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业嘿嘿一笑:“文静说他两亲嘴的时候刀片都在嘴里。整整两年从来没有取下来。”
另一个人嗓音十分的沙哑,还带着怪异嘶嘶声冷哼道:“哼,小兔崽子耍流氓”
另一人笑道:“哈哈,老文,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我实在是没想到,你女儿居然和任卫东的小子搞到一起了,哈哈哈,赶明儿婚宴上你两老的不会打起来吧。”
老文,文静的父亲文义。老警察,曾被两枪击穿左右肺叶,之后就转做行政,到公大已经十年,最近两年当上了行政副校长,由于校长是公安不部长兼任的,但除了开学典礼和毕业典礼或者出了什么捅破天的大事情之外是不会到学校来的,所以文义实际上是整个学校的负责人
文义沙哑着说道:“老张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也是没儿没女,哪知道当爹的不容易。”
李建业指着监控里面说道:“张局长,文校长,五十五秒。还可以吧?”
张局长点点头:“恩,不错,名师出高徒,老李教得好。综合目前的成绩来看,这小子算是名单上最好的人选了,很适合这次的任务,咱们去办公室谈吧。”
李建业打开大门,结果任建手里的格洛可,任建抱怨道:“师傅这是要闹哪样啊,不是都跟你说了么,我最近要看书考试的,下个月就是全国统考,都这个时候了还练这些干嘛。”任建一边说一边揉被最后那两个特警队打出来的乌眼青。
李建业一脸严肃的说道:“校长办公室报道,跑步前进……”
任建一脸不屑:“跑你妹的步,我这小腿差点让刚才那个小子给压断了,好家伙一百八十多斤起码,压在我小腿上不停的扭啊扭,……”
任建的碎碎念还没念完,李建业就亲飘飘的一句:“那你就跛着脚去算了。”
任建在风雪之中跛着脚一步一步往行政楼走,一边走一边不停的抱怨,这四年,教学大纲上的训练做下来就已经是一身的伤痕累累了,寒暑假出去实习五次,就被吸毒的捅了一刀,被醉汉打了七八次,还被狗咬了两次,被七八十的老太婆挠了三次大花脸还不敢发脾气只能赔笑脸。还亲眼目睹一个搭档协警就被反抗的小偷用一根木板敲了敲后脑然后呕吐了几天就挂了,更不用说李建业时常给自己加的料,唉,遍体鳞伤的骚年啊,还是个学警就这样了,要真的出去当了刑警还了得?
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喊了声报告。文义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进来。”
任建开门走了进去,敬了个礼说道:“一大队二区队学员9527任建奉命报道。”
文义点了点头:“恩,这位是部里五局局长张明义”
任建心里犯嘀咕,公安五局那是刑事侦查局啊,这到底是闹哪样,同样转身对张明义敬了一个礼。
张明义倒是很热情:“坐吧小伙子,我和你爸也是同学呢,来抽烟”
任建一脸烟酒不进正人君子样拒绝道:“谢谢不抽”
文义嘲讽道:“你还有个不抽烟的?你个小流氓”
去年,文静就带着任建去家里正式的见过文义了,不过当文义得知任建的父亲叫做任卫东,母亲叫做蒲蕊慈之后,表情变得十分的丰富,本来还对任建很热情的,表扬他小伙子很不错,成绩好,训练好。可之后就对任建不是冷眉冷眼就是冷嘲热讽。
任建纠结之下只好给任卫东打了电话询问此事,任卫东表示那个文义就是个傻逼完全不用搭理他,任建就更纠结了弱弱的表示,那搞不好就是以后的老丈人,能不搭理么,问任卫东是不是和文义有什么过节。最后任卫东沉吟了半天说道,我和那傻逼的过节你就不用管了,你要是真喜欢小静的话就别管他文义怎么想,放心大胆的过你的日子,文义敢犯浑我亲自去帝都拿鞋帮子抽他。
任建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暗地里做了一些调查,毕竟学的是刑侦,抽丝剥茧之下陈年旧事被挖了出来,这下任建心里更不安了,原来当年任卫东,蒲蕊慈,文义同为公大同学,任卫东和文义还有张明义和李建业居然是一个寝室的,其中以文义和任卫东关系最好,可再好的关系遇上同时喜欢的女的,友情就歇菜了。最后任卫东抱得美人归,上下铺就成了仇人,再然后任卫东居然和蒲蕊慈离婚了,这让文义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玩弄,尼玛非要抢抢抢。抢回去又不吃了,这尼玛不是作死吗?传说当年两人还打了一架,不过除了当事人就没人知道了,任建也不知道真假。
