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一声不息,隐在石狮之后,想了许久。
他似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如果此人真的是当年背叛五宗祖师爷的六弟传人,修炼了其他五宗御气术和武道,那他为何不直接用烈火诀杀害金猿长老?
是了,想来此人的烈火诀修炼得并不到家。但是他修炼九昧真火,却是有备而来,谋虑已久,并不仅仅是为了要杀害金猿!他在火山口也曾留下痕迹,那他偷偷到那龙穴入口干什么?
唐缺脑袋里充满了疑惑,却又不得解。
但是他现在知道一个事实。在焰空岛上,有足够资历识别这种九昧真火和烈火诀御气的,除了烈火老祖,自己,凶手外,更无他人。因为烈火诀本来已经极其厉害狠毒了,而九昧真火则更盛一筹。只是两者的姓质并无大异。
自己不显山露水,根本无人知道自己的火御气有多强,所以此人杀金猿,目标是直指烈火!
“嘿嘿,既然你想嫁祸给烈火老祖,我便助你一臂之力罢。反正烈火老祖,也会是我最强劲的敌人之一。”唐缺心中一片亮堂,已经有了计较。朱猛或可以做自己的盟友,但是烈火老祖决然不可。他一直对自己神奇莫测的沧溟神诀虎视眈眈,如果借机除掉他,何乐而不为?
唐缺想得透彻了,当下从金猿长老脑后摘下几缕头发,凝运火御气,轻轻地锻烧着那几缕头发,直至头发丝转为黄色,这才将头发放入金猿长老的掌中,并五指握紧。害辰想得明白,当下站起身来,在那伏龙宗宗门口,用囝出这种火御气
他站起身来,在那伏龙宗宗门口,用力敲了数下,然后甩开大步离开了现场。
当夜,唐缺御使沧溟御气,运转周天,直至凌晨,方才入睡。
其时,整个焰空岛,已然翻了天。伏龙宗的弟子,早已成群结队,前往火云宗,吵要凶手。唐缺心知这些鲁莽弟子一夜必然无果,待明曰召开长老会,自有定夺。
第二曰一早,便有伏龙宗的弟子,胸口戴着洁白的花,扣门求见星垂长老,请求召开长老会,决议金猿长老身亡之事。星垂长老翻了翻眼,对唐缺说:“你去代老夫参加便是。”
唐缺又惊又喜:“你是说,你让我去参加长老会?”
“不错。老夫懒得再管他们这些内斗之事。你代老夫去,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也一并承担便可。”星垂长老对世间一切权争,都觉索然无味。
唐缺大喜,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便跟着那伏龙宗的弟子去了天元广场的长老院。这数月来的努力,终于获得了一些回报。前者他代替星垂长老主持祭龙大典,已让自己露了一把脸,而今竟然可以代他出席长老会,这绝对是自己在焰空岛上开始立足的真正一步。
长老院中,已然闹哄哄成一团了。伏龙宗的弟子与火云宗的弟子拔剑互骂,若非其他宗派弟子分开,早已战成一团。朱猛一见唐缺到了,便将他拉在一旁,低声道:“苏兄,你代星垂长老来吗?”
唐缺点了点头。朱猛摇了摇头:“这绝非我师父所为,我师父与伏龙宗并不节过,为何要杀他?”
唐缺叹道:“朱兄,我只是代星垂长老过来看看热闹的。我即使相信你,又济得何事?况且,我听伏龙宗的弟子说,他师父胸口被火御气所伤,御脉尽毁,这……”
朱猛脸色一变,已说不出话来。因为事实俱在,金猿长老死于烈火诀,他也抵赖不得。
金猿长老的尸首,摆放在一具棺木中,撒以海盐以防腐臭,并盖上了鲜花,只是胸口仍然大开着,露出那已呈黯紫色的模糊掌印。
慕容龙渊阴沉着脸,仔细查看金猿长老的尸身,凝眉不语。玄水宗宗主姬傲寒也紧锁着眉头,盯着那胸口的黯沉掌印呆呆出神。过了半晌,姬傲寒伸出掌去,水御气盈盈透入那掌印之中。他脸色微变,又撤掌回来,摇了摇头。
连神刀宗宗主熊百鸣,也不敢再与烈火老祖走得太近,而是躲得远远地,生怕惹火上身一般。
姬素素看长老院中乱成一团,两派弟子互相怒斥,便道:“诸派弟子不若先行回避,由各宗派长老,先行商议。”
烈火老祖早就心烦意乱,看着伏龙宗弟子对他横眉怒目,忍不住火起,炸雷般一声大喝:“全都给我滚出去!”
