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羽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这样的主子,有时候,不“教训”是不行的。
“主子,既然那东西如此贵重,您为何要给了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女子呀?”
言归正传,阳羽问出心中所惑。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为了小默。”
想得多了,精神就差了一分,那人闭上眼睛,才回答了阳羽的提问。
“为了四爷?莫非,您是想让四爷,将人带来给您看,才给了他这样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
果然是跟着自己的人!时间久了,再是蠢人,也能学会一点主子的皮毛。
“也不全是,我对那姑娘,是真得欣赏!就单是看着她能帮上小默这一条,我就觉得她非同一般。那东西,有一半,也算是我的谢礼。”
主子的说法,阳羽很是不赞同。
“主子,那书中的内容,可都是您破解出来的,还害得您,又犯了一回病。与那姑娘,也没有多大关系呀!”
虽然是闭着眼,可那昏沉的感觉,却是缓缓袭来,让人有些抵抗不住。
“若不是那丫头破开了数字之谜,我就是再厉害,再费神,也解不开那书中的秘密。这功劳,我总不能与小辈抢吧!”
说到此处,那人突然提高了语调,吓了阳羽一跳。
“对楚天朗和小默,我皆是有愧!当年,若不是我在众人之中,选择了楚天朗教导小默,也不会让这小子为了楚天朗的死,耿耿于怀到今日。”
“而楚天朗,他虽然认我为主,可我这个做主子的,却是没能护住他和他的家人,也是愧对于他。”
终是扛不过疲倦,那人就快要陷入深深的睡意之中。
“如今,能帮小默做成了这件事,既是帮着小默完成心愿,也算是成全了我自己。”
“那主子……”
阳羽还想再说什么,没想到,那人被倦意折腾得不耐烦起来。
“还问什么?啰嗦,我要睡了,滚出去!”
听他的语气,阳羽就知道,主子又不舒服了。每次,他都是被病痛折腾地难过的时候,才会发脾气骂人的。
听他那里没了动静,阳羽悄悄过去,替主子掖好被角,才转身出门。
阳羽站在院中守夜,心思也是一刻未歇。
主子的心思,怕是四爷,也不一定能够全懂!
他如此看重四爷身边的姑娘,除了关心四爷之外,更多的,是想要确认,这位姑娘,到底是不是那个能够长长久久地伴在四爷身边,陪他一起经风历雨的良人。
难为主子,拖着这样的身子,还要牵着公主,挂着四爷,替他们耗费精神和心血。
想到此处,阳羽回头看了看房间,不禁苦笑一声。主子这般模样,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自己养大的自己疼。
分明不是爹娘,却是管得比爹娘还多,主子这……嗯嗯……长辈,做得倒是尽责!只是,太辛苦了!
此时,金泽默还没有离开这府中,他去了书房,等待最终的结果出来。
“王爷,请您过目,这是咱们整理出来的结果。已经是反复查验了数遍,我等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接过自己府中的账房先生递过来的账本,金泽默仔细地翻看了一遍,越看越是生气,也就越是触目惊心。
“慕容梁,你该死!竟然贪污了这么多救灾款项,又害死了这么多人,本王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你!”
金泽默将账本放入怀中收好,又吩咐那些人:“明日,将誊抄的内容,送给先生过目。你们几人,都留在此处暂避风头,待事情了结,本王,定有重赏。”
“谢王爷!”
“谢四爷!”
这些人,除了金泽默带来的几位,其余的,全是那人的手下,定是不敢背叛的。因此,金泽默将人都放在此处府第,很是放心。
处理完所有事,金泽默便离开这里,带着风和雨,一起回去王府。
一路上,金泽默没有半句话,只是低头看着手里那盒“烫手”的礼物,沉思良久。
先生的意思,他自然明白。只是,让浅浅如此显眼地暴露于人前,对她来说,到底是不是好事?眼下,金泽默的心中,也没有定论。
金泽默心中的纠结,吴瑶浅哪会知道!此刻,她在司会院中,已经是酒意上头,有些微醺了。
“让你少喝点,你这丫头就是不听。看看你的模样,还能回王府吗?”
老爷子不放心,亲自将人送到了司会院的门外。
“没事,我没事!师父,您这么紧张做什么,只是两杯酒,哪有什么关系,我自己能回过去。”
独自爬上了马车,吴瑶浅坐好之后,才回过头来向老爷子告别。
“师父,晚上天凉,您快些回去吧!浅浅过两日就来,您可不要太想我了。”
“臭丫头,赶快走,说什么胡话。”
嘴里虽是如此说,可老爷子还是等在司会院门外,直到马车远去不可见,才转身进门。
这酒的后劲还真是烈!眼下,吴瑶浅都快要分不清东西南北。好在,王府的车夫不敢乱来,将人好好地送到了王府后门,才驾车离去。
吴瑶浅进得门去,好一阵头晕眼花之后,才找准了方向,迷迷糊糊地向着听雨阁的所在走去。
谁知道,好巧不巧地,竟是让她在院子里遇到了刚刚回府的金泽默。
“浅浅,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人影之时,金泽默还紧张了一下,待人影靠近,才发现,是吴瑶浅走了过来。
“嘘……”
吴瑶浅醉眼朦胧,根本没有认出金泽默来,不知把他当成了什么人。
“丫头……唔……”
金泽默刚要继续开口,就被醉意满满的人,捂住了嘴。
“小声点!我家王爷耳朵可尖了,要是被他逮到,你可就是自找倒霉。”
吴瑶浅一边捂着眼前人的嘴,一边替他四处张望。
“怎么会有酒气?丫头,你喝酒了?”
好容易挣脱她的手,金泽默靠近之后,吴瑶浅身上的酒气,清晰可闻。
“没……没喝多,嘘……,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家王爷!”
这次,竟是捂住了自己的嘴,若不是金泽默强行将她的手,也扯了下来,只怕是,她会生生地将自己憋死。
“死丫头,你这是又作的什么妖?”
金泽默“好”言相劝,可吴瑶浅一眼所见,却是他手里的东西。
“兄弟,你是来偷东西的?我告诉你,王府的好东西,可多了!”
只这一句,就让默王爷愣在了原地。原来,还真是‘家贼’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