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他们现在虽然坐的地方隔得相对较远,但终究是房门紧闭,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二人在里面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太后是他母后,他不敢怎么样;但张烈于现在的他来说只是臣子,他怒气冲冲地指着张烈吼道:“你这乱臣贼子,身为外臣,这么晚了居然还敢深入宫闱,今天朕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我皇家无人!来人!”
殿内鸦雀无声。
小皇帝一愣,没想到连一个奴才他都使唤不动,又唤了一声:“来人!”
这次温婉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上前劝道:“陛下,威武伯乃是奉诏前来,再者他是您的姨夫,行事向来有礼……”
“他有什么理?”小皇帝不耐烦地打断温婉,指着张烈怒喝。
张烈瞪着他道:“陛下息怒,臣与太后只是在商议国事。”
“商议什么国事你们要关起门来谈?”小皇帝喝道。
楚念在帘幕后面道:“皇上,哀家只是与张伯爷……”
“你别说话!”小皇帝怒不可遏地打断她,“朕已经提醒过你不止一次,你居然还这么不顾皇家颜面!”
“哀家……哀家呜呜……”楚念学着原主的样子又哭起来。
小皇帝没再逼迫楚念,转而对着张烈,咬牙切齿地道:“你这祸乱宫廷的银贼,今日朕要……”
“到底出了何事?怎么这么乱?”此时此刻,外面又响起一道女人极具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小皇帝的话。
这声音,楚念熟,正是原主的那个嫡长姐百里惜。其实刚才之所以让张烈在外面等了半天,就是她趁这个功夫去见了一下百里惜,还把她的儿子叫到另一个房间单独谈了几句。
她这次召这一家三口入宫,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探男女主的底,探探他二人的真实实力。另外就是张崎,她故意稍稍的接触一下,便于以后的计划施展。
女主百里惜,玄气实力已经不弱于张烈,也已经入了亚圣级。
就算没有兵权在手,单这两个亚圣级玄气高手,在这玄薇大陆上也足可力敌千军了。更何况张烈现在还手握数十万大军的军权。
楚念想到这里就感觉头疼不已。
其实,论起真正的势力之大,在这玄薇大陆上,玄门可是要比国的势力大得多,张烈要真有野心,想要强大的权势,怎么不去占领玄门为王呢?
说到底还是玄薇国的先皇病弱,小皇帝也没成长起来,国势本弱的缘故。张烈和百里惜要造玄薇国的反,不过是因为他们骨子里就是一对欺软怕硬的势利眼。
现在想想,如果小皇帝不成长起来,这玄薇国就算没了张烈和百里惜,估计也会有别人来造反。
百里惜说话间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未经宣诏就如此横着走进了慈宁宫,这也是没谁了。
小皇帝看到她便冷笑了一声,道:“原来是威武伯夫人,你来的正好,身为一府主母,你就该管好自己的夫君,别让他自以为有几分俊美就到处勾搭,你们不嫌丢人,朕还嫌丢人呢!”
楚念哭得更大声了:丫的就算真有银乱宫闱这种事,也没你这么大声叫嚣出来的!果然,不管什么时候,这家伙都是这么不靠谱——不过这正中她的下怀!
那百里惜也是一个绝顶的美人,虽然三十多了,又生过孩子,但是玄气极高,看起来反倒比原主这个妹妹还要年轻好几岁,有如二十多岁的年轻少妇。
听了皇帝的话,她也不恼,只是冷冷地睨向幕布后面的楚念,冷声问:“敢问太后娘娘,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念抽泣了一下,收起了哭声,道:“姐姐有所不知,方才伯爷前来,与我说起要与姐姐和离之事……”
“和离?”百里惜震惊无比地看向张烈。
张烈急道:“太后你……”
楚念打断他道:“哀家想着,伯爷虽然说的好听,说是和离,但,如此与哀家来讲,与要休了姐姐有何异?此乃是咱们百里家里的丑事,哀家就关起房门来,与伯爷单独谈谈,想要劝他回心转意……”
小皇帝忍不住问张烈:“张伯爷,你居然要和朕这位姨母和离?”他可是听说,这两口子感情甚笃。
楚念道:“哀家听伯爷说要和离,也甚为震惊。可他说姐姐日常行事太过专横霸道,不准他纳妾不说,就连在外面养个女人也不行。还有,姐姐人虽生的美,却没有半点女人的温柔可人,实在让他有点难以消受。”
小皇帝咯咯笑道:“确实,如果朕遇到一个这么专横的女人,估计也会想要‘和离’。威武伯夫人,难怪张伯爷在府中明明有你这样的佳人,却还整天往宫里跑,甚至这么晚了,还逗留在太后宫中。”
“张烈,”百里惜气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上前揪住了张烈的耳朵,“你现在就赶紧跟我回府去,我要看看你怎么跟我和离!”
小张崎已经十几岁,与皇帝年龄极为相仿,他白了一眼小皇帝,连个礼都没施,就赶紧跟上了母亲百里惜,一家三口一起走了。
刚出慈宁宫宫门,他们就看到太傅江柏正在门口立着呢。百里惜问道:“江大人,怎么你也在?”
江柏忙道:“我听说皇上来慈宁宫吵闹,便过来看看。只是时间已晚我身为外臣未经宣召不好进去,只好等在外面。”
百里惜冷笑了一声,对张烈道:“你看看人家江大人,都知道外臣这么晚不好进慈宁宫,你倒是跑的够勤的。”
她下手不轻,张烈耳朵疼的哎哟哎哟直叫,这样的一家三口在宫里就像移动的风景线,吸引了众多宫人的眼球。直到他们出了皇宫,上了马车,百里惜才放开张烈。
张烈无奈道:“夫人,是太后害我,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她。她明明跟我说,已经让你提出和离,以此为条件才答应……唉!他这是在故意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估计是怕我在事成之后不屡行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