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的一天,王晓芳正在教室撰写毕业论文,班长赵东突然把她叫到走廊,对她说,辅导员王向财让她今晚到他家一趟,有重要事情和她商量。得到这个通知,王晓芳心里嘀咕:“会是什么事呢?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他会找我商量什么呢?以前老王头可从没有叫过我呀!”过了一会,她似乎明白了:“哦,也许是报社的事情。那天崔社长不是提起过老王头吗?一定是的。”想到这,晓芳的心里略生喜悦。
晚上,晓芳来到了辅导员王向财家。老王头客客气气地把晓芳让到屋里,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显得很寂静。他家是两居室,一间是他的书房兼卧室,一间是他儿子的房间。老王头妻子前年因车祸去世,老王头至今没有再续弦。“晓芳,今天让你来,是想告诉你你工作的落实情况”,他把目光落在晓芳的脸上,不肯移动。“报社给系里一个指标,可是分给谁,是需要斟酌的。按说去报社工作,需要文笔出众,咱们年级有几个人符合这个条件,比如**生,他的文采就不错。可是光有文才还不行,还得有很高的情商,没有很高的情商,创作灵感就要枯竭,怎么能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呢?所以我想到了你。我认为你有很高的情商。新生入学时,你的一曲《北国之春》打动了多少人?包括我。我听完你的那首歌,激动得夜不能寐啊,太有激情了!”他越说越兴奋,不觉哼起来了:“……北国的春天已来临……”晓芳有些不耐烦,可是不能表现出来,脸上陪着微笑说:“王老师过奖了,我哪有您说的那样优秀……”“就是优秀嘛,不谦虚地说,我王向财还是有眼光滴”,说着,就来拉晓芳的手。晓芳本能地往后缩,却被老王头一下抱住了。“王老师,别这样……”晓芳挣扎道。“老崔能摸,我不能摸,这是什么逻辑?老崔的为人我还不知道?他整了多少女大学生!你如果配合我,一切好说,不配合,我就把你和老崔的事情捅出去!”见晓芳畏惧了,他抱得更紧了。晓芳想喊,可是嗓子像被什么塞住了一样,喊不出声音。“晓芳,给我吧,给我了,你的报社工作就板上钉钉了”,他便说边解开晓芳的衣服……晓芳无力反抗,也没有坚持反抗,半推半就地满足了老王头的**。
王晓芳讲完自己为工作奔走的酸甜苦辣,长叹一声:“唉,人啊,怎么活才算正确的呢?以前我曾对你说过不要把金钱、地位看得太重,可是我自己也没能逃脱它们的诱惑,为了毕业能够有一个体面的工作,我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唉,做人真难!”
龚莉莉无言以对。她想:“跟晓芳相比,我难道更高尚吗?我们只不过是五十步与百步之别罢了!”她们坐在石凳上,沉默良久。突然,笛音从耳边消失了,蛙声渐起,灯光在树的枝叶缝隙里闪动,映在水里的月亮逐渐被云层吞没。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凉风乍起,远处打起了闪电,随后滚来沉闷的雷声。“赶紧回宿舍吧,不然我们可就要遭雨淋了”,龚莉莉建议道。她们起身,快速朝宿舍奔去。刚跑到宿舍大门口,冰冷的雨点就落了下来,砸在水泥台阶上,“啪啪”地响。她们回头借着灯光一看,雨点已经变成了千万道雨丝。跑回了寝室,晓芳扯了一条毛巾,递给龚莉莉,“快擦擦头发,别生虱子”,自己也拽了条毛巾擦着头发。
简单洗漱了一下,龚莉莉上了床休息。在床上待了一会,觉得无聊,她建议道:“姐妹们,有想打扑克的没有?”“我!”马薇放下了书,首先响应。“还有我”,晓芳也响应了。“我也参加”,又有几个室友加入。
雨还在稳稳当当地落着,伴着闪电和雷鸣,看样子短时间停不下来。几个女生围了一圈,手中捏着扑克,小心地出牌。
突然,门被撞开,一个高而瘦削的身影闪进屋来。**生瞪着血红的眼睛直朝龚丽丽扑来。一刹那,大家都惊呆了,继而惊叫。龚莉莉还未来得及躲闪,几道白光在龚莉莉眼前一闪,她就仆倒在地上,雷声、雨声都从她耳边消失了。等她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