死的工作,伺候人,费力不讨好,哪是人干的?累死人不偿命,老子算干够了!”
睡又睡不着,想写材料,脑袋又昏昏沉沉,孙立波心里别提多懊恼了。
第二天,快中午了,女服务员照常来打扫房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孙立波大着胆子又将她拥在怀里。女服务员不但不挣扎,还以多情的目光看着孙立波说:“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真心对我好,就让我看看你的工作证和身份证。我最恨男人欺骗我。”
孙立波放开了她,说:“这还不容易?随便看。”就从自己的包里取出身份证和工作证。女服务员看过了,脸上现出快乐的神情说:“原来真是省政府办公厅的,好厉害耶!”
孙立波笑笑说:“啥厉害?外表光鲜,工作累死人啊!”
女服务员说:“孙秘书你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你们工资高、福利多,还好办事?我是一辈子都赶不上你们,可怜啊!——哥你要是对我有想法,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这里不行——这是我的工作单位啊,万一走漏了消息,我就被开了,成了无业游民。要玩,可以换个地方嘛!”
孙立波一听这话,来了精神:“谢谢妹妹对孙哥的信任!我想想,肯定会找好地方的。……对了,你叫啥名?还没告诉我呢。”
女服务员忽闪着大眼睛说:“我叫苏美美……这下行了吧?”
孙立波还想抱她,苏美美说:“哥,你还是消停点吧,等你找好了合适的地方,通知我一声,我们来真的,何必这样偷偷摸摸,还解决不了实质问题?”
孙立波说:“也好,就照你说的办,我一找好地方,就马上通知你。你把手机号告诉我吧。”
女服务员就对孙立波说了一个号码,孙立波记到手机的通讯录里了。
女服务员说:“那我就专心打扫房间了,不再陪你聊了,静候你的佳音。”
说完就开始干活了。
女服务员走后,孙立波满脑子都是她的可爱容貌。想象着她的美体和娇羞神态,恨不能马上将她受用。
午饭后,孙立波捉摸着到哪里开房。开房的地点最好既不远也不近,方便来和去,还不能让同事看到。想了半天,终于有了主意,他就出了梅园宾馆的大门,打了车,奔向两条街之外的松花宾馆。
松花宾馆位置比较僻静,坐落于一处园林的旁边,距离梅园宾馆有15分钟的车程。来到前台,孙立波开好了一套双人标准件,实地看了看,设施一应俱全,比较令人满意,就打算晚上来和苏美美到此圆鸳鸯梦。孙立波一想到很快就能搂着美人享受,心情别提多舒畅了,哼着小曲离开了松花宾馆,打车回了梅园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