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文仍旧佝偻地立在原地,以风轻云淡的老样子说道:“那还是让皇上来跟你解释吧。”
话毕,他往一旁让开身子,被他遮掩的房间角落,果然有个负手而立的背影停在墙边的条桌前。
桌上有只冒青烟的香炉,虽没有在宫里见到的那般贵气,但看起来也算精致。
而青烟缭绕中,立着的锦衣男人就是谌礼锦。
林婉彤有些走不动路,竟在这陌生的地界被他救起,如果不是身处电视剧,这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幸运。
“皇上。”她语噎至此,满腹委屈回旋,眼眶又开始酸红不止。
谌礼锦听到她细弱的呼唤,缓缓转过步子,望向她,他的眼神还是照常冰冷,又如北极冰层下的深海,幽深不可测。
他示意坤文出去后,才闲庭信步到她身边,轻轻地拉过她的小手,悠然说起:“你出宫之后,朕就派了御前侍卫全程跟踪,你在凉家做了什么,跟凉肃说了什么,朕都一清二楚。”
这话没完,他忽地狠攥紧她的五指,面上笼起一层黑地接着道:“若不是朕的亲信机敏,这会儿凉肃那小子就该得逞了吧?”
林婉彤心口抽紧,就像已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忙得拽着手臂,试图挣脱他的桎梏。
“今天朕就是来告诉你,他凉肃永远不可能得到朕的女人!”谌礼锦说罢就使了蛮力将她收到怀里,一手攀上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搂到蛮腰,将她控在更亲密的距离内。
她跟触电似的,全身酥麻得很,脑袋空了片刻后才想到要推开这么霸道的男人。
然而他抱得太紧,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出由他设下的囚笼。
“皇上,有事好商量,咱别动不动就来个激情戏好吗?”林婉彤紧张地朝他吹着耳边风。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谌礼锦说时逐渐放松了双臂,就在她以为可以逃开的那刻,这个霸道的帝王却往她腰上揽,一使劲,就把她推到在床榻上。
“那朕就更加不能放过你。”
两人缠绵过后,林婉彤只剩了一口气在喘,她的衣衫还未被剥完全,凌乱地缠在娇嫩的肢体上,粉红净透的肌肤往上蒸腾热气,就好像一朵花儿里绽出的蕊芯。
谌礼锦倒伏在她身上,随她的呼吸颤抖起伏,以至于胸膛里的两颗心脏都跳到了同一道频率上。
“你不像之前会抗拒我了。”他微喘着口鼻中的热气,将一双沾了她体香的唇,温柔地映在她的眼窝。
她无法反驳,更说不出什么话,尽管对他的强迫还有那么几分心不甘情不愿,但生理反应是很实诚的,每一次承他冲击,林婉彤空白的大脑都在陈述一个事实:她越来越习惯让这个男人拥抱与亲吻。
于是她干脆闭上眼,卸去了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主动回应起他的亲昵与挑逗。
直至薄暮降至,两人的热火才消退殆尽,谌礼锦照旧是先下榻敛衣的那位,这会儿已经关上门出去了。
在外边极度炎热里苦等半天的坤文像是没听见他们俩在房里闹出的动静,一张老脸波澜不惊,朝谌礼锦行礼问候,只字不提圣上的私事,只低声问道:“还有个一起抓来的红发小子怎么处理?”
“说不定与他们凉家有勾结,扔到海里去。”
帝王总是无情,小红发被捆绑在院里一角落的棚子下,几个持刀的御前侍卫亲自看守着,小太监碎步踏来传个恶毒的消息,今天注定就有一条无辜的鲜活生命断送在江边的小镇里。
但是话还没出口,天上突然落下一个极快的人影,伴随着寒光闪现,小太监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御前侍卫纷纷拔刀对着屈身落地的赤膊草鞋男人,他头上紧缠的破烂红布条扬起在滚烫的风里,缓缓转过身,如野兽在嘶吼的低低腔鸣与锐利的眸子,都在昭示他的愤怒与极强的攻击性。
“把翔太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