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天色已晚,陈凡并不担心自己会在火车上睡不着,而父母正在与周围的大叔大妈们聊的正欢。
陈凡看了看表,已经快要九点,于是侧了侧身,找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准备睡觉,晚上还要继续研究他的《五行道术》。
第二天凌晨四五点的时候火车终于到站,陈凡同时醒来。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奔波,虽然环境不怎么舒适,却一丝疲劳都没感觉到,依旧神采奕奕,下了火车,主动接过父母的行李,跟在身后。
从火车站回到家时天已经大亮,陈凡简单的吃过早饭,回到屋里继续看他的小说,可是怎么都无法静下心来,在屋里来回渡步,开始考虑去哪里找个没人的地方练习自己的法术。
以前在梦境中,虚空凝结的冰球可以被自己在法力引导下射出,而现实中非但凝结不出来还只能自己用蛮力丢出去,跟扔石头一样毫无风度。
而昨晚他悟出一招引物决,打算专门用来引导冰球、火弹法术攻击自己指定的目标,在梦中试过后,感觉比以前单纯用法力引导时灵活了许多,估计现实中应该问题不大。
刚才看了几话西游,想象着书中对大神通的描写,此时已经心痒难耐,恨不得自己马上也能能使出法天象地般的大神通,最后实在忍不住,借口出去存钱跑了出去,陈母这时追了出来向陈凡喊道。
“中午早点回来,还要去姥姥家拜年呢...”
从家里跑出来后才想起了大过年的银行还没上班,可出都出来了,怎么可能再回去,陈凡先去小卖部买了一瓶水和打火机,然后四下寻觅无人之处。
这会儿早晨才七八点,路上行人不多,陈凡七拐八拐来到一座正在施工的楼盘,过年放假,民工们早已回家过年,空荡荡的工地里一个人都没有。
陈凡四下看了看,趁没人注意时偷偷钻了进去,跑进一栋已经封顶尚未装修的大楼。
直接上了二楼随意挑了间毛坯房,就在客厅里开始了练习。
“哈哈,果然有用,嗯...就是飞的有些慢,虽然比自己丢出去的速度还要慢一些,但感觉太帅了!”
一时间整个客厅里冰球火弹飞来射去,砸的墙壁砰砰直响。
由于陈凡的丹田实际被那处空间代替,藏与神内无形无体,也可以说无所不在,任何一条经脉都可能经过这处空间,所以陈凡根本不会出现丹田玄气枯竭这一说,已经与正常的丹道修炼有了本质区别,要不是目前对大道领悟尚浅,没准这会连天雷都给召下来了。
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看了看表,已经快正午,于是匆匆离去。
此后陈凡只要有空就会找个理由跑来这里练习,每天练到尽兴才肯罢休。
在这栋大楼的六层,有两个外地流浪汉聚在一起靠在一个油桶做的火炉旁吃着刚烤好的地瓜。
“徐老哥,今天好像没见那小伙来吧,大楼里难得清净会。”
“应该是吧,都已经中午了还没动静。”
那位姓徐的流浪汉叫徐星,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正拿着半个烤地瓜吃的正香。
“你说那小伙子每天都在二楼捣鼓啥呢,咚咚的响,上次我趁他走了下去看了眼,就在咱楼下东户,那客厅墙上全是些火印子!”
“我哪知道,让你下去看,又不敢,不过是挺吵的,害的早晨都不能多睡会。”
“那...那下次他来的时候咱俩过去瞅瞅的?”
“没兴趣,难得有个安生地可以过冬,我可不想让人撵出去,反正他晚上又不来,白天吵点就吵点吧,正好出去走走的。”
徐星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看了眼旁边这位叫贾乐的青年,觉得有些不放心。
“小乐我可警告你,别去找那些麻烦,安安稳稳的过了冬比啥都强!”
徐星又从怀里又多摸出一根烟,丢给了贾乐。
“好吧,既然徐老哥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去打探了,那小伙子爱干啥干啥去吧,只要不折腾到咱们这层就行。”
贾乐喜滋滋的点上烟,嬉皮笑脸的说道。
下午的时候贾乐独自离开了大楼,找了个报停,用公共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是田哥吗?那啥,上次说找的那几个人我看到一个,就在我住那地方楼下,经常来,不知道在下面捣鼓什么呢......啊对,对啊,我确定啊,都看了好几天了,这几天应该都来......好好,我知道了,那个...田哥啊,上次说找人的钱......咦?挂啦?...日嫩娘的!”
贾乐气愤的挂了电话,付了钱后就走了,不知道又要到哪里闲逛。
电话中的田哥,正巧就跟黄粱在一起吃饭。
“你小子让我找的人又找到一个,就不知道是哪一个,准备怎么办。”
“还是一千块!今天我带着现钱,要不这就给您?”
“这个不急,等过去确认了再说,不过你小子也不知道安稳点,云哥让我看着你点,最近别去惹事了,这次我帮你做了就行了。”
“那多不好意思,要不咱们明天先过去看看找到的是谁?”
