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

爱情,需要不断地制造惊喜,以使它弥足新鲜;爱情,需要不停地追逐‘浪’漫,才能让它的‘花’朵更加璀璨。,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这是尤震华在同胡彩云结‘交’的过程中‘摸’索着得出的结论。他很为自己得出了这样一个规律‘性’的东西而自豪,每每在心中念叨上一千遍一万遍,然后陷入冥思苦想,试图把它当作行动的指南,永远把心中的情人紧紧抓住。他也的确为此而获得了成功。每当一个新鲜‘花’招施展出来,总能让胡彩云‘激’动好一阵子,并且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在他浑身上下给出一个又一个火辣辣的香‘吻’。他很喜欢这样的格调,因而总在制造机会,把他的爱情搞得比演戏更‘精’彩。这一次,他已经入选进入了国家队,并且随着整个球队远征东洋,为夺得世界杯足球赛的入场券作第一次远征。他依然神勇,依然威武,在九十多分钟的时间里,把那支平素令人不敢仰视的东洋鬼子打得遍地找牙,从而堂而皇之地提前两轮夺得了出线权。他依旧懵懂,依旧不知道那对奋斗了几十年的中国足球来说意味着什么,轻轻松松,绝无一点沾沾自喜的神‘色’。他决不‘迷’恋东洋别具一格的风景,也对那里的‘女’人送上的热‘吻’不屑一顾,只求立马飞回胡彩云的身边,向她诉说这远在异国他乡的思念之情。

终于,运载着国家队英豪的航班抵达了胡彩云所在大学的那座城市,需要在这里经过一次中转,才去足协庆功摆宴,出席被万人拥戴的欢庆场面。尤震华依旧提不起兴趣,一心记挂他的心上人,脚一踏上惟有国家元首出访时才能铺设的红地毯,便把主教练和足协官员在东洋对他‘交’待的一通礼仪抛诸脑后,迫不及待地往没人的地方跑去,谁也拦不住。他很快就出了机场,拦了一辆的士,便往胡彩云居住的别墅区奔去。自从那天晚上他与他的心上人在这个二级学院上演了惊魂一幕以后,胡彩云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呆在原先的地方了。方瑞林无计可施,只好在一片文化名人与娱乐明星云集的别墅区替她重新置办了一套房子。从此,她也正式脱离了学校,搬了进去。尤震华在她乔迁的那天,曾经跟林笑一块前来祝贺,并多次乘了集训与比赛的空隙来此与她相会。她也曾给了他一套钥匙,让他在任何时候都能方便地进入这个对外人来说既极度隐密又极度令人舒畅的地方。他对那串钥匙视若珍宝,经常挂在腰间,紧紧贴在‘肉’上,以此觉得同心上人相隔甚近。他甚至动不动便把那串钥匙拿出来观看,完完全全当作珠宝般地鉴赏。不知道他底细的球‘迷’们意外地发现了这个秘密,不得了啦,一个个纷纷效法,把街头上配钥匙的师傅那儿预备的存货全部购光,‘弄’得一时洛阳纸贵。他后来曾听人说及这个笑话,也情不自禁地笑了,不过,终于不敢说出内心的秘密。这一次,他同样拿了这串依旧留有胡彩云身上余香的钥匙,经过层层盘查,抵达了她的别墅‘门’前,迫不及待地一层层打开那几道把屋里屋外分隔开来的铁‘门’,最后,轻轻地把钥匙捅进了剩下的唯一屏障,轻轻地旋了旋,打开木‘门’,脑袋向里一探,没看到她的踪迹,也没听见人的询问声,不由心头滚过一阵窃喜,踮起脚尖,溜将进去,回身轻轻地把‘门’关好,一边探头探脑,一边蹑手蹑脚地朝二楼走去。他对这个屋子的布置与摆设十分清楚,也知道在这个时段唯有卧室才是心上人最可能呆的地方,便径直地来到她的卧房‘门’口,手往‘门’把手一搭,轻轻地一转。没锁!他心头一喜,暗暗做了一个深呼吸,幻想着猛力一拉,将‘门’打开之后,一头钻将进去,把从东洋带回来的一串绚丽的‘花’朵伸向她的怀抱,接受她暴风骤雨般的热‘吻’。他真的这么做了,‘门’打开的一瞬间,人如闪电一般地‘射’了进去,一束鲜‘花’在手中伸出老远,甚至遮了自己的脸,飞向‘床’沿。他没有听到熟悉的惊讶的叫唤声,也没有听到其他任何动静,不禁愣了,从‘花’朵侧面偷眼望去,‘床’上空空如也,一个人顿如掉进冰窑一般,浑身冰凉透了。他把‘花’朵紧紧地抱在怀里,疯狂地转过身,一阵风一样,从这间屋子闪到另外一间屋子,从厨房到厕所,每一个地方都没有她的人影,连经纪人也失去踪迹。他不由万分焦急,把‘花’朵朝天空一扬,扯开喉咙,猛地叫唤起来。

