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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神秘城堡(1 / 1)

()§§第十九章神秘城堡

东哲带我去了他家,他的家对我来说一直是个神秘城堡。【高品质更新】

那天我们一帮朋友刚在外面吃完饭,都有些懒洋洋的,饭局上有一些人提议还要去唱卡拉0K,我和东哲都不积极响应,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和朋友相反的方向开去。司机问我们去哪里,东哲只说往前开,说完看我一眼,用力把我搂进怀里,好像久别重逢一般。我闻到他身上那股我所熟悉的气息,他嘴唇紧贴着我的耳朵,耳廓上密集的神经开始向周身辐射,我一下子被他点燃了,身体变得既柔软又亢奋。我们在车里有点像打架似地展开了一场小型博斗,司机有些不安地略微偏过一点头来,但很快又把脸担过去了。我俯在东哲耳朵上小声道:“哎,别闹了……”

“你们到底上哪儿?”

司机的话问得**的,好像丢过来的一块砖头。

东哲使劲搂我一下小声问:“今天上我儿好不好?”

“你不怕你老婆回来?”

“她这几天就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到那时我就自由了。”

东哲的家布置得宛若一间先锋艺术展厅,有种说不出的味道。那个女人的黑白照片被放得极大,挂得东一张西一张的,到处都是黑森森的眼睛。

东哲说:“没想到吧?这个女人就这样。”他家的铁床闪着幽谧的金属光亮,床的两端有高高竖起的一排铁栅栏。床单是古铜色的,用手一摸冰凉如铁,仿佛是湿的。东哲巳开始迫不急待地脱衣服,我目光游移地盯着这间屋子,心里的感觉怪怪的。“莫铭,你怎么了?”

东哲已经脱了衣服,有点不好意思地在身上披了块毯子。他盘腿坐在床上,有一束光从他下巴底下斜穿上来,仿佛一把笔直的、闪着寒光的剑。

“你这样坐着,倒和平时一样了。”

我站在床前看着他,说道。

他伸出手来拉我,我躲闪着。

“怎么不一样?”他说。

“像一个人。”

“本来就是一个人。”

“你今天怎么?好像我要欺负你似的。”

“我不想在别人的目光里干那事。”

哪有人呀……

东哲不知道我指的是那些黑白照片。他用劲拉我,我险些跌倒。他就势把我抱上床掀起我的裙子把手放了进去。我仰起脸来看见月光正在东哲家的金属床上慢慢爬行,膝盖抵住的是冰凉的古铜色床罩。我的长统袜已滑下去一半,另一条腿上还是穿得好好的。欲望紧贴着我的皮肤像滚动的热浪,我好像被那些热浪灼伤了,心跳的速度很快。

月光在古铜色的床罩上无声地蔓延,床头的金属床架上跳动着点点蓝光。我们以一种奇特的姿势**,以前我们从未尝试过这种姿势,感觉很有冲击力。但是当我扭转身体看见墙上那张照片,我忽然间感觉不行了。那个女人穿透冰冷坚硬的空气用那样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东哲终于以一种满足的表情睡去,酣声很轻。他睡着后我端详着他的盾眼,有些人在睡去后面目狰狞,而东哲却不是,他的睫毛一根一根清晰可数,鼻梁很瘦,高而且挺,这些优点都是他醒着的时候我不曾发现的。

我披着一件深红色的毯子从床上坐起来,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在黑夜里轻盈滑行的蝙蝠。我推开一扇上面贴满小动物的玻璃门,从外面射进去的光线像一条银亮的小蛇,随着我把那扇门一点点推开,那小蛇“嗖”地一下窜出去,转瞬就躲进黑暗里去了。

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间小孩住的房间。我的脚迈进去的时候感觉脚底下很硌,打开灯吓了我一跳,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小人。

从我的角度看下去,那些小人的比例就像从髙楼上往下着,那些行人,那些车,那些匆匆而过的事物。这是一个集体自杀的场面,我仿佛看见有一个明亮的艳阳天,忽然之间有那么多人从髙楼上纵身一跳,漫天舞动的人腿和手臂把太阳都遮住了,许多人的衣服呼呼地兜着风,女人的飘带如蛇一般在空中漫舞,那是一个多么壮观的场面。他们像树叶一样缓慢飘落,慢慢地、慢慢地一直沉到谷底,他们是下了决心一定要沉下去的,他们在坠落中得到最大程度的快感,他们还想把在空中飘浮的时间再拉长一些,因此他们的胳膊伸得很长,双腿像在深海里那样用力划动,我听到众人在空中发出的既快乐又惨烈的最后的呼叫,然后他们就彻底地砸向灰白色的水泥地面,造成了我眼前这种横七竖八缺胳膊断腿的让人触目惊心的场面。

