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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月色(1 / 1)

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说,有人曾经做过这样一个比喻,如果20世纪60年代的时候你正好投胎,千万不要去金三角。虽然在这儿保证你能看到漫山遍野漂亮的罂粟,尽管你很小资,可是这个地方真的不是人呆的,这里是人间最为险恶的地方之一,过了今天不能保证你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关沙他们这些大大小小的贩毒武装,就是在这样一个乱世中厮杀抢掠,这些金三角人把这连鬼都不愿意来投胎的日子,变成了他们的毒品黄金时代。而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文弱女子竟也穿越到了这里,真的不是一般的惨啊。

放眼望去,山谷中初升的太阳徐徐升起,漫山雪白、淡紫、嫣红的花朵以及大大小小的罂粟果摇曳在亚热带的熏风中,奔放而妖冶,一股微甜苦香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我眯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似乎连同心中的积郁也一起吐了出来。再睁开眼,感觉真的好多了,想那么多干吗?在这里,没有了学业的压力,没有了都市的喧嚣,只有纯粹的活着,那就好好活着吧,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悠闲吧。

沿着一条小路继续往前走着,迎面走来了一队人,我仔细一看,那不正是陈参谋长吗?上次他帮了我,我一直心怀感激,还有我的那些东西不知道在不在他那,我得探探他的口气。想到这,我大步走上前去:“陈参谋长,你好。”

他见是我,停了下来,挥了挥手,让手下人先走了,转过头朝我点了点头笑了笑,他的笑容如同他的人一样亲切,和煦,我顿时被他的笑容感染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上次你帮了我,我很感激你,真的很谢谢。”我看了看身后不远处跟着我的两个士兵,轻声地说。

他看着我,微笑着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也没帮你什么,不用记挂在心里。对了,我叫陈清泉,你就叫我的名字吧。”

陈清泉,真是人如其名啊。他还真是个如清泉般干净、清澈的男人,身上有一股气质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的感觉,他跟关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男人,关沙霸气,而他内敛,一身迷彩服并未遮去他身上的那股书生气,相反更显得英俊、潇洒,关沙手下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人,他似乎跟心狠手辣的毒贩子形象格格不入啊。

我也笑了:“我想和你说件事,可以吗?”

“没问题,你说吧。”

我回过头朝身后的两个士兵说:“我想和陈参谋说点事,你们不用跟来了。”陈清泉也跟着点了点头,我和他并排朝前走去。

“呃,那个……陈参谋,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我身边的东西好像在你手里,是吗?现在还在你手里吗?”

他停了下来,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似乎在琢磨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对我说:“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听他这么一问,我马上就知道,坏了!他一定是看了我包里的东西了,我这人有个习惯,出门包里一定带着证件,如身份证、学生证,还有皮夹里的那些借书证,这个卡,那个卡什么的,更严重的是手机、数码相机可绝对是这个年代没有的啊。想到这我急得额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该怎么回答他呢,看他没那么好骗啊。

我咬了咬嘴唇,为难的看着他:“呃,那个……那个……我……”妈的,今天嘴怎么这么笨啊,连个慌都编不好了。

他见我这样,不由得笑了笑说:“你不方便说就算了。我相信我的直觉,也相信总司令,你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他的话让我有那么小小的感动,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我顿时舒了口气,感激地朝他笑笑:“谢谢你。那你可以把那些东西还给我吗?我……我也不想让关沙知道这些东西。”

“好。我会找机会给你的。”他一口答应。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高兴地说,看着他那双温和的眼睛,此刻,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值得信任的。

心情转好,中午在房间吃过饭,百无聊赖,顿觉倦意沉沉,早上起得早,昨晚又……于是倒头便睡。这一觉,睡得酣畅之极。中途醒来一次,见时间还早,又昏昏睡去。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敲门,我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打开门,门前站着一个士兵,朝我递过来一个编织袋:“是陈参谋让我送来的。”

我顿时明白了,一把接过袋子,问他:“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陈参谋说不能看。”

我放心了,返身关上门,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放着的可不就是我的包,连同那天带的那个阔边白草帽,我心里一阵高兴,这个陈清泉,还真是细心,又讲信用,不由得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我掏出相机一看,太好了,还有电,看来得偷偷地拍些照片,这可是珍贵的一手资料,以后的那些记者啊什么的谁能像我一样这么真实地接近并了解60年代的金三角呢。还有手机,也还可以用,我更是高兴。我找出那条被关沙撕破的裙子,本来放在了阿梅那的,她给我偷偷洗了,也没说什么,又送来给我。我把裙子也放进编织袋,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心想藏在哪儿好呢?可不能让关沙给发现了,我找来找去,最后把袋子放在了那个柜子的后面,这才放心。