没有人理睬他。望着屋子里一尘不染的什物,似乎都在冷冰冰地打量着自己,嘲笑自己,他不由得挥开拳脚,愤怒地咒骂起来:“这个‘女’人,你到哪里去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今天就可以回来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看望你,与你一块度过美好的时光吗?你干吗要抛弃我,干吗要让一个冷冰冰的屋子来嘲笑我?”

然而,任凭他喊破嗓子,依旧没有人回答他。他的‘精’神差一点崩溃了,一跤跌倒在沙发上,痛苦地捂着脑袋,喃喃自语,再也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了。他就这么愣了好一会儿的光景,忽然想起可以打她的手机询问她的下落,顿时全身像充了电一样,立即眼放‘精’光,浑身上下无处不透‘射’出力量与勇气。他迅速从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了她的电话号码,按了拨打键,把它放在耳朵边,好一会儿也没个声响,着急地跺脚催促快快接通。也许,他的催‘逼’果然功效非凡,他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心头一喜,把憋在心间的‘激’情一股脑地吐了出来。然而,他没听出那声音里有一点胡彩云的影子,而且,他的话急急切切地说了出来之后,里面的‘女’人正用他一窍不通的英语重复着什么。他忽然记起这是没同心上人联系上的信号,顿时十分沮丧,恶狠狠地合上手机,骂道:“他妈的,害得老子白白地‘浪’费了表情!”

他仍不甘心,再一次拨打胡彩云的手机号码。这一次,他学乖了,没有着急上火地先说话,而是留意听听从里面到底说了一些什么。原来,里面的声音提示他,胡彩云的手机业已关闭,让他等一会儿再拨。

“什么是等一会儿呢?等多长时间才是等一会儿呢?”他对这个问题又闹不明白了,也没人好问,索‘性’一次又一次地拨打着,一次又一次地听到了这种令人越来越生烦的声音。他无可奈何地摇了一回头,寻思着先同她的经纪人联系上了再说,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系她。他急得跳脚,不能任凭这点宝贵的时间白白‘浪’费掉!他非得找到她不可;或者,至少也应该知道她现在正在做什么。他忽然有了一种期待,希望林笑能够知道她的下落,便火速用手机把这个人找了出来。他终于知道了胡彩云的下落!原来在超‘女’‘迷’们的殷切期待之下,方瑞林终于拉开了超‘女’全国巡回演唱会的序幕,她作为冠军得主,此刻已经抵达巡回演唱会的首站云华市,正在为到舞台上载歌载舞做准备,以便用她那特有的超级‘女’声煽动着青‘春’少年的神经,再一次把他们搞得更加疯狂呢。

