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醒了?”屏浅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未等江抒应答突然听到外面哗哗啦啦的雨声有些讶异地转头望向妆台前的镂空花窗:“好大的雨啊”
江抒缓缓坐起身顺着她的目光向花窗望去眸光一闪淡淡笑道:“有了这场雨你再冒雨去向老夫人请求出府为我请大夫我这病情不就显得更严重了吗?”
既然这就是叶湖掬和叶溪摇想要的结果她倒要看看她们接下来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这么看来这场雨来得还真是时候”听她这么屏浅的面上不禁出现几分喜色。
江抒笑眯眯地点点头倾身向妆台上的自鸣钟望去想要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再过多久让屏浅去老夫人那里合适。
然而由于屋内没有点灯根本看不清楚无奈之下只好向身旁的屏浅询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屏浅目光移向妆台上的自鸣钟暗淡的光线下也无法辨别轻声道:“奴婢去看看。”
着站起身来走到屏风附近的雕花灯架前拿起一旁几上的火折子将上面的红烛一一点亮。
璀璨的烛光四射开来屋内顿时被照得亮如白昼自鸣钟的钟盘便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此时分针指六时针指在六与七之间对应的时间是六点半也就是所谓的卯正二刻。
这个时候早起的人应该已经起床了屏浅走回江抒身旁屈身为她将被角掖好问道:“姐要不要奴婢现在就去老夫人那里?”
“我正有此意”江抒眼眸微微一眯淡笑着道“去早一点更能明病重的突然就没有人会怀疑什么了。”
“嗯那奴婢即刻便去。”屏浅轻声答应一声快步走到床尾处拿起放在床尾案几上的油纸伞绕过屏风向外面走去。
看着屏浅走出房门江抒本打算立即在床上躺下来装作一副病得很严重的样子以防有人突然进来发现自己根本没事。
但很快想到这是在春天的早晨外面还下着雨是最容易酣眠的时候万一自己一时没控制住再睡着了而在自己熟睡的时候有人进来那假装病重的事情就露馅了遂又打住了这个念头拿出放在枕头下面的那本医书细细地翻看起来。
果然如她所料屏浅刚出去没多久伴着哗哗啦啦的落雨的声音外面便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江抒唇角微微一抿立即将手中的医书塞回枕头底下迅速在床上躺下沉重地喘息起来。
外面的叶湖掬良久得不到回应面上顿时出现一抹不耐烦之色也再顾不上什么礼节不礼节的直接推门而入。
进到屋内厚厚的木质墙壁将外面的落雨声挡住一部分不再形成搅扰江抒重重的喘息声便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叶湖掬微微止步在外面听了一阵子眼中厉色一闪而过绕过画屏向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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