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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1 / 1)

“还装傻?”魏谦游道是温婉想要搪塞过去,然而他又岂会叫温婉如愿。

温婉本来被扰醒就有诸多不满,这会儿也来了几分脾气。就算是师父,也不能没事找事吧?

“婉儿当真不知师父在说什么,若是师父没什么话要说,那婉儿要继续睡觉了。”

“站住!”魏谦游冷声喝止,这丫头越发的没规矩了。

“我就坦白了问,清绾为何会在你房中歇息?”魏谦游眼中满含怒意,这两个丫头当真是拿他的话当耳边风。

温婉快被气笑了:“师父这是何意?师姐不在我房中,还能在师父房中不成?”

“说的是些什么混账话?”魏谦游再压不住心中怒火,手掌高高地扬起。他还不是为她们好?非要出了岔子才知道遗憾么?

温婉梗着脖子冷视魏谦游,不知师父是喝多了酒,还是在师娘那处受了气。不论是何种原因,都是不该来此无理取闹的。

温婉阴阳怪气道:“师父要打就打,还犹豫什么,做弟子的哪敢说半个不字,又哪敢指责师父的不是?”

魏谦游变掌为拳,缓缓地收回身侧。狞声道:“照你这么说,反倒成我的错了?等韶儿和清绾醒了,咱们再详谈此事,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温婉自然不肯服软,从头至尾师父只管指责她,连她做了什么都不肯明说,凭什么叫她认错。

云韶得了消息,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就动身去找赵清绾。不知这师徒两个闹什么矛盾,竟然闹到议事厅去了,显得正式么?

议事厅门前,云韶叫门外的几排脑袋散去,才同赵清绾一齐迈入其中,两人面上都泛着担忧之色。

魏谦游和温婉各自坐在厅中一角,谁也不理谁。见云韶二人进来,争先恐后地过来争夺发言权。

云韶心道了声麻烦,对温婉挑眉道:“你先说。”又劝魏谦游:“你这个做师父的,怎么总跟弟子置气,让着婉儿些。”

温婉得意地望了魏谦游一眼,才开口道:“今日天还没亮,婉儿睡得正香呢,师父就闯进来将婉儿扰醒。婉儿还道是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谁知师父问得问题,竟是师姐为何会宿在婉儿房中。”

被魏谦游瞪了一眼,温婉忙缩到云韶身后:“师娘你说,师父这是存了什么心思?”

云韶也是纳闷:“尔时还是你说她们情投意合,劝我不要阻拦的,你今日是抽的什么风?”

魏谦游心念着婉绾二人要给云韶的惊喜,不好直言道破,支吾道:“我自不是想要反悔,反对她们在一处。平日也就罢了,如今怎么还能宿在一起。”

“这是为何?”云韶三人,似是商量好了一般,齐声问道。

魏谦游扫视过婉绾二人:“她们自己心里清楚,至于说不说,就要看她们自己的意思了。”

说罢,魏谦游俯下身子,柔声对赵清绾道:“还有清绾,师父也要说你两句。怎么婉儿不听话,你也不知道劝着她些。”

赵清绾心中不知是惊慌还是欣喜,更多的则是疑惑,难不成梦中梦这种事情,也叫她赶上了?

温婉正在气头上,得了云韶的庇护更是肆无忌惮:“师父要我们说什么,我看分明是师父没事找事,纠不出错处,才如此言道。”

魏谦游踟蹰了好一会儿,才一甩胳膊道:“饶是你们再想给韶儿惊喜,我这个做师父的也不能看着你们徒增惋惜。如今清绾有了身孕,你们还同榻而寝,若是出了岔子,你如何负的了责?”

此言一出,云韶三人各有反应,唯一的共同之处便是惊讶。

云韶张大了嘴巴看着两人,问出了与魏谦游相同的问题:“你们……怎么做到的?”

温婉更是惊诧:“师姐有了身孕,婉儿怎么会不知道?”

赵清绾忙解释道:“师娘,婉儿,你们别听师父瞎说,根本没有的事。”

魏谦游凝眸道:“若非如此,昨日夜里我说你胖了,你为何那般眼神看着婉儿?”

