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肠到胃里从胃里到食道都填满,填的满满,爽啊!有钱人,饭总得吃饱,是吧?
锅空了,碗空了,心,似乎也空了……
鼻涕停了,眼泪停了,时间,似乎也停了……
偌大的餐厅,只有我一人,那一角,还有他的影……
呵,我看花眼了,一定是的。
一个人二个影,我和自己玩鬼把戏啊?
一个人在家,最戒看鬼片、听鬼故事、想鬼玩意儿。
我,赶紧起来,刷锅、洗碗,收拾厨房……
虽说,明儿还有一天的时间,现在我完全可以休息。
不过,我怎么可以休息呢?
天天吃现成的,不好好读书,谈何休息?
我读书的机会,用了卖身的名义,如果不好好读,又如何对得起自己?
我卖身了吗?
没有,我坚信!
所以,不用拿来惩罚自己。
照例,先到卫生间浴室洗澡。
温泉水,从头浇下,终于让我感觉到真正的暖。
水,犹如光和空气,任劳任怨,从无偏见。
关了水,浴花,从脖子一点点下移,脖子,锁骨,肩,丰盈,小肮,髋骨……我忘了后背。
好像,他不是特别喜欢我后背,有时候就算是从后面进入,爱完后他都会想方设法转过来,和我面对面。
慢慢的将后背也打上沐浴液,沿着后腰,臀部,往下,私处……
如今总有广告,像什么洗液,我忽然在想,是不是,我也要用呢?
不过没用好像也没什么,那就是不用的喽。
应该是吧。
殷亦桀,每次都洗得干干净净才和我爱爱,应该是干净的。
呵,久经沙场还能干净,不知道该表扬他的守身如玉,还是我太过幽默。
掠过某个不停引起争端的部位,那个只适合爱而不适合摆开来热议的地方,我继续往下……
双腿,双脚,脚趾头……
殷亦桀高兴的时候,会连我的脚趾头也亲,气的我恨不能将他踢下床……
当然,其结果,永远都是我缴械投降,还要为人家准备水水……
我记得有一次按捺不住好奇心的问他,我为什么会流那个脏兮兮的东西,他说,那是必须的,犹如齿轮间要加轮滑油,否则我会痛。
当然,这是从实用的角度而言,也是生物自适应进化的最奇妙之处之一;
从心理角度而论,那就是说,我也想要。
冲完澡,泡在浴白里,感觉,愈发舒服了。
洗澡,果然是减压休息的好方法。
从浴白里出来,穿好衣服,收拾完浴室,我想,我已经没事了。
做了四套试卷,我,决定结束今天的学习。
平时都是一次做一两套,不过今儿心情好,状态好,一不留神,我多做了二三套,也好啊。
明儿检查一下准确率即刻,剩下的任务就轻多了。
抱着奶杯站在阳台前,我想,准确率,我一定要保证,而且还要提高。
我不是怨妇,我不是公主,我也不是母亲的影子,我,是我自己。
我爱,我受,我,更要用自己的双脚站稳,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赢得明天。
殷亦桀,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我,也要。
也许,一切都是个水晶梦,那又如何?
我,终究幸福了二年,整整二年,不是吗?
前年前夜,我一刀刺伤了他,此时,我们已经重头来过。
今年前夜,他一刀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们,该如何继续?
不知道,我只记得他说,我还小。
所以,让自己长大,依旧是我的第一要务!
提着水壶,给花儿浇浇水……
冬天了,阳台外的花儿需要的水特别少。
屋里的花儿需要的也比平时少,大概是放了加湿器的缘故吧?!
我卧室外阳台上,几盆花儿长得也不错,便是严冬,缩缩脖子,长得慢一点儿,但,生机依旧。
窗台上,白色郁金香,徒留一个记忆在那个角落。
果然,无根娇花,最近不起时间的考验。
当然,如果将外面的花儿种到地上,大概连浇水也省了。
这,就是最简单的平衡。
我,大概是从地里拔起来移植到温室的绿色植物吧,很快,要没有人给我浇水了。
我,为了活着,或者为了来年更加生机勃勃、茁壮成长,是不是也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土壤了?
或者,至少的,我该像即将放归自然保护区的小老虎,开始适应野外的环境,以便能顺利的活下去。
其实,那样也没什么不好。
乡下的孩子,在城里过了二年,再回到乡下,就要水土不服而死掉吗?
或者旅美的大熊猫,将永远离开故土?
我不觉得有那么严重。
树挪死人挪活,我挪挪更健康,哼。
不信,走着瞧。
放下水壶,我拿条半湿的毛巾,给梦之境擦澡。
舒服被在家,梦之境,就总是我擦拭的。
虽然没有舒服细心,不过依旧纤尘不染,反正我没看到灰尘。
不过,依旧小心的再擦拭以便。
看你的眼睛写著诗句
有时候狂野有时候神秘
随你的心情左右而行
脚步虽乱了但是心甘如饴
爱一个人常常要很小心
仿佛手中捧着水晶
oh,爱一个人有缤纷心情……
梦的开始,入梦,追寻……迷失……
茶色金色,追寻的光泽;蓝紫烟灰,迷失的色彩……我,是在追寻,还是迷失?
手指停留在热情与忧郁中间,我找不到答案。
是谁的脚步,乱了?是谁的心,甘之如饴?手中捧着水晶,我,到底需要多小心,才不会将之碰碎?
