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声音清冷道“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七扭八拐地来到寺院内,一座荒废已久的庭院。
门被推开,院内随处可见的蜘蛛网,杂草丛生。
破败的茅草屋,如果不是有事,想来也不会有人会到此处。
“爷!”
欧阳轩刚踏进房间门,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黑影,突然现在跪在地上,一副认错的模样。
欧阳轩抬脚,用力踢出,将对方狠狠踹出去很远。
“噗~”的鲜血喷泄而出。
身体像毫无直觉一般,快速回到欧阳轩面前。
只见他毫无怜惜,用狠厉一脚,这次仿佛用尽了全力,连带着破败不堪的屋门也跟着人一起飞了出去。
男子艰难站起,重新回到欧阳轩身旁。
这次欧阳轩没有再做任何动作,而是严厉道“疾风你跟在我身边多久?”
刚才趴在地上的男子,也就疾风,面色略显沉重“十年又八个月。”
“十年又八个月!”欧阳轩重复着疾风的话,眼神晦暗不明,一时间猜不透他的想法。
“这次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轩突然开口问道。
疾风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整理了下,思绪,道“安倩宁身边的那个婢女,是太子身旁的人!”
“哦?”欧阳轩微眯起双目,听着疾风的汇报。
疾风见状,继续道“属下曾无意中发现她曾在安倩宁的吃食中,放过媚药与催子药,属下愚昧,以为是安倩宁受意,并未放在心上。
当她们去了太子名下的医馆时,已经来不及了!”
呵!这还真是讽刺,一个小姐,竟然被她贴身婢女玩弄与鼓掌,落得今日的下场,也怪不得其他人。
只是可惜了他在公主大典上所安排的一切了。
现在来,一切只能作罢!
“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你也不用再跟着她了。”
一个落到军营的女子,对他来说与弃子无意。
欧阳轩说的平淡,却透露着些许无情。
在他眼中,只有有人和无用之人。
想到身边女人,先是上官婉儿,再是穆欣、安倩宁和谷穗儿,哪一个不是让他一次次失望。
是他太低估欧阳谨,还是这些女人都太过无能?
他也与安瑾怡接触过多次,并未觉得她有何过人之处。
论美貌不及安倩宁与上官婉儿,论才智不如穆欣,虽不知床上功夫如何,但他觉得定比不上谷穗儿的**。
她究竟是凭什么呢?
是不是找出她身上的那股特殊,他就能找到那个可以替代她的人。
“爷,真的要将小少爷送些雪山嘛?”
欧阳轩被疾风的声音,拉回现实,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心疼,很快便恢复常态,冷“哼”道“如果他连这种苦都受不了,根本不配做我的儿子。”
想到穆欣,心中略有心痛。
若不是当初她,非要让留下这个孩子,他怎会忍心让她死无全尸。
对她,虽从来都没有男女之情,可毕竟有过从小在一起的那份情意。
而在他的人生,那段时光是他一生最幸福的时光。
小时候他体弱多病,娘听了他人的话,将他送至山上学艺。
可不想中途遇到了山贼,府中的侍卫为保护他,都死了。
他因尿急捡回了一条命,躲在草丛内的他,亲眼目睹了,这些人死在他目前的全过程。
曾经他也是无忧无虑的少年,无意中听到欧阳谨三个人,他就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件事是他所为。
是穆欣的爸爸救了他,可他总是忘不掉那鲜血淋漓的场景,那段时间里,他沉默寡言,不愿与。任何人敞开心扉。
可他却的很开心,因为在那里,没有人与人之间的猜忌,有的只是欢声笑语。
即便事后重新回到燕王府,那份温暖仍在。
可最终他们还是沦为他的棋子,因他而死。
其实他不想这样。
当初上官婉儿突然出现在府上之时,他也是欣喜高兴的。
那晚上官婉儿躲开管家与众人突然出现他房间,他先是一惊,起初没有多想。
没过多久她便哭了起来,诉说着在府中的生活,简直生不如死,作为下等丫鬟,不但要做着人下人的生活,还要忍受着别人的欺侮。
这对于昔日的娇养的闺中小姐说来,天壤之别,希望欧阳轩可以帮她。
当知道欧阳轩对欧阳谨欧阳谨的关系,主动提出要帮他。
欧阳轩是谁,即便是最亲的人,可也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简单的做任何事。
怎料她突然褪下衣衫,全裸抱紧他,不顾礼义廉耻说,她想怀着他的孩子到欧阳谨身边。
他怎么会不知她的用意。
他与欧阳谨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将来即便是滴血认亲,骨血亲情,也容不得欧阳谨抵赖。
正在他犹豫之际,上官婉儿,突然踮起脚尖,笨拙的将唇附上。
虽说上官婉儿是个意外,但却也从侧面帮了他,就连她的死,也成功的嫁祸给了欧阳谨不是嘛?
