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霜,对不起,以后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的。”敛玉听了后在我耳边轻声细语的对我说。
我停下了对他的捶打,淡淡的说:“可惜等不到以后了,楚南歌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你要我如何可以回到从前。”
敛玉听了后手松了,我只是轻轻一挣就挣脱了他的怀抱,跑出小屋,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摔倒在地上,敛玉没有追上来,敛玉永远都是这样很轻易就放开我的手,永远都看不透我心里其实是不舍的,你不知道,我知不知道,你想不到,我会怎么想,这就是距离,我与敛玉之间的距离,我倒在地上狠狠地哭了一场,天也恰巧下起了滂沱大雨。
我在雨中拖车沉重的步子回到思玉居的时候已经差不多黄昏了,雨还是一直不停的下,我刚到门口就看到了韩东黑着脸站在那里,他见到我欲言又止,我缓缓走进去,果然看到楚南歌在屋里面,我走进屋里,荷香走过来,看到我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伸出双手扶住我的问我:“月霜姐,你这是怎么了?我陪你去换身衣服吧!”语气里尽是心疼。
我看着阴沉着脸坐在那里,一脸复杂的看着我,我心想他应该是知道了吧,于是我回过头对荷香说:“不必了,荷香你先出去让我和楚南歌单独说会话。”
“月霜,你说你回思玉居,我不放心你,派人暗中跟着保护你,结果你却去见滕梓兴,你将我的一腔真情置于何地?你对我到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楚南歌压着声音质问我。
“如过我说,一开始是假的后来是真的,你信吗?”我颤抖着声音反问他。
“信?你要我如何信你?我一路上给你你那么多机会,但是你却没有把那些所谓的证据还给我,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等着你,结果你却跑去见滕梓兴,你要我如何信?”楚南歌越说越激动,末了还把手中的杯子给砸了。
我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倒在他面前欲哭无泪的说:“楚南歌,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早戳穿我?”
“是,我早在你拿那些该死的证据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以为你拿到的是真的吗?假的,不过是假的而已,所有人都告诉我你靠近我另有所图,我不信,结果我试了一试你,果真如他们所说,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楚南歌大声对着我吼道。
“月霜姐,你快起来啊!你这是干什么?”荷香可能是听到了楚南歌的大吼然后跑过来看看,结果却看见我跪倒在满地的碎磁片之上。
“荷香,你先出去,不用管。”我轻声对荷香说。
“月霜姐……”荷香略带哭腔叫我。
“出去等我!”我提高了声音对她说,她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去了。
我拿出从楚南歌那里拿的剩下的一样东西联名奏章,递给楚南歌有些自嘲说:“原本我以为这些都是真的,所以我把那份三皇子一行人结交权臣的证据给滕梓兴了,却保留了这个,不过如今看也不需要了。”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难道你真是三皇子安排到我身边的?”楚南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
“我打小便是三皇子训练的棋子,我没有家人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叫做阿九,像我们这种棋子命贱如草,连生死都掌握在主子的手上,他要我接近你,我怎能违背他的命令?”我低着头回答他说。
“呵呵,棋子?我居然爱上了一个一直都是在利用我的棋子。”楚南歌突然大笑着说,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似得,我看了都觉得有些心慌。
须臾他又说“既然你都拿了,为何不全部给他?”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对我怎样我心里清楚,所以……”我话还没说完,楚南歌就抢了过去说:“所以你把这个拿回来还我,还希望我像以前一样对你,你觉得可能吗?”
