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3小时后,在鲍里斯不情愿的引领下,我们终于到达了第聂伯河;确切的说,是第聂伯河的上游--杰斯纳河,距基辅还有30公里的样子。
但我们很安全:虽然离我们仅10公里的地方就是一个方面军的指挥部,但是,基辅正好在支流--普里皮亚季河与主流--杰斯纳河的交汇点的西岸;也就是说,要防御德国从西北方向的进攻的话,从西北而来的普里皮亚季河也许会有重兵把守,但从西南而来的杰斯纳河就没有任何驻守的价值。而且,没大有军队会淌过河岸边又黏又湿的淤泥,而专门到南岸进行巡逻的。
东岸的确有几户集体农庄,但是都有民兵把守;而且在这种特殊时期,不管是抢粮食还是偷粮食,一旦被发现,都会招来大股部队的。
西岸则是几家散户,但是转移到那里,一旦遇上来征粮的部队,就只能背水一战。
算了算,我们的食物还够撑3天,短时间内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我决定,将营地驻扎在南岸的森林边缘处,离着最近的集体农庄大概有3公里,这样不近又不远的距离,让我们可以从容的迁入森林中躲避巡逻,还可以进入借助森林对声音的反射吸收而正大光明的进行实弹训练,更可以在食物匮乏的情况下,快速的突袭农庄,获得粮食。
虽说我们距最近的集体农庄有3km,但其实离着河岸边也就只有1km,所以水源自然不成问题。
留下其他人在原地搭建营地,我准备独自去探索一下北岸。
我带着卢格P-08手枪,能将他魔改成半自动步枪的部件,小心的将它们放到了防水布袋中,用细绳匝紧了袋子,再将它放到身后的背包中。而我身上还斜挎着3个已经被我们喝尽的水壶。
5分钟后,我便将脚踏入了河水中。
但看似清澈的河水下,有一层很厚的淤泥却将我的脚整个吸了进去,淤泥直接沒到了脚踝处。我好不容易将脚拔了出来,但臭烘烘的淤泥却糊满了整只鞋,让它彻底的失去了鞋的功能。
花了2分钟才将被充满了臭泥的鞋带解开,我光着脚踏在淤泥里,不顾缠满了整条大腿的淤泥,努力的往一片长满了杂草的小岛挪去。
缓慢的将腿从泥潭中撤出,我冒着被河水冲走的危险,向着那片在我下游300多米“绿洲”游去。
虽然6月份不是第聂伯河的丰水季,但游到河的对岸却依然得冒着巨大的风险。
整个将自己投入河水中,受到淤泥掣肘的腿部在水流的冲刷下很快又获得了自由。虽然废了很多劲才终于“降落”在沙洲上,我却没有呛过一口水:一是因为我采取了比较简单稳定的蛙泳,二是水面浪潮较大的时候,我就会选择短暂的潜水。
没想到,河中心这块“小岛”根本就不是我想象中的坚实地面,而是比淤泥更加粘人的沼泽。在淤泥中时,只有脚会陷入泥潭;而在这里,刚刚将一只脚踏在有“草”的地面上后,就像踏入豆腐中一般,直接将一条腿插了进去,而自己下意识的挣扎又将另一条腿也带入了沼泽。
使自己保持着冷静下来后,我没有用力挣扎,而是轻轻地仰摊在泥地上,缓缓地伸开了双臂将3个水壶都缓缓的垫到了身子底下,开始向沙洲岛中心无草的硬地缓缓挪动。
折腾了10来分钟后,我才从这片泥沼中脱身,将身体靠在大地上;但到此时,我的身上已满是泥水混合物,连3个水壶都交代在了泥潭中。
在此地稍稍的歇息后,等到充满着养分的血液再次涌上我的四肢时,我便又上路了。