“狗日的,完全不讲一点道义,干吗在这个时候搞这个狗屁演出呢?不知道我要从东洋回来吗?”他狠狠地骂了林笑一通,也不听他的解释,关上手机,心急火燎地奔向飞机场,要购买返回云华的机票,为她鼓掌呐喊去。可是,他不知道购机票需要什么手续,也找不到售票口,一个人在候机厅里回来奔跑。急得心中冒火的足协领导正在派人四处打探他的下落,一见人的身影,不由喜出望外,抓了他的手,便往贵宾休息室里拖。尤震华一下子便摔脱了他的手,急切地询问怎么才能回到云华市。足协领导感到很好奇,问他现在回云华干什么?球队还得去北京,总结经验,预备下一阶段更加残酷的战斗呢。尤震华管不了那么多,坚决不肯随了球队去北京,甚至威胁道,如果他们坚持这么做,他宁可退出国家队。这样一来,足协领导傻了眼,同主教练以及其他几位随队出征的负责人闭‘门’磋商一阵,只得忍痛割爱,帮他买了一张去云华的机票,让他先行离开了事。

尤震华接到机票,又动了感情,对足协领导一行人一连串地说了许多好话,便先行登机启程,飞回了云华市。抵达云华市的时候,又是一个华灯初上的时刻,他迅速同林笑取得联系,知道了演唱会的举办地点仍然在那个体育馆,便招手拦了一辆的士,急急忙忙地往那儿赶去。快到体育馆的时候,他发觉回周游‘荡’着数不清的年轻人,一个个伸长脖子,只要有人经过,便一哄而上,把他团团围住,然后又是一哄而散,神情沮丧地又搜索下一个目标。他下车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是没有票的超‘女’‘迷’,在这里拿了大把钞票,期盼着有一个携了入场券的人出现,好不惜代价把它‘弄’到手,去一会他们的心中偶像、梦里情人。尤震华心头一阵感动,恨不得立即变出一摞‘门’票,让他们人手一份,都能入内替胡彩云呐喊。然而,他也清楚,他没有这个能力,索‘性’摆了摆头,把衣领高高地竖起,径直往入场口方向冲去。

“喂!干什么的?站住,别往里闯!”他的脚刚迈向那拦住外人不让入内的铁‘门’,便被人粗鲁地推了一把,还遭了一通喝问。

尤震华依旧把衣领高高地竖起,不理睬那人的无礼,一个劲地往前冲。说是迟,那是快,从旁边跑过几位全副武装的保安,一齐把他的身子架住,便向外扔;同时,守在铁栅栏之内的几个检票人员生怕有人趁机煽动民情,急忙把重重的大铁‘门’拉了下来,硬生生地隔绝了里面同外面的联系。尤震华一气之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手脚并用,几下便将一群保安打翻在地,奔向大铁‘门’,猛烈地敲击着,一面大声喊叫:“他妈的,快放我进去!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保安一听,人人义愤填膺,又是一挤而上,抱‘腿’的,扯手臂的,朝他身上挥动拳脚的,忙了一个不亦乐乎,顷刻之间把尤震华撂翻在地,又是一阵猛打。尤震华吃痛不过,反而增添了勇气,瞅准机会,伸脚一勾,把闹得最凶的一个保安绊倒在地,一跃而起,抓起他的衣服,把他的身子往怀里一拉,当成一面盾牌,朝其他保安身上奋力地打去。保安们生怕伤了同伴,节节后退,一面又转动眼珠,希望找出破绽,打倒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然而,尤震华一心只想着同胡彩云见面,根本没有心思同他们打斗,一见他们退让,猛一松手,把手中的保安推倒在地,折身便跑向平日里只有球员与工作人员才能进入的通道。可是,那儿也被紧紧地关闭了,而且,‘门’外守着两名民警,活脱脱镇邪的钟馗。他向他们不住地打躬作揖,不住地说好话,却难以让他们动心。他牙齿一咬,心一横,后退好几步,也不做势,风驰电掣般地向‘门’发起了冲击。然而,‘门’没打开,他却浑身撞得散了架一样,人都差一点瘫痪了。他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就被几名警察用手铐铐了起来。他们架起他身子,便朝停在一边的一辆警车上送去。好奇的人群一见,纷纷避开,再也不敢做任何无谓的尝试,只不过,仍不甘心地在四周磨蹭着,仿佛期待奇迹和希望。尤震华被他们死死地抓住,浑身动弹不得,野‘性’一上来,破口大骂。一名警察被惹烦了,伸手给了他一个耳光,第二下却被尤震华把他的手死死地咬住了,痛得他像杀猪般地嗥叫,声音凄惨,泪流满面。

