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龙龟张开了血盆大口,猛地怒吼了一声,一阵狂风瞬间席卷而起,同时,天空也似乎阴沉了许多,看样子似乎要下雨了。
这时,杜康连忙挺身而出,对季莹莹道:“季小姐,你快走,我在这里断后。”
季莹莹却并不害怕,反而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我不走,要走就一起走……”
龙龟狞笑了几声,道:“看不出来,你们俩还真是有情有义啊,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们,你们俩都别想走了。”
一阵狂风把杜康和季莹莹围困在其中,似乎要像旱地拔葱一样,把他们俩卷起到半空中,不过,杜康却毫不畏惧,他打开了紫金葫芦的盖子,一阵带着浓郁酒香的酒气在无形中飘逸而出,迅速弥漫到了四周。
与此同时,被龙龟引发的这阵狂风也渐渐地变得柔和了许多,对于杜康和季莹莹失去了威胁。
龙龟禁不住大吃一惊,它没想到这对少年男女居然如此不好对付,它圆睁着大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杜康,忽然把目光凝住在他的紫金葫芦上面,眼神里似乎有些疑虑。
片刻之后,龙龟忽然问道:“小子,你手里的可是紫金葫芦?”
杜康闻言一怔,道:“当然,如假包换,怎么?你也感兴趣?”
“你可知道这是太上老君的法宝?你又是怎么会运用自如的?”龙龟对于杜康的话半信半疑,问道。
“我当然知道,至于运用自如,那可能是机缘巧合而已。”杜康有些得意地答道。
龙龟仰望苍穹,道:“天意……天意啊……这里曾经是仙酒之泉,自从当年诸多神灵在大禹治水之后穿梭时空而去,这里就一直由我守护。罢了,既然你是紫金葫芦的传人,那么本尊也就不阻拦你了,因为我曾经对太上老君许下过承诺。以后,你就可以在这里随意出入了,但是不许做坏事,否则,本尊绝不会放过你,你要谨记。”
杜康笑了笑,道:“谢谢神兽,我记住了,既然这里曾经是仙酒之泉,那我以后就要在这里酿酒了。”说完,他又看了看季莹莹,会心地一笑,终于是有惊无险,但正是因为季莹莹的原因,他才会误打误撞地找到这里,真是有几分侥幸。
龙龟淡淡的道:“此地用于酿酒那是再好不过了,有了你们,我也终于可以清闲些了,我这就要去云游一番,一个月之后,我就回来,那时候,我要尝一尝你们酿的酒是什么滋味,好好干吧,年轻人……”
说完,金龟忽然缩小了身形,化成了普通的金龟大小,腾云驾雾而去。
季莹莹看着金龟飞起来的样子,惊得目瞪口呆,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它是妖怪还是神兽,好厉害啊。”
“一个月之后,它就要回来喝酒,看来,我们又有事情干了。”杜康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
“豫侯,你的功夫太好了,就连龙龟都被你弄走了,你教教我吧。”季莹莹央求道。
“好吧,不过,要等我不忙的时候。我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在这里建一个酒馆。”杜康不无得意地说道。
有姬陶和岳华灵忙前忙后,又有季禄等养生谷的人相助,两天后,杜康就在不远处建起了一个幽雅别致的大院子,里面有几个酒窖,还有一个宽敞的酒馆,依然命名为“醉仙楼”,旁边树立着一个高杆,上面挂有一面黄底黑字的“酒”字旗,随风飘扬。
为此,杜康又在汝阳招募了一些有经验的酿酒师。酿酒的进展速度很快,不知不觉间,杜康在汝阳的酒馆已经开张了多日,生意也是越来越红火。
由于季宏阳早有关照,养生谷的人帮杜康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甚至帮他运送酿酒所需的材料,例如猕猴桃之类的果品,这些都是养生谷的特产。
很快,杜康又得到了情报,寒戈军团即将同乐正军再次交战,大战在即,但汝阳却仍然是一片太平,因为这里本就是三不管地带。杜康考虑很久之后,终于把姬陶派了出去,让他想方设法混入寒戈军团里面,又命令姬崇开率领驻扎在伊川的大军来到汝阳。
这些日子里,杜康已经明显地感觉到,姬陶的进步已经确实令人刮目相看,与昔日在夏邑街头混迹的时候有了天壤之别,他再也不是昔日那个依靠小偷小摸维生的混混了,他的气质变化很大,已经可以担负重任了,对此感受最深刻的便是杜康。
虽然现在汝阳暂时没有战争的威胁,城里的老百姓们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但是杜康必须未雨绸缪,在汝阳有足够的兵力,才可以避免受到战乱的影响。他现在正在谋划着,应该怎么样才能把自己在中原西部的影响扩大,而且要尽快实现。
杜康感觉,中原迟早还会发生一次大战,凭借他与姜烈、季宏阳的关系,虽然姜烈不会对他构成威胁,但寒戈却还是需要提防的。因此,他不得不提前作准备。
眼下,杜康仍然住在汝阳城,闲暇之时,他也会在醉仙楼里面喝几杯酒,与季禄等人闲聊,或是找一个清静场所传授季莹莹一些轩辕拳的武功。此时的杜康已经越来越具备了领袖气质,冷静沉稳,心里也像是一潭深水,遇到任何困难都不会慌乱。
令杜康奇怪的是,神龙会的人居然来找他了,一共有六个人,为首的一人自称是戴宁,还有一个是当地人,叫做吴长阳,乃是季禄的大舅子,其余几人都是他们的随从,这些人并未身穿神龙会的统一服装,不过,在大战再次发生的中原,这也是可以理解,因为这样便于行动。
但是,杜康忽然感觉戴宁的一个随从似乎有些眼熟,尤其是他的眼神,让杜康有一种记忆犹新的感觉,但杜康却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此人被戴宁称作是小斟,身材不高,长得眉清目秀,但却一直默然不语,也许因为他只是个随从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