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余非说道:“虽然你也喜欢浣浣,但是很明显,浣浣她已经选择了我,你也不应该强人所难,是不是?”
“……”气氛一阵冷凝,付筠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摄人,如同掉进了一个无底冰窟。
几秒钟后,付筠饶转头。
看着他要放弃他,余浣浣霎时心痛如绞,红肿的眼睛,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
你真的要放弃我了吗?
这是一个误会!
你回头看着我!!
可是付筠饶他不知道,低头,脚步沉重,如同丢了七窍,失了灵魂。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余非转头拉着余浣浣要离开。
不对!
不对!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算她不爱他,也得让她知道背叛他的代价!她怎么能这样突然抛弃他呢?
他绝不允许!
付筠饶猛然回头,如嗜血的狂魔“抓住他们!一个都不许走!!!”
付筠饶手下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刀尖上舔血,九死一生活下来的人,那些没用的保镖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的手下快准狠的招式,很快余非的保镖就招架不住了,第一个大队长被撂倒,第二个,第三个,保镖鼻青脸肿,纷纷被伏。
现在只剩下余非和他身后那个可恶的女人了。
付筠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步走上前去拽住她,却又一把甩给了身后的手下。
余非知大势已去,看了余浣浣一眼,又看了地上的保镖们。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平静地说道:“你赢了。”
语气中有一丝遗憾,却没有任何的怨恨,甚至他为余浣浣感到开心。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自知惹了付筠饶这样的人,又没有能力与之抗衡,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付筠饶没有看他,伸手解开了手腕的纽扣活动了下。
然后回头猛然一拳头袭上余非的脸。
“啊——”他不期然叫出了声,余非勉强站直了身体。
“彭——彭——彭——”接下来,一拳比一拳狠。
而付筠饶也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对付着这个无用的所谓的“情敌”!
余非的衬衣完全被鲜血染红,身下鲜血横流,他无力地动了动手指,抹点嘴角的血迹。
“不如……给我个痛快吧!”余非吃力地说道,吞咽着嘴里的鲜血,含混不清。
“想死?”付筠饶冷笑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不如我打穿你的双眼,让你永远也看不见好了,或者……割断你的喉管让你永远也说不了话,怎么样?”付筠饶拿着手中瞄向他。
余浣浣在身后看着嗜血的付筠饶,发了疯似的。
她承认,她害怕了。
可是睁眼看到付筠饶一步步走向余非实行他说的话时。
这一刻,余浣浣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枪已上膛,只要轻轻一动,一条人命便从世间消失了。
余浣浣想要挽回这一切,大声喊道:“不要啊,付筠饶,别开枪!”
那是她的哥哥啊!
你怎么能够杀他!
我们之间的爱情怎么能以背负沉重的生命为代价!
可是伴随的是一声响亮的,贯耳的枪声。
余浣浣,心头一重,完了,一切都完了!
但是,紧接着有是一声响。
“咚——”
余浣浣睁开眼看到的是扔在地上的手枪,而子弹也偏移了方向。
付筠饶的前面站着一个红衣女人。
“红玉姐姐?”她惊讶道。
她怎么会在这里?
仇红玉扶起余非,小心地擦拭着他嘴角的鲜血:“你怎么样?”
余非僵硬着微笑,摇了摇头。
“别笑了,真难看!”仇红玉嘴硬地骂道,但是手上却是仔细地为他检查着伤处。
检查完,仇红玉心中长吁一口气,还好,命大死不了!
这才抬起头看付筠饶。
“谢谢!”仇红玉冷冷地说道。
平日里,这个字她真不屑于说出口,不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可是今天,虽然是她打掉了付筠饶手中的枪,可是凭着他的身手,如果不是故意放水恐怕是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打掉任何东西。
“不要让我再看到他。”付筠饶丢下一句话,转身向余浣浣走去。
这就是要当他们一马了。
仇红玉低头看着余非,这个男人,她爱!因为他重情重义,比那些假仁假义的人好多了!这个男人,她也恨!因为他不爱她,他爱的是他的妹妹!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听到他来了这里,就一直紧紧跟随着,可是他却一直都没有想过她。
也许从第一次遇到开始就已经注定,回不了头了。
仇红玉带着已经昏迷的余非离开。
付筠饶走到余浣浣的面前,冷冷地说道:“你刚才要我放过他?”
“是,但,只是因为他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哥哥!”余浣浣解释道。
“那之前他说的话呢?”他冷冷地质问。
“那是因为哥哥把我关在屋里不让出去,我情急之下才想到这个借口方便我逃走的。”余浣浣低着头怯怯地说,复尔又抬头眼神认真地看着它。
“……”
“你要相信我!刚才你没看到,是有人捂着我的嘴巴,不让我说话,我才没办法向你解释的。”余浣浣怕他不相信,继续解释着。
“……”付筠饶这才看了她一眼,只是仍然没有说话。
“你到底相不相信我?”余浣浣急得都想哭出来。
“我喜欢的一直是你,我也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来到这儿之后。天天盼着你能早点来接我。”她委屈地哭诉着,眼睛通红。
付筠饶最终是有些于心不忍,不想再为难她。
手捏着她的鼻子,无奈又宠溺地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余浣浣惊讶地看着他。
他知道,为什么还这么生气?