找到了这些东西不由得心情大好,下午也睡了一觉,精神抖擞,想起关沙早上说要带我去温泉那洗澡的,便找了个袋子,把那套新衣服放了进去,还有洗发水、香皂,牙膏牙刷,毛巾等等,准备好了这些,不由得想:哼,关沙,看在你这几天对我还不错的份上,也给你准备好衣服吧,你那身上的衣服早该换了,不然每天晚上都要被你熏着。我把那柜子打开,上面一层只放了几件衣服,这么节俭啊。转念一想,是啊,他是有老婆的人,衣服应该都在他老婆那吧。我随手拿了一套衣服,正要找个袋子装起来,门打开了,关沙端着饭走了进来,今天竟然亲自给我送饭,他没说话,看我手里拿着的衣服,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我脸一红,不自在地说:“呃,你不是说……那个……晚上要去洗澡的嘛。”

关沙听我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看他那感觉良好的样儿,心里不由得暗暗骂自己:张静姝,你搞什么啊,还帮他准备衣服,弄得真像他的女人似的。我没搭理他,径自走过去,端起饭就大口地吃起来。

吃过饭,关沙对我说:“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连忙问:“什么地方啊?”关沙没说话,拉着我就出了门,来到三楼北面的一间房子,关沙掏出钥匙,打开一把足有他拳头那么大的锁,带我走了进去。借着昏暗的光线,我朝里一望,天啊,靠墙的架子上放着的是各式各样的枪,手枪、机枪一排排整齐地放在那儿,反射出冷冷的杀气,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尽管我对枪一窍不通,可一看这些就觉得是制作精良的枪支,再看过去,只见子弹、炸药、雷管什么的一应俱全,看来这是他们的军火库,这得花多少钱啊,难怪说他们是以毒养军,要不是贩毒的高利润,怎么配置得起这么高级的军火呢。

关沙拉着我的手:“来,我给你挑一把枪。”

“什么?给我枪?我不要枪。”我本能地往后一躲,甩开他的手。在我的潜意识里,枪就是用来杀人的,非法持枪可就是犯罪啊。

关沙见我这样,耐心地说:“给你枪是要你保护自己,以后我也不能时时在你身边。在金三角,没有枪怎么行?”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开窍,是啊,此一时,彼一时,我不能把在二十一世纪对枪的态度再用在这里,在这到处危机四伏的金三角,学会用枪是很有必要。可是……我疑惑地对关沙说:“你是在试探我还是怎样?你给我枪不怕我杀了你,或是逃走?”

他露出一丝浅笑:“你不是已经答应了要做我的女人吗?”我怔在原地,他这么说是信任我?不可能!他是笃定我逃不出他的五指山才对吧。哎,不想了,管他呢,选一把喜欢的枪才是正事。

“就这把。”关沙从架子上拿起一把小巧玲珑的枪,“这是美国产的m1911a1轻型袖珍竞赛手枪,后坐力小,便于携带,很适合你。”m1911a1?以前看杂志的时候似乎有点印象,它的设计者就是大名鼎鼎的美国著名枪械设计师和发明家约翰m勃朗宁。m1911a1型手枪在美军中列装长达70年,先后经历了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战,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的战火洗礼,其独特的结构设计不论对美军还是对世界手枪的发展都产生过深远影响。随手一挑就是一把名枪,看来关沙的实力不容小觑。

我犹豫地接过枪,只见枪身是不锈钢的,缩短的握把是褐色的胡桃木,摸上去光滑、有质感。关沙拿过手枪给我细心的讲解起来,我很快就对手枪的结构有了基本的了解,知道怎么上弹匣,怎么上保险。昏暗的房间里,我看着关沙严肃、认真的样子,心底突然有种莫名的安心。关沙见我呆呆地望着他,拍拍我的脑袋,轻声说:“以后我有时间就教你练练枪法。”我一惊,回过神来,像是被他看穿了心里的想法,被他这突然的亲昵动作弄得不好意思起来,拍开他的手,嘟着嘴说:“不准拍我的脑袋!”

走出房间时,外面黑沉沉的,关沙正在锁门,我疑惑地问:“你不怕有人来偷吗?”关沙看了我一眼,嘴角浮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谁敢?”