他呢?
他在乎吗?
迷失,原来不止是对爱的迷恋;
而且,不知道,有多少个不知道。
便是英伦玫瑰与杨贵妃,也曾对面对爱情茫然不知所措。
我,又该如何小心的面对这一切?
是马嵬坡下做个替死鬼,还是阿尔玛桥下隧道魂飞魄散?
爱情没有童话,任何温室里的花朵都无法长寿。
抬头,再次对上空空的大花瓶,白色郁金香,他第一次送我花儿,我想,不是为爱。
粉色的公主屋,一如那套空旷的别墅,也不是为爱。
手指,触碰到一丝凉意。
水晶,终究是冷血之物,冬日,必然如冰。
站起来,晃晃脑袋,我,该睡了。
没有晚安吻,没人给我盖被子,我,依旧还是要睡的。
吃饱饱睡好好,才能快快的长大,不论这爱情是童话还是终将改写,成为一段真实,都需要我精力充沛的情况下尽全力应对。
是啊,光有殷亦桀是不够的,我,必将面对属于自己的感情和生活。
冲澡更衣睡觉,熟悉,又陌生。
没有他的爱爱,睡觉,回到简单的睡觉。
没有他的晚安吻,我闭上眼睛,连等待都不用。
佛说,菩提本非树……他,非他;我,非我。
想要得到,就得先失去。
想要同床共枕,就得告别辗转反侧;想要鸳鸯成双对,就得告别无聊的猜忌;
既然有天长地久,何必在乎朝朝暮暮?
哈,七十岁,我还要荡秋千给他看呢。
唔,这还是个难度比较大的问题。
七十岁,白发苍苍,穿着大红裙子,坐在秋千上,摇啊摇……
我怎么感觉有点儿像老妖婆呢?哈,我那个所谓的寄名兄长,真是恶趣味,鄙视之。
周末,我起来,先跑步,然后做早饭,然后冲澡,然后吃饭,然后,写作业……
呵!
啊!我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最珍贵勤奋号宝宝,有事可做,就没时间胡思乱想。
我真搞不懂,为什么有人闲的逛街,为什么有人烦的跳楼,为什么有人有空成天发牢骚。
看我多好,想吃酸吃点儿酸,想吃辣嚼二个尖椒,想做作业,我一早上又完成二张试卷。
高产啊,不错。
话说,有人失恋猛shopping,有人失恋狂吃东西,有人失恋发疯杀人,有人失恋跳楼自尽;我不知道自己和殷亦桀算不谈恋爱
但是,意思差不多,结果却很不同,我的方法,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忙得没空,郁闷罚站……
恶趣味!
我的打油诗,又来了,比底下湿的还随意,而且,量大……
啊,赶紧打住。
女人在屋里东忙西忙,我忽然觉得蛮好玩的。
我们真是绝配,哈,这么地说吧:我,没事的话一天说不到三句话;她,没事的话一天三句话都说不到。
如果再考虑到我们之间的熟悉程度,许多事儿可以用手语和点头摇头来沟通,那么,统共,可以降低到十个字之内。
不过我想起昨晚的主意,忙站到她跟前说道:
“我,我想问问,你的工资,有按时发吗?舒服还在医院好像,殷……他又一直忙的没回来。
要不然,我给你……”
汗滴滴,我脑子绝对秀逗了!昨晚一时心热,现在好,也不仔细想想,怎么地也可以给舒服打个电话问问啊,或者问问玉立也好。
他们二个管家,我狗拿耗子,猪八戒照镜子,郁闷。
女人停下来看我一下,温和的笑道:
“妆小姐不用费心。殷总早都交代过了,让我安心呆到年后,工钱之前殷总多给了不少呢。看你进来好像身体不大舒服,是不是?”
我,汗!摇头,我没有。
我吃好睡好,什么都好。
既然工钱给过了,那我就,放心了。
想了一下,我说:
“若是家里有事,平时抽空来也行。这几天冷,路上也不好走。你……若是不便,晚点来或者住一晚再走,也可以。”
我,我好像还有什么意思没表达出来,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汗,实在是,不会说这种话。
我其实是觉得,既然准备自己找土壤了,是不是可以先让浇水的走人,让我自己适应一下?
或者,什么什么的……
结巴,我说不上来。
女人笑笑,很高兴的样子,拿着拖把拖地,一边儿道:
“多谢妆小姐关心,我不要紧的。说句大实话,这里的工作,比以前厂里轻松,赚的也多,已经很好了。人要知足,才能长久。”
我点头,自去吃饭。
她说的很对,我也明白,我说的是最后一句。
也不是没听人家说过,做保姆家政这一行的,十个九个半偷,不是偷东西就是偷工减料,让人头疼。
不过,我觉得她还挺好,兢兢业业,干活又快又好,而且不多事。
偷,我觉得没有。
呵,家一直都不是我管的,果真是与不是,我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我说的明白,并不仅限于此。
我是觉得,对于现状,我确实很知足。
抛开自轻自贱的观点将自己论斤卖,我觉得殷亦桀对我,真的不错。
因此,我必须得知足。
知足了,才能更客观公正的对待自己,对待身边的人,对待生活,对待人生。
知足……
我觉得自己很不错,于是,闭塞视听,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如果你不理它了,它就会灰溜溜的静悄悄的溜走。
期末考试临近,我总算吁了一口气,看来……
我又长大一些,能和时间一较长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