“他妈的,你们这些王八蛋,快点放了老子!老子刚从东洋回来,特地来看胡彩云的。”尤震华坐在囚车里仍不老实,大声叫骂。

警察们担心被他咬,没人再打他,只是命令司机加速开车,把他送往警局,那儿有让铁汉子变成软棉条的械具,他们要用它对付这个桀骜不驯的粗野人。因而,对他的叫骂,他们充耳不闻,只从嘴里流‘露’出一抹让人害怕的微笑。尤震华很快就琢磨出了名堂,顿时住口不骂了,脑子一转,把头靠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警察,乞求道:“我的警察叔叔咧,我又没犯大不了的错,你们不如快点把我放掉吧,我还要去见胡彩云呢。她是我的心肝,是我的宝贝,我一刻也不能没见着她呀。你们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向你们保证,下一次只要是我和胡彩云在一起,或者有任何其他安排,一定会请你们赏光。这样可好?”

“不好!”警察断然拒绝道:“像你这样的失心疯,每一场球赛或者每一场演唱会,我们不知道要逮多少,都放了,岂不‘乱’了套?”

“我不是失心疯!我决不会为任何球赛或者其他人的演唱会着‘迷’的!我只爱胡彩云,只为她喝彩,只为她疯狂!”尤震华‘激’动地大叫,似乎这样就能与警察所说的那些人划清界限。.

警察摇晃着脑袋,嗤之以鼻地说:“这就是典型的失心疯!真的太无聊了。今年为这个胡小姐而疯狂的人还真不少呢。”

尤震华一头撞在他的‘胸’前,生气地纠正道:“再说一遍,我不是失心疯,而是胡彩云的爱人!我不同于那些疯子,因为我是尤震华!”

“什么?什么?你是谁?”所有的警察不约而同地急切地问道。连那位一言不发、只顾开车的便衣也惊讶得忘掉了‘操’纵手里的方向盘,只听前面一声凄厉的惨叫,这才把车停了下来,朝前一望,只见几个‘女’人在斑马线上没命地跳跃着,尖叫着,整个一副害怕得要命的样子。司机连忙打开车‘门’,下去一看,没有撞着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喝一声,把几个‘妇’人吓得清醒过来,挥手便让她们离去。

“依我看呀,今年失心疯的人的确不少,但决不是我,而是你们。”尤震华找到了反‘唇’相讥的机会,立马‘露’出一抹不屑的嘲笑。

警察对他的嘲笑不以为然,一个一个睁大眼睛,在他脸上打量来打量去,却因路灯的光线太过微弱,分辨不清他的面貌,心下都很疑‘惑’。司机又上了车,打开灯光,让大家看了个一清二楚,果然发现这人完全具备尤震华的轮廓。相互打量了一眼,就由一个人连忙替他打开手铐,脸上‘露’出谄媚的笑:“真的太对不住了,不知道是你呐,千万莫怪,我们这也是执行公务。如果你有什么要求,不妨告诉我们,只要我们能够办到的,一定尽心尽力。”

“我不需要你们尽心尽力,只要你们把我送回体育馆。”尤震华从他们脸上看出了一点迟疑、或者不情愿的光,马上脸‘色’一端,喝问:“不愿意吗?我可是什么坏事也没做,被你们抓到这里来的啊。你们把我送回原地,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们非常乐意为你效劳,只不过,现在太晚了,回去又有什么用?”一个警察问。

“怎么没用?我是从东洋回来的,没见着胡彩云,特地追踪过来的。我能在那儿见着她,这便是有用。”尤震华生气地吼叫道。

“我知道。”那位同他年纪相仿的警察含了笑意,在他脸上望来望去,说道:“我知道你是想跟你心上人相会的,但是,我没见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呀?这怎么能让她高兴呢?所以,还不如不去的好。”

“要什么东西?只要我这个人在她面前一站,她就高兴!”

