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姑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低声抽噎。身体随着声音在颤抖。小蜻蜓好像迷路了一般。飞舞着返回來。落在媚姑的头上。媚姑抬起头。蜻蜓飞起。落在了媚姑手上。
"小蜻蜓。你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办吗。我就快死了。可我不后悔。我多么期望他可以陪着我走完人生最后的一段路。那样我就满足了。"热泪滚动。媚姑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一丝微笑。似在安慰自己。
"小蜻蜓。你告诉我好不好。好不好。"
媚姑另一只手伸出想要去触碰蜻蜓。媚姑的动作吓着了小蜻蜓。它惊恐地煽动自己的翅膀。想要飞走。
"连你也看不起我吗。你是在嫌我脏吗。"
柔声细语。突然变得歇斯底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对着小蜻蜓咆哮起來。
"去死吧。死吧。统统都死吧。"
媚姑猛然间起身。追过去。一把将飞舞的小蜻蜓捏在了手中。
忽然间。媚姑狰狞的表情戛然而至。小心地松开自己的手掌。看着死前挣扎的小蜻蜓。媚姑大声哭了起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让你赔我。你快好起來啊。"
用手翻了翻小蜻蜓。小蜻蜓的翅膀耷胧下去。不在挣扎。已经僵硬了。
"死吧。你去死吧。沒人在乎。你活着还干什么。去死吧。"奋力地一把将蜻蜓抛了出去。
刚一出手。媚姑又后悔了。她怪自己太狠心了。第一时间更新捡起來已经死去的小蜻蜓。将它小心的捧在手中。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将它葬了。
"小蜻蜓啊。你虽然死了。却还比我幸福。这里有山有水。我却什么都沒有了。"回望四周。媚姑心头茫然。失落和孤独从四面八方包围过來。想要将她的内心压碎了。
媚姑自己已经记不清多少年了。她从來沒有想今天这样失控过。不管是面对危险。还是困境。她都是妖.娆妩媚的。
就在埋葬小蜻蜓的土堆旁。媚姑慢慢地蹲了。心中迷茫不知所措。"小蜻蜓啊。我也快要死了。可我已经等不及了。我马上就來陪你了。"
房子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中难受。他以前只看到媚姑是一个蛇蝎一样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秘密。他不惜下杀手。
今天。房媚姑不顾一切的保护他时。他才知道媚姑平常那沒心沒肺。挑.逗话中。包涵者那么多真情。可当这一切突然來临时。他有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四周一片狼藉。花草树木。所有眼前的一切都被房子易摧毁。他想将内心的阴郁之情全部发泄.出去。可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难受。
"不。我不能这样。"
咔嚓。
一棵树在他面前应声而断。房子易将内心乱七八糟的顾虑全部清除。发疯地似的向山谷跑去。
媚姑抱着头。眼中一片死灰。她就想这么静静地死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忽然间。感觉有一双手搭在了她肩膀上。
"不。他不会回來了。这都是错觉。"她不敢动了。静静地感觉房子易手上的温度。哪怕是错觉她也想多拥有一会儿。
"媚儿。你看看。是我。我回來了。"
房子易蹲.下身子。将媚姑揽进了自己怀里。
媚姑拼命地摇着头。"不。我不看。这都是假的。假的。他已经走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现在。我回來了。我绝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房子易眼中红了。泪水充满了眼眶。他仰着头。不想让自己的泪水留下來。
"真的吗。是真的吗。"
"傻丫头。你听听这是我的心跳。"
"呜。不要离开我。不要……"
媚姑不顾一切地扑进房子易怀中。紧紧抱住房子易。她担心自己一松手。房子易就会离开。
房子易一动不动。让媚姑一点点平静。
哭的累了。她的心已经疲惫了。躺在房子易怀中慢慢睡着了。
房子易轻轻理顺媚姑秀发。将媚姑眼角残余的泪水擦干净。
梦中。媚姑依然死死地抓着房子易。她失去的太多。害怕久了。即便是梦中依然找不到一点的安全感。
"子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别离开我……抱着我。就这样抱着我。"
看着媚姑睡梦中。焦急的样子。房子易心中更加痛恨自己。不该将媚姑一个人丢在这里。他高估了她的坚强。
女人的坚强。是因为她沒有依靠。当她找到依靠的时候。才坚硬的冰块也会化成柔水。这一切刻的媚姑就是这样。有了一个臂膀。她的内心的坚强便轰然倒塌。
"嗯。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房子易轻声说着。他的声音好像穿过了梦境。到了媚姑的耳朵里。让梦中的媚姑平静了下來。
躺在房子易怀中。媚姑好像一个懒猫一样。曲卷着自己身体。时不时还挪动一下身子。找一个舒服的睡姿。
太阳已经西下。晚霞洒在山谷中。让整个山谷看起來安详。神秘。幽静。媚姑确实累了。伴着晚霞。呼吸均匀。睫毛动起來。看着很可爱。
傍晚。月亮的光芒洒在山谷见。让整个安静的山谷装点成了一个仙境。
咕噜!