若说,到现在他最对不起的人,恐怕只有穆欣了。
他从没想过,与她怎样,一直把她当作喜欢的妹妹,虽一直都知道她对他的感情,但却从未给过回应。
与她在一起,也纯属意外。
那日在郊外无意中看到她被一群逮人围住,而她面色也露出不正常的潮红。
当然容不得多想,却成了以后害了她的真凶!
他只能将对她的亏欠转移到儿子身上,雪山虽条件艰苦,跟着他的师傅,虽条件艰苦,但只要他坚持,将来定能有所作为。
希望儿子可以明白他的苦心。
*
安瑾怡跑出去不久,就看到抱着欧阳慧跑的满头大汗的安盛。
自然也看到欧阳慧受伤的脚,惊讶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
话落,便有些不满的瞪了眼安盛。
“这好好的人,跟你出去一趟怎么就成这幅模样了!”
本是一句简单的责怪,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这话到了欧阳慧与安盛眼中显然已变了味。
安盛既想开口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说起,一着急,轻轻拍了拍怀中的欧阳慧,道“你倒是说句话呀!”
没注意到此刻的动作,习惯性地用了右手,这手自然便落在欧阳慧的屁股上。
不但没有撇清关系,反而让人看了,更加怀疑二人的关系不一般。
安瑾怡暧昧的看着二人,一副我明白的模样。
看了眼无人的四周,走近安盛身边,小声道“我先帮你们拖住娘,你们快去找个稳妥的地方该处理伤口就处理好,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
话落,便唱着二人听不懂的《大王叫我来巡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边跳,边唱,想到二人的表情,心情更加美好,看这二人绝对有戏,不过现在想想。
这二人也是极其般配的,这一动一静,一强一弱,她也算是半个媒人了吧?
不知这个年代,媒婆是否有大猪头可拿!
想想又觉得好笑,这自家小姨子,送的东西还不是自家的。
安瑾怡轻声一叹,这都是成双成对,就她一个孤家寡人。
“咦!”安瑾怡突然眼前一亮。
原来她不知不觉的来到寺院后山一座荒废的庭院,想到以前看过的野战前段,看场*****也不错!
哎~
倒不是她有多变态,没有任何消遣的时代,再不找些乐趣,她真怕把她憋成抑郁症患者。
轻点足尖,慢慢向前,看着大门被打开,刚想抬脚进门,就听到草丛中传来异声。
“公子,您可不可以将刚才所做的诗赋,教与奴家!”
“其实小生会的还有很多,索性,今日得空,不如教小姐一二?”
“嗯~那公子可得拿出真本事来!”
紧接着传出悉数的脱衣声。
这就开始啦?
安瑾怡无奈的翻着眼白,都道古人保守,这是得有多保守,这三言两语就被人吃下腹中。
比她这个现代人开放多了。
再看这前戏,根本就是直接进入的主题,简直无趣急了,还不如她看二条小狗欢好,来的有趣。
“小嫂子?!”
欧阳轩从房中出来,就看到鬼鬼祟祟躲在门外的安瑾怡。
看了眼空荡的四周,心下一沉,她怎么会在这里,那她到底听到了多少?
