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强调到彩云大学时,该大学给他安排了一套三居室住房,只有居住权而没有产权。只要白自强在这个单位工作,房子就归他使用,再调走,房子收回。
楼盘位于校园之内,与教学楼和学生宿舍有一定距离,相对安静,有利于生活和备课。门前是一条小马路,马路南侧是一片草坪,草坪尽头是一带密林,生长着棕榈、桂树、樟树、翠竹和其他不知名的树种。虽然是冬季,依旧花红叶绿,生机盎然。树下有石凳供人们休息。微风拂过,树摇影动,犹如北方的夏天。透过丛林的缝隙,可以俯视一带江水。江水清澈碧蓝,泛着微波。课余时间,白自强和谢瑶经常并肩坐在这里休闲,享受清风绿影。
二人虽然年龄相差悬殊,却如年轻夫妇度蜜月般恩爱甜蜜。谢瑶不再做模特了,只在家里负责家务事,照顾白自强的饮食起居。白自强把工资如数交给谢瑶,自己只留下奖金作为零花钱。谢瑶心花怒放,大白天的就主动和白自强疯狂地爱爱了一次,说是对白自强的鼓励。
谢瑶将自己的境况向远在家乡的父母汇报了,父母默认了她和白自强的关系,并催促她尽快办理结婚手续,免得夜长梦多。谢瑶说:“都什么年代了,还那么死板?领了结婚证就不自由了,万一两个人哪天相互厌烦了,想分开可就费事了,还不如不领证,在一起过,等有了一段时间体验,感到确实相合,再办手续不迟。”
谢瑶在家洗衣做饭,收拾房间,一开始觉得挺轻松,比出去当模特惬意,还没人限制自己,想干啥干啥。可是时间久了,也开始感到腻烦,便时不时地上街闲逛,回家不及时,耽误了做饭。白自强中午上完课回到家,有时还得自己现做饭吃,耽误了午间休息,便对谢瑶说些抱怨的话。起初谢瑶只是向白自强解释解释,说自己没掌握好时间,回来晚了,让老公自己做饭,心里过意不去,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并对白自强投以多情的眼神,发出娇媚的笑容,嗲声嗲气地撒娇。每当这时,白自强就没了火气,抱住谢瑶的美体只管亲爱。谢瑶咯咯地笑,任其爱抚。谢瑶的美丽和温柔成了矛盾化解器,白自强对她的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
但是,谢瑶还是改不了上街晚回来的毛病,最终,白自强没了耐心,对她大发雷霆,吼得谢瑶抹眼泪,不跟白自强同床睡觉了,自己一个人到沙发上单睡。守着一个百里挑一的美人不能亲近,白自强感到很空虚,就只好再去哄谢瑶,说不是故意想伤害她,自己性子太急了,让谢瑶原谅他的粗鲁行为,谢瑶这才破涕为笑,同白自强合房。
谢瑶不敢再上街晚归了,但是还是在家待着无聊。白自强就说:“咱在大学院里住着,你也应该接受接受熏陶,做点有文化品位的事,省得待着无聊。”
“啥事有品位?”谢瑶不解地问。
白自强说:“比方说,到图书馆看书和杂志,或者学学跳舞和健身操啥的,不比你上街闲逛有品位?”
谢瑶愣愣地想了一会儿说:“唉,看书学习让人头痛,学学跳舞和健身操还差不多。”
于是,每到双休日晚上,学生在校园举行舞会,谢瑶就积极参与其中。因为谢瑶年轻,学生看不出他是老师的家属,还以为她也是学生呢,男生们争抢着请谢瑶跳舞。谢瑶笑笑,说自己不会跳。男生说,不会可以学嘛,我愿意带你。并亲昵地叫她学姐或学妹,谢瑶心里很受用。舞会结束,回到家里,谢瑶一个劲儿地在白自强面前显摆有多少男生请她跳舞,说的时候,一双秀眼闪着激动的光芒。白自强却对她说的事情不感兴趣,勉强听了一会儿,就自己画画去了。谢瑶感到受了冷落,心里不爽。
这以后,谢瑶双休日晚上跳舞回来得越来越晚,而且回来就睡觉,也不和白自强交流,引得白自强心里不满,对她说出了抱怨的话。谢瑶一下爆发了,大声喊道:“你这个人就是多事!我上街,你说档次低,让我学学有档次的活动。我按照你说的做了,学学跳舞,你还是不满意!你到底让我怎样才满意?”