我从地上捡起一个小人来细看,发现那是一种每个关节都能动的小人,每个小人都穿着一种特种兵制服,有的小人戴着头盔和墨镜。但是不少特种兵已经被残忍地卸去一条胳膊或者腿。我继续往里走,在墙角的一只木盒里找到成堆的手臂和大腿。

这间屋子里没有小主人的照片。我环顾四周,没找到他的留影。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拿起那只木盒子,晃一晃,听到里面传来咯啦咯啦的响声,这是那些特种兵的胳膊和腿相互碰撞发出来的动静,听上去脆生生的,有些骇人。

我模仿那孩子的样子在圆型地毯上坐下来,那是很小的一块地毯,放在屋子中间,大概是专供孩子玩耍时坐的。我坐在那里找到了一些做孩子的感觉,我把那些小人七零八落的断胳膊断腿从盒子里倒出来,撒了一地,然后我开始寻找与之相对应的身体。一旦开始操作我才发现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工程,一些小人被我装错了胳膊或者腿,变得畸形怪状,我惊讶地看着这些怪人,让他们一个个在灯影下站起来,他们就像操场上站队的士兵,神态庄严,但有的却顶着别人的脑袋或者挥动着别人的胳膊。

成片的小人,他们的影子比他们本人更像人。这时候,有一个更大的与真人比例相仿的黑影正向这边移来,我正专注于给一个伤兵接断胳膊,直到那片像黑云样的影子移到我脚边我才注意到它。

“别动我儿子的东西!”

那个靠在门边的影子忽然开口说话,把我吓了一跳。我看见照片上那个女人出现在黑暗的门厅深处,她像是刚从照片上走下来,穿着和照片上同样的衣服,脸上挂着和照片上同样的表情,我听见她开口说话,但是她的脸看上去纹丝没动。

天亮时我看到所有的照片都放在原处,儿童房被收拾得很干净,那些断臂的小人无影无踪。有个形貌土气的女人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雪白的白被套压在我身上,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某种品牌的洗衣粉所散发出来的特殊味道。

窗帘被拉开一半,露出来的天光已白得发青了。

我用胳膊夹住柔软的的被套,翻了一个身,继而沉沉睡去。那个收拾屋子的女佣继续无声地走来走去,让我感到些许不安,但我实在太困了,如果我是站着,我想我会一头栽下去,幸好我现在是躺着,我什么也不想,只渴望能沉到睡眠的谷底,随波逐流。我打了一个电话到单位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请一天假。桂处长在电话里吱吱唔唔,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就好像我请一天假他身上会掉一块肉似的。

“莫铭,我有事要找你谈,你最好还是过来一下吧。”他说。

“我感冒了。”我说。

“你打车过来,我给你报。”

“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是的,很重要。”

说着,他挂断电话。

赶到单位才发现桂处长所谓重要的事不过是让我搞卫生,他说明天上级领导要来检査,卫生要大搞特搞。他卷着袖子挺着肥肚皮站在楼道里,吆五喝六,于小红像苍蝇似地围着处长转,李安手拿拖把甩开膀子在处长的视线所及的地方拖出麻花形的曲线。我觉得这帮人这种疯狂的表现欲真是可笑。我正站在高处擦灯,从高处往下看,办公室像老鼠迷宫样精致,我简直不相信那样狭小的空间里能坐得进一个人。

一个黑衣女人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走进我的视线,从高处看她盘得油亮的头发如一只愤怒的小拳头,直指天空。我站在高处,忽然一阵心虚,险些从高处掉下来。那女人走路如风摆杨柳,一摇三晃好不容易晃到处长鼻子尖底下,处长被她身上的香风熏得抽抽噎噎两眼对在一起然后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请问请问找谁?”

李安变得结结巴巴。

黑衣女郎绕过李安和桂处长、于小红,径直走到我所站的那张椅乎底下朝上一指:“我就找她。”

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我,我从椅子上跳下来,领那女人走进我的办公室,重重地关上门,把所有好奇目光都关在了外面。

东哲家里到处挂着胡曼玲的照片,我认识这女人。她坐在我对面,从照片上走下来,我们隔着一张桌子谈话。

“我是为我丈夫来的,”她说,“在我们还没签定离婚协议书之前,东哲仍然是我丈夫。”

“我儿子阿呓他很可爱。”她说,“你还没见过他吧?喏,这是他的照片。”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普通大小的彩色照片从光滑的玻璃台板上推到我面前,那张照片的拍摄者一定是疯了,把孩子的五官放得极大,因此出现了可怕的变形,两眼中间的距离被夸大了,眼角往下耷拉着,牙齿露出很多,连牙缝中间清晰的黑洞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叫阿呓,我儿子。”那女人特别强调说。

