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我这时候根本想不到师兄们是出于男人之间的嫉妒,而要阉了他。我只是顺着他们的话语在想———
一个采花贼,年纪轻轻被没收了作案工具导致他一辈子都不能再采花了的话,他一定会生不如死,好像太残忍了点。
不过我喜欢。
无毒不丈夫,不残忍不是魔教。
六师兄这时候开口:“阉之后那一条可不可以给我?”
我们集体做了一个非常嫌恶的表情,韩沛池道:“六师弟,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没事记得多体检,我可不想我教中散播什么奇怪的传染病。”
二师兄道:“离我远一点。”
连我这个大大咧咧不是太计较的人都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六师兄,即使你再多金,也不能阻止我想说,你真的好恶心。如果你性向有问题你可以去找男人,但是一条不能用的死物留着……你是想拿来做标本吗?”
韩沛池附和道:“虽然那一条尺寸优越,但是你拿他夜夜笙歌的话,以后请别叫我师兄。”
六师兄皱了皱眉:“你们想到哪去了,世间里的男女在我眼里根本不分男女,我只是觉得那一条如果卖到博物馆,冒充史前猛犸象或者别的什么灭绝的玩意儿的那条东西,可以赚到很多钱。你们这样想我,我真失望,一失望,每日的撒钱活动我就不想玩了。”
我们连忙拥抱住六师兄安抚他,我攻击韩沛池智障,韩沛池骂我眼瞎,最后在大家的自责检讨后,我们又将话题重新拽回到了阉掉唐妄的问题上。
我用筷子将唐妄脖子以下膝盖以上不能描写的部位夹起来,然后道:“阉掉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可是我们需要技术和工具。技术不到位,有可能把他弄死了,那样就太便宜他了。”
二师兄道:“你手里拿得谁的筷子?”
我窃笑:“对不起,是你的,你以后可以用我的筷子,我不嫌弃。”
韩沛池给了我的脑袋一掌:“你别恶心了好吗?这个时候还要和他调.情。”
我耸耸肩:“好吧,刚才我是逗你的,我拿的是师父的筷子,那又怎么样?”
韩沛池说:“干得漂亮。但是我可能会去告状。”
六师兄道:“技术的话我可以试试,我以前给流浪猫做过结扎,大概都是同理吧。现在考虑下一个问题,工具去哪儿找。”
我建议道:“不如我们去找师父借,随便找个借口?”
六师兄道:“师父会给借吗?”
韩沛池漫不经心道:“借是肯定会借,可以师父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他一定会追究到底。”
我说:“那我们可以告诉他,我们要给魔教的狗做节育,这样的话师父肯定就同意了。”
二师兄道:“但狗应该不会同意。”
可能是思考得太用力,手上的筷子也太用力,唐妄感受到疼痛悠悠转醒,他看了我一遍,又将视线下移,移到我的筷子与他的不能描写的部位亲密接触的位置,双眼立刻睁大了。他猛咳一声,又吐了一口血,对我道———
“流氓。”
然后就又昏迷了过去……
我扔掉筷子,对着师兄们摊手:“你们看,他在这个时候还不忘了做自我介绍,可见他的目的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