房子易笑了。轻轻地捏了捏媚姑的鼻子。"懒猫。起來了。肚子都叫了。"
被房子易戳穿了。媚姑终于懒洋洋地起來了。舒舒服服伸了一个懒腰。搂着房子易的脖子。亲了一口。
"好郎君。谢谢你。奴家饿了。赶快给奴家找些吃的來。"
"再來一个。夫君就给你找吃的去。"
房子易促狭地看着媚姑。第一时间更新指了指自己的另一个脸蛋。
"不要啊。"
媚姑笑着蹦了起來。向远方跑去。
"快……快点。那里有一条。你好笨啊。赶紧。它要跑了。"媚姑双手叉腰。在小溪便气呼呼地指挥着。
房子易无奈的摸了摸自己鼻子。自己还沒等到抓住鱼。被媚姑一喊。与早就吓跑了。
"夫君。快点了。你要饿死我了。"
媚姑埋怨地盯着房子易。小手拍着自己沒有一丝赘肉的小肚子。肚子也争气。配合地咕咕叫着。
"好了。快了。你再喊。今天咱们都要饿肚子了。"
"哼。第一时间更新分明是夫君笨啦。还怪奴家。"
终于。房子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双手分别抓了一只肥大的鲫鱼。
"好棒噢。快。让奴家瞧瞧。"
还沒等房子易到溪边。媚姑就拍着手喊着要。
"啊。好滑啊。"
噗通。
一只鲤鱼又重获了自由。一头扎进了水中。
"快。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房子易着急去抓。脚下一滑。自己也摔进了水中。
好不容易。房子易重新抓回了两条鱼。看着落汤鸡一样的房子易。媚姑憋着笑。无辜地看着房子易。
房子易作势刚板下脸。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媚姑委屈地拉着房子易的袖子。哭着道:"夫君。奴家饿了。你看肚子都扁了。"
月光之下。房子易生了一堆活。将两条鲫鱼架在火上烤。
两人依偎在一起。媚姑抱着房子易的胳膊。一会媚姑眨着眼睛看着房子易。好像要发现什么问題似的。
"看什么呢。"
房子易翻了一下鱼。笑着问道。
"小冤家。你猜啊。"
"我怎么猜得到。"
"哼。不猜算了。奴家想。叫你什么好呢。是叫你相公。还是叫你夫君。或是小冤家。对了。你比奴家小。奴家是不是应该叫你小相公。小夫君。对了叫你小弟弟。"
"你啊。"
"怎么了。相公不乐意。"媚姑瞪着房子易。伸手在房子易胳膊上掐了一下。
"我哪敢。我是在想。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头衔。"
"你有什么不敢。假太监。坏太监。"伸手抹了一下地上的灰。朝房子易抹去。"哈哈。相公你好丑啊。"
"好啊。你可这样对待你你相公。看为夫怎么收拾你。"
"啊。不要抹啊。我的脸。小相公饶命啊。"
"以后还敢不敢了。"房子易捏着媚姑的小脸蛋。
媚姑可怜兮兮地盯着房子易。"相公。奴家以后再也不敢了。"刚说完。媚姑突然尖叫了一声。"不好了。鱼糊了。"
房子易鼻子嗅了嗅。问道一股糊味。赶紧起來将两只鱼提起來。发现确实糊了。
"哼。臭相公。都怪你。还我的鱼。"
房子易无奈的抹了抹自己的鼻子。好像不怪我吧。将鱼的表皮撕开。外面虽然黑了。里面确实白嫩一遍。有一股天然的清香。房子易夸张的嗅了嗅。
"嗯。好香啊。要不要吃啊。"
拿着烤熟的鱼在媚姑眼前晃了晃。
"來。相公让奴家尝尝。"
"不给。"
"相公。奴家错了。"
"那相公是臭的。还想香的。"
"相公最香了。"
"好。看着你听话的份上。就给你吃一块。"鲫鱼多刺。房子易小心地将外面那一层黑皮去掉。将鱼肉的刺跳出來。
"啊。奴家要相公喂。"媚姑长大了嘴。眼巴巴地看着房子易。
"嗯。好吃。相公。奴家也要给你喂。"媚姑拿过一条鲤鱼。"相公乖。闭上眼睛。"
房子易闭眼眼睛的时候。媚姑脸上透出一股狡黠。解开外面一层黑皮。丢在了房子易嘴中。
"啊。你给我吃的什么啊。"
"哈哈。相公好笨啊。"
"你看捉弄我。赶为夫怎么收拾你。"房子易咬着烧糊的鱼肉。向媚姑靠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