白自强说:“参加舞会可以,可是也不能一场不落啊!况且你回来得越来越晚,回来就睡觉,把我晾在一边了,这合适吗?”
谢瑶说:“你总是有理!当初我跳舞回来,跟你讲跳舞的见闻,你不感兴趣,自己到里边画画,把我还晾在一边了呢,我说啥了?”
白自强说:“反正我觉得你最近跳舞回来晚,不正常,你以后注意点吧!”
谢瑶说:“神经病!疑神疑鬼的,哪像个大男人?”
白自强自己觉得没有抓住谢瑶不正常的证据,说再多也没用,就不再与谢瑶争辩,只是不住地叹气。
不久,学校实行一卡通制度,将教职工的工资、奖金、补贴……都打入工资卡。谢瑶高兴,对白自强说:“自强,你的工资卡得归我管,你需要钱的时候跟我说,我给你就行了。”白自强说:“这样太麻烦了。卡还是放在抽屉里好,谁用钱就拿卡去取,放在你手里和我手里都不方便。”谢瑶迟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这个建议。
过了几天,白自强要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去喝酒,就想从卡里取钱,却找不到卡,心想:“卡就放在电脑桌的抽屉里,怎么会不见了?”就问在玩电脑的谢瑶,谢瑶得意地一笑:“老公,卡在我这里,我已经换了密码,还与手机绑定了,取钱就有来电显示,今后你花钱向我要就行了。”白自强心里不快,但是没有发作,着急地说:“赶紧给我2000块钱,我要和朋友去吃饭。”谢瑶说:“我兜里没有那么多钱,只有五百,你拿去好了。再说,吃个饭哪用得着那么多钱?”就给了白自强500元钱。白自强不满地说:“500块钱咋能够?最起码也得千八百的,万一钱带少了,多尴尬?”谢瑶哼了一声说:“500块钱不少了。不要,就一分钱也没有了!”白自强见她变得如此小气和蛮横,心中不满,但是碍于她比自己年龄小许多,也就不再与她计较,叹了口气说:“500就500吧,赶紧给我!”谢瑶不情愿地将钱递过来,用眼睛白他说:“有本事别要啊,德行!”白自强不理她,赶紧接过钱走了,因为约定时间到了,不能再耽搁。
几个狐朋狗友在饭店胡吃海喝了一顿。结账时,收款员告诉白自强餐费是600元钱。白自强兜里只有500元,就请求优惠一百元,收款员坚决不答应,两个人僵持在那里。白自强的几个同事在外面等着,见白自强一直不下楼,以为他喝多下不来了,就再上楼来寻他,见他还在收款台前交涉,就过来问个究竟。了解了情况之后,就给收款员加了一百元钱,这才解了围。
白自强觉得这次吃饭特没面子,回到家就和谢瑶吵了起来。谢瑶还嘴硬,不承认自己有过失,气得白自强打了她一巴掌。谢瑶还了他一巴掌,却还觉得自己委屈,呜呜哭个没完。白自强哄也哄不好,就只好自己到书房里的沙发上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不见了谢瑶。几个房间都找遍了,也不见她的踪影。白自强打她的手机,手机关机了。白自强以为她是生自己的气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也没太在意,就凑合吃了点东西去上课了。
晚上,谢瑶还是没有回来,手机还是关机状态。又等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再打她的手机,还是没开机。白自强这才着急,查看家里的东西,不见工资卡,所有值钱的细软都不见了。白自强猜她是决绝地与自己分手了,不禁心中一阵悲哀。
有人劝白自强报警。白自强摆摆手说:“算了,她也不容易,退一步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