“明天不行,我还有个应酬,后天吧,你放心,那人这几天都在,应该会找到的。”
“...好吧,反正老子也不上学了!就跟他们玩到底,妈的。”
“我说你小子家里也不管你啊?才多大就准备出来混,这年头就算是混也得有文化啊,还以为是拿把刀就能闯天下的年代啊!”
“别提了,我家正闹离婚呢,还管我?爱咋咋的吧!反正我如今就剩这条烂命了!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坏的。”
田哥不再说话,看着黄粱低头猛抽烟的样子,只是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似乎有些瞧不上眼的样子。
陈凡此时并不知道有场麻烦即将来临,正在一家酒店的大包房里被几个女同学围着劝酒。
今天是同学聚会的日子,陈凡早晨还特地洗了个澡,让自己闻起来舒爽一点,毕竟第一次参加同学聚会,心里颇为重视。
“陈凡喝了,不喝哥替你喝了啊?”
吕寒似乎有些醉意,看陈凡被围在那里,于是大大咧咧的就走过去端起他的酒杯要往自己嘴里倒。
“别,我喝还不行,你看你也差不多了,汪洋呢?”
陈凡不知道是天生酒仙附体还是因为修道的原因,前后至少喝了两斤白酒,五六瓶啤酒,在大家都喝的情绪高涨,开始吆五喝六的时候,还跟没事人一样,气定神闲的坐在原位,结果大家都一个劲的灌他。
“提她干啥,今儿不提她!那娘们还来脾气了!”
陈凡悄悄的看眼四周,汪洋正红着眼,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闷闷不乐,夏小雨陪在她身旁。
陈凡觉得这样不好,于是站起来拉着吕寒钻出女人堆,到了走廊里问起来,结果吕寒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俩还你情我浓的。”
“哎呦,那啥......我刚才趁...趁没人注意,就摸了她胸一下嘛,她还上来脾气了!一把把我推了几米远,还当着这么多同学面...我这...能不气吗,就说了她几句,然后...就这样了嘛。”
陈凡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两眼有些迷醉的吕寒,一阵无语。
“你以前又不是没摸过,非得在这里摸啊,你不害臊人家姑娘还害羞呢,肯定不是故意推你的,赶紧回去道歉吧,京城老爷们也不能欺负姑娘啊。”
“嗨,以后这酒...得少喝,误事!多亏兄弟一席话,我...我这就去哄哄她的,丢人啊!”
“对了,浩子怎么没来啊?”
“不知道啊...电话打不通!”
“哦...咱回去吧。”
果然没出一会,吕寒汪洋又坐在一起低声说这话,看着汪洋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心中对吕寒暗自摇了摇头。
这两口子吵架真是吵得莫名其妙,和好的更加莫名其妙,看着两人再次如胶似漆,就算今晚去滚床单,陈凡都不觉得意外,感情这东西还真是奇妙,对于陈凡这种初哥来说他完全不能理解。
不过说到感情,陈凡心底一直对夏小雨有种特别的感觉,说不上多喜欢,但是每次看见她都会觉得安心,见不到偶尔也会想她。
上次看见浩子跟夏小雨有说有笑时,心里还会有些小失落,陈凡自己也搞不懂什么情况,反正让他感觉很不好。
于是开始有意回避夏小雨,甚至现在说话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可是越这样,夏小雨反而越来找他,以至于现在陈凡看见夏小雨就心跳加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小雨见汪洋与吕寒又黏糊在一起,她只好走开,而陈凡正巧在看着吕寒发呆,便走过去有些幽怨的对陈凡说道。
“陈凡...你到现在还没给我拜年呢。”
“啊?额...过...过年好啊,呵呵...”陈凡觉得自己逊爆了,好歹也是个会法术的人了,刚才那么多女生围着自己都没什么感觉,这会被夏小雨幽幽的一句话给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
“算了吧...过年的时候给你发短信都没回我,现在都初五了。你...最近都不理我了呢,我看你跟其她女生...聊的挺好的呀...”
说完这句话夏小雨觉得有些不太对,顿时低下了头,脸上升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我...没有吧,以前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哈...哈...”
陈凡真的想赶紧走开,立刻离开这里,再这么面对夏小雨幽怨的质问,他真的要跳起来了。
其实陈凡不止一次扪心自问,人家夏小雨人长的漂亮,心地又善良,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怂,好好说个话都做不到吗?然后就开始用一些我们还小,都是祖国花朵不该早恋,因为还没有能力负责之类的理由搪塞自己,其实陈凡也搞不懂自己的心意,只是隐隐觉得这样不好,于是选择了逃避。
“...讨厌!”
夏小雨说完这句话就气鼓鼓的转身走了,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只是想到陈凡对她一副敷衍的样子心里就发堵。
陈凡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班里的那位花痴女看出有些不对劲,竟凑到陈凡身边细声腻语安慰起来,夏小雨临出门前神使鬼差的又回头看了一眼,更给气的一哼,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实陈凡压根没听见旁边那女生在喃喃些什么,脑子正乱哄哄的,也没理那花痴女,径直走向吕寒两口子,也不管会不会破坏两人正浓的气氛。
“我先走了,电话联系。”
“哎?干嘛去啊?...他受刺激了?”
吕寒看着陈凡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一脸不解的看着汪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