“真是个自大狂!”我嘴里嘟哝着,怀里揣着手枪,跟着他走回房间。

回到房间,我小心翼翼地把枪放进柜子里。关沙却紧了紧腰间的枪,然后拿起装衣服的那两个袋子:“走,带你洗澡去。”

洗澡在这里真算得上是一件奢侈的事了,憋了这么多天了,终于可以洗一洗了。我颇有兴致地跟着他,往楼下走去。出了大门,又像上次一样,几个士兵马上跟了过来,关沙却挥挥手:“不用跟来了。”

我舒了口气,幸好没人跟来,不然一想到那么多人就在附近站岗,尽管看不见,可心里总是感觉很不舒服。

今晚有着淡淡的月色,不用打手电筒也可以看得见路,附近的村庄有着隐隐的灯光和若有若无的声音。夜晚的金三角似乎隐去一切邪恶,只剩下宁静。我和关沙默默无语,一前一后地走着。小路上的草丛时不时拂到我的脚上来,痒痒的,凉凉的。突然,草丛里一动,一个什么东西从我的脚边“索”的一声滑了过去,我立刻吓得惊叫起来,一脚跳到前面抓住关沙后背的衣服:“蛇!有蛇!”声音都打颤了,要知道,所有的的动物中我最怕的就是蛇了。

关沙转过身来揽住我:“别怕,不就是一条蛇吗?已经走了。”

我紧紧地抱住他,一步也不敢走了,天知道,这些草丛里藏着多少蛇。处在惊恐中的我完全不知道此时我的动作有多么暧昧。直到身边的关沙低沉的戏谑声传来:“你再不走,我可就要在这吃了你。”

我一惊,瞪了他一眼,赶紧松开手,可还是提不起勇气迈开步子。关沙看我这样,笑着说:“来吧,我背你。”

什么?此时我惊讶的程度不亚于刚才碰到蛇,他竟然说要背我?我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他脸上的笑容温柔得要命,那份宠溺是那么明显。我的脸“噌”的一下红起来,他真的是关沙?时而冷酷到底,时而柔情如水,他是双面人吗?

站在我前面的他已经半蹲了下来,“快点啊,你不想去洗澡了?”

我呆呆地趴上他的后背,他站起来,一只手托着我,一只手还提着袋子,稳步地朝前走去。趴在他身上,小小的感动在心里肆虐地蔓延,他的后背宽厚有力,暖暖的体温隔着衣服传递到我的身上,那么舒适,那么令人安心。这样的关沙,似乎正在让我一步步失去防御力。

到了温泉边,关沙把我放下,我磨蹭着,眼睛瞟向关沙,万一又像上次一样怎么办?关沙抽出腰间的枪,察看着四周,对我说:“你先洗吧。”

他的话如同大赦,我赶紧准备脱衣服:“那你转过头去。”

“好。”话说完,他已经转了过去,拿着枪巡视着。

我放心地下到水里尽情地洗了起来,温泉的水暖暖的包围着我,惬意之极,不禁让人全身心地放松。先刷牙,再洗脸,洗头发,洗澡,一连几日来的污垢,汗臭全都洗掉,觉得整个人既清爽又舒畅。洗好了,我爬上岸,披上浴袍,用毛巾擦着头发,对关沙说:“我洗好了,你洗吧。”

关沙放下枪,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衣服,迅速地洗了起来。我望着地上的那把枪,心想,他现在完全对我不设防,就这么笃定我不会杀了他?这么信任我?心里低低叹了口气,是啊,我杀了又有什么好处呢?他肯定也想到了这点。

我蹲在岸边,把洗发水和香皂递给他,他朝我笑了笑,我转过头去,拿出那套新衣服,穿了起来。短袖的斜襟紧身上衣穿在身上十分合适,柔软的布料贴在肌肤上,显露出我姣好的身材,窄窄的紧身筒裙衬得我的个字更显高挑,微微的夜风吹来,荡起衣角裙边,舒服极了。我正沉浸在自我陶醉中,背后关沙的男性气息传来,我一转身,原来关沙已上了岸,只着一条裤衩,站在那呆呆地看着我,目光中柔情四溢,我不由得莞尔一笑:“我穿这个好看吗?”

关沙缓缓走到我面前,粗糙的手掌抚上我的脸庞,低沉的声音喃喃说着:“阿静,你真美,就像月光下的仙子。”

我的脸微微的发红,下一刻,人已经淹没在他的怀里,他强劲有力的臂膀紧紧拥着我,我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觉他的肌肉紧致有力,听到他的心跳“咚咚”加速跳动着,我从他的怀里抬起脸,月色下,他的双眸如星辰般闪亮,紧紧地看着我,似乎怕我下一刻就会不见了似的,接着,他头一低,吻铺天盖地而来,火热,深切,如同一张密密的网把我覆盖住,我不由自主地张开双唇,迎接他的深吻。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似乎只是短短的刹那,他的双唇离开了我,我脸颊绯红,张开迷蒙的双眼看着他,他眼底一片火热,浓重急促地喘息着,双唇紧抿着,全身肌肉一块块僵硬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身体里爆发了。“我们回去吧,呆久了怕不安全。”他沙哑地着说,放开我,迅速地穿上衣服、裤子,拿好枪,我也跟着他赶紧收好东西,往回走去。才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大手一捞,打横抱起了我,快步朝前走去,我怔了怔,才明白过来,双手攀住他的脖子,脸靠着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却没发觉自己的嘴角已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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