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医术超群怎么可能会是庸医。”朱常洵温柔地冲她一笑向那老郎中道“沈大夫你别介意快为她施针吧。”
“是。”老郎中轻声答应一声缓缓站起身摆摆手示意屏浅将手中的药箱放在床头的案几上。
然后走过去掀开箱盖从里面取出一个深蓝色的针打将其打开自上面拔下一根足有三四寸长的金针朝着对面屏风旁雕花灯架上闪动的烛焰举了举。
“不我不要施针”江抒头脑一蒙急忙坐起身来抱着被子向里面挪去。
“有病不医怎么能行?”朱常洵一副很关切的样子向里倾了倾身子抬手抓住她的双臂。
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凑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李嬷嬷还在这里看着呢难道你想让你家老夫人知道你在装病?”
“什么?”江抒心头不由一惊“难道你看出了我”
“是啊本王看出了你病得确实挺严重。”朱常洵心知她要什么迅速将她打断一边立起右手的食指示意她噤声。
接着转头看向站在屋内的屏浅、老郎中和李嬷嬷:“你们先出去让本王好好劝劝她。”
“是。”王爷吩咐三人不敢有任何异议恭敬地答应一声转身向外面走去。
只不过在走到屏风旁的时候屏浅突然回过头来向坐在雕花大床里端的江抒投去歉疚的一瞥。
姐是奴婢对不起你为图省事去了福王府附近的宝雨堂请大夫刚巧碰上了乘车外出的王爷。他决定要来府上看你奴婢也拦不住他。
屏浅的歉意没有出口江抒自然无法领悟到她看着三人先后走出了房间便使尽全力将朱常洵甩开再次向里挪了挪怒目瞪着他压低声音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在装病为何还要提出施针?”
这不是摆明态度故意跟她过不去吗?
“你既然没有病好端端的为何又要装病?”朱常洵嘲讽地一笑不答反问。
等了一阵不见她应答猜测道:“难道是这几天禁足在家没能出府闲得太过无聊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害人?”
“王爷太抬举我了我哪有这本事”江抒忍不住冷哼一声“别人不把我害得太惨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怎么?难道真得有人要害你?”朱常洵微微敛了敛神色凝视着她道。
“不然呢?难道王爷以为躺在床上装病是我的喜好?”江抒毫不留情地反驳回去。
“那是什么人想要害你?”朱常洵也不介意她恶劣的语气想了想又问。
江抒眉头不禁一蹙:“在这府上除了叶湖掬母女和那个叶溪摇外还能有谁”
要是这三个人能消停下来不再明里暗里的找她的麻烦她哪里还要这么辛苦的又是费心又是费力的陪她们演戏。
“能够让你轻易应付过去看来她们也不怎么高明嘛”朱常洵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看呢她们三个加起来也未必能够及得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