我眼前出现了那些断胳膊断腿的小人,他们被人从髙楼上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那天夜里刮了一夜的风,我拔断电话,一个人在屋里插着门呆着。

隔壁房间传来一对男女如痴如狂的叫喊声,林隐又换了新男友,这几天正是带劲的时候。

我曾问过林隐,当初她为什么退学。

林隐的回答很简单,她说还能为什么,为男人呗。

他们的嚎叫声正说明了这一点,但此刻林隐却还没能意识到,几天后她将死在一个男人手里,为了很少的一点钱,他杀了她。他以为她是妓女,有很多钱。不过这都是人们在事后的推测,具体原因及细节,只有被害者和那个凶手两个人知道。林隐被害那天,我正好去了姐姐家,我正为东哲的老婆向我索回她男人的要求伤脑筋。我不想再夹在人家一家三口中间搅混水,他们家的那点家务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我不想再陪他们玩了。

莫雅说天哪你怎么忽然之向就开窍了?我们女人是最经不起老的了,你看看我现在

这时摇篮里传来一个婴儿的哭声。

“噢,我的宝贝饿了!”

她抱起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来一边摇晃还一边哼歌,像个真正的母亲那样。可是她没有孩子,我除了听说她做过几回人流从没听说她生过孩子,虽然她是我姐姐,但我们的生活彼此隔膜,有时候几个月没有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那孩子的哭声十分逼真,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听到这种哭声,不知是哪家的婴儿在哭。“噢噢,宝宝宝宝饿了。”我听到莫雅哺哺自语似的声音。我看到她给孩子喂奶,一边摇晃一边拍他。

“他叫什么?”

我坐在窗前的那张沙发上,隔着远远地看着我姐。

“小猪。”

“你爱他吗?”

“当然啦。”

“他不过是个假人是个娃娃。”

“可他需要我。”

“他永远不会长大。”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我,而别的人都不是真正需要我。”

我没想到莫雅会无聊到去照顾一个假的塑料婴儿的地步。那天晚上我躺在她家楼下那间用推拉门隔出来的客房里,感到胸口一阵阵绞痛。楼上莫雅那婴儿又哭了几次。她就生活在这种虚假的日子星,靠这种塑料儿童打发人生。她的脸是假脸,儿子是假儿子,丈夫是别人的丈夫,这种没指望的日子,她倒过得津津有味儿。她说过几天她还要去做一次整容手术,她说她要去隆胸。

莫雅的情人在清晨回来过一次。他皮鞋的咚咚声在整幢空洞的楼房里显得重而有力。这幢楼房里一共没几户人家,很多房子都还空着。据说是因为房价太贵很难卖出去,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这几乎是一幢空楼。

情人的脚步在这幢楼里大概是一种最响亮最悦耳的音乐。

我也跟着心跳。我一直没睡着,在这个家里我睡不着。他们的生活在我眼里太不正常了,可莫雅说她生活得很好。

他们睡到中午还没起,就像死去了一般。

这时候,我还不知道我的同屋林隐已经死去,我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满目疯狂,那个骑车人被警察拦住,因为他骑得太猛太快,撞倒了路边的一个标志。

我在车上看得清清楚楚。公共汽车的位置总是比别的车要高,车速也慢,我尽量拖延着回去的时间,因为回到那个家就意味着我要面对一切:男友、男友的老婆、他们共同的孩子,等等,这些问题都是我所不愿意面对的。

从莫雅家到林隐的住处要倒四次车,其中两趟电车,一趟公共汽车和三站地铁。这样倒来倒去把我头都搞晕了,我在地铁车厢里坐着,看到对面玻璃窗上映出的我的脸,我的脸从凹凸不平的地铁隧道的墙面上掠过,我的眼睛与一条粗黑的电线相重叠,那条粗黑的电线仿佛记录着我身体运动的曲,线。我睁着眼睛做梦,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到什么地方去。莫雅的那个塑料婴儿让我感到迷惑,她曾多次做过人流,让肚里的孩子成为一摊不成形的血水,到头来她却迷上一个塑料儿童。而我和东哲之间的事眼看着就快有结果了,可突然之间又杀出个胡曼玲,看架势她是非得要回自己的老公和孩子不可,我不知道东哲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快坚持不住了,如果我追出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如果我坚持,那么我预感到这可能是一场持久战,拚个十年八年,最后的结果只有两败俱伤。

