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四(1 / 1)

乐恩泽一直平板着的脸竟微微地露出了笑意,就那么微微一翘嘴角,就化解了一脸的寒霜,俊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入狱?5年或是10年?蹲这点时间的牢,偿还那些亏损的钱,这对你的堂哥来说未免太仁慈了吧?”可惜笑得像天使的人,说得却是让人心肝结冰的话。

郝遥雪倒吸了口冷气,关于这个男人的传闻太多了,他是郝遥雪的学兄,也是同一个高中的毕业生,不知为何,她从见到这个男人之后,耳边里总是时不时会漂浮来关于他的消息。那些透着阴暗的传闻,让人觉得简直就是荒诞的暗黑笑话。

可是每次见到这个男人,她又觉得那些事发生在男人的身上的话……也许都是真的也说不定……

他觉得堂哥入狱10年都太便宜了?那……他想怎样?

乐恩泽微笑着打量着女孩努力保持平静,却愈显苍白的脸,终于慢慢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材就算在宽敞的客厅里,也是压迫感十足。

他走到女孩的面前,突然伸手拉住了女孩的手。

郝遥雪的后背地紧贴着木门,努力挣脱未果,一脸警戒地说:“你要干嘛?”

乐恩泽紧握住了女孩柔若无骨的手,依旧不急不缓地笑语道:“带你去见你哥哥啊!”

说着,他拉着女孩的手,向客厅旁的书房走去。

遥雪被他拽得有些踉跄,甚至脸都撞到了男人宽实的后背上。

她的个子不算矮,一米69,因为比例完美,实际上显得还要更高些,所以,郝遥雪背着父母,偷偷交往的男朋友宫健没少自夸自己一米八的个子,简直是为她而生的。不过这话说得没错,每当她站在那个阳光大男孩的身边,两个人登对的感觉刚刚好!

可是她的头却只堪堪到乐恩泽的胸前——这个看起来总是病怏怏,一脸吸血鬼般苍白的男人比爱好体育的宫健还要高大强壮,。

本以为他把堂哥关在了书房,可进去在发现,书房里空无一人,乐恩泽并没有松手,只是点开了书桌上硕大的电脑显示器。郝伟波颓废的样子便毫无预警地闯进了郝遥雪的眼帘。

那不是电影上的化妆特效,事实上因为拍摄的录像机实在是太专业了,她甚至能看他颧骨皮肤上那一根根清晰的青紫色的血管。郝伟波的脸虽然没有伤痕,但消瘦得厉害,完全可以想象这些天他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郝遥雪此时终于明白,什么是冰块在戳刺摩擦血管的冰冷狰狞的痛意。虽然堂哥身上没有伤,但不代表他没有受到磋磨。

她不是生养在温室里不谙世事的小花,父母身边的富豪朋友圈里总是会有一些做事出格的异类,那些阴暗肮脏的事情,是她无意中听到父母闲聊时才了解到的。她为那些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弱者忿忿不平,甚至跑出来大声插嘴,问父亲,那坏人是什么下场?

她还记得父亲当时的表情,先是被自己突然出现弄得一愣,然后苦笑着说:“什么下场?拿钱了事喽!”

这话听得遥雪当时眉头一皱,也许是怕女儿因为歪门邪道的影响,三观从此一路奔流到海不复还,郝治国又赶紧补充道:“不过,孩子,你要相信世间是有因果报应的,世间的秤会歪,但冥冥之中的那杆秤一丝一毫都不会错,他们迟早是要自食恶果的,而我们的小公主,可是要做个端庄有度,心地善良的女孩啊!要是那些恶人们想欺负我女儿,先过过她老爸这一关再说……”

现在她被男人按在电脑桌前,孤立无助地看着堂哥在屏幕的那一边生无可恋的无助模样。

郝遥雪的眼泪再一次地滚落了出来。她真的想问问,那一杆不会出错的秤到底在哪?兢兢业业工作,本本分分做人的父母,就这么骤然离去了;那些与父亲称兄道弟的商场伙伴个个落井下石,使父亲的集团债务雪上加霜;平时受益于郝家帮衬的那些亲戚们,在他们家落难时一个出头的都没有,甚至连……那个平日里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初恋男友也一直不见踪影。

如果乐恩泽抱着不放过郝伟波的想法,那么堂哥真的很难熬过这一劫了……

她抖着嘴唇,微微轻启了几次后问道:“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哥哥?”

男人还在微笑,琥珀色的瞳孔居然微微有些泛出湖绿的光。

他没有回答,而是突然低下了头,如同在高空窥视觊觎已久的雄鹰一般,快速有力地擒住了心仪的猎物,薄薄的唇含住了女孩如同樱桃一般的娇唇。

“你……你这个混蛋!你……”女孩从来没有这么气愤过,一时间也组织不出什么铿锵有力的骂语。

男人却有些嫌弃一般,松开了钳住女孩的手,掏出一方手帕,按了按嘴角,一脸遗憾,又好像很是愉悦地说:“所谓鞍海第一名媛千金,也不过如此……这么青涩,你那个男朋友咽得下去?”

郝遥雪气得拳头握了又握,她知道现在的情势,如果跟男人硬碰硬,吃亏的总归是自己。

她现在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在乐恩泽这类人看来,不过是像捏死一只蚂蚁般轻巧。

就在这时,男人伸手从一旁的躺椅上取来一摞叠好的衣服:“想要救你的哥哥的话,总是要有个人来还债的,你就在我的家里做个家政的小保姆吧,做得好了,也许我一高兴,便放了你的哥哥……”

衣服被他扔过来,抖落了一地,很精致的样子,短而蓬松的黑色裙摆,小巧可爱的围裙,甚至还有嵌着蕾丝花边的发带和黑色的腿袜……

郝遥雪在学校时,看动漫社团的学妹们穿过类似的衣服,据说这是最性感的女仆装,举手投足间都是撩人的风情,当时看的得全校的男生都站在走廊里冲着窗外猛吹口哨。

但是正经的保姆是不会穿着这样暗示意味浓厚的工作服的……这个男人果然是在报复当年的那件事!

曾经一语不发,默默忍受□□之辱的青年,现在已经坐拥着惊人的财富,高居其上将当年所受的屈辱加倍地讨还回来。

他靠在桌子边,双手交叠在胸前,目光如炬,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地下着命令:“现在,换上衣服!”

郝遥雪的眼睛从一地的衣服,游弋到了那定格的电脑图片上。

堂哥在爸爸和叔叔看来颇有些不争气,做事从来是瞻前不顾后,可是在郝遥雪看来,他却是个讲义气古道热肠的人。

最起码,当爸爸出事的时候,叔叔一个劲儿的往后缩,哥哥却曾经偷偷地找过自己,说如果是钱的问题让她放心,他有门路的……说这话时,郝伟波的胸脯拍得山响,什么门路?当时她觉得哥哥在痴人说梦,现在却一下子恍然大悟。

哥哥的门路,原来就是……大傻瓜!白痴!

看着哥哥惨白的脸,郝遥雪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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