婉绾二人这才了然,怪不得昨夜师父那样体谅她们呢,原来是生了这样的误会。

温婉撅嘴不满道:“师姐,都怪你不解释清楚,如今这误会哪里解得开。”

赵清绾悻悻道:“我哪里知道师父意指此事。”

而后又羞赧对魏谦游和云韶解释道:“清绾今日确实胖了些,只因听了颜攸礼所说,亲亲会叫人变瘦,想要印证一番。结果清绾胖了不少,婉儿却是不肯相信,怎么说也不与清绾尝试。”

“师娘你想想,若是这事落在你身上,能不怪师父吗?”赵清绾嘴撅得老高,然而不满之中还带着些其他的意味,眼巴巴地瞅着温婉。

云韶听罢忖了半晌,揉了揉赵清绾的脑袋,表示理解。

魏谦游反驳道:“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发生,只要韶儿提了,我又怎么会拒绝。”

“师父是说婉儿矫情?”温婉亦是不满,分明已经知道误会了她,却连个道歉都没有。

魏谦游重重一拍桌子:“我还不是担心你们,少来得理不饶人。”

温婉心中冷哼,得理还要饶人,这世上还要道理二字做什么?

“师娘,你看师父,明明就是师父做错了,竟还来凶婉儿。今日凶了婉儿,明日凶了师姐,明儿后还指不定对师娘如何呢。”温婉面带悲戚,扯着云韶衣袖委屈道,声音中都带了哭腔。

云韶稍作安抚却不见成效,只得朝魏谦游使了个眼色。

赵清绾也跟着好言相劝:“这次的确是师父叫婉儿受了委屈,就安抚婉儿两句而已,又没叫师父道歉,还有什么放不下面子的。”

温婉一双泪眼透过指缝,见得魏谦游不动声色,哭喊声顿时提高了几分。

“行了,这次算是师父误会了你,你也将眼泪收收。就算眼泪不金贵,硬挤出来也是累的。”魏谦游面上不带半点表情,心里连呼麻烦。

本来听得魏谦游这变相的道歉,温婉都准备就坡下驴了。听得魏谦游后半句,温婉却道:“师父说的不错,婉儿的眼泪是不值钱的,叫婉儿哭干算了。只怪婉儿自己作孽,认了一个这样的师父,就是哭出血泪来,也怨不得旁人。”

云韶语调中已经稍带了不满:“谦游,终究还是你不明就里,才闹出了这般误会。就好声好气与婉儿道个歉,婉儿的性子我还不清楚吗?若不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决计不能这般咄咄逼人。”

魏谦游心里叫苦,你们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视而不见?那眼泪有多假,一看便知道是装出来的。

赵清绾接道:“师父在我们心里的形象,自是无人可比的,所以婉儿受了误会才这般伤心。师父道个歉,怎么也不会折损形象不是?”

“罢了,婉儿不敢奢求师父什么,这委屈咽进肚子里,撑不下化不开都任由我自己受着就是了。”温婉悲声说着,许是用力过猛,眼眶都显得红肿。

“咳咳。”云韶面色冷然,咳了两声。魏谦游眼见云韶下了最后通牒,饶是心里老大不情愿,也只得压下心中的火气告罪。

“婉儿,婉儿快去呀。”云韶轻轻唤了几声,温婉便是会意。

试探地看了魏谦游一眼,才缓缓走至魏谦游面前,怯怯地唤了声“师父”。

魏谦游正欲有些好脸色,却见温婉抬头望来,脸上尽是坏笑,和语调中表现出来的很是不匹配。

“师父,昨夜你故意将婉儿和师姐支走,而后去的并非林昭元别院的方向啊。如果婉儿没记错的话,那方向似乎还有个梁府呢。”温婉赤果果地威胁后,回头朝云韶和赵清绾天真一笑。

云韶算是放了心,对赵清绾道:“这会儿才算是好了,且叫他们自己说会儿话,你我就别在此打扰了。”

赵清绾点头,随云韶出了议事厅,将空间留给师徒两个。

“长本事了,敢威胁师父了。”魏谦游凝眸盯了温婉许久,才幽幽说出这一句。

温婉当即面露戚戚之色:“威胁师父?婉儿可不敢。”

魏谦游翻了个白眼:“就算你敢又如何?韶儿又不是不知道我认路的本事,不过是走错罢了。想威胁师父,你还嫩了点呢。”

温婉捂着嘴巴,故作惊讶道:“师父走错了路,竟然耽搁了整整一夜?若说这一夜没发生什么,连婉儿都不信,怕是没人会信了。”

“你尽管去说,就算是韶儿信了,为师也自有说辞。”嘴上虽是如此说,魏谦游心里却是已经沉了几分。你丫要什么好处直接说不行么?非得拐弯抹角地吓唬人,能有什么意思?

“师父可是又说错了,如今看师父师娘感情好的跟什么似的,婉儿高兴还来不及,哪会从中拆台呢。”温婉一脸的人畜无害,目光却是在魏谦游身上不停游移,直看得魏谦游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直说吧,你想要什么?师父尽量满足你就是。”魏谦游终究是妥协了,比起被弟子威胁,还是维持好来之不易的姻缘重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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