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付筠饶听完,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但仍是有些冷,“你最好有什么急事。”
似是警告,又像吓唬着面前小男孩。
阿郎再次抬头看他一眼,小声说道:“我想看浣浣姐姐。”
“她好好的。”付筠饶再次冷冷地说道,仍是守在门口。
“……”阿郎有些害怕,不知道说什么。
付筠饶察觉到自己说的话可能有些过了,又补充道:“她在睡觉,不要打扰她。”
“哦。”阿郎这才安心。
现在付筠饶和阿郎的关系有些尴尬,在余浣浣没出事之前两人的关系就不可磨合,付筠饶也没想要去讨好一个觊觎她老婆的小男孩。
他付筠饶还没有幼稚到这个地步。
只是余浣浣出了事,当他看到这个男孩对余浣浣的关心时,他心里竟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小弟弟也不错!当然,如果他不再天天跟在他媳妇儿的屁股后面的话。
阿郎转身打算离开。
“阿郎——”声音柔和动听,又是那么的熟悉。
“浣浣姐姐——”阿郎欣喜地扭过头。
余浣浣和付筠饶一起站在门前,微笑着看着他。
“浣浣姐姐——”阿郎激动地冲了过来,拥抱住她。
余浣浣也弯下腰让他拥抱,笑道:“怎么了还哭了?”
“没有。”阿郎嘴硬,死活不肯承认,只是手上的力道更加大了。
“哎哎哎哎——松手!”付筠饶掰开阿郎紧拥着余浣浣的手臂。
“你手臂刚上完药,不痛吗?”他看着相拥着亲密的两个人,活像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
阿郎闻言赶紧松开,焦急地问道:“姐姐,你的手臂怎么了?”
“没事,别担心,手臂就只是简单的擦伤而已。”余浣浣安慰他。
……
两人在门口聊了多久,付筠饶就穿着睡袍在门外站了多久。
期间,不时有酒店里路过的人扭头过来看。
“回屋吧,今天下午的班机,我们就能回去了。”站在这儿跟耍猴似的。
“好。”她也该早日去看望父亲了。
飞机上
付筠饶和余浣浣挨着坐,阿郎和助理挨着坐。
余浣浣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有些惆怅。
隔了一会儿,说道:“这一回来墨尔本,真的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嗯。”付筠饶轻嗯一声,以示回应。
“你呢?你有想过,如果你找不到我怎么办吗?”余浣浣抬起头问他。
“不可能,我一定会找到你。”
嘁,自大狂!
余浣浣骂着他,不过心里仍是甜滋滋的。
“你现在担心余非吗?”付筠饶看着她问道。
“说实话,是担心的,毕竟是我的哥哥,总是不一样他去世的。”余浣浣说道。
付筠饶沉默,想起了今天收到的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上面写着:小心封褚希!
为什么对方要发这样的短信呢?
是仇敌?还是真的有什么隐情?
这一切都等待着付筠饶去揭秘。
“你怎么了?”余浣浣看他沉思这么久,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庆幸你没有离开我。”付筠饶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道。
余浣浣也没有说话,只是甜甜地一笑,重新倚靠在他的肩上。
只是付筠饶眼眸忽明忽暗,也许回国之后的日子更加精彩了…
从飞机下来,余浣浣拉着阿郎的手抢先下了飞机,往前跑了几步又回头调皮地冲着身后的付筠饶笑。
付筠饶无奈地摇摇头,快步跟上她。
余浣浣走到机场的大厅外,深呼吸,还是家乡的感觉好。
“阿郎,你饿吗?姐姐带你去吃饭好不好?”余浣浣说道,飞机上都没怎么吃东西。
阿郎看着余浣浣,展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
不管余浣浣对他说什么话,阿郎这孩子都会很捧场。
余浣浣摸了摸他的头发,夸奖道:“乖~”
心里想到,有这么一个孩子也挺好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她的小跟班,多好玩儿啊!
余浣浣摸了摸小腹,付筠饶这几次和她那个都没有做保护措施,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出来,想到可能将来会有一个孩子,余浣浣的心里既担心又期待。担心的是,付筠饶还没有向她求婚,这孩子要是来早了,可怎么办啊?期待的是,这是她和付筠饶共同的孩子。
余浣浣和阿郎去了一家餐厅,身后的付筠饶安排了助理的工作之后,也跟了上来。
付筠饶老神在在地坐在餐桌旁,看着余浣浣和面前那小子有说有笑的,身上发着寒气,就差变成冰块了。
自从下飞机,这死女人就没拿正眼看过他!
付筠饶一会儿无聊的划拉着手机,一会抬头瞪余浣浣一眼。
终于,余浣浣察觉到了身上的那股冷气出自何人,猛然打了个冷颤儿。
余浣浣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这个大男人。
“姐姐?你怎么不说了?”阿郎高兴地问道。
“……呃,那个阿郎该吃饭了哦。”
幸好,这时候,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刚刚上了一份银耳莲子粥,余浣浣很有眼色讨好地把它端到付筠饶的面前。
付筠饶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这女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了。
“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都没有好好休息,估计是有些上火,来喝点银耳莲子粥败败火吧。”余浣浣狗腿地很刻意。
付筠饶则是一愣,虽然这话是好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呢?
