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他,他不在。”韩东吞吞吐吐的说。
“既是这样,咳咳咳……那我就咳!就在这里等他!咳咳咳……”我拍着心口减缓自己咳嗽的痛苦,我知道楚南歌是在躲我,所以二话没说,就站在门口等他。
“月霜小姐,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你这样岂不是在威胁爷么?”又停了一会,韩东听见我咳嗽不停就像连珠炮似得说了一大串。
“我威胁他?咳咳咳!我咳咳咳!哪敢。”我听韩东这么一说,就更加肯定楚南歌就在屋内,于是我就更加大声的说:“楚南歌今咳咳咳,天若是不出来,我就算,咳!咳咳咳……就算被冻成冰块我也咳咳咳,要等到他出来为止!”
韩东和夏花在一旁不再上前说什么了,他们大概是知道我的性格如此,便不再劝了。
我感觉自己咳嗽得越来越严重,几乎快要把肺都要咳出来了,可是我不在乎。
突然,楚南歌的房门“嗙”一声开了,我被一双大手给拉了进去,我还没反应过来,门又被“嗙”的一声给关上了。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楚南歌对着我怒吼。
突然间和楚南歌面对面,我竟然有些忘掉自己的初衷了,突然好想问他:楚南歌我们逃走好不好,逃离这一切。
可是我却不能这样问,说以我只能表面上毫不示弱的说:“我的命咳咳咳!能不能留住咳咳!咳咳咳,你在乎吗?咳咳咳……”
“你这般咄咄逼人到底想怎样?”楚南歌问。
“咳咳……我想通了,我要去北海王府,明日便去!”我说气息不顺畅的说。
楚南歌愣了一会对我说:“我本来就有打算安排你过去,你不必这样着急!”
“反正迟早都要去,何必等?咳咳咳!”我继续说。
“月霜!你,由不得你!这儿是我做主!”楚南歌有些气恼。
“咳咳!楚南歌,其实你心里清楚不是吗?咳咳咳!我是三皇子的人,而你如今的正在做的事情我虽然不太清楚具体,咳咳,咳咳咳!但是想必也是和三皇子对立的,所以留我在身边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不是吗?”我不动声色的说,楚南歌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说出如此忌讳的话,所以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见他没有说话,我又继续说:“楚南歌,我的主子为了他的霸业精心准备了十几年,咳咳咳!几乎隐藏了他所有的弱点,没有把握的你还是三思而后行,咳咳,所以把我送走对你是最好的选择。”
“月霜!我警告你不要自以为是!”楚南歌出生警告我。
我不以为然的说:“楚南歌,咳咳咳!我好歹是是三皇子精心训练出来的人,不是吃草的,咳咳咳!我虽然眼睛废了但是我的心里却看得很清楚,咳咳咳!咳咳,你如今的野心的我都能察觉得出来更何况是狡黠的三皇子?”
楚南歌听了后,又愣了一会,喊了声:“韩东,带月霜回去。”
“是,爷。”韩东推门走进来说。
我走到门边的时候,看了一眼始终不曾转过身来的楚南歌,很轻很轻的说了句:“楚南歌,我今天所说的你记住对你无害,还有,欠你的我会还给你。咳咳咳!”