我头痛,我不想再做什么选择,我快要疯了。人生没有正确答案,怎么选择都是错,等他抑烕不等,爱他抑或不爱,想他抑或不想,没有一种走法是对的。我只有坐在地铁上不下车,才可以永远不必面对现实。到了某一站,的肘候,地铁车厢里涌进一群提大包的人,他们大概要到火车站去赶火车,他们的东西很多也很杂,有横的包竖的包黑的包杂色的包,看得出这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像激水一样涌上来,哇啦哇啦大声说着一种在我们听来如同吵架一般的语言。很快地,空气中充斥着这种声音,其他人都被这种声波压迫着,被迫缩小了一号,他们膨胀着,黑压压的一片。在下一个车站,忽啦一下涌了下去,车厢里一下子空出,一大半,车门自动关闭。四下里突然之间静得吓人,连旁边那个男的呼吸声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们仿佛又进入了另一个时空,开始了下一轮旅行。我在地铁上整整呆了四个小时,这中间我不知多少回重复经过同一个车站,看着那些似曾相识的站牌我已经麻木了。直到饿得受不了的时候我才想到下车,我在车站买了个热的汉堡包,边走边吃。不知怎么搞的,我嚼那玩艺儿如同在嚼塑料,但我饿得慌,就是塑料也得吃下去了。

从地铁下面走上来才知道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我走下去的时候太阳还在正当中。

我晕头涨脑地往前走,只想快点回到住处,蒙头大睡一场。明天也许心情会好些吧,谁知道呢。地铁口挤满了人,有卖碟的,有卖烤红薯的,还有书报摊也紧堵在门口,杂志上那些美人的脸在暗夜里迎风招展,她们被夹子夹在铁丝上,风吹动她们的时候,她们就变得嘴脸歪邪,一阵风过去之后她们又恢复了端庄仪态,温柔多情地笑着,看着她们的笑脸我不知怎么直想哭。

走到林隐家楼下我就意识到出什么事了。

楼下乌秧乌秧的全是人。

这时候,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

人们自动闪开一条路,让白衣白帽的医护人员快通过。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站在那里也不敢问,但隐隐感觉到这事似乎跟我有点关系。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他们抬出来的那个女人就是同我和住一套房子的林隐。

救护车呼啸而去。

人群散了,我还站在原地。

关于林隐的死众说不一,有人说她是个妓女,因得罪了嫖客而被杀。有人则不同意这种说法,他们说那女孩子文质彬彬怎么可能是从事那种职业的人呢?夏天的傍晚,人们都三三两两聚在楼下乘凉,我要想回到那幢房子就必须有勇气穿过人们各种各样疙里疙瘩的目光,我和林隐合租一套房子,人们很容易就把我和她归为一类。

我最后一次接近那幢房子是在某一天的下班后。我坐班车走了一半路,在中途下车换公共汽车。车子沿着笔直的马路向西开,我看到一轮火红的落日正在路的尽头停着,它像静物一样凝住不动,车子滚滚地向它开去。就在这时,我看见路边缓缓走着一个女子,戴着很大的一顶麦秸草帽,草帽遮住了大半个脸。林隐也有这样一顶草帽,一直挂在她房间迎门那面墙上,有时候一进去风吹动草帽,那顶草帽的边沿会像波浪一样翻动几下,很快地又恢复了平静。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林隐死之前最后一束目光是落到那顶草帽上的,因为那是墙上最明显的一个目标。

当我接近那幢房子最后一次走在那条我已十分熟悉的路上,我看到路边的乘凉者纷纷抬起头来看我,用食指朝我点点戳戳。不用看他们的口型我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走得很快,眼睛不敢朝两边看,我必须让自己绷住劲儿,才不至于使自已夺路而逃。我走每一步都很艰难,五十米的路让我走了不知多长时间,我几乎挪不动我的脚了,但我不能停下来,也不能掉头就走,我像一枚冰凉无血的钉子被一只无形的手插在那里,我忽然走不了也逃不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我不知自己是如何陷入这种尴尬境地的,我无路可走,但也不能不走。

我再也没有去过那幢房子,我不知道后来他们是如何处置我和林隐遗留下的那些东西的,也许有人在后院放把火把它们烧了,那些旧衣物和书还有我们曾喜欢过东西都被一股脑地丢进火里,噼噼剥剥叫着闹着发:出各种不同寻常的声响,它们扭曲变形在火中忽然变得很欢快,有个别的东西比如说一盘原来用来录英语后来我和林隐用它来录我们俩吱吱啦啦连笑带闹的歌声的磁带,它忽然从火堆里跳了出来,独自躺在地上,平静安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个分成两瓣的女孩19_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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