朱猛还要说话,烈火老祖眼一瞪,怒道:“你也出去,在这儿无济于事!”
姬素素先劝服了几个义愤真膺的伏龙宗弟子,让他们先行退出长老院,只留下大弟子花枯容一人,留在长老院中,守着师父的遗体。
朱猛见师父动怒,不敢多言,便怏怏告别。
烈火老祖看着唐缺,哼了一声:“你代表星垂子那老家伙来的吗?”
唐缺不答理他,而是再度细查金猿长老的尸身。
姬素素看丈夫紧锁眉头,忍不住问道:“你查看出了什么?”
慕容龙渊摇了摇头,问唐缺道:“缺儿,你可看出了什么端倪?”
唐缺摇了摇头:“除了能看出他被火御气杀死外,我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慕容龙渊道:“从胸口所中火御气来看,此人火御气将御脉尽皆焚毁,显然御气术极深。在焰空岛上,有这样御气术的人,屈指可数。”
烈火老祖赤红色的眉头一抖,怒骂道:“放你娘的臭屁,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是老子干的?”
神刀宗宗主熊百鸣叹道:“烈火,你先少说几句话,这会儿不自己先沉稳下来,等着被人收拾吗?”
姬傲寒点了点头,道:“凶手杀死金猿长老,但焰空岛却寂然无声,显然凶手是出其不意,一掌将他击杀。”
烈火老祖赤眉一轩:“又是废话,在焰空岛上,谁不识得金猿?”
这几个六宗的宗主大佬们,都没有直接点破,金猿是死在烈火诀之下。
唐缺突然道:“除了胸口外,我们是否可以再看看,金猿长老身体上,是否还有其他的线索,可以指引我们找出凶手?”
姬素素正在检查金猿长老的右手,突然微噫了一声,捏开了金猿长老的手掌,惊道:“这……这是一缕头发……”
慕容龙渊脸然微变,一把从姬素素手中拿过那缕头发。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一缕细长的头发,微呈焦黄,恍若被火烧过一般,竟与烈火老祖的头发一般无异!
姬傲寒惊呼出声:“这缕头发……烈火老祖,你做何解释?”
所有的目光,都直直朝向了烈火老祖,连火云宗最得力的盟友神刀宗宗主熊百鸣也看着烈火老祖。
在神龙六宗之中,烈火老祖赤发如云,赤眉赤须,威仪惊人,这缕头发,更是让烈火老祖辩无可辩。连他也觉得奇怪,一把抢过那缕头发,怔怔地道:“这……老子的头发怎么会在他手中?”
神刀宗宗主熊百鸣尴尬一笑:“烈火……这是缕假发吧……我看看……可是朱猛这小子,也没这么深的修为啊……”
他将那缕头发细细地观赏片刻,便觉这头发确是火御气所炙,所以颜色赤红,即使不是烈火老祖,那也是一个修炼了火御气的御气师所有。但在焰空岛上,除了烈火与朱猛有这么明显的特征外,再无第三人。
姬傲寒捧着那缕赤红的头发,又御使水御气,将那赤红头发轻轻地飘了起来,皱眉不语。姬素素看着兄长,见他神色有异,便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姬傲寒道:“这头发极其怪异,颜色虽是赤红,也是为火御气所炙烤,但是……,仅凭这束头发和这掌印,便断定是烈火老祖所为,似乎有些过于牵强了。如果神龙六宗之中,有人秘密修习了极深的火御气,暗中杀死金猿,并将一束发头,藏于金猿掌中,那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
熊百鸣忍不住鼓起掌来,大声道:“照啊,还是玄水宗主是神龙六宗中最公正无私的。”
伏龙宗大弟子花枯荣是一个一脸病容的少年,戟指烈火老祖:“众所周知,那曰在天元广场上,我师父与烈火老祖当面发生冲突,烈火老祖愤而出手袭击。我师父力赞并派,而他是最强烈反对并派之人,所以烈火老祖最有杀我师父的动机!”
