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那花姑娘和夜华可真是亲近,感情好的让人羡慕。”夏景榕似取笑一般说的别有深意,完了还朝无动于衷的慕夜华投去一抹玩味。
“呃,那个,因为从小除了师傅就是我和师兄相依为命了,所我对他好,他对我肯定也要很好的,因为我们是师兄妹嘛!”说的理所当然,而满楼却没发现慕夜华举杯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师妹,我先回去了。”慕夜华没由来的忽然有些心情不好,起身也没叫上夏景榕,拉开门走了,不顾身后满楼的喊声,只道,“景榕今天第一次来这里,你可别失礼了,我先回去处理一些事物,先行一步了。”说罢留下怔住的满楼和含笑毫不介意的夏景榕就走了。
出了望月楼,慕夜华站在街头抬眸看向三楼一间雅间敞开的窗户,抿了抿唇,抬脚毫不迟疑的走了,一路闲散缓慢的走在热闹的市集上,慕夜华却感觉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握不住,什么都看不见,路人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冷漠,漠然,即使他们在笑,在互相畅谈,可是他还是感觉很冷漠,或许不是他们冷漠,而是他已经感觉不到别人的温暖了。
一路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到自己那外表华丽的将军府。
站在门前望着上面龙飞凤舞牌匾上的字顿了顿,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那笑让门卫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只呆呆看着他跨步走进府里,待慕夜华走的都不见影子了,二人才想起忘记汇报一件事,顿时暗恼不已,想想应该也没什么关系,便也不敢去再找慕夜华汇报了。
慕夜华回到府中绕过前厅直接走向书房,可刚走到书房外,还没到门口却发现书房的门半掩着,心中顿感不妙,脚步如箭一般直冲进屋,半掩着的木门被猛然推开发出很大的声音。
夏玉瑶坐在桌案前被忽然的响声吓了一下,一下就从椅子上惊慌的站了起,待看清后发现竟是慕夜华,这才回魂安了心,抱怨的道,“夜华,你吓死我……”
“谁允许你进我书房的?!”厉声的质问震得夏玉瑶呆在原地,脑袋有些发懵,愣了好久她才缓缓解释,“我,我来找你,你不在我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便来到这里等你了,可是,不也就只是个书房吗?你干什么冲我发这么大的火?我又没做什么?”夏玉瑶觉得自己很委屈,不过是在他书房等了他一会而已,他至于冲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吗吗?好歹她也是一国公主啊!
此时慕夜华也终于冷静了下来,几次松开握紧拳头,重重吐了口气他有些疲惫歉然道,“公主恕罪,因为微臣的书房定了个规矩,不允许任何人随便进入,就算是打扫也不可以,所以刚刚看见有人大胆闯了进来以为是府上那个没长记性的奴才,才发这么大火,得罪公主之处微臣甘愿受罚。”低垂下头说着慕夜华单膝跪了下来。
纵然夏玉瑶仍有些不满他刚刚的行为,却也不想和他闹翻,见他已认错,夏玉瑶笑着绕过桌案来到慕夜华面前伸出手扶起了他,“原来是这样,那是玉瑶唐突了,不过刚刚夜华的确是吓着我了,那我便罚你今晚陪我去逛夜市,放水灯可好?”
“是,微臣遵命。”松了口气慕夜华本想说请夏玉瑶去前厅,可眼角余光却瞥见她手上拿着的一卷纸画,瞳孔霍然收缩,刚刚缓和的表情也变得恐怖起来,指着夏玉瑶手中的画慕夜华努力压制着自己变得锐利的声音,“公主,您为何随便触碰微臣的东西?”
一愣,夏玉瑶展开手中的画卷有些奇怪的说,“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你书房会有我母后的画像?”
“什么?”伸手准备夺过画像的手一顿,慕夜华惊诧的望着她,不敢置信,“你刚刚说什么?”
“我,我说这是我母后的画像,为何你会有?而且母后几乎很少踏足出房,更别说出宫,可你的画像却如此娴熟,画的还那么的相似,好像经常见母后似得,为什么你会有这幅画?总不会是父皇给你的吧?”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会让慕夜华有自己母后的画像,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父皇给他的了,可是……这个可能似乎是零。
“你确定这画中人和你母后,是同一个人?”
“嗯,我不会看错的。”
得到答案后慕夜华的心忽然跳动如擂,连呼吸都紊乱起来,压制住意外得来消息后的狂喜,慕夜华心中已有了些许盘算,看向夏玉瑶的眼神忽然之间也变得温柔起来,连带着笑都似水一般轻盈,如桃花绽放一般让人炫目,看的夏玉瑶不禁痴了。
是夜,一个黑影在皇宫之中穿梭,如蝙蝠一样,身姿矫健轻盈的飞走在屋檐瓦硕之上,却没有一点声音,也没被任何人发现,仿佛这就是他的地盘一般,任意出入。
而与此同时一间昏暗的暗室中,一男子身着紫色华服,敞开这胸襟露出麦色健硕的胸口,慵懒的靠在檀木长椅上,掩埋在黑暗中的脸容看不大真切,却依稀能感觉到他在微笑,睥睨着下方弯腰恭敬站着的男人。
他声音轻挑而玩味,“近些日子真是风平浪静,就连‘他’也没什么举动,既然他没动作,那咱们就掀起一点点风浪,还有那人,假如他还是敬酒不吃,不给明确答案的话,就不必跟他客气了,本王的忍让可是有限的,而现在也已经快到了极限了。”
“是。”下方的男人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显然很赞同眼前男子的看法。
“听说他最近经常去一个地方,哪里似乎有什么人?事?让他感兴趣呢,好吧,就先拿哪里开刀,具体的你自己想办法怎么做。”男子黑暗中闪亮的瞳孔有着不可思议的漂亮,隐隐透着寒光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