那位警察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回,摇了摇头,一板一眼地说道:“其实,打从你第一次同胡彩云相见的那个时候起,我就一直非常留心你是怎么把心中对她的爱表现出来的,那真的是一次比一次‘浪’漫、一次比一次有情调呀!所有的年轻人,谁不争相模仿你的经典语言和经典求爱方式呢?只要你们分隔了一段时间,大家都屈指计算着日子,翘首盼望着你能给她带来更加让人心跳的求爱方式,让大家一饱眼福;甚至,据我所知,还有一些赌徒为你下一次会拿出什么绝活押上了身家‘性’命呢。你说,谁都在眼巴巴地指望你会给大家带来一阵新的欣喜,你却这么空手跑了上去,岂不是让人空欢喜一场?你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岂不是要大打折扣吗?所以呀,我这完完全全是为你着想,在你没有想到比上一次的气球加鲜‘花’更好的主意之前,还是不要‘露’面为好。”

尤震华仿佛从来就没想过这一问题,眼睛一连气地眨个不停,心下也着了慌,急切地说:“那怎么办?他妈的,上一次的事也不是我一个就能想出来的,有很多人都帮我动了脑筋。现在,一下子怎么想到出啥好主意呢?何况,我也根本没有好的主意。”

“只要你肯认真的想,你一定会有好的主意的。”那位警察双手按住他的肩头,从眼中透‘射’出鼓励的光,语气也充满‘诱’‘惑’。

“算了,算了,真的没有好主意了,我还是先不管它什么主意不主意,见彩云才最要紧。这一次,就先寄下了,等下一回,我遍撒征询帖,有了好的主意,再加倍偿还也就是了。”尤震华动不出脑筋来,就听不进任何人的鼓励了,心急如焚地说道。

“这可不成,别说在其他人面前,你通不过;在我这里,你也通不过呢。”那位警察仿佛也是铁了心为偶像着想一般,断然拒绝。

尤震华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猛地把车‘门’拉开,头往外一伸,就预备跳下去,却被那位警察把后背衣领死死地抓住,怎么也脱不开身,不由涨红了脸,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诚心丢老子的丑,是不是?老子想不出好办法,你待怎的?要是惹‘毛’了老子,别说你是警察,就是天皇老子,老子也跟你翻脸。”

“我真的是替你的前途着想啊,你怎么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你要是真的一下子想不出好主意,我可以帮你想啊。你干吗不问我呢?”那位警察很委屈地说道。

“真的吗?你真的有好办法吗?快告诉我不就得了吗?他妈的,搞那么多‘花’样干什么呢?吊人味口呀?”尤震华双眼放光,惊喜地说。

那位警察微微一笑,果然不再卖关子了,把早就思考成熟的计策说了出来:“现如今嘛,你要重复原来的一套,‘弄’一些‘花’呀草呀的,就太落伍了;而且又比不上前一回你那个创意。依我看,这一次干脆来一点文雅的高档的东西。超‘女’冠军不是一个大学生吗?她一定会对写书充满兴趣。是的,所有的人都对这个很着‘迷’,特别是有了一点名气的人,更是对它着魔。你可不知道,网络小说呀,正规媒体呀,谁都想到那里‘露’一鼻子。她一定也有这个想法的,一定,绝对!她没有时间写书,你也没有时间写书。但是,你们又不能不用书作敲‘门’砖,让几百上千年之后的子孙后代看到你们的文采飞扬。那么,该怎么办呢?找一个人替你们把书写出来,她一定会高兴万分的!所有的文化人也一定会趋之若骛,把你们的书当成活宝一样的顶礼膜拜。那比其他任何东西都更容易打动人心!”

