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嬷嬷看过江抒准备离开的时候伴随着哗哗啦啦的落雨声外面突然传来一道明朗清脆的声音:“姐姐奴婢把大夫请来啦”
紧接着屏浅便领着一个发须斑白的老郎中匆匆忙忙地走进房门。
不过一同进来的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二人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白衣翩翩、俊美秀致的青年。
一路冒着大雨走来屏浅与老郎中的衣衫衣裾或多或少的都湿了一片而在他纯白色的缎面直身上却只沾染了几点淡青色的水渍。
而那走路的步调相对于二人的急促匆忙也显得悠闲随意得多整个人自内而外地透露着一种波澜不惊的镇静。
刚刚绕过屏风走出来的李嬷嬷为他这气度所震慑不禁一愣随后认出了他的身份慌忙迎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向他一礼:“老奴见过福王殿下。”
福王?朱常洵?
这个时候他怎么来了?
隔着一道屏风听到李嬷嬷的声音江抒面上微微出现一抹诧异之色。
这时只听朱常洵温和平静地道:“不必多礼起来吧江抒的病情如何了?”
“回王爷四姐的情况不太好胸口沉闷得厉害。”李嬷嬷略一迟疑就她所看到的情况回道。
“那本王去看看她。”朱常洵着绕过屏风向里面走去。
李嬷嬷稍稍思索片刻决定还是等到大夫为江抒诊断完再走以好回去向老夫人禀报也跟着进去。
此时听到外面对话的江抒早已做好了准备躺在床上重重地喘息着。看到先后进来的四人故作吃力地抬了抬头道:“王爷来了”
“别起来”朱常洵眸光一闪大步走到床边抬手扶住她顺势在床沿上坐下来语调柔和地道“本王听你病了特意请了宝雨堂的沈大夫来为你医治他曾是太医院的院判医术十分了得一定可以将你医好。”
着转头招呼那老郎中:“沈大夫快过来看看。”
“是。”那老郎中恭敬地答应一声将手中的药箱交给屏浅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抬手搭在江抒的手腕上。
“沈大夫她怎么样可否需要施针?”静静地等了一阵子看着那老郎中把完脉后将手移开朱常洵轻声问道。
“不需要不需要”不等那老郎中答话江抒连忙摆摆手。
被针扎可是很疼的真得病情严重她也就忍了这没病没痛的怎么可以受这份罪
“抒儿别任性听大夫。”朱常洵却不由她乱动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柔软的床榻上。
江抒努力挣扎了一下但因他的力道太大根本挣脱不了只好暂时安分下来继续装作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这时只听那老郎中叹了口气道:“叶姐这是气血不畅引起的哮喘需要金针渡穴。”
“你胡”金针比银针扎上去更疼江抒脸色瞬时大变狠狠地瞪他一眼道“本姑娘的身子本姑娘自己知道哪里有那么严重你这个庸医别在这里胡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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