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现实世界。让房子易一下子清醒了过來。才知道刚刚不过是一场梦。空白的大脑也被一天发生的事情填满。
不愿意回忆的一段往事重來。想要抛弃。忘记。却又是那么的不舍。多少次相同的梦境。扎痛着房子易的内心。
转头。媚姑正不着寸缕的看着他。处于对媚姑本能的反应。房子易猛地跳起來。向后退去。又一想起媚姑为他冒着生死危险背叛老鬼。又觉得尴尬异常。正与解释。感觉全身凉快。才发现自己全身也赤.裸。
“啊。”
尖叫一声。房子易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下体。臊的脸红彤彤的。耳根子炽热。一直红到了脖子根间。
“咯咯。小冤家。都将奴家吃干净了。还害怕奴家看啊。”媚姑大大方方、一丝不挂的站起來。放肆地上下打量着房子易全身。
“你……你先转过去。第一时间更新让我先将衣服穿上好不。”
空旷的山野。一丝不挂地站在一个女人面前。房子易从來沒有这么尴尬过。饶是他心性不错。脸上也挂不住。
在媚姑放肆的笑声之下。房子易更加穷迫。四下看了一下。急于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房郎。要不要奴家帮你穿衣啊。”
媚姑不着寸缕。向房子易走去。妖娆妩媚的身子。傲人的双峰。神秘的地带。就这么赤.裸.裸地呈现在房子易眼前。下体的反应。让房子易无所是从。
“别……你别过來。赶紧将衣服穿上。小心得了风寒。”房子易憋了半天。终于找出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在媚姑放肆的大笑声中。房子易急忙将自己的破烂的衣服捡起來。往身上穿。因为实在太着急。好几次都穿反了。第一时间更新又是让媚姑一旁咯咯笑个不停。
好不容。房子易终于差不多将自己裹起來了。背过头去。笑声问:“你……你穿好了沒。”
“奴家有沒有穿好。房郎不会自己看啊。”
“别闹了。山里风大。将衣服穿起來吧。”
“你都将奴家吃的干干净净。该摸的不该摸的。都被你摸遍了。现在又不敢看奴家了。小冤家好坏哦。”媚姑话中透着一股幽怨、俏皮。
“对不起……我真……真的不知道。梦中的事情。我……”房子易期期艾艾。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奴家不管。房郎做都做了。还那么粗暴。奴家身子一点力气都沒有。奴家要冤家为人家穿衣服。”
“不……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
在媚姑面前。房子易总是吃瘪的次数多。今天媚姑冒死救了他。他更是拿媚姑一点办法都沒有。
“哼……假正经。不逗你了。我已经穿好了。你可以转过了來。”本來只是玩笑。媚姑也只不过为了让房子易窘迫。看现在竟然感觉一身失落。鼻子一酸。眼中的泪水都差点流出來。
不知多少年了。媚姑已经不知道眼泪为何物。在那曾经黑暗的世代。她的泪水早就流干。从此便不再有泪水。可今天她竟有一股哭的冲动。
房子易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媚姑。他一心想杀了媚姑。却不料关键时候是被这个女人救了。这不但让房子易吃惊。更让他羞愧的无地自容。
在房子易回头的刹那。气氛一时尴尬了。房子易看着媚姑楚楚可怜。还有那单薄的身影。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你……”
“你……”
沉默了许久。两人同时开口了。
“还是你先说吧。”又一次的默契。化解了两人的尴尬。都轻轻笑了。
在媚姑笑得刹那。房子易眼中的媚姑。已经不再是江湖中人人畏之如蛇蝎的妖女。而是动人的邻家少女。让房子易一下子失神了。
“看什么。第一时间更新又不是沒见过。”媚姑压低声音道。
“你……你为什要救我。”
思索了半天。房子易终于问出了他自己想问的话。不过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平常的一句话。在现在说出來是多么的伤人。
一闪而过的低落。并沒有在媚姑脸上留下痕迹。片刻间的功夫。她又成了那个江湖中的媚姑。妖娆妩媚。让人捉摸不透。
“嗯。为什么救你。奴家也不知道……容奴家好好想想。”假装在思考了一会。又接着说道:“噢。奴家想起來。奴家是想看看一直追着奴家不放的小冤家到底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不过这回知道了。小冤家是男人。还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说着目光向房子易那里扫去。
“谢谢你。”
房子易说的诚恳。
媚姑也一下愣住了。装了很长时间。突然一下变会了真正的自己。再想装下去。却发现很难很难。好累好累。
“你的伤。”
“好了。我沒事。你走吧。”
媚姑突然转过了身子。双眼一酸。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滴着。
原本装出來的坚强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弱不禁风。那么的不堪一击。
“沒事就好。你保重。”
话说得很沉重。说完这话。房子易感觉内心堵的难受。好像有一块千斤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地下好像生出了无数的藤蔓缠绕在他脚下一样。让他抬不起脚。挪不动身子。
“你走吧。”
看着媚姑背影。房子易看不到媚姑的泪水。终于房子易抬起了脚。“你背叛了老鬼。还是离开这里吧。”
“嗯。我知道了。”
房子易转身狂奔出去。头也不会。一脚一脚踩出。好像要将大地踩塌一般。
媚姑久久地不愿回头。听得房子易离去。终于不再压抑自己哭声。放声大哭了起來。艰难的挪动自己的步伐。回过头來。已经沒有房子易的影子。她多么想房子易是在骗她。一直沒走。猛的跑出來。给她一个拥抱。一个拥抱她就满足了。
可什么也沒有。
一时间。压在心底的脆弱。好像被释放出來的魔鬼一般。完全占领了她的身体。这一刻。她好像一个走丢的孩子一般。孤独无助。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之间。泪水沾满了脸庞。
“啊。”
一路狂奔而出。房子易突然停了下來。举刀就砍。林间的一切。好像都是他的仇人一般。发疯似的狂砍。狂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