尤震华本是文盲,只喜欢感观上的刺‘激’,本来对这个提议没有兴趣,可是,转而一想,胡彩云是大学生,一定会像警察所说的一样,兴致盎然。那么,为了讨她的欢心,也可以试它一试了。心思一定,他马上抓住他的手,催促道:“你快点找人把书给我‘弄’来吧。我现在就要!”

“这可不成。这出书呀,得慢慢来。首先,得找一个人给你写,这要‘花’去一部分时间。你要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有一个铁哥们,是一个著名作家,他可以替你捉刀;其次,你得找出版商,不过,只要是你们两个人的作品,一定不乏出版商主动找上‘门’来的。只是,出版的一大套流程要走下来,又需要‘花’费很多时间了。”那位警察扳起指头,有板有眼地替他计算道。

尤震华早就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没等他的话音落地,就给他脑袋凿了好几个栗子,生气地骂道:“你他妈的王八蛋,有你这样出主意的吗?老子是恋爱,又不是杀人放火,要你提着刀干什么?何况,我现在就要去见她,我现在就要找到正合用的方法,可不是听你一直胡说八道。搞烦了老子,我揍死你!”

那位警察挨了一通臭骂,猛一‘激’凌,从幻想状态之中走了出来,巴巴地望了他一会儿,说道:“这个嘛,也很容易呀!你现在就拿了一本书,说它是你献给胡彩云的、‘精’心为她打造的她冠军之路的足迹。你要给她一个惊喜,这才拿出来的。”

“你他妈的又糊‘弄’老子,本来就没有那本书,你要我做假,不是要我完全彻底地辜负她的心吗?”尤震华又是一通臭骂。

“这跟糊‘弄’根本扯不上边。糊‘弄’是你压根也没有这个打算;可是,你现在的确是要给她写一部书,只不过把时间略微提前了一点,原也算不上欺骗,更谈不上辜负她的心意了。如今的事,都是这么办的嘛。”那位警察从容不迫地笑道。

尤震华心下仍然拿不定主意,却在几名警察的轮换劝说下,终于下定了决心,按照他们的办法予以实施了。首先得找到一部书,这在尤震华和警察之间引起了很大的争执。按照警察的说法,书的内容要高雅,封面绝对需要雅致,才不致失了身份。