我这样急迫的离开并不是因为听到绝舞的事情而落荒而逃,而是听夏花说那位胡大娘已经离开了,这说明主子那边已经暂缓行动了,但是经此一事我终于明白我不能够再留在楚南歌的身边了,所以我选择离开。
楚南歌暂时没事了,可是我却未必离开这里还会好过,我如今毕竟是一个有眼疾的人。
想到这里,我拿出卓君崖那日给我的白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扔进嘴里,我要治好自己的眼睛,依靠自己为荷香报仇,我已经厌倦了身不由己的日子,我要拿回属于自己的自由。
“月霜小姐,你吃的是什么?”夏花有些担忧的问我。
“咳咳咳!没什么,咳咳,只是旧疾复发了,咳咳咳!咳咳!刚好我有咳咳!随身带药。”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说。
“喔!那要不要帮你找大夫过来看看?”夏花继续问。
“不用,咳咳咳!我想休息了你也去吧。”我很干脆的一口回绝了夏花还顺便让她出去了。
“月霜,月霜……”一夜身子忽冷忽热的,弄得我醒醒睡睡,头昏昏沉沉的,以至于听到楚南歌叫我,我也仍像在梦里一般。
“月霜……对你,我该怎么办?”我睁开眼睛意识昏沉,我似乎看到了楚南歌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我,我不禁苦笑这幻觉可真的逼真。
“楚南歌,咳咳咳!不要对我好,就算在是幻影也咳咳咳!不要对我好,我的身不由己会伤害你的。咳咳咳!”我不由得颤抖着手触碰着幻影喃喃自语。
“月霜……为何会如此?为何我们会如此?”楚南歌有些痛楚的看着我问。
“我人前是戏子,咳咳,人后是棋子,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咳咳咳!听令玉我的主子做出伤害你咳咳咳!你的事情。”我心疼的对着楚南歌的幻影说。
“月霜,我到底要怎么做?我该拿你怎么办?”楚南歌的大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我这是才感觉到这不是我的幻觉,楚南歌真的在我的眼前。
“楚南歌,你不对我好,咳咳咳!我的日子才会好过呀!咳咳,咳咳咳!所以你送我去北海王府吧!让我远离你!咳咳咳!”我看着楚南歌,一句一顿的说。既然不能好好的呆在他身边,倒不如断得干净的好,这样既不用互相折磨,又不用担心主子再利用我做什么事情。
而且北海王刘义身为先皇最小的一个儿子,封地虽然不算富庶但是手上却握有一定的兵权,想来这么一个人,将来无论谁想夺权,对他要么拉拢要么处之而后快,如今我能够去这么一个人的身边呆着,说不定有朝一日真的能帮上些什么。
见他不语,我继续说:“咳咳,楚南歌我们之间真的错了……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动情,咳咳咳!”
“月霜,我们到底怎么错了?”楚南歌沙哑着声音问。
“咳咳咳!咳咳咳!一错错在红尘如梦不该与之纠缠,咳咳咳!二错错在沉浮蹁跹不该不明本心,三错错在身不由自不该动情伤心。咳咳咳!咳咳咳!”我看着他说……
楚南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许任何人打扰,一夜灯火通明,他一直在把月霜的话写在纸上,字迹如行云流水,但是字里行间却透露着浓郁的悲伤之情,有他的一半也有月霜的一半悲伤融在其中。
楚南歌拿起最后写的一张,轻声读:“一错错在红尘如梦不该与之纠缠,二错错在沉浮蹁跹不该不明本心,三错错在身不由自不该动情伤心。又不禁想起那日在船上,月霜靠在自己的腿上吟的那首词的最后一句,满腹心事无处载,提笔书几页。薄纸无处寄,唯有化灰烬。
“呵,月霜想不到你倒是个才女,只是以前不曾留意你的才华,一直被你的身世给扰乱了眼。”写完后楚南歌放下笔,看着自己写下的东西说。
次日清晨楚南歌唤韩东进书房,韩东抬头愣住了,不过一夜未见,楚南歌胡子拉碴整个人说不出的憔悴,韩东担心的叫了声:“爷?”
“你准备一下,送月霜去北海王府。”楚南歌沙哑着声音说。
“爷?”韩东不解的看着他。
楚南歌没有因为韩东的的举动恼怒而是无力的摆摆手说:“去吧……”
“是!”看着楚南歌的样子韩东不忍心再说什么。
“啪!”敛玉听到小厮的回报后,手一滑手上端着的茶杯就从手上滑落,成了一片一片支离破碎的碎片,散落到地面。
“什么?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敛玉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次。
“千真万确,月霜小姐她确实是被罚跪在雪地里,然后感染了肺病,如今楚南歌又要将她送给北海王刘义。”那小厮又细细道来。
“他打算什么时候送月霜走?”敛玉隐忍着问。
“后天,后天一早刘义便来到都城,估计楚南歌当晚就会把月霜送过去。”那小厮又说。
敛玉听了后眉头皱在一起了,正在烦恼的他丝毫没有注意站在门外面的玉溪,以至于他的计划又要再一次失败,他警惕所有人却唯独忘了警惕自己的枕边人。
“月霜,为何你总是这般的阴魂不散?这一次,你若是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要你万劫不复!”玉溪面目狰狞的在角落里露出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