任建调查出了这些问题之后,觉得自己的生活居然和哈利波特一样的狗血,斯内普教授仇恨波特他爸,但是热爱波特他妈,于是对波特又爱又恨,这尼玛完全是翻版啊,那文义还好死不死的就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师……
狗血之后,任建一身冷汗,尼玛狗血的三角恋谁说得清楚,万一当年有点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瓜田李下种瓜得豆,那…………亲兄妹啊,天下有情人都是他妈的亲兄妹啊。尼玛万一真的亲兄妹怎么办,任建和文静已经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不该办的事情也都办了。
这种事情任建自然是不敢给远在魔都的母亲大人打电话询问如此敏感的问题,最后不得已悄悄的扯下文静两根头发,然后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加上小炮身上的所有钱加起来做了个DNA序列对比。最后才放心下来。
不过虚惊一场之后,任建也懒得讨好文义了,你爱答不理我也不用高攀不起,和文静过日子又不是和文义过日子,就算是自己留在学校低头不见抬头见又能怎样,反正你女儿我已经吃了,难不成你还想咬我一口不成。
任建胡思乱想一边随口应答张明义的寒暄。
张明义东拉西扯的从当年和任卫东蒲蕊慈的战斗情谊讲到任建的健康成长到对他和文静的结合表示祝贺,强调到时候一定要邀请他来出席婚宴喝上一杯喜酒,这一阵白话就是半个多小时。
任建打个哈欠:“哈……张叔,时候不早了,我明天还要早起看书呢,您看?”
张明义笑道:“哈哈,光顾着聊天忘记说正事情,这次叫你来是想让你卧个底……”
任建猛的一下跳起来:“滚你妈个蛋,卧你妈个碧,你信不信任卫东提着鞋帮子追到你们五局去?”
张明义嘿嘿一笑:“你爸给我推荐的你……”
任建一脸惊诧:“我勒个草草草草草,老不死的玩不死我不罢休啊。”
文义呵斥道:“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像个警察么,服从命令听指挥,你倒好,一听命令就开始骂街了”
任建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当年你追不到我妈,现在老子泡了你的女儿你不服是吧,我告诉你,你不服没用,你们家文静我要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老帮菜打的什么主意”
文义勃然大怒抄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就砸了过来,任建也不含糊一闪而过顺手抄起茶几上的盆栽就往上冲。
张明义三魂吓掉了七魄,赶忙拦住任建:“我的亲娘咧,这可是你的老丈人,还是你的老师,你小子就不怕遭雷劈吗?”
任建就手把盆栽砸过去骂道:“老子劈死你。”
文义一言不发,愈是暴怒就愈是冷静,伸手把文件柜低下拉出一个木头盒子,里面满满当当的是些螺丝刀,扳手,老虎钳什么的工具,然后从里面扒拉两下,取出一把钉锤,在手里掂量了下,砸个小王八蛋分量刚好,恩,就它了,随即朝着扭作一团的两人走来,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气定神闲如无其事的杀气。
张明义吓得肝胆俱裂:“义哥,义哥,有话好说,我求你了,有话好说……”
任建一看不得了,妈妈也,马家爵之锤都出动了,这下大条了,当即挺身而立,深吸一口气,迅速转身,拉开门一溜烟跑了。这尼玛还不跑路更待何时。
张明义终于松了一口气,事态总算是没有失控。马家爵,哦不文义当即打电话通知保卫处封锁全校,把任建抓起来,先打一顿再送到办公室来。
四处乱窜的任建终于被保卫处堵在了女生浴室门口,十余条壮汉一拥而上把任建压在地上接着就是一顿疾风骤雨的爆锤,最后像拖死狗一样把任建往行政楼拖。气若游丝血肉模糊满脸大包的任建嘴角划过一丝的冷笑然后就昏了过去。
很快。任建又回到了校长办公室,上一回是自己走过来的,这一回是抬过来的。
文义抽着烟对张明义说道:“我看根本就不行,这小子和他爹不是一个德行。他根本就不想当警察,更别提这种危险的任务了。这种人连当警察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