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人低头不语的模样,气愤不已。
这欧阳谨平日里与她怎样都无意,可这种回门的大事,他这样是什么意思。
这欧阳谨就让她一人回去。
真是好,好的很!
“说话!都哑巴了嘛!”安瑾怡怒吼道。
“果儿,怜儿,我们回国公府!”
说完,率先跳进马车。
可怜的流汐远远看着渐行渐远地马车,顾不得还在原地的彭氏,急忙朝着欧阳谨的书房跑去。
当看到空荡荡的书房时,顿时傻了眼。
用力揉了揉眼睛,发现真的没有欧阳谨的身影。
身形一夸,摊坐到地上。
就这一会儿功夫,世子就给她上演一目大变活人。
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否则他这条小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再说被留在府外的彭氏,被莫名的遗弃,按理说她应该气愤,可她不但没有气恼,反而心情愉悦。
只因这当事人是欧阳谨,她巴不得他们二人将此事闹大,最后以和离收场。
彭氏挑眉微笑,吩咐柳絮道“通知小厨房,今晚加菜,另外等稍晚些你去通知小姐,让她来我房间一趟。”
这安盛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可这最重要的还得看欧阳慧的态度,如果真的喜欢那男子,她就得帮她好好谋划谋划!
*
安瑾怡坐在马车上狠狠的踹着马壁,仿佛把它们当成了欧阳谨。
坐在一旁的果儿也不敢上前劝阻,再者,她也觉得这次世子做的确实过分了些。
就算再怎样,也不能放小姐一人,夕阳西下回府呀!
说是可以在府上多住几日,可这刚结婚,新娘就一人回府,这要是传了出去,指不定那些人又要怎样编排小姐。
最无辜的当属在外赶马车的怜儿,这太阳本就快要落山,她只想着尽快回府,天越黑,危险越大,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
可安瑾怡时不时的来这一脚,如轻微地震一般,她身体真有些吃不消。
心中对欧阳谨也略有些责怪!
许久,马车渐稳,安瑾怡的气也消了大半,开始琢磨着,这一趟,究竟是该回不该回。
虽然她很想回家住几日,可她一人回去总得有翻说辞,否则这外人还指不定怎么编排她,编排爹爹与国公府。
再者,安倩宁的事才刚出不久,想着皇上此时对安家的气焰定还未消散,若是被有心人加以鞭策。
那后果真是不堪想象,刚才也是被怒火气昏了头脑,怎么就将流汐留下了呢?
虽说这欧阳谨没与她一起回府,可只要流汐在,外人有怎会知晓。
即便知晓,也只会猜测,欧阳谨有事耽搁了,没能与她同时回府罢了。
与她独自一人回府,这结果差的可不是一点。
“哎!”安瑾怡轻声一叹,委屈道“果儿,你说咱到底该不该回府!”
果儿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她也在思索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没想明白罢了。
安瑾怡见状,也不深究,反正她也没想从她那儿得到什么答案。
心中对欧阳谨怒骂了千百遍,如果不是她,她怎会像现在这般骑虎难下。
该死的欧阳谨,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否则她定要他好看。
他今日这一系列举动,跟孩童又有何差别。
不对!孩童都比他懂事!
哼!
真是莫名其妙!
眼球一转,安瑾怡狡黠一笑,出声询问“你说,什么东西最怕挤压?”
果儿一惊,被安瑾怡突如其来的话,问的有些不知所谓。
最怕挤压的东西?
果儿,嘴里默念,脑中快速的运转,突然眼前一亮,低头看了眼平坦的上身。
安瑾怡见状,好笑的拍了下她的头,没好气道“再想什么呢!我只指吃的用的!”
想想又觉得不对,又补充道“类似于带外壳的那种,易碎的易破的东西!”
果儿,羞涩的吐了吐舌头,搞了半天是她想歪了,还得她还难为情了半天。
想了想,道“小姐,您说鸡蛋怎样?”
鸡蛋?
想到欧阳谨弯曲着双腿儿跪在鸡蛋上的模样,刚才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
发了个响指,就它了!
让他知道本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本想去山庄与牛大碰个面,想想还是算了,现在不比往日,还是等着他们与她联系的好。
否则稍有不慎,就会害了他们。
许久,马车稳稳的停在国公府。
安瑾怡整理了下衣衫,轻轻拍了拍脸颊,确认无任何不妥之后,带着果儿与怜儿就进了府门。
管家上前,行了礼,告知她众人都在前厅等她开席。
安瑾怡疑惑的看了眼身后的果儿与怜儿,见二人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样,心下更加迷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这么晚回门家人不应该激动的全部出府相迎嘛?
现在倒好,不相迎也就算了,只是在前厅等着她开饭,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今日白日没回来生气了?
想来也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哎!
想来她何其无辜,莫名其妙的被家人埋怨了上。
这要是被家人知道,只有她一人回,指不定又是怎样的一顿责骂。
只是当她来到前厅之时,才发现,她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这里不但充满了欢声笑语,还有位她意想不到的人竟然也在。
安瑾怡惊讶地看着坐在安荣身旁的欧阳谨,怒指着他,不满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胡闹!”安荣不满女儿的说辞,重拍桌子厉声道“丢下谨儿一人,你还有理了?”
安瑾琰轻叹一声“妹妹这次确实是你太过分了,这怎说你都已经与谨成了婚,怎么还跟孩子似得,任性妄为!”
虽安李氏一直未开口,但眼神中,还是布满了责备。
安瑾怡迷茫的看着众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都在责怪她?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还是说欧阳谨背着她,说了些什么?
安瑾怡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不满的瞪着欧阳谨道“你说,你又胡诌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