不过,看她这么卖力,也不再为难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喝了一口汤。
这样,气氛就融洽了许多,只是阿郎却是一边喝汤,一边气鼓鼓地瞪着大眼睛看着付筠饶。
气愤!他把浣浣姐姐抢走了,浣浣姐姐都不理自己了!
付筠饶随后又在余浣浣看不见的时候向他示威般地挑了挑眉,非常得意。
“哼!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将浣浣姐姐抢走的!”阿郎在心中想到。
一大一小两个人无声地对峙着,没有烽火狼烟,却如同战场,余浣浣在心底为付筠饶的幼稚感到好笑,只装作看不到,听不到。
男人之间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
终于,饭吃完了,战争的硝烟暂时熄灭。
付筠饶驱车直接去了余家的墓园。
余家墓园只有一个唐爷爷在看守着,平日里打扫墓园。
余浣浣下车,看了一眼墓园的大门,心里有些难受。
“我陪你进去。”付筠饶脱下大衣裹住她,搂住她的肩膀。
“嗯。”余浣浣哽咽。
推开大门,声响惊动了唐爷爷,他转头,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
“浣小姐?!”他有些不敢置信。
“是我,唐爷爷。”余浣浣回应。
她和唐爷爷已经有四五年都没有见过面了。
“回来了就好。你是来看你父亲的吧?”唐爷爷哀叹一声,说道。
唐爷爷带着他们去到余父的墓碑前,墓碑前放着一束新鲜的白百合。
余浣浣有些疑惑,难道有人来看过吗?
唐爷爷解释道:“小姐不知道,自从老爷去世,夫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沉默了不少,每天都会来墓园看老爷,在老爷墓前说话。”
余浣浣心下疑惑,“我妈……她是怎么了?”
付筠饶摸了摸她的脸,看着她明亮的眼睛说道:“你要去看她吗?她之前……”
余浣浣摇了摇头,问他:“你相信外面人说的话吗?说我不是我爸的亲生女儿,说我是杀害我爸爸的凶手,你相信吗?”
“你说呢?”付筠饶没有说,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余浣浣耍赖皮道。
如果不信,还会和她来这里吗?
真是个笨女人!
难道还会因为她不是余家的女儿而不喜欢她吗?可是,本来就是知道她不是余家的女儿才和她有关系的不是吗?
付筠饶胡乱揉着她的头发。
余浣浣瞪了他一眼,整理好她的头发,跪在墓前,将自己带来的黄色菊花放上去。
“爸爸,没有参加你的葬礼,你会怪我吗?我知道爸爸这么疼我,肯定会原谅我的。”余浣浣哽咽地说道。
“爸爸,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哥哥说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爸爸!”
“爸爸,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浣浣会想你的。”
……
要说的话有很多,余浣浣觉得说多长时间也说不完。
出了墓园,和唐爷爷告别,余浣浣心情一直很沉重,没有从刚才的世界里走出来。
“叮铃——”付筠饶的手机想起来。
“付先生,家里来了很多警察说是要找余浣浣小姐,你快点回来。”别墅的保姆焦急地说道。
“让保安拦住他们,等我们回来。”付筠饶吩咐道。
“怎么了?”余浣浣听他的声音有些着急。
“哦,爷爷打电话来让你去看看他,他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付筠饶撒谎道:“我们今天去爷爷家怎么样?”
“好,我也好久都没有看到爷爷了。”余浣浣恢复过来,各种烦心事以后再说吧。
不一会儿,车就到了付爷爷居住的别墅。
付筠饶拉着余浣浣进入客厅,“爷爷,我们来了。”
付爷爷有些惊讶,也很高兴孙子来看他,但是仍佯装生气,扬起手中的拐杖打他,骂道:“你个臭小子,还知道来看我这个快死的老头子!”
付筠饶也不知道躲,就这样直直地打在身上。
余浣浣立即上前阻止,“爷爷,爷爷冷静。”
“爷爷,我陪你出去逛一会儿吧。”
“还是浣浣最有心,走,去看看爷爷种的花。”付爷爷夸奖道。
余浣浣陪笑。
花园里,付爷爷教着余浣浣剪花枝,花的品种很多,很漂亮,余浣浣也很喜欢渐渐沉迷其中。
付筠饶趁机将爷爷叫出来。
书房
付国赟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孙子,问道:“怎么了?这么急着拉我过来。”
“爷爷,这两天就让浣浣在这里陪你,不要让她出去。”
“怎么回事?”付国赟捣了捣拐杖。
“没什么大事,只是涉及到官方,有点棘手,爷爷不用担心,我自己会处理的。”付筠饶解释道。
付爷爷也没有继续问,只谈起了别的事情,“浣浣的父亲是不是过世了?”
“是。”
“唉——浣浣也是可怜的孩子。”
这就是命啊!
“你去吧,孙媳妇儿,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