“我只晓得,书里要有很多很多的图画,封面也要‘花’‘花’绿绿,那样才好看!”尤震华起了反感,叫道。

“那是外行人看热闹,可不是胡小姐那样的文化人喜爱的调调啊!”警察想尽了办法,都不能让这位足坛怪杰同意他的主张,唯有祭出最后的法宝。

尤震华果然不再坚持,只有听凭他的主意。他们找寻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家尚未关‘门’的图书商店发现了它。于是,如获至宝。尤震华本来不认识字,也不晓得那究竟是谁的杰作,且不管它,按照警察们说的办法,试着把那几个大字捏在手指间,不让外人看出端倪。接着,他便被送回了演唱会现场。有维护秩序的警察带路,他这一次格外顺利的进去了。尤震华一进入那个人声鼎沸、喝彩不断的环境,立即血管贲涨,再也不听警察们的摆布了,一直往前冲锋,希图清晰地看到心上人,并且一跃而上,把那求爱的技巧推向顶峰。然而,他很失望,在舞台上摇摆着四肢的并不是心上人,而是一个他压根也不认识的‘女’人。这或许也是超‘女’,他心想,却丝毫也不敢怠慢,在舞台下走来走去,越发细心地搜索心中思念的那道倩影。可是,观众的掌声和喝彩把那个‘女’人留在台上很久很久,他真恨不得一跃而上,一脚把她踢开。然而,一想到胡彩云会因此而嗔怪自己,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只在心中狠狠地把她诅咒了好几百遍。终于,那个‘女’人走开了,他心头一喜,摆开架势,就要朝台上跃去。可是,脚还没有起跳,他便发现上来的‘女’人又不是胡彩云了,不禁心凉了半截,在身上‘摸’索着想找出一个趁手的东西,把她打倒在地。浑身上下‘摸’遍了,却找不出能够打倒她的家伙,眼朝手中的书看了看,试了试,就要脱手扔去,忽然,他记起了这是他向胡彩云表白爱情的道具,便心惊‘肉’跳地把它抱在怀里,好一阵温存。他越来越被那个‘女’人风‘骚’的样子气得火冒三丈,又见更多的观众为之疯狂,牙齿一咬,身子猛地一蹲,脱下一只鞋子,照定她的头部就要扔。恰在这时,灯光暗淡,那‘女’人优雅地转身,款款风情地离去了,走进幕后。他大嘘一口气,把鞋子重新套回脚上,还没得及系鞋带,就见灯光闪烁,弦律悠扬,一个‘骚’动他的心弦的熟悉的‘女’人正在一群伴舞姑娘的簇拥下一步三晃地走向台前。她那每一步动作,都带动着浑身的**颤动,也换得观众们更加疯狂的喝彩与喧嚣。尤震华眼睛里放‘射’出惊喜的光彩,立即直起身子,纵身一跃,飞向舞台。所有的人都吃惊地望着这个场景,瞬间的工夫,就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了,一个一个腾地站了起来,疯狂地喊叫,疯狂地喝彩。然而,这一次,尤震华失了态,脚下一滑,人一头栽进胡彩云的怀里,差一点把她也扑倒在地。人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嚣闹,一双双眼睛惊讶地打量着舞台,只见尤震华身子向后一退,把胡彩云扶正了,双手捧了一本书,书的扉页夹了一枝红‘艳’‘艳’的‘花’朵,献到她的面前,动情地说道:“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过去,你是我的现在,你是我的永远,让这部记载了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也记载了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更描绘了我们共同的未来的书,给世人留下效法的榜样,也让我们的故事永远地在人间流传下去,世代不绝,比起海林石烂,比起天荒地老更加久远。”

“哇!绝啦!”

“哇!听头了!”

从扩音设备里传出的尤震华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进了人们的耳朵。人们一时间如同正在舞台上的胡彩云一样,目瞪口呆。顷刻之间,他们反应过来,纷纷跳将起来,热烈地喊叫道。胡彩云也惊心甫定,笑逐颜开,双手轻盈地接过那部书,夸张地瞥了一眼,放在‘唇’间一‘吻’,再抱在‘胸’前,陶醉地将她唱出来的歌声飞入尤震华的心窝,让他心痒难耐。

“真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一个有心人,真的叫我好感动啊。我这一生一世,永远都是你的人。”胡彩云一个人与尤震华呆在一起的时候,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双眼微微闭上,依旧陶醉在那种万人称颂的场景里,情不自禁地说道,语调极富磁‘性’。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能为你做得出来。”尤震华轻轻地拢了一下她的秀发,身子酥软,口齿也不利落。

“你为我已经做得够多了。”胡彩云忽地把头翘起,身子跟着一翻,双眼温情脉脉地注视着他的脸,语调里夹杂了一丝令人心颤的关切与爱怜:“我不需要你再这样做下去,很危险的,要是你一不小心受了哪怕一点点小伤,我都会心痛得要死。”

“不怕,一点也不危险。”尤震华豪迈之情勃发,连忙说道:“这一次,只不过是我没把鞋带系好,才出了一点纰漏,没什么大不了的。”

胡彩云伸出一只手来,捂着他的嘴巴,把他未说完的话全部关在肚子里,自己则说:“你得爱惜自己,这样也等于是在爱惜我。知道吗?你那每一个表达爱的方式,都那么出人意料,叫人心中渴望,又叫人胆战心惊呢。以后,你还是不要这样了,我再也不需要什么新鲜的爱了,只要你用一颗真诚的心对待我,我就已经知足了。而且,我早就看出来了,也感觉出来了,你是真心爱我的。还有什么比真心相爱更好的呢?”

