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编钟家庆与龚莉莉的关系,不知被谁举报到了出版局里。一开始,局里没有在意,认为这是钟家庆得罪什么人了,出于报复,才对他造谣,也就把这事压下了。但是,后来又陆续收到了很多反映钟家庆绯闻的举报信,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考虑到无风不起浪,这事情会影响出版社的形象,就决定给钟家庆换个岗位。不久,钟家庆被调到松江师范大学任副书记去了。
送别总编钟家庆的宴会在松叶宾馆举行。大家一边吃饭一边唱歌。这次书记显得很大度,唱了《送战友》一曲:
送战友踏征程
默默无语两眼泪
耳边响起驼铃声
路漫漫雾茫茫
革命生涯常分手
一样分别两样情
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当心夜半北风寒
一路多保重
……
谭有道唱完了,还举杯祝总编到新的岗位工作顺利。总编心知其意,但是也装作很绅士,回敬一杯酒,和书记紧紧握手表示惜别。
龚莉莉则唱了《真的好想你》:
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着黎明
追月的彩云哟也知道我的心
默默地为我送温馨
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着黎明
天上的星星哟也了解我的心
我心中只有你
……
歌声幽怨,隐含了对钟总编的一片深情。
这次送别会上龚莉莉的表现成了出版社同事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小妖精还挺有情商的,对钟家庆还真有点感情。看她唱歌那个伤心劲,挺可怜的哈!”
“啥感情?还不是钟家庆有用?**一个,见到有用的人就卖骚!”
“听说她有男朋友呢,广西人。她男朋友要是知道她这么骚,还不和她分手?”
……评论不一而足。
钟家庆的爱人叫刁肃静,是市实验中学的语文老师。她在松江师范大学时,是钟家庆的同班同学。那时钟家庆在同学里是小有名气的“作家”,曾在报纸上发表过几篇豆腐块文章,人又长得帅气,所以在女生中很有人缘,愿意与他接近的女生不少。但是最终只有刁肃静赢得了钟家庆的青睐,结为伉俪。原因是刁肃静长得漂亮,也会打扮,一头披肩发常常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再加上她性格外向,生活上不吝主动关心钟家庆,赢得了钟家庆的好感。那时钟家庆还是一个性格腼腆的小伙,由于家里兄弟姐妹多,生活比较拮据。得到刁肃静的关照,心里感到温暖,对她有所感激。她比同龄女同学成熟得多,还会织毛衣,关心弟弟一样关心钟家庆。毕业后,刁肃静被分配到市实验中学当语文老师,钟家庆则被分配到北国出版社当文字编辑。钟家庆很优秀,工作成绩突出,他编辑的图书曾经两次得过“五个一工程”奖。经过这些年打拼,钟家庆逐渐成熟,坐到了总编的位置上,而刁肃静还是当年的她,一直在语文老师的岗位上工作。
钟家庆当总编之后,回家越来越晚,有时甚至晚上不回家,理由是工作忙,应酬多。刁肃静起初并不在意,后来渐渐觉得哪里不对头,就表现出对钟家庆的不满情绪。钟家庆为了减少家庭矛盾,下班回家早些了,晚上基本都回家住。但是自从龚莉莉来出版社工作以后,钟家庆又恢复了以前晚回家、不回家的习惯,惹得妻子唠叨得更厉害了。
“就你是领导,你忙!人家谭书记怎么不像你天天那么晚回家,也不像你经常夜不归宿呢?我看你是别有他图!”刁肃静经常这样抱怨钟家庆。每当这个时候,钟家庆知道解释不清,也就不去与她争辩,而是躲到书房里看视频,把耳机戴上,任凭妻子的唠叨。
有一天,刁肃静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将还在上班的钟家庆早早地召回了家中。钟家庆回到家,有些不满地说:“我的工作还没做完,你早早把我叫回来是干啥嘛?”刁肃静面带笑容,兴奋地说:“你这个人,就是缺少情商。你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记得,我自己可记得,我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钟家庆现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赶紧说:“哦,原来是夫人的生日,让我给忘了。真是抱歉,我光忙工作了,竟然把媳妇的生日给忘了!”
刁肃静说:“行了,别装了,光嘴好有啥用?平时多早回家比啥都强。饭菜我都做好了,吃饭吧。”
于是二人到餐厅开始用餐。
餐毕,已经是晚上7点多钟。
刁肃静受到酒精的作用,红晕生脸,眼神迷离,直往钟家庆身上靠:“家庆,咱都快五十的人了,也没个孩子,有点遗憾。不管是谁的毛病吧,咱也不想它了。但是夫妻生活咱还是不能耽误的。家庆,咱睡觉吧……”
钟家庆现在就怕妻子逼他上床,他心虚,因为他昨天刚和龚莉莉幽会过,身体还没有恢复元气。可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面对妻子的要求,他不好拒绝;可是他也明白,如果完不成床上任务,妻子会更恼怒,更不好收场。
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应付妻子的要求。
匆匆洗了下身,二人爬上床去。
按照习惯,钟家庆先抚弄刁肃静的身体,调动她的积极性;之后是刁肃静抚弄钟家庆,刺激他的xing趣。
在刁肃静按摩钟家庆身体的时候,抚摸到他的颈部,刁肃静的眼神不对了,问道:“你的脖子右边怎么有牙印?是谁給咬的?”
“是吗?我不知道啊?不会吧?一定是你看错了!”钟家庆心里一阵发慌。
“咋会错?这么清楚的牙印!”刁肃静眼神变得严肃,甚至有些愤怒了。
“哦,也许是我自己挠出的印子,昨晚我就感到那里痒,使劲挠了好几下,没想到挠出那么重的印子。”钟家庆连忙解释。
他越解释,刁肃静越生气:“这肯定是哪个婊子给你咬的,别不承认!我算看透你了,升官了,长能耐了,心也就花了。我说经常晚回家,夜不归宿的,原来是勾搭上女人了!你说,是哪个**?”
“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哪有你说的事情?我回家晚,夜不归宿,都是在忙工作的事。谁愿意那样?就是那个工作性质,我有啥办法?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钟家庆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刁肃静一把抢过他的衣服,扔到地上:“你还穿衣服干啥?你在别的女人面前脱得光光的,任凭人家摸呀咬的,还穿什么衣服?我看你还是光着屁股上班算了,也省得人模狗样地假正经!”说着说着,大哭起来。
钟家庆跳下床,捡起衣裤,来到客厅,穿好了,走出门去。
一连几天,钟家庆与刁肃静互不理睬,家庭气氛冰冷如霜。
这次家庭风波源自钟家庆与龚莉莉的一次幽会。那次见面,两个人都很兴奋。**的时候,**到来时,龚莉莉爽得不能自控,在钟家庆的脖颈上很咬了一下,留下了深深的牙印。钟家庆是近视眼,戴着高度近视镜,看不清自己脖子旁边被龚莉莉留下的“纪念”,也就没有在意。上班的时候,同事看着他偷笑,他还奇怪别人为什么笑他呢,没想到是这个东西,最终引发了重大的家庭矛盾。
这次家庭矛盾导致钟家庆与刁肃静分床而眠。刁肃静还在原来的床上睡,而钟家庆则在书房安了一张单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