“不是所想的这样!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打算从此以后远离你和滕梓兴,远离你们之间的纷纷扰扰不想再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了。”我马上脱口而出的向他解释,希望他不要误解。
“呵呵呵!月霜,你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现在还想博得我的同情,真是好手段,呵呵呵,噗!咳,咳咳……”他说着说着,突然急火攻心,吐了一口鲜血,我连忙去扶他,结果却被他一把推开,他捂住心口说:“你走开!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说完摇摇晃晃的走出去,走到门边的时候他扶着门,没有回头的说了一句:“月霜,你从今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他长腿一伸往屋外走去,我心里只涌出一个念头,追上去。
我跑出去,从后面拉住他的胳膊,对他说:“楚南歌,我……”当我拉住他的那一刻,我才发觉其实我是无话可说。
“你还想说什么?”楚南歌冷冷的问,我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在雨里走远,直到他的背影模糊然后消失在门口,我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气一般,瘫倒坐倒在地,淋着雨。
“哈哈哈……我终于不用再夹在他们中间,再也不用忍受煎熬了,哈哈哈……”我不知道自己是开心还是难过,我只知道我在哈哈大笑的同时也在痛哭流涕。
“月霜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荷香见到我又哭又笑的样子,被吓坏了。
“我没事,我解脱了,我终于解脱了。”我一边擦了眼泪一边对着荷香说。
“月霜姐,解脱就好,解脱了咱应该高兴,难道不是吗?”荷香被我也惹得泪眼汪汪的带着哭腔安慰我。
“恩,开心点。”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感谢上苍垂怜让暖心的荷香在我身边陪伴着我。
于是,我和荷香两个人在雨里抱着痛哭了一场。
次日我睡到自然醒,但却久久不愿意睁开眼睛,一想起楚南歌一脸受伤的样子,和他吐了血后摇摇晃晃离开时的背影,无一不让我心生愧疚的,特别是想起他的那句:你走开!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更是让我心都凉了半截,想着想着眼泪就顺着眼角一路流向了耳旁,最后滴落在枕头上,枕头被我弄得有些潮湿了,不知到哭了多久,我告诉自己不能再哭要坚强,睁开眼后一定要笑,要忘了楚南歌,我心一横逼着自己醒来面对一切。
睁开眼后就看到荷香给我准备的衣服,我拿起一看,是新的,看这布料正是我上次和荷香一起去买的素白棉纱,被荷香加了青色的边一起缝制后,倒也别有一番风韵,清新淡雅,我穿上身后觉得特别合身,我稍作打扮,让自己神采奕奕的走出房门,荷香见了我,居然一松手把手里端着的盆给一下重重的摔倒地上了。
我睁大了双目说:“荷香,我很吓人吗?你居然被我吓成这样。”
“不是的,月霜姐,你,你没事了?”荷香试探着问。
“我当然没事啊!再说了,咱们俩现在有积蓄不愁吃喝,往后小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有什么不好?”我眼神暗了一下,但一瞬间又变回明媚的笑脸。
“也对,月霜姐,你能想得开我也替你开心。”荷香开心的说。
“对了,荷香我要好好地谢谢你才行,你帮我做了这么漂亮的衣服。”我说着还原地转了一个圈展示我身上的衣服。
“这有什么,不过就是近日闲来无聊时打发时间的,只要你喜欢就好。”荷香腼腆的说。
“喜欢,喜欢非常喜欢。”我看着荷香的样子心里暖暖的,荷香是这个世界上最暖我心的人。
忽然荷香想到了什么,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对了月霜姐,今天是乞巧节,晚上我们去逛逛街上可热闹了。”
“恩,好。”我轻笑着点头。
我和荷香穿梭在人群之中,不少女子都怀着一颗期待的心情,在愿望树下写下愿望,然后抛上树上,荷香一看便二话不说拉着我过去,拿来一个许愿球说:“月霜姐,你快写,快写嘛!听说这许愿树可灵了。”
我呦不过荷香只能结果许愿球,犹犹豫豫的不知写什么好,想起昨日的种种,想到楚南歌想到敛玉,叹了一口气,写下:许君一世长宁。
“月霜姐,来我们去抛,要抛得高高的。”荷香见我写好连忙让我去抛许愿球。
见她那么有兴致,我也附和着她去凑了凑热闹,见时间差不多了我和她穿过闹市回思玉居,结果却被三个人拦了去路,我见事情不妙,拉着荷香往后跑,可是没跑两步就被人抓住了,他们几个会武之人,而我和荷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能逃得了?想到这我便淡定的对着那几个人说:“你们若想要钱,我可以把所有积蓄都给你们,但求几位放我们两个弱女子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