花枯荣跪在慕容龙渊面前,哽咽道:“慕容盟主,烈火老祖杀我师父,证据确凿,莫非您还要顾忌于神龙六宗派别分裂,而不敢为我师父伸冤吗?”
慕容龙渊扶起花枯荣,肃然道:“金猿长老是我神龙六宗之中最为德高望重的前辈,慕容龙渊素来敬仰。他丧于歼人之手,我慕容龙渊若不能为他伸冤,便算我慕容龙渊乃胆小懦弱之辈,无颜再窃居这盟主之位!”
他拔出腰间的七绝剑,放在金猿长老的尸身上,看着烈火老祖,冷然道:“烈火,我慕容龙渊若现在就将矛头指向你,未免落人口舌,说我慕容龙渊公报私怨。可是如今,事在眼前,你若不能做一个解释,如何可释大家之疑?”
烈火老祖脸上的血色一阵急涌,一忽儿又褪去,化成一片苍白,极是诡异。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烈火老祖眼中如欲喷出火来,“老子向来狂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杀一个人,便如宰一只鸡一般。是我杀之人,我毫不犹豫便认了。不是我杀之人,却让老子来认,老子如何能认?慕容龙渊,你若一意将罪行栽到老子头上,那我们之间的决战,便要提前了!”
花枯荣拔出剑来,针锋相对:“依神龙六宗的惯例,此时便当各宗之主,投票决定烈火老祖是否该当伏罪!”
姬傲寒道:“这头发极其怪异,颜色虽是赤红,也是为火御气所炙烤,但是……,仅凭这束头发和这掌印,便断定是烈火老祖所为,似乎有些过于牵强了。如果神龙六宗之中,有人秘密修习了极深的火御气,暗中杀死金猿,并将一束发头,藏于金猿掌中,那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
熊百鸣忍不住鼓起掌来,大声道:“照啊,还是玄水宗主是神龙六宗中最公正无私的。”
伏龙宗大弟子花枯荣是一个一脸病容的少年,戟指烈火老祖:“众所周知,那曰在天元广场上,我师父与烈火老祖当面发生冲突,烈火老祖愤而出手袭击。我师父力赞并派,而他是最强烈反对并派之人,所以烈火老祖最有杀我师父的动机!”
花枯荣跪在慕容龙渊面前,哽咽道:“慕容盟主,烈火老祖杀我师父,证据确凿,莫非您还要顾忌于神龙六宗派别分裂,而不敢为我师父伸冤吗?”
慕容龙渊扶起花枯荣,肃然道:“金猿长老是我神龙六宗之中最为德高望重的前辈,慕容龙渊素来敬仰。他丧于歼人之手,我慕容龙渊若不能为他伸冤,便算我慕容龙渊乃胆小懦弱之辈,无颜再窃居这盟主之位!”
他拔出腰间的七绝剑,放在金猿长老的尸身上,看着烈火老祖,冷然道:“烈火,我慕容龙渊若现在就将矛头指向你,未免落人口舌,说我慕容龙渊公报私怨。可是如今,事在眼前,你若不能做一个解释,如何可释大家之疑?”
烈火老祖脸上的血色一阵急涌,一忽儿又褪去,化成一片苍白,极是诡异。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烈火老祖眼中如欲喷出火来,“老子向来狂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杀一个人,便如宰一只鸡一般。是我杀之人,我毫不犹豫便认了。不是我杀之人,却让老子来认,老子如何能认?慕容龙渊,你若一意将罪行栽到老子头上,那我们之间的决战,便要提前了!”
花枯荣拔出剑来,针锋相对:“依神龙六宗的惯例,此时便当各宗之主,投票决定烈火老祖是否该当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