付筠饶帮她擦着脸上的泪水,“从那个陌生电话,我直觉那就是你打给我的,还有后来我也看到你包包里的刀子了。”
“你看到那个刀子了?”余浣浣欣喜道。
在进赌场前,余浣浣趁着余非不注意,将手中手提包里唯一的东西胡乱地扔到外面了,上面她用口红写了一个“浣”字。
“那你为什么……?”还要生气啊?
“我一听到你哥他说的话,急昏了脑子,不过后来就清醒了。”
“哼——”余浣浣不打算原谅他。
他刚才那么吓人,就像要吃了她一样。
付筠饶捏了捏她的脸,“我还生气自己为什么没有照顾好你,让你被他带走。”
“啊——”余浣浣喊道,打断他的自责。
这根本就与他无关的好吧?这个笨男人!
就当是来这儿旅游了。
“怎么了?”付筠饶紧张道。
“我胳膊受伤。”余浣浣撸起袖子,给他看。
胳膊上刚才被蹭了一下,现在青紫青紫的,刚才太紧张没感觉,现在才感觉到痛。
“快,我带你去医院。”付筠饶抱起她就走。
“哎哎哎哎……这不碍事儿,我不要去医院,我饿了,我要吃饭。”付筠饶看着她。
“我们去找一个酒店,让他们送餐来,好不好?”余浣浣撒娇道。
附近最大的酒店是皇冠大酒店,付筠饶和余浣浣在这里住下。
这两天,两人都没有睡一个好觉,所以都疲累地洗了个澡,上了床休息。
期间,酒店门外有人送来药物。
看着余浣浣已经睡熟了,付筠饶没有叫醒她。
他蹲在床边,轻轻地拉过她的手臂,莹白如玉的胳膊肿的老高。
小心翼翼地为她擦着药酒,睡梦中的她不时皱起眉头,他更加轻手轻脚。
终于擦完药之后,付筠饶上了床强行固定着她的手臂,不让她乱动,从背后拥搂着她睡觉。
……
余浣浣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付筠饶俊美的面孔,睡了一觉之后她明显感觉精神不少,看他仍然不醒,心下有了主意。
余浣浣揪着一缕头发,用发梢挠他的痒痒。又轻轻地好玩似的说道:“醒不醒?”
不醒?
余浣浣又继续撩着,“还不醒?”
付筠饶仍是没有反应。
余浣浣悄悄伸出冰凉的小爪子,慢慢地,慢慢地往他的睡袍深入……
“好玩吗?”付筠饶猛然睁开眼。
“呵呵……呵呵”余浣浣被吓了一跳,尴尬地笑着,关键是她的手还在他的睡袍里放着。
天哪,办坏事被抓住了,怎么办?怎么办?
付筠饶看余浣浣满脸纠结的样子,着实好笑。
登时,他说道:“有什么可犹豫的,想摸就摸呗!我是你的男人,不怕被人看。”
付筠饶拉着她的手往怀里戳,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热烫的胸膛,余浣浣猛的收回手,假装没有这回事。
“不想摸?”付筠饶曲起手臂,从上看着她红红的脸颊。
“……”太倒霉了,色人没色对时候!
“不想摸,可更得挨打了。你的男人你不摸,还想摸谁的?!”
付筠饶猛的掀开她的被子,惹得余浣浣惊呼一声。
两人蒙头躲在被子里。
付筠饶闹得她咯吱咯吱不停地笑,余浣浣频频求饶。被子内温度频频上升……
静止下来,付筠饶深情地看着她。
“……浣浣,我想吃你……”
“……不行,我饿了……”
“……”
“……”
“你先喂饱我,我再喂你吃饭。”
“唔……”
于是,这一天两个人一直在床上探讨人生大事,绵绵不绝……
“叮咚——叮咚——”皇冠大酒店的门铃毫不停歇地想着。
付筠饶被这门铃吵醒,揉了揉拱乱的碎发,身边的女人舒舒服服地窝在他的怀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他想了想,打扰别人夫妻休息的人最可恶了,付筠饶正打算让助理轰人走,手机里进来一条短信。
是助理?
付筠饶滑开手机,点开短信。
【老板,阿郎小少爷来酒店了,非要找余浣浣小姐,我们拦不住。】
门外阿郎不停地按门铃,却把助理吓得心惊肉跳的。
“小祖宗呦,老板现在肯定是有事不方便见你呀,别再按门铃了。”助理努力算说着他。
随机却又是一声,“叮咚——”
“哎呦——”他现在急得满头热汗,现在打扰老板不是要折他的寿吗?
助理很明白事理地知道老板刚和准老板娘娘见面,肯定是要你侬我侬亲热一番的,做助理的肯定是要为老板考虑周全,提供一切必须得条件的。
“唉……”助理叹气。
突然,房门由里面打开,付筠饶围着睡袍站在门口一脸黑,吓了阿朗一跳。
阿郎站直身体,怯怯地抬眼看着他,小声地叫道:“哥哥。”
又迅速低下黑乎乎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