“你感觉出来了吗?你感觉出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吗?那真的太好了!”尤震华‘激’动地抱住她的身子,一块飞身跃起,在原地急速地旋转着,惊喜万状地叫道。

胡彩云惊讶地大叫一声,差一点昏了过去。然而,立即,她便对这种儿时惯玩的游戏着了‘迷’,不停地催促他加速旋转,再也记不起自己要说些什么。尤震华更加卖力地转动着身子,越来越快,也把她的身子上抬得越来越高。他几乎煞不住这飞速旋转的转轮,脑袋晕眩,机械地随了固有的动作模式飞转。他的耳朵却依旧灵敏,听到了心上人的惊呼,便紧急煞车,一下子停了下来,冷不防被惯‘性’把两个人抛在一堆,不停地翻转。尤震华听见了她那哎哟哟的痛苦的叫声,连忙从她身上爬起,不顾自己的脑袋也天旋地转,抱起她,发急地问道:“摔坏了吗?受伤了吗?”

“没有。只是,我觉得整个身子都不是我的一样,到处都摇摇晃晃,飘飘‘荡’‘荡’的。”他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回答。

他放下心来,暗中嘘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一样的。我好像离天空更近了,也似乎满天的星星在和我眨眼,跟我捉‘迷’藏呢。”

“是的,就是这样的,天空的星星,谁都在同我们捉‘迷’藏啊。那真的太好玩了。只可惜,我一颗也抓不住。我也差一点就要把整个天空抓在手中,没办法,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也没够上它。”胡彩云渐渐有了一些生机,不过声音依旧很微弱。

“我也是这样的。”尤震华跟着心上人说了一句,忽地冒出了一个疑问:“要不要我给你帮忙呢?或许,你就可以抓住它们了。”

“不要,这种感觉也很好。真的,我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好奇怪啊,我怎么会忽然感到抓不住它们,心中反而更舒服一些呢?是不是惦念着你,不想让你太劳累了呢?”胡彩云闭了双眼,仍然沉浸在梦幻之中,自言自语地说道。

尤震华被她如此温情如此体贴的话儿说得心也软了,懵懵懂懂坐了起来,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就要给她一阵热‘吻’。然而,仍然天旋地转,好似她的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噘起了红嘟嘟的嘴‘唇’,向他挑逗地抛出媚眼一样。他一阵‘激’动,嘴巴紧紧地贴了上去,却一声惨叫,双手一松,把她重重地扔在地上。他连忙用手捂住嘴巴,这才清晰地看见鲜血顺了下巴往衣服上掉落,不禁飞快地擦拭着。胡彩云被他这么一摔,也清醒过来,浑身虚脱,好一会儿才挣扎着坐了起来,一见他十分狠狈的样子,连忙伸手去揩那仍然往嘴外冒的鲜血,怜惜地问道:“好好的,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出血了呢?”

“是被你头上的东西‘弄’的,”尤震华觉得她的双手在自己的嘴‘唇’上摩得十分舒服,不知不觉放下自己的手,听凭她的处理,瞥了一眼她‘插’在盘起的头发上的一枝钗子,说道。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

最新小说: 穿越从语文书开始 团宠小祖宗九百岁 九零福运小俏媳 炮灰王妃今天洗白了吗 从木叶开始的宇智波琴川 开局签到西游送太乙真人 我靠着茶里茶气嫁给了豪门大佬 八零好福妻 成为反派得不到的黑月光 谍海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