如果她真的知道些什么,那她绝不能留。
谁知,安瑾怡刚听到他的声音,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将他推进院内。
“谁?!谁在哪儿!”
“胆量那么小,还好意思带我到这里,哼!走开!”
“小姐……等一下……”
听着二人的声音越来越来,安瑾怡暗暗松了一口气。
刚刚真是吓死她了。
都怪这该死的欧阳轩,好端端的突然出声,虽说不是场什么好戏,可打扰别人,总不是件不道德的事。
欧阳轩这才明白,原来她之所以在外,是因为在偷窥别人行夫妻只好。
想不到这安瑾怡竟然有这种爱好,难道是欧阳谨没能满足的了她?
那他是不是可以对她来个美男计?
低头,看了眼身下的小女人,瞬间没有那种心思,这种人根本就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
而且她现在已是欧阳谨的女人,他也不屑。
安瑾怡松开手,嫌弃的在手上蹭了蹭,不满道“你知不知道,打扰到别人是件多么可耻的事情!”
一副说教的模样,欧阳轩觉得有些好笑的反问道“那敢问小嫂子,这偷窥别人欢好就是正当行为了?”
话落,摇了摇头,担忧的问“你说这事要是让哥哥知晓……”
安瑾怡一噎,想到刚才如精神病患般的欧阳谨,身形不自觉的微颤。
这要是真怕他知道,恐怕吃亏的还是她。
呜呜~
话说她命怎么那么苦呀!
谁来告诉她,她到底怎么得罪那个大变态!
想到此,恐吓道“我跟你说,你要是敢将此事说出去,我就……我就……我告诉世人你有龙阳之好!哼!”
说着,就转身开溜。
想到这个她就有气,她今天到底是撞了什么邪了,怎么竟逃了!
只是更让她气愤的是,回去之时竟然要跟彭氏坐在一辆马车。
只因欧阳谨有事先走了,而欧阳轩与欧阳慧说是遇到友人迟些回府。
安瑾怡猜想,许是欧阳轩帮衬着将欧阳慧送去医馆了吧!
最可恶的就是那欧阳谨,好端端的又犯什么病了?
这彭氏是什么人,他会不知道,她回府,定与他没完,真是可恶!
“怡儿,安盛那人,品性如何?”
安瑾怡闻言,心中翻着眼白,这是听到太傅才有所转变吧!
不过想到二人,心想还是算了,她也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想了想,道“这安盛为人谨慎,学富五车,现又有太傅提携,将来定前途无量!哎!只是可惜了!”
话落,便真的叹了一口气,真的一副惋惜的模样。
彭氏一惊,难道是有了婚配,这可不成,这慧儿好不容易看上一人,怎么能让她人抢了去。
至于她的真实想法,不得而知。
紧张的问道“怡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瑾怡偷瞄了她一眼,心中冷笑,委屈道“这安盛与怡儿也算是熟人,比人哪里都好,尤其是这脾气,只怕这成了婚也是个听妻话的主,这么好的男人,娘亲也看不上他,白白的其他好人家的女人!”
彭氏恼怒,她怎会听不出安瑾怡话中的深意,这不是在暗示他有眼无珠嘛!
可这安盛真有她说的那般好?
她还得命人,好好查探一二,若真是如此,这婚事还得提早定下,就像安瑾怡所言,这等家事,有多双眼睛盯着。
不行,回去她就得跟老爷提提这事。
这可关系着女儿一生的幸福,可不能含糊。彭氏陷入深思,安瑾怡也落得清闲,二人一路无语。
直到马车停在府前。
当看到流汐与果儿等人驾着马车在门外,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先是一惊,随即疑惑的问“这是怎么了?欢迎我回家?”
流汐欲言又止的看着安瑾怡,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果儿见状,略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小姐,您有所不知,这世子爷不知犯了……不知怎么了,回来后便去了书房,